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你對男人很了解似的,不過,這話我不反對,但王蠢似乎對我們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你就儘量別招惹他,大家相安無事便好。」
「我們又沒有得罪他,為什麼對我們沒有好感?」朝天椒一臉奇怪之色。
「天知道。」
「……」
「要考試了,你還不複習功課?」
「笑笑,你知不知道,你比我媽還煩。」
「如果我有你這樣的女兒,早就提着腳摔死了。」
「……你狠!對了,王蠢在花園裏面種了什麼東西?」
「你真是個好奇寶寶。」柳笑笑白了朝天椒一眼。
「我只是奇怪嗎,他這個人大大咧咧粗俗不堪,不像是栽花花草草閒情逸緻的人啦。」
「大大咧咧的人就不不能栽花花草草?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不是的……我總感覺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你不注意他,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他可是柳大的明星,當然要注意。對了,還有幾天,他就要和學校那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猩猩比賽了,你看好誰?」
「我誰都不看好。」
「聽說很多學生都下注在王蠢身上,我們要不要下注支持支持?」
「你賭博就賭博,別扯上支持誰,如果你知道王蠢會輸,你還會買王蠢贏嗎?」
「咳咳……這,我覺得王蠢勝算很大。」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
「我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感覺王蠢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看網絡小說看成白痴了,還深藏不露。「柳笑笑嗤之以鼻。
」你才白痴。」
「懶得理你,對了,如果你下注,幫我下一萬王蠢贏。」
「啊……你也認為王蠢會贏?」
「你不是說了,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嘛。」
「啊……可是,我已經買王蠢輸了……」
「明明你看好他,為什麼要下他輸?」柳笑笑一愣。
「……」朝天椒無言以對,因為,她自己也不明白,或許,是對王蠢沒有信心。
……
饒是吳子建穩健,也被氣瘋了。
因為,他的左右臂膀一夜之間都被人伏擊。
最讓吳子健憤怒的是,伏擊的人不講江湖規矩伏擊也罷,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法,煤灰偷襲,連牙齒也打掉了幾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事兒,新東方武校的臉可是丟大了,現在,兩個校長都躲在家裏不敢見人。
幾乎是立刻,吳子健想到了卑鄙無恥的王蠢,因為,王蠢有前科,劉大壯和禽獸,都是王蠢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打敗,這一次,對方肯定是報復他派人堵他。
天一亮,吳子健就親自到柳大尋找王蠢,在沒有找到王蠢的情況之下,便到前妻家裏興師問罪,逼迫前妻交出王蠢。
看着客廳裏面一臉鐵青吳子健,心神不寧的韓冰看着門口,她希望王蠢不要過來。
很多事情,不會以人的意志力為轉移。
只是半個小時不到,韓冰的門就被敲響了。
「誰?」
「王蠢。」
韓冰硬着頭皮打開門,一臉木然的看着王蠢。
「你是王蠢。」吳子健站起問道。
「是是。」王蠢也不點穿,點頭哈腰,極盡阿諛之色。看着一臉陰沉的吳子健,王蠢心神一凜,直覺告訴他,這廝不是好對付了,那雙目光之中,毫不掩飾的露出暴虐兇殘。
「他是。」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身材修長的中年人說話了。
王蠢看到這個人,心臟頓時突突的跳,他認識他,他就是在校外堵他的那個修真者。
奶奶的,中計了!
下意識的,王蠢看了一眼韓冰,此時,韓冰低垂着頭,抿嘴不語。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吳子健目光如同刀鋒一般,死死的盯住王蠢的眼睛,仿佛要刺穿王蠢的五臟六腑。
「在家裏睡覺,有什麼事情嗎?」王蠢媚笑道。
讓吳子健失望的是,王蠢目光之中,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他自然是不知道,王蠢出生市井,對說謊什麼的,乃是無師自通。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吳子健也盯着王蠢,王蠢的眼神動作表情都落入他的眼中,當然,也包括王蠢那光潔的臉頰。
不對!
為什麼會這樣?
副校長可是說得清清楚楚,伏擊他的人也受了重傷,特別是臉上,也被打得皮開肉綻,而眼前的王蠢,卻是毫髮無損。
吳子健深信副校長不會說謊,而且,他也很了解副校長的身手。
如果是王蠢偷襲副校長,不可能毫髮無損。
吳子健相信,哪怕是自己與副校長戰鬥,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除了王蠢毫髮無損讓吳子健生疑之外,王蠢那低眉順眼的卑謙模樣,讓吳子健也不相信他敢伏擊副校長。
難道情報有錯?
