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靈石礦沒有本源,但是想抽取空,也不需要使用什麼攝取本源手段,來幾個真仙,直接抽光裏面的靈氣就行了。
為什麼需要「幾個」真仙?因為一般而言,靈石礦都不會太小。
說到礦的大小,就又要說攝取元素本源了,想要剝奪一個礦的元素本源,也是非常耗費靈氣的!
所以一般來說,剝奪本源指的是,剝奪修者體內的本源,剝奪礦的元素本源,真的是比較費勁的事。
但是能修出本源的,無一不是證真之輩,剝奪真仙的本源,難度也可想而知,起碼得是真仙出手才行。
說了這麼多,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抽取本源的手段,是很逆天的,就算實際操作中,有種種的不便之處,但是在風黃界,依舊是非常神秘的。
甚至沒有人確定,哪個真仙修習了哪種攝取本源之法,更多的傳言是——這種手段,在上古時造成了巨大的破壞,目前在風黃界已經失傳。
但就算是失傳了,這東西的理論,還是有不少高階修者知道的。
陳太忠曾經博覽群書,純良則是神獸之後,一眼就認出了這符籙的根腳,一時間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艹……這雷精什麼來歷啊?」純良低聲嘀咕。
「快閃一閃,」陳太忠嘀咕一句,想一想,徑直衝出了玉石,來到了陽潮洶湧的外界,同時祭出了灰色的小鍾。
下一刻,一道閃電就重重地劈了過來。
他只是初階玉仙,離真仙差得還遠,又是凌空畫符,引動的陰雷本源少得可憐——若不是陰風夔重傷,這點本源也不會被抽取。
但就算這樣,空中的陽雷也發現了他的存在,少不得跟他也來個「強對流」。
所以他不得不衝出玉石,硬扛這陽雷。
總算是他勾動的陰雷本源極少。兩道閃電之後,就沒事了,但是這種陰陽碰撞的強對流,就算他有灰色小鍾防雷。也被電得不輕——因為他自身就是兩極中的一極。
不過,氣修終究是皮糙肉厚之輩,目前通天塔內的雷電,也只能給玉仙鍛體,對陳太忠來說。這是小事一樁。
待他回到玉石圈內的時候,真仙的陰風夔已經嚇傻了,「我認栽,我投降,我願認你為主,永不背叛……我真沒想到,閣下有如此手段。」
它的見識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大名鼎鼎的攝取本源,它還是知道的,不過這種手段。對它來說也屬於傳說中的事,它怎麼能想到,一個區區的小玉仙,就擁有了這種能力?
但是它知道,對方所言非虛,因為它能感覺到,自己的本源雷之力,減少了一絲,雖然只是極為微弱的一絲,但毫無疑問是減少了。
一時間。它嚇得魂飛魄散,真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了,如果時光能夠倒轉,它絕對不會再去找此人的麻煩。而是會果斷地有多遠逃多遠。
擁有攝取本源法門的主兒,求它殺,它也未必有膽子殺。
所以它很乾脆地服軟,不惜屈身為奴——不然的話,不但本源要被抽取,自身也要隕落。
陳太忠根本不理它。又丟了一顆回氣丸入口之後,開始繼續翻看儲物袋,「這次我知道了,一定要找個結實的玩意兒,承載雷之本源。」
怪不得軟玉晶會碎掉,那東西雖然能承載玉仙的精血和靈力,但是絕對承載不起元素本源——能修出本源的,除了各元素的精靈,可以是玉仙修為,其他全是真仙。
區區軟玉晶,怎麼可能承載得住真仙的本源?
「我覺得九陽石甲就不錯啊,」純良在一邊嘀咕一句,「絕對夠硬。」
「倒是……」陳太忠才微微頷首,然後就狠狠瞪它一眼,「滾蛋,九陽石甲上刻畫符籙,有種你來啊。」
九陽石甲堅固異常,想用靈力在上面刻畫符籙,怕是真仙也力有不逮——弄碎倒還容易點。
他尋找好一陣,終於發現了合適的物事,「咦,有塊玉晶礦的玉核,應該夠了吧……純良?」
「我怎麼知道?」純良白他一眼,想一想之後,方才點點頭,「應該夠了。」
「那我回復一下靈氣,」陳太忠盤腿打坐,又丟出三顆血髓丸,「教訓那廝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嗯,你放心好了,」純良點點頭,心裏卻是在嘀咕,既然你都能攝取本源了,我也偷個懶吧,隨便教訓一下那廝即可,三顆血髓丸……收起來先。
陳太忠這次恢復靈氣,用了足足八個時辰,在陰潮降臨的時候,他短暫地停了一下,將陰風夔又提到玉石圈子內,並且用相同的手段鎮壓。
這次,陰風夔都放棄調整陰氣了,就是不住地哀求,所謂慷慨就義易,從容赴死難——它太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了。
甚至為了說明自己對人族的友好,它將泄露幾個高階玉仙行蹤的行為,也套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們人族能偷襲那些玉仙成功,有我一份功勞啊。
純良眼珠一轉,「太忠,我覺得它挺可憐的,要不……咱們放過它這次吧?」
你會覺得食物可憐?陳太忠心裏不屑地一笑,要是別的食物,沒準你還可能有惻隱之心,但是真仙精血的話……你別逗了成不?
