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波池內,賈筱煜全力發動先天五行禁制,在東木宮,有崑崙四友和哈哈老祖六大弟子壓制木行禁制;西金宮,有眾魔教高手壓制金行禁制;南火宮,有肇格格率領的正教高手壓制火行禁制;在北水宮,有丌南公高徒五雲山手持日月五星輪和孤夜雨、催罹三人壓制水行禁制;在中央,賈筱煜親自壓制土行禁制,趁機依次收取五行禁製法器。
幻波池外,齊星衡一連打發了幾波前來撿便宜的,他在地上,火無害在地下,只聽依還嶺下,仿佛埋了萬噸zha藥,轟隆隆把全山震顫,山石裂縫之中,不斷向外湧出一股股火焰。
隨着一聲慘叫,前方不遠處一塊巨大的山石陡然炸開,裏面飛出一個渾身冒火,哇哇怪叫的妖人。
齊星衡跟火無害約定,以地面為界,上面的歸他對付,下面的歸火無害對付,這時見到敵人破出地面,他立即迎了上去。
那人也是崆峒派的高手,本以為擅長地遁之術,想從地下突入幻波池,沒想到遇到火無害這個煞星。
火無害本是上古洪荒火獸血脈,乃是千年火仙,太陽真火更是見什麼燒什麼,他一身魔功俱備真火克制,費勁心血煉成的法寶也都被燒成灰,剛才若不是跑得快,他自己也差點身死地下。
他正在天上扑打身上的煙火,見到齊星衡,心中積滿的怨氣邊全要發泄出來,看着齊星衡不住獰笑,心想,別怪爺爺心狠,也是你的命不好,我一定要用畢身魔功折磨你生死兩南。
妖人見齊星衡看他,一聲呼嘯,飛撲過去,兩隻怪爪一揮,無數煞火陰雷、魔煙毒箭排山倒海般壓過去,霎時間天昏地暗,星月無光,另有十二道灰濛濛的寒氣從四面八方纏繞過去,帶起無量寒罡,重如山嶽,一起迫到。
他本擬此一擊將對手肉身擊碎,然後再用寒鎖束住對方元神,如果能從他口中得到進入幻波池的方法倒好,如果不能就擒回山去折磨一番,以泄心頭惡氣,哪知道齊星衡縮地成寸之術極為神妙,輕輕一步,便穿過毒火封鎖,來到他近前,伸手一抓,便將自己的脖子捏住,他立時覺得胸口憋氣,一點真氣也提不上來,手足酸軟,再也不能有半分反抗。
齊星衡像捏小雞一樣將他拎到一塊岩石之上,看他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還算清秀,只是滿臉邪氣,一看就不像好人,嘆了口氣:「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跑來惹我,平生害過不少人吧?我這人比較善良,給你一個比較利索的死法,也不收你魂魄,趕緊轉世,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他說完就要擰斷他的脖子,那妖人手刨腳蹬,拼命掙扎,不住地向齊星衡點頭,眼裏滿是乞求之色。
「你有話要說?」齊星衡也不怕他跑了,將它放在地上。
那人跪在地上,叩頭不止:「大仙饒命啊,我出山不久,還沒做過多少惡事,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該來幻波池啊。」哭得極是悲慘,見齊星衡不為所動,連忙又說,「求求上仙大發慈悲,我很小就被師父捉到山上,要挖我心肝做藥引子,後來經我百般苦求,才得赦免,之後受盡磨難……」
「閉嘴!」齊星衡對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然後厲聲說道,「你說的那些真的假的我都不管,不過我將來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用到你,嗯,你說你改邪歸正我可不信,不過你若是願意在我身邊為奴為仆,斷藥捧劍,做個道童,我就饒了你,說不定過些年我不在了,心情一好就把你給放了。」
「我答應!我答應!」
看着這傢伙一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一邊磕頭,齊星衡就知道他在打壞心思。他將太陰星落幡取出來,抓過那人的手,劃破中指,將一滴精血滴入幡中,然後告訴他:「我也不怕你耍花樣,我這幡是上古時代夸父族占星用的,名叫夸父星落幡,又叫太陰星落幡,也就說如果我願意,連天上的星星都能拜落墜地,你小子若敢有二心,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讓你魂飛魄散,形神俱亡!」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他打了個激靈,唯唯站起,忽然又跪下,「小的初次認主,真好似撥開雲霧以望蒼天,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恩主。」看了下齊星衡的臉色,然後才又說,「恩主,這次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兩位師弟,他們與我不是一路,也不知進了幻波池沒有,他們與我一同學藝,雖然道行沒有我深,但也還有些可用之處,恩主既然有事要辦,不如把他倆也點化過來,效犬馬之勞。」
齊星衡一下子樂了:「你倒是什麼門派的啊,怎麼這德性啊?剛拜了新主子,就要出賣原來的同門?」