「你和我走一趟!」
吳子健雖然不相信王蠢伏擊了副校長,但抱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的想法,還是決定把王蠢帶回去,讓兩個副校長甄別一下。
「你當你是誰,我可是柳大的保安,你憑啥帶我走?」王蠢退後一步,一臉警惕的看着吳子健和副校長。
「我是新東方武校的校長吳子健!」吳子健冷哼一聲。
「哦……呵呵,原來是你,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卑鄙無恥拋下糟糠之妻的吳子健,當年,你父親吳萬國還依仗着人多打死了錢伯的戰友,坑蒙拐騙,把一個街頭小武館,變成了一座武校……」
「閉嘴!」吳子健怒髮衝冠,渾身瀰漫着騰騰的殺機。
「咋了?說到痛處了?要殺人滅口?」王蠢臉上卑謙的笑容消失,代之的是嘿嘿冷笑。
「王蠢……」韓冰見王蠢激怒了吳子健,頓時亂了方寸,連忙制止王蠢。
「校長大人,只要你一句話,我保證,讓他豎着進來,抬着出去!」
「哈哈……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保安如何讓我豎着進來抬着出去!」吳子健怒極反笑。
「別急,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會到,只要他們敢動粗,就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王蠢掏出手機,得意洋洋的看了一下時間。
「報警……」吳子健和那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以吳子健的身份,自然是不怕警察,但問題是,這裏是柳大,而且是在校長的家裏,如果發生了衝突,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
現在,球在吳子健的手中,就看他怎麼踢了。
「我們只要檢查一下你身上是否有傷痕,如果你身上沒有傷痕,我們立刻就走。」吳子健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王蠢,淡淡道。
「嘿嘿,不就是想看蠢哥脫衣服嗎!我脫給你們看就是。」
王蠢一臉壞笑,開始當着眾人寬衣解帶,還沒有等韓冰反應過來,他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紅色的褲衩。
看着王蠢那光潔無瑕的身軀,吳子健一臉呆滯。
一開始,吳子健以為王蠢會死要面子不脫衣,卻是沒有想到其居然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脫掉了衣服,看其架勢,如果不是有韓冰在場,早就脫得赤條條了。
這廝,壓根就不把面子當一回事。
當然,吳子健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他相信,如果王蠢真的是襲擊者,哪怕是臉上沒有傷痕,身上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你們現在可以滾了!」穿着紅褲衩的王蠢大大咧咧走到門邊,打開大門。
「我們走。」吳子健知道繼續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萬一警察趕到,他們還要絞盡腦汁的解釋,當先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那中年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蠢,跟隨着吳子健走了出去。
「我的媽啊!」
眼看着韓冰把眾人送出門後,精神緊繃的王蠢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是不是你乾的?」韓冰忘了王蠢只是穿着一條褲衩,急忙問道。
「一個小小的新東方武校,還不放在蠢哥的眼裏!」
王蠢並沒有回答韓冰的問題,而是翹起二郎腿,仿佛是雄霸天下的不敗戰神。
韓冰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信口開河的人,王蠢給她的感覺,總是一種輕浮膚淺的味道,很不踏實。
「你真報了警?」
「騙騙他們的。對了,冰冰,這柳大,是你的一畝三分地,你就是這裏的土皇帝,不用給那傢伙面子,下次他再找上門,給保衛科一個電話,保證把他們像趕鴨子一樣趕出去。」
「……我自有分寸。」韓冰愣了一下,她發現,自己的確是太忌憚吳子健了,以她現在的社會地位,根本不需要給吳子健面子。
韓冰屬於是當局者迷,而王蠢,則是旁觀者清,他看出韓冰處處被吳子健壓制,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當然,韓冰對吳子健忌憚,除了因為心虛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她曾經是吳子健的前妻,兩者之間,本身就有着不為外人所知的恩恩怨怨。
潛意識裏面,韓冰並不希望與吳子健撕破臉。
「把褲子給我拿來!」王蠢人五人六的對韓冰喲呵。
「你……」韓冰雪白無暇的臉上露出漲紅之色。
「奶奶的,老子對你還是太仁慈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機智,此刻只怕是被那吳子健帶到新東方武校大刑伺候屈打成招,你拿不拿?!」王蠢一臉惡毒。
吳子健公然到柳大興師問罪,而韓冰不但不庇護,還一個電話把他騙來,這徹底的激怒了王蠢。
韓冰顯然還不明白狀況,骨子裏面的驕傲讓她不願意低下高貴的頭顱。
王蠢那原本阿諛奉承低聲下氣的目光變得冰冷,宛若毒蛇一般盯着韓冰。
看着王蠢那雙冷冰的眼睛,韓冰有一種墮入了冰窖的感覺。
韓冰不知道,她在關鍵的時候沒有為王蠢出頭,已經觸怒了王蠢,因為,在王蠢看來,她是被韓冰出賣,而以韓冰的社會地位,完全可以擺平這小事,不用打電話把他叫來面對吳子健當面對質。
「你不拿是不是?!」
王蠢獰笑着站起,大步走到韓冰的面前,一把托起韓冰光潔的下巴,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韓冰強自鎮定。
「臭娘們,老子給你當槍使,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鞍前馬後,你娘的遇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把老子給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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