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枯榮第二章 11 村中二霸

正在眾人焦急得準備破門而入之際，裏頭傳來一聲蘇俊洋沉悶的回應：「在，我沒事。」

蘇俊洋走到大門前打開了鐵索，拉開了大鐵門上鑲嵌的平時只供人進出小門。

一開門，大家都是關切地把蘇俊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見他只是身上只是有些髒，並沒有什麼血跡這才放下心來。

蘇俊洋把大家讓進門，一臉不爽地抬手揉着後腦勺，嘴裏罵罵咧咧地朝里走去。

「他嗎的，這兩個王八羔子竟敢暗算老子。蘇爺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在這兒誰說了算......」

蘇俊洋走到牆角里，衝着像死狗一樣軟在一個散了架的雞窩邊滿頭雞毛的兩個紅毛青年踹了兩腳。

「李二狗？張有財？」二叔一見地上的兩人，不禁詫異道。

「這是村子裏的人？」蘇爸瞧着地上兩個流里流氣身上還紋着骷髏頭和醒目『殺』字紋身的青年。

「沒錯。這兩人都是這村裏的。從小到大不學好，整日遊手好閒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仗着年輕拳腳厲害，還經常欺負村裏的老弱鄉鄰。前幾年聽說是因為入室搶劫被抓去判了幾年刑，這才放回來沒幾個月呢。」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李二狗和張有財頂着一頭的雞毛雞糞狼狽地靠坐在雞窩前，兩雙眼睛卻惡狠狠地盯着蘇二叔。

「這是他們家？」蘇爸看向蘇二叔。

「不是。」二叔搖了搖了頭：「這是老王頭家，這家裏就老王頭和兩個女兒，大女兒已經出嫁幾年了，只有小女兒還在。咦？怎麼不見他們父女兩？」

眾人打量了一圈院子，除了雞鴨再不見其他人。院子南面的幾間房屋倒是屋門緊閉，看不出裏面什麼情況。

「你們兩，老王頭和他姑娘呢？」二叔向地上的兩人質問道。

「哼。」李二狗張有財皆是不屑地一嗤，翻了個白眼將臉轉向一邊。

見兩人據不作答，二叔趕忙轉身朝院南的房屋走去。顧媛也趕緊轉身，順手拉了站在自己旁邊小磊跟了上去。

顧爸瞅着地上兩人，眼裏充滿了厭棄的神色，指着兩人斥道：「瞧着這樣子，根本就沒改造好。應該送回去重造！」

沒多會兒，二叔他們三人就折返了回來。二叔一路向這邊走，一路皺着眉搖頭道：「沒有人。屋裏亂七八糟的，就不見老王頭父女。」

「老實交代，你們把人弄哪兒去了？」顧爸中氣十足地吼道，畢竟當了多年的大官，氣勢十足。

只可惜地上的兩隻紅毛只是微微一愣，卻並不買賬。翻着白眼道：「不知道。」

兩人敏頑不靈的態度也惹惱了蘇俊洋，他擼着袖子走上前去：「喲！兩個小王八羔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老子出去當兵工作幾年就輪到你們兩個猢猻在這村子裏稱王稱霸胡作非為啦？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你們，就太對不起這些年被你們吃掉的米了！」

蘇俊洋彎腰拎起了李二狗的衣領，抬起拳頭作勢要打：「說！人讓你們弄哪兒去了？」

李二狗翻着白眼沒好氣地嚷道：「死啦！」

「死了？怎麼死的？」二叔眉頭一皺。

李二狗歪着烏青的嘴角一笑：「老子怎麼知道怎麼死的。老子們進來的時候，那兩父女早就變成殭屍了。」

「老子老子？！你他嗎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蘇俊洋大掌一揮照着李二狗臉上甩了兩嘴巴子。李二狗被打得嗷嗷直叫，左右臉上分別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大巴掌印。

儘管受制於人，李二狗嘴裏仍舊叫囂着：「有種你他嗎殺了老子！今天你要是不殺了老子，明兒個老子就殺光你們全部！一個不留！」

站在一旁的蘇晴聽着，眼底泛起了一抹寒光。

「喲？還敢嘴硬是吧？你真當蘇爺爺不敢拿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如今的世界，殺人也不犯法了。真逼急了我，現在就把你兩綁了拖出去餵喪屍信不信？」蘇俊洋捏着拳頭嚇唬着李二狗。

然而就在此時，誰也沒注意一直像死狗一樣癱在一邊的張有財從哪裏摸出了一把短柄砍柴刀，惡狠狠地咬着牙爬起來就朝着蘇俊洋揮去。

「蘇俊洋！」顧媛第一個反應過來同時驚恐地大喊道。

隨着顧媛的一聲大喊，眾人也驚覺了張有財的動作，只是每個人的距離都來不及阻止已經飛身撲向蘇俊洋的張有財。蘇俊洋回過頭的瞬間，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已經來到了蘇俊洋的面門前。

就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飛撲在半空的張有財臉上兇狠的神色一滯，一道寒光從腦門心飛出，帶出一股噴濺的血液。張有財手無力地一松，砍刀沿着慣力旋轉着飛了出去。蘇俊洋迅速俯身一閃，躲過了頭頂那呼呼而過的風聲。砍刀飛出了數米，噹地一聲脆響砸在院牆上，又掉落在地。

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有財，眾人紛紛一陣唏噓。要不是蘇晴早就防着這兩人，恐怕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蘇俊洋了。

李二狗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住，煞白的臉上已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痞氣，只剩下驚恐之色。

心有餘悸的蘇俊洋狠狠地揍了李二狗兩拳以泄心頭之憤：「耍橫是吧？繼續耍啊！再嚷嚷殺了你啊？嚷啊？怎麼不嚷了？以為就你們有膽子殺人？以為咱真會跟你們這種畜生客氣？」

李二狗慘白着臉把視線從張有財屍體上收了回來，驚恐地看着蘇俊洋，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磕着頭，一邊哭着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別殺我！饒了我吧！我就是嘴巴逞強想嚇唬嚇唬你們，我真不敢殺人。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只是說說而已。我知道錯了！都怪我這張臭嘴，臭嘴！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李二狗一邊哭着一邊狠狠地抽着自己嘴巴。

「說。」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從頭頂傳來，比那聲音更加冰冷的是頂在李二狗腦門上的槍口。李二狗一怔，保持着跪地弓腰的姿勢不敢動彈。瞪着兩眼驚恐地轉着眼珠仰視正前方的女人。那張漂亮的面孔上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眼底的肅殺之意讓李二狗提不起絲毫的非分之想，只想遠遠地逃離。

「說......說說說什麼？」李二狗顫聲結巴道。

「說你該說的。」蘇晴手裏的槍在李二狗頭頂稍稍用力。

李二狗一驚：「我說！我說！！我全說！別開槍！別開槍！！」

一聽李二狗果然藏着事兒，大家都盯着李二狗，等着他的後話。

李二狗吞了吞吐沫縮着脖子顫顫兢兢地說道：「那個小娘們，不，那個王小花藏在後屋的地窖里......」

二叔一聽，趕緊追問：「老王頭呢？」

「......死，死了......」

「死了？」

「死......死死了！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張有財乾的！是他嫌老頭子礙事兒，就砍死了老頭。」

「那小花呢？」二叔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