那人諂媚道:「小的叫趙琿,兩位師弟分別叫沈園和樊暉,原來都是崆峒派的。小的原來在崆峒派,自然是要為崆峒派着想,為門派不惜性命,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現在投入恩主門下,現在與他們可也算不上同門了,自然全心全意為恩主着想。」
緊接着趙琿便用崆峒派門派內的傳訊手段,將沈園和樊暉騙來。
兩人剛從地下冒出來,便有兩道寒鎖飛來,將兩人困住,趙琿這寒鎖乃是收集北極地下的萬載寒冰精魄煉成,無論修為多麼高的劍仙,只要被他困住,立即凍結真氣,凝聚金丹,非但一身道法不能再用,連魂魄也逃脫不了。
兩人萬萬沒想到趙琿會向自己出手,一驚之下,已經被寒鎖縛住,直覺一股寒氣瞬間透徹全身,從頭頂到腳趾都是僵硬麻木,再難移動分毫,勉強喝問:「趙師兄,你要幹什麼……」之後便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趙琿獻寶一樣跑到齊星衡面前:「恩主,你看這兩人還要得?」見齊星衡微微點頭,這才來到兩人面前,「休要叫我師兄,我已經投身恩主門下……你們兩個如若不肯,休說恩主不答應,就連我也不會饒了你們!」然後又向齊星衡道,「恩主,這兩個東西如果不識時務,就用我這寒鎖將他們吊在那山崖之上,只需一時三刻,他們的身體便都要凍成冰渣,然後攝了魂魄,煉成傀儡,端茶倒水也還是可以的。」
沈園兩人都深知趙琿的狠,聞言嚇得半死,紛紛答應願意為奴,趙琿親自將他們的血取來投入齊星衡的寶幡之中,然後才將他們放開。
齊星衡想破了幻波池之後就要去神劍峰,找屍毗老人掰命,這三個傢伙看剛才那幾下子也勉強能算是高手,雖然不是那些大魔頭的對手,但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分力量。
齊星衡天性忠厚,見沈園二人被寒氣侵體,凍得所在地上瑟瑟發抖,運功療傷,幾次都差點噴血,他取了三顆太陽神丹發下去:「服下去運功化開藥力,不但能夠驅除寒氣,還能溫養五臟,提升功行。」
三人服了靈丹,不多時睜開眼睛,又驚又喜,趙琿的阿諛奉承就不必說了,沈園和樊暉俱都是真心拜服,原來他們常年修煉魔功,不但精神上被陰魔暗治,連身體也落下許多隱疾毒素,五臟殘缺,六腑積弱,此時服用太陽神丹之後,竟然將負面影響一掃而光。
接下來,齊星衡率領三魔又打退了幾十波攻擊,不過這些人要麼是能力太差,要麼就是背後牽連太廣,齊星衡或殺或逐,都沒有能夠收服。
第二日晚上,齊星衡正與三人聊天,忽然東北角上飛來一道火光,趙琿眼尖,最先看見,驚得一下跳起,指着火光顫聲道:「五鬼天王尚和陽!恩主我們快逃吧。」說完就要施展遁法逃走。
齊星衡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後頸給拎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沒用滴東西,一個紅孩崽子就把你嚇成這德行?」
趙琿激動地說:「五鬼天王乃是東方魔教教祖,魔功深不可測,根本不是我們能夠低檔得的,而且聽聞他近年又在乞力馬扎羅山上煉成五枚白骨鎖心錘,正是我魔道克星……」
尚和陽並沒有立即飛近,而是落在不遠處的山坳之中,隨後依還嶺周圍,就有一道火圈漫山遍野燒來,他煉的這魔火與旁人不同,連岩石也能燒成粉碎,頃刻之間便縮小了一倍,已經燒到依還嶺山腰處。
趙琿嚇得抖似篩糠:「恩主,這時五鬼天王的魔火啊,我們還是快走吧。」說完趁着齊星衡分神觀看魔火之際,把全身化成一道血光,拼命投東方飛去。
齊星衡冷哼一聲,取出太陰星落幡,念了短短几個音節的咒語,隨後把幡一晃,此時趙琿剛剛飛出不到百里,在夜空之下一聲慘叫,渾身都爆成一團血渣,看得沈園和樊暉而人心驚膽顫。
齊星衡向二人道:「你們在這裏看守住洞口,不可使魔火入洞一點,否則家法伺候!」說完又使出縮地成寸的神通,一步便邁到尚和陽的面前。
那尚和陽是一個渾身火紅的孩童模樣,上次在巫山開府時候吃了賈筱煜的暗虧,後來又敗在優曇大師的手上,一氣之下跑到乞力馬扎羅山上,又練了幾座魔火金幢,並且煉成一件魔道至寶,準備回來復仇,他雖然也貪圖幻波池內的寶物,但更想報復賈筱煜,這次就是要把魔火灌如幻波池,就算是燒不死對方,也要毀了這洞天寶地,以解心頭之恨。
他正在那裏擺弄着魔火金幢放火燒山,猛然間眼前人影一晃,齊星衡已經來到近前,揮起拳頭,當胸以下,尚和陽小小的身軀便倒飛出去,他修煉多年,雖然還沒有練成不死之身,但這身體最少也是水火不傷,就算是普通的仙劍砍上,也未必能夠破皮見血,這次竟被齊星衡一拳打得痛入心扉,五臟仿佛都一齊碎裂,重重摜在身後的山崖之上,又摔在地上,鮮血噴了一地。
不過尚和陽畢竟是修煉多年的大魔頭,深吸了一口氣,倒轉身子,頭下腳上,把身子一晃,衣服盡脫,露出一身紅肉,發一聲喊,渾身射出烈焰綠火,連人帶火,朝齊星衡懷裏撞來。
尚和陽煉這魔火,遠比其他妖邪厲害十倍,饒是齊星衡煉成夸父金身也不敢輕易涉險,後退一步,邁出十餘里,剛取出九天元陽尺,尚和陽便又飛到,仿佛一發炮彈,身上烈焰滾滾,隔空飛至,齊星衡晃動寶尺,尺頭上飛出九朵金花,道道紫氣,將魔火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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