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傳送捲軸已經有了破損,無法支撐長距離的傳送,每次最多只能傳送兩個人到五里外的地方。而且,大人您現在的戰力,最多只能傳送兩次。」
「嗯。」
胡天點了點頭,剛才將許諾伊從赫爾墨斯的攻擊中傳送走,幾乎用盡了他體內儲存的所有戰氣。
看來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修煉提升了,戰氣十二層……
胡天回想着赫爾墨斯一劍將一面厚重的圍牆炸碎的場面,心中更是後怕。
這時,一聲「桀桀」的尖嘯從半空傳來。
地獄火鴉揮動着近十米長的雙翼,緩緩落在馬車旁。
一個高大魁梧的獨臂男子,從火鴉的後背上跳下來,手裏提着一把鐵劍,眉眼凶煞地徑直朝胡天走去。
「啊,是你……該死的影子鷹強盜!」巴里老頭面露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
踏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擎起鐵劍直逼胡天胸口,胡天卻一動不動猶如一座山,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你不怕?」踏坦眉頭一皺。
「怕。」胡天如實道,「但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做。」
「哼,你別太自信!你欠我一條胳膊!」踏坦生氣地揮起鐵劍,劍鋒從胡天的脖頸旁邊擦過,卻沒有傷到一絲一毫。
胡天微微一笑,目光掃向踏坦的胸口,一把飛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心脈所在,如果再進一分……
踏坦的喉嚨咕咚一下,終於把手裏的鐵劍丟到了地上,「我輸了,任你處置!」
「你走吧,我答應過你,會把你帶出來。」胡天緩緩道,「我的老家有一句話——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你好自為之吧!」
踏坦伸出右手扣在左胸前,向胡天行了一個扈從騎士禮。
「一個月後,我在蝮蛇峽谷的飄魂盪等你,有一樣東西,我想你會很感興趣!」
說完這話,踏坦轉過頭又朝一旁的地獄火鴉看了一眼,嘴裏念叨了幾句奇怪的獸語,這才轉身鑽進了路邊的叢林中,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地獄火鴉「桀桀」地叫了幾聲,突然跳到胡天面前,低下頭吐出了一口赤紅的液體,便揮動起巨大雙翼,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圈,也消失在天際。
那口赤紅液體見光凝固,竟然縮成了一片樹葉大小的固體。
「天哪,這是地獄火鴉的精血,是天底下最精純的火元素!大人,我們發財啦……」
巴里老頭見狀,興奮地大叫起來。對於一個滿世界跑商的人來說,他深知這個寶貝的價值。
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物啊!
「原來是精血……」
胡天恍然點頭,看來這地獄火鴉畢竟是活了多年的靈物,知道感恩圖報,也不枉自己救它一場。
只可惜只有半個巴掌大小小的一塊,如果能再來這麼兩三塊,勉強可以接受地獄火鴉的這份謝意了。
此時,幾里外的山麓半空,地獄火鴉突然渾身一陣發涼,差點一跟頭從半空再下去……
費曼河畔的山麓森林大路中,兩輛滿載着煙葉的馬車,正在一前一後朝前方奔馳而去。
要去最近的渡河碼頭,需要重新路過騎士營地。巴里老頭只好善做主張,圍着山脊線兜了一個大圈子,終於在天黑之前,重新回到了通往費曼城的路上,沿着大路一直行進,用不了小半天,就能到達費曼城了。
原本三大車上好的煙葉,只剩下了不到一車,其餘的都被之前發了瘋的馬啃掉了,作為代價,那兩匹豪爾斯棕馬直到現在還在騎士營地中,口吐白沫,沒有醒過來。
巴里老頭心疼的快要暈過去。
那可是幾十枚金幣啊!
這一路上,許諾伊都在昏迷當中,強行吟唱戰歌,幾乎掏空了她所有的體力,連手腕上原本珠光熠熠的幾顆寶石,也變得黯淡無光,毫無生機。
胡天給她餵了些水,自己也吃了一些食物恢復體力。
該死的赫爾墨斯,竟然恃強凌弱!沒有許諾伊吟唱戰歌的激發,自己的大螺旋劍技也無法發揮出水平,戰氣二層的戰力,在十二層的赫爾墨斯面前,幾乎不值一提。
「要儘快尋找戰氣三層以後的修煉法門了,還有更多的劍技。」
胡天有一種強烈的欲望,要想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下去。
只可惜一直沒有小精靈菲菲的消息,這讓胡天不免有些擔心。如果許諾伊醒來,沒有見到菲菲的話……
胡天不敢繼續想下去。
「大人,您等我一會兒!」
巴里老頭看出了胡天的擔憂,從褡褳里掏出兩枚中間中空的銀幣一樣的東西,扣在一起。
猶豫了一會兒,又將之前那個小玻璃瓶取了出來,往銀幣中間滴了很小的一滴濃白色液體。
戰氣!
濃厚精純的元素力量,從小瓶中瀰漫出來。僅僅剛才滴下的一小滴,散發出來的戰氣氣息,就已經讓胡天感到震驚!
那個小瓶里的液體,很不簡單!
很快,銀幣中間的空白處,便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畫面。
畫面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躺在一張床上熟睡……
巴里老頭又將銀幣翻了過來,另一個畫面也顯現出來。
這回是一個年輕男人,正在集市一樣的大街上來回走動,好像在找尋什麼東西。
「哦,感謝老天!他們都還活着!」巴里老頭把銀幣小心翼翼地收進褡褳里,臉上抑制不住喜悅,對胡天解釋道,「大人,這叫意象銀幣,能搜查到小範圍內您想找的人在做什麼,剛才就是菲菲和阿圖,謝天謝地,他們看起來比我們過的舒服!」
「能看到任何人正在做什麼事?」胡天對這個奇怪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不不不,如果對方不想讓您看到,那無論如何您都看不到。」巴里老頭連忙解釋。
很顯然,菲菲和阿圖,也都在尋找他們,所以意象銀幣才能夠感應到吧。
「原來如此……」
胡天點了點頭,不知道廳斯力克,現在在做什麼呢?
巴里老頭像見了閻王一樣,哭笑不得:「大、大人,您不會是想……」
胡天沒做聲,掂了掂手裏的青銅劍。
「巴里的煙葉就是大人的煙葉,巴里的銀幣就是大人的銀幣!大人,您請笑納!」
巴里老頭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磨磨蹭蹭地把意向金幣遞了過去。
「還有。」胡天彈了彈青銅劍鋒,嗡嗡作響的聲音讓巴里老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大人,您收好,每次最多只能用一滴……只要一滴!……」
巴里老頭哭喪着臉,一邊嘟囔着,不情不願地將小玻璃瓶放在胡天手中,立刻轉過身,肉疼地不忍心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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