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學,周大少自從有了兒子就很煩惱,兒子太粘人,導致他好久沒跟媳婦一起睡。好不容易熬到兒子去了幼兒園,他剛愜意了兩個月,就被一箱驗孕棒活埋了。男人精力太旺盛也不太好,周敏學拿着其中一根驗孕棒看着上面的紅槓搖頭。
「怎麼?你不想要?」曲豆豆被父子倆來回折磨,一個精神一個肉體,於是養出了一點雷霆萬鈞的脾氣,跟剛認識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能不要嗎?」周大少哀怨,懷孕要8、9個月,坐月子,孩子要吃奶,要跟媽一起睡,要學跑,等等。
嗯,決定了!這一次這孩子要父母帶!周大少捂着臉,我都還沒跟媳婦談戀愛、度蜜月就榮升當了父親。五年了,好多可以跟媳婦一起做的事都要沒體力做了,比如蹦極,比如跳傘,比如攀岩。這些他都跟一些記不清面目的前女友做過,跟曲豆豆,竟然除了吵架、分手、懷孕、奶孩子外,什麼浪漫的事都沒有!
曲豆豆見自家老公興致不高,也明白不是因為不喜歡這個小生命。她也鬱悶啊,人家才多大?還沒享受愛情的滋潤,男友的寵溺,就變成了家庭婦女,孩子他媽,現在還速度超快的二胎都有了!
明明是喜事,小夫妻兩個坐在一起唉聲嘆氣。
「無論如何要通知爺爺和爸爸媽媽,讓他們高興高興。」周敏學勉強從沙發上爬起來。
剛站起身就被媳婦打了屁股一下,「都怪你!我說要注意避孕你不聽!你看人杜山雨和艾德莫若,人家都是有計劃的。」
周敏學苦着一張臉去打電話了,於是因為改變計劃,周敏學的住所來了母親照顧孕婦,順帶着周敏學也跟着發福了。
摸着日漸鬆弛的腹部,照着鏡子看着有點歲月痕跡的臉,周敏學沒心沒肺的笑了。曾經,他跟女人一樣害怕衰老,害怕身邊再沒有美女環繞。為了錢圍過來和為了他這個人圍過來。肯定是後一個更有成就感。
而如今,他已經處變不驚,即使現在沒有一個女人愛他,他也不慌張。他甚至想着自己沒有那麼多的前女友。像艾德莫若那樣。
如今他的心態是爺爺、爸爸以及他自己最認同的狀態,他終於明白什麼叫穩重、坦然、從容。也終於明白爺爺那麼多學生卻偏偏最愛一個外國人。浮躁的社會,浮躁的人心,能清涼獨善其身者,必定處變不驚。榮辱坦然。
如今他也做到了,他沒想到反而最平凡的日子,最寡淡的煩惱,才是最令人舒心的。跟以前胡亂的朋友斷了聯繫,那些跟他同齡不如他的家世不如他的學識,如今也比不上他的家庭和美。
孕婦能乘飛機的時候,周敏學帶着她們和兒子回了祖國。因為兒子是在國外出生的,所以國籍不是中國,這一個全家一致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在祖國出生,讓孩子一出生就認證是中國人!
回到中國的第二個月就有一個四五年不聯繫的男人打來電話。「哥們兒,你丫還知道回來,一起出來聚聚?」
「不行啊,老婆懷孕要伺候。」周敏學臉不紅心不跳的吃了曲豆豆遞來的一顆櫻桃。
曲豆豆說:「我沒事,回國這麼久了,去見見老友好了。」
周敏學皺眉,夫妻兩個對視,周敏學敗下陣來。
跟媽媽交代一句,連他媽媽也嘀咕:「去吧去吧,一個大男人整天呆在家裏。看着都煩。」
被嫌棄的男人去了約定的地方,他們沒去酒吧,是周敏學提議的,一起在路邊吃烤魚、燒烤就好了。
沒想到對方拉來一行五六個人。吵着要周少請客。周敏學百無聊賴,看着一幫哥們兒都變成了五大三粗的爺們兒。
苗俊青、顧傑、呂培,這已經算是他哥們兒裏面比較體面的來。而眼前的幾位卻是三教九流,五六年不聯繫一次的傢伙。
三個人,一人帶着一個小妞,都是20歲左右。模樣不怎麼樣,皮膚不怎麼樣,卻化着妝,穿的也是能少決不多的。
「點菜了?」剛坐下就被二手煙的氣味環繞。
「點了。」周敏學說:「兩條四斤的魚。還有什麼要的,自己點。」
「戒煙了?」一個問。
「嗯!」周敏學說。
一個道:「好久不見你,也沒見你身邊帶個人出來。」
「媳婦懷孕了,不方便。」周敏學說。
他說完,周圍一行人都笑了,幾個意思周敏學不問,都是男人,他們什麼意思他能不明白?他也跟着笑了笑,他以前也不信任自己會有做好男人的一天,所有認識他的人,連苗俊青一個律師都因為外遇跟媳婦離婚了。他周大少竟然見朋友身邊沒小情兒,可不招人嗤笑。
只是,當人真正的內心平靜,不需要任何附庸來展示自己魅力的時候,此刻才會更加魅力十足。
起碼當一圈男人嗤笑周敏學的時候,女人們的目光都帶着貪婪的魅惑看着他。身邊的男人發現後,有的已經暴起,將身邊的女人趕走了。
那人氣呼呼的喝了一大杯啤酒,眼裏都是血絲的看着周敏學,「你丫行啊,功力不減,一句話就勾的這群娘們兒不睜眼瞧自己的爺們兒。」
周敏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不語中,想着自己家的孕婦此時一定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他怎麼就不經激的出來了呢?