不過,他也猜出純良這蔫壞的傢伙,有點別的想法,於是哼一聲,「敢用白燕舞嚇唬我,人族盟友又如何?」
「得,聽我一句話,」純良一本正經地發話,「等你休整完畢,收它做了僕人算了,有個真仙的僕人,辦事還是很方便的。」
「對此我很榮幸,」陰風夔忙不迭地接話,沒有絲毫的真仙尊嚴。
陳太忠猜出來了,純良大概是想拖時間,於是他哼一聲,「等我落實了,你真的傳遞了那些消息,再說饒不饒你吧。」
陰風夔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對方的態度,轉變得有點快,希望也比較渺茫,但是不管怎麼說,它是有了存活的機會了。
於是它就放棄了某些暴烈的、魚死網破的手段,它並不會愚昧到完全相信對方,但是在它看來,這些手段也未必能建功,反而會百分之百地激怒對方,倒不如賭一把。
但是非常遺憾,它賭錯了,在陰潮剛結束之際,純良就將它從神骨下撈出來,拎到玉石外繼續痛毆。
「你不是要調查的嗎?」它隱隱覺得,自己可能上當了。
「是他要調查,又不是我,」純良抓着九陽石,一下一下地砸着,「我說你做他的奴僕,你還真就去做了……混蛋,我就不值得你效忠嗎?」
「你……」陰風夔聽到這話,思路登時就亂了,好半天才回答,「那你直說啊,我怎麼知道,你是想讓我做你的奴僕呢?」
「直說的話,那多沒面子?沒想到你這麼沒眼色,」純良抓着九陽石繼續砸,「我讓你掃我的面子……我讓你沒眼色。」
「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陰風夔終於想起,自己放棄了某些手段,但是現在被打得陰氣亂竄,想實施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竟然還誹謗我?」純良又是一陣亂砸……
兩個時辰之後,陳太忠收功起身,其實他的狀態,距離完好還差很多,不過畫那個符籙,並沒有更多的危險,了不得多吃幾顆回氣丸罷了。
於是他拿出玉核,緩緩地刻畫了起來,純良也不阻攔,可見這傢伙真的是忽悠對方。
陰風夔見狀,直驚得魂飛天外,「你……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我這人雖然講究,但也很記仇,」陳太忠獰笑一聲,一邊慢條斯理地刻畫着,一邊幽幽地回答,「先算了你打我那一道陰雷的仇,其他再說。」
「你抽取了我的陰雷本源,我怎麼還活得了?」陰風夔又驚又怒。
雷之本源被抽取,其實它未必死,但是實力大損是必然,甚至可能直接跌落到玉仙修為——以對方的強勢,會稀罕一個陰族的玉仙做奴僕嗎?
而且它又重傷在身,跌落到玉仙修為的話,不用這倆出手,每天被陽雷錘鍊一個時辰,它也是必死無疑了。
「活不了,那是你的事,」陳太忠又陰笑一聲,「我收真仙奴僕不挑剔,死的也行。」
他是打定主意不放過對方了,若不是他和純良膽大妄為,敢隨意出手,現在死的就是他了,這種深仇大恨,怎麼可能不報?
而且他也非常好奇,收上來的雷之本源,會是什麼樣子,而那雷精的行為,又是怎麼回事。
對方還有一點,也是促使他痛下殺手的原因——報出來白燕舞的名頭,你就覺得大?
至於說這廝是人族的盟友,去求,又不是我的盟友……正經丫是想殺我呢。
帶進通天塔的生物,不是好友,那就是死物,這一點,沒有商量。
所以他肆無忌憚地刻畫符籙,並且冷冷地嘲諷,快後悔吧,哥們兒最喜歡看你死不瞑目的樣子了。
「你你你,你真是無恥!」陰風夔氣得渾身直哆嗦。
「哈哈哈,」陳太忠放聲大笑着,真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了,順手丟一顆回氣丸進嘴,「你自己尋死,怪得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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