雲渺垂着頭,心情沮喪,目光渙散,這時她無意識地看到了自己腕上的鐲子,心頭猛地一震,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心灰意冷至此呢?
不就是傳送出錯,沒有順利抵達訓練營嗎?慢慢找到營地,就可以了啊!無法御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不會御劍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嗎?
到現在還沒見過親生父母呢,沒報答養父母的恩情呢,還沒有實現師父對自己的期望呢,那麼多事情都沒做,怎麼就會任由低落的情緒扼殺自己的活力呢!
有所求,必有所憂,這沒有錯,可是有所求也必有所獲,這是結果。生命是用來感知,用來探索,用來追求,而不是用來消磨的。
如果真的讓自己整天無所事事的打發時光,把生命變成一種消磨,那樣活着才是真正的痛苦。
慢慢地擺脫不良情緒,重新振作起來的時候,雲渺忽然覺得這地方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她呼一下站了起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晃了晃,雲渺本能地想要運氣抵抗,卻發現體內的真氣凝結如鐵板,根本無法在體內運行。
她微微地搖了搖頭,努力振作起來。伸手去拉身邊的岳蒼,岳蒼恍恍惚惚的,似乎就要睡着了,雲渺心頭一驚,又使勁拽了拽鹿野,同時喊道:「你們快起來,快起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這裏有瘴氣。」
聽了雲渺的話,鹿野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他一下子醒悟過來,推搡着身邊的木容非,又拍打着岳蒼的臉。
岳蒼聽見雲渺的話,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掙扎着站了起來。
可是木容非卻沒什麼反應,軟軟的似乎就要癱倒在地上了,鹿野試着背起木容非,卻渾身無力雙腿打顫寸步難移。
看到這樣的情景岳蒼頭上的汗刷的一淌了下來,暗暗想道:「難道就這麼窩囊地斷送在這裏了嗎?」
豈料汗水一出,頓覺身上輕鬆了不少,他背起無法站立的木容非,雲渺扶着鹿野,一行人艱難的向前走去。
終於,他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束陽光,他們奔着陽光走了過去,來到了一條小溪旁邊,越過小溪之後,他們來到了一片林中空地,空地上陽光明朗,沒有霧氣,空氣也很清新,鹿野渾身微微打着顫,自言自語道:「要是有點雄黃酒就好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雲渺一下子想起來了,雄黃酒可以抵抗瘴氣啊。
她急忙從空間鐲里拿出了一壇雄黃酒,又取出了幾個精緻的瓷碗,鹿野看着她一樣一樣地往外拿東西,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雲渺的手鐲,是一個巨大的儲物空間,也是一個活動的溫馨的家,父母似乎把能想到的,能用到的,或者是能看到的好東西,都塞到了手鐲裏面。
雲渺想到想不到,用到用不到的東西,裏面似乎都有。
看到鹿野驚訝的目光,雲渺只是淡淡笑了笑,也沒有解釋什麼。
岳蒼鹿野和雲渺幾個人喝了杯雄黃酒之後,精神慢慢好了起來,木容非卻依舊惡寒不止渾身顫抖無法站立,雲渺一邊空地上燃起了雄黃蒼朮除瘴,一邊拿出銀針,為木容非施針。
關於施針除瘴的方法,雲渺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卻從未親自實施過,她的心中也很是忐忑。
可是,現在她必須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穩穩噹噹地為木容非做針灸。
雲渺一針下去,木容非立卻大嘔起來,吐了一灘黑水之後,木容非的臉色緩了過來,一杯雄黃酒下肚她就能夠站起來了。
雲渺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暗道一聲:「真得感謝那過目不忘的本事,要不是平時看過這方面的內容,今天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真是慚愧啊。」
想不到平時大氣開朗的木容非這時卻突然哭了出來,淚水毫無徵兆地就那麼順着臉頰滾滾而下。
哭了一陣,她抽抽噎噎地說道:「我們怎麼會落在這樣的地方了,辛辛苦苦練出來的真氣,居然無法使用,不知不覺地就會中毒,莫名其妙的就要喪命。我們還能回去嗎?」
「能,我們一定會回去的,而且我們必須要回到天啟宗去。」雲渺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堅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林間迴響着,這話是對着木容非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她必須要讓自己堅強起來。
她的話,讓幾個人的心裏頓時亮堂起來,這就是信念的力量吧。
「對,我們一定會回去的。」岳蒼的臉上浮現起堅毅的表情。
「是的,我們一定回去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下來。」鹿野的信心,讓木容非破涕為笑。
從發現被傳送到原始森林裏開始,空氣中第一次出現了輕鬆的味道。
「那麼現在我們先來好好地吃點東西吧,商量一下如何好好地活下去。」雲渺提議道,她現在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在朴慧院的時候,她幾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餓的。
「好啊。」其他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雲渺忽然明白了,這三個一定和自己一樣,已經很餓了。
「我們要保持充足的體力和充沛的精神,走出這片原始森林。」鹿野目光機警地四處尋找着什麼,然後他接着說道:「我現在去找找有什麼可吃的,不知道你們是想吃雞呢,還是想吃魚。」鹿野的臉上現出了調皮的笑容。
「我和你一起去。」岳蒼站了起來,握了握手中的寶劍說道。
「好。」鹿野說着邁步向樹林裏走去
「小心哪。」木容非的心裏很是緊張,她真的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放心吧,我是獵人,有威懾百獸的力量,不用擔心。」鹿野十分自信地說道。
看看他們漸漸走遠了,雲渺急忙燃起了篝火,並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了鍋盞。
一會功夫,岳蒼與鹿野就回來了,一個人的手裏拎着幾隻石雞,另一個人的手裏則拎着兩條一尺來長的魚。
岳蒼的臉上帶着輕鬆的笑容,說道:「也許我們應該心懷感激呢,感謝上天把我們送到了一個物質如此豐富的地方。」
木容非也慢慢地恢復了精神,她動手為大家煮魚,鹿野則開始炮製美味的叫花雞。
吃飯喝足之後,幾個人開始商量,該如何走出這片叢林。
鹿野是獵人,野外生存能力很強,他建議大家:「順着溪水走,這樣就可以找到大的河流,找到大河之後,逆流而上,就會找到龍脊嶺。」
有了行動方案,幾個人的心微微的安定了一些。
時間過得很快,確定了行動方案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時森林空地上一個巨大的黑色霧狀物,嗡嗡地轟鳴着向着,向他們襲來。
鹿野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棍向那團黑霧砸了過去,黑霧轟的一聲散開了,雲渺才發現,這居然是一些密集地聚在一起的巨蚊。
雲渺急忙拿出了一些驅蟲的藥物,分裝在香囊中,戴在幾個人的身上,可是,卻仍然擋不住向着光亮飛撲而來的各種各樣的蟲子。
有美麗的蛾子,有閃着金屬光澤的甲蟲,還有各種顏色的蠕蟲,雲渺竟然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專心觀察起種類繁多的昆蟲。
她甚至想當即拿出書籍來對照識別。
這時,木容非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即啪的一聲,從腿上打下了一隻小蟲子,放在掌心上拿給鹿野看。
鹿里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立即站起身,叫着岳蒼和雲渺,急切地喊道:「快走,快走,是軍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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