一幫男人能聊什麼?胡吹事業有成,胡吹功能強勁,夜御幾女……
「你那個小七墮了幾次胎?」有人問其中一個。
「四次。」那個男人一臉激動道。
周敏學嘴裏的酒差點吞不下去,當他以一個旁觀的角度看自己的這群朋友,只覺得個個都是渣。他後悔了,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有人聊了很多才發現周敏學一直不說話,「周少怎麼不說話?」
周敏學想了想,問那個讓女孩打了四次胎的傢伙,「你兒子上幾年級了?」
男人臉上有了點羞澀的神情道:「小學三年級,不好好學習,整天就知道罵老子,剛進家門就趕我走。」
有男人直接起鬨道:「打他!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不行啊。一打一家人都護着,連我自己的爹媽都指着門讓我滾,鼓動我媳婦兒跟我離婚。」
周敏學不說話了,他覺得這場宴會也差不多了。他想跟哥幾個說幾句話,後來閉嘴了,畢竟他只算是小學的好友,算不上鐵哥們兒,連鐵哥們兒都不聽他的。何況這幾位。
「我得回去了,家裏孕婦在,就一老太太看着我不放心。」周敏學站起身。
有人問他,「你車呢?停哪裏了?」
「知道要喝酒沒開車過來。」
有人按着他的肩膀道:「再坐一會兒,哥們兒一會兒開車送你。」
他看着眼前男人漲紅的臉道:「真得回去了,改天我請你們足浴,嗯,酒駕容易出事,你還是找個代駕。」
說着拿下朋友的手,招呼了服務員結賬。然後跟眾位一一道別後才上了出租車離開。
目送周敏學離開餐桌上靜了有一分鐘,最後三人道:「哥幾個人吃啊!」
吃着吃着話題就跑到已經離開的周敏學身上,「他這是被套牢了?他以前不這樣啊?」
「你們見過他那媳婦兒嗎?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跟電視上的明星似得。」有人道。
「見過啊,不是說他是被逼婚的嗎?怎麼就變得跟愛家好男人似的。」
「我記得他以前還抱怨說,他是被陷害被坑了。」一人在濃湯里找到一塊鮮嫩的魚肉道。
「我也聽說了,但具體是怎麼回事還真不清楚。」
知情者立刻站出來道:「他們家在城郊有一家溫泉會所你們知道嗎?」
「知道啊,都去玩過不是嗎?」
「就是那家溫泉會所,在酒里下了藥。」
有人嗤笑,「周少還用下藥?」
「不是。是那姑娘本來就是他們家給他選中的新娘,他一直不願意。他父母就想了這麼個損招折騰他唄。最後逼婚成功,兩人才結婚的。」
「不是說,姑娘家是農村的嗎?難道是隱藏的官二代、富二代。」
「哪啊?就是農村的姑娘。」知情人繼續道:「還是孤兒。爺爺死了以後就她一個了。」
這邊聊的熱鬧,周敏學在出租車上沉默着,如今他很少喝酒,稍微喝的急了一點,腦袋還有點暈暈的,甚至昏昏欲睡。
「小伙子。你是不是暈車?」
「不是,喝的有點多。」周敏學說:「我睡一會兒,到了您叫我。」
「好叻!」
周敏學在車內的音樂聲中沉入黑暗,好像一切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杜山雨、五年前的艾德莫若、五年前,慧慧的生日宴會。
用泳池水底,他握住杜山雨的一條手臂,卻在下一秒,看着對深水有心理陰影的男人驟然抱着杜山雨游出水面。他驚訝於那個冷靜自持的男人那一刻的慌張,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費解。
帶着這樣疑惑、費解,他回到自己家中,卻看到客廳內坐着一個不束之客,他後來的老婆——曲豆豆。(未完待續。)
PS: 到了周大少的故事,他的故事虐他自己,虐不到我,相信也虐不到你們,細緻的寫一寫好了。大少是典型的浪子回頭金不換,曲豆豆是典型的總裁文里後崛起的小白女主,沒寫過,試一試。這倆跨越了動心、喜歡、愛上的一系列步驟,直接就結婚生子,嗯,你們可以看成是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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