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所求無非名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得財,人往往會做出一些,平時難以想像的事情來。
聽王子騰提起賺錢的事情,張學政有些詫異,自己去年的時候,給了王子騰一萬兩銀子,那可是巨資啊。
難道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花乾淨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王子騰這也太敗家了吧!
出於對王子騰關心,張學政斟酌了一下,真奔主題:「子騰,怎麼回事,難道說你缺錢花了,還是做什麼事情,需要大筆的錢,要知道由窮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語氣和緩,神色慈祥,眸子裏星光點點,直視着王子騰。
王子騰苦笑一聲,知道張學政可能誤會了自己,便說:「去年我賺了一些銀子,父親取出來一部分後,其餘的都存在了錢莊,沒有父親的畫押,我根本取不出來。」
「而父親留給我的那些錢,有些不夠花了,所以我才想去找一個發財的門路,再說了,就算我能夠取出來花,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吧,吃喝拉撒睡,哪一樣不要錢啊,我早晚都要找一份賺錢的活計。」
張學政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還有這麼長遠的目光,已經開始早作打算,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要是玉堂他能夠有你一半,我和他母親也就放心了。」
「說起賺錢的門路,確實有不少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在曹州府里生活了大半輩子,幾乎曹州城略有名望的人我都認識。」
「你也知道。人一富貴了,就會好吃懶做,身體就慢慢垮了,要是他們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神醫,為他們診治。能夠起死回生,就算是千金問診也不在話下。」
一邊治病救人,一邊賺取金錢,一邊還能夠賺取功德!
一舉三得!
天下那裏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王子騰瞬間便想到了其中的好處,只是其中的不好的地方,也湧上心頭。有些憂慮道:「我的醫術算不上高明,人又年輕,那些富貴人家放着名聲遠播的老大夫不請,怎麼可能會請我去給他們問診。」
張學政笑道:「這點兒小事,你就不用管了,這點面子。曹州府的人,還是會給我的。」
「那就算了吧!」
王子騰拒絕道:「既然還需要這麼麻煩,這件事就算了,咱們可以另想辦法。」
張學政急眼道:「不麻煩,不麻煩的,我看剛才的那個注意是很好的呀,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呢。還是按我說的去辦。」
王子騰神情堅定的搖了搖頭:「張大人,不能這樣做的,這樣做,我豈不成了那挾恩圖報之徒,再說,我賺錢除了為以後能夠養家餬口,賺取富貴外,還希望能夠賺取些功德。」
張學政點頭道:「是啊,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夠萬年長青。能夠多做些好事,對子子孫孫也是好的。」
「只是,你要是不打算去給那些大富大貴之家治病救人,想要賺錢就不容易了!」
至於寫了詩詞文章,買到青樓去!!
這樣的想法。只是在張學政的腦海里一晃而過。
這是落魄秀才,無奈之下,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王子騰可是自己的恩人,怎能讓他落魄到那種地步。
想了一會兒,張學政攤了攤手:「我暫時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有的話,說出來聽聽,我給你做個參考。」
王子騰道:「我去看了一下,在咱們曹州的永豐學堂、宏易學堂旁邊的街道上,開了許多家的店鋪,裏面多是買一些筆墨紙硯,我也想開一家這樣的店鋪。」
張學政為難道:「想要開那樣的店鋪,必須有名家坐鎮,子騰,你的才華是極好的,可是這一手字,就差了許多,要是你開這樣的店鋪,估計是不會有人來買的。」
王子騰笑道:「我不是買字,也不是買畫,字畫一類的,我是一點天賦都沒有的,我想的是在裏面買書?」
「這麼說吧,大人,你覺得曹州城內,有多少人喜歡看一些遊俠、演義之類的書籍,我想寫的就是這些。」
「這樣的書,能不能賺錢?」
說到這裏,王子騰有些緊張的看着張學政,自己的腦海里,可是儲存着古往今來浩海般的故事,要是把這些故事寫下來就能夠賺錢的話,以後的以後,再也不用為錢的事情發愁了。
張學政訝異道:「你還會寫書?書和詩詞歌賦可不同,講究的承轉啟合,跌宕起伏,要把一個故事寫得引人入勝,沒有精深的筆力,根本做不到,到時候,寫出來的書,買不出去,那就丟人丟大了。」
王子騰道:「我還年輕,可以慢慢的來,經得起摔跟頭,本就是一無所有,大不了失敗了還是一無所有便是。」
「只是我寫了,也沒地方印刷,販賣!」
這才是讓王子騰為難的地方,他腦子裏有無數的好的故事,可是他沒有錢辦印刷廠,也沒有辦法,把印刷出來的東西,販賣出去。
印不出來,買不出去,就賺不到錢。
張學政道:「這個你放心吧,恰好我手底下,有一個印刷作坊,也有幾家買賣書籍的商鋪,等你寫出來,我幫你放在鋪子裏賣,你也不用浪費金錢去開店鋪了。」
千等萬等,等的就是這句話。
王子騰感激的向着張學政說道:「多謝大人了,不過,也不能讓大人白白的忙活,你看這樣如何,賣出去的書籍的利潤,以五五開如何?」
張學政心中並不相信王子騰能夠寫出來什麼暢銷的書籍,聽了王子騰的話,故作大方的道:「你是作者,要構思創造,我只是幫你印刷,銷售一下,不能沾你的便宜,我看就以三七開為準吧,你七我三。」
見王子騰還想說什麼,張學政大手一揮:「就這麼說定了,我立即讓人來敲定協議!」
王子騰感激道:「多謝張大人!」
這一次確確實實,打心底感激張學政。
沒有一技之長的王子騰,現在還真的不知道做什麼好,難道要放下讀書,去做一個走街闖巷的野郎中嗎?
張學政道:「子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玉堂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就沒有了我張府,你要是真的把我張府當做你自己的家,就不要張口、閉口的大人、大人的了,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稱呼我一聲張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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