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美貌在大婚這一天就傳出去了,遙遠的王都,王妃的宮殿中,一個坐在鏡子前面的超級美人正在對着鏡子梳妝……
這個美人有着緞子一般的黑亮秀髮,嫵媚的眉眼和紅艷艷的櫻桃小嘴,她照着鏡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
「鏡子啊,鏡子,究竟誰是這個國家最美麗的女人?」她這樣問鏡子,然後鏡子中間出現了一個漩渦,一個仙子出現在漩渦之中,這個仙子不是別人,正是重傷逃走的滿神。滿神重傷未愈,擔心傾城再來找她的麻煩,所以一直躲在這個魔鏡中,她能夠知道天下事,所以鏡子的主人王妃十分的器重她,總是能夠給她供奉很多的靈石,這樣她就可以很快的恢復了……
王妃的名字也叫做『傾城』,這個並不是巧合,因為這個國家需要有一個名叫『傾城』的王妃,所以,即使傾城本人不願意屈就命運,但是還是會有一個『傾城』出現,這就是命運的法則。
【在東方公爵的領地,昨日東方公爵新娶的妻子'傾城'才是最美麗的女人。】滿神不能說謊,她能夠在魔鏡里藏匿,首先的前提條件是她要說實話,如果說了假話,鏡子就會將她排斥出來。無論什麼時候,鏡子就是應該'說實話'——不論是美貌還是醜陋,都應該映照出來。
「為什麼我不是最美麗的女人?不,我不能接受有人比我還要美麗……滿神,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派人毀了那個女人的容怎麼樣?」王妃十分的惶恐,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源自她的美貌,如果她沒有了美貌,那麼……她簡直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傾城她是個修士,沒有辦法毀掉她的容貌……】滿神說了實話,其實她也不想要說假話欺騙鏡子外的女人……這個女人,比她選擇的'傾城'實在是差遠了。要不是她用了法術增加了'傾城'的魅力,這樣的美貌根本到不了禍國的程度……虛榮,是女人最大的弱點,滿神也詛咒了王妃。給了她別人無法抵擋的魅力,但是從她的身上拿走了愛情……
說是拿走了愛情似乎有些不對,因為滿神的做法更加的殘忍,她沒有讓王妃失去愛人的能力,只是讓她失去了被愛的可能。看得見。得不到,這永遠是一個悲劇。
「聽說……東方公爵無歡是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王妃撫摸着鏡子光滑的鏡面,喃喃道,「如果我讓那個女人的丈夫對我神魂顛倒,那麼,我就是最美的女人了,對嗎?」滿神雖然沒有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只是告訴她沒有辦法毀了那個女人的容貌,那麼她就採用其他的辦法好了……能夠證明一個女人是否『美麗』的另一個因素就是那個女人的男人是不是足夠的優秀……東方公爵無歡,這個人是那個女人的。她如果能夠將無歡的心奪過來,那麼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
【王妃,這是不可能的……無歡他是修士,不會被你的魅力迷惑。】滿神咬牙切齒道。無歡也是她討好天道的一個重要的工具,天道編好了自娛自樂的劇本,她如果能夠按照劇本行事,那麼天道一定是高興的,天道高興了,那麼她的功德還會少嗎?可是,那個無歡。居然也比她厲害!
「無歡能夠拒絕你給我的魅力嗎……哼,滿神,你也不過如此嘛……那麼,我要光明。百戰百勝的大將軍,聽說他也長相俊美。雖然他的長相比不上無歡,但是,他是個英雄,美人總是無法抗拒英雄的,不是嗎?」王妃得意的大笑。「等我得到了光明的心,我就要讓光明踏平無歡的領地!那時候,另一個傾城家破人亡,然後,我就是最美的人了!」
滿神看着王妃,她覺得王妃已經瘋了,一個瘋掉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投資。她明明已經告訴了王妃,她這輩子根本不可能得到愛情,但是這個傻女人居然還想要光明得心……一個沒辦法獲得別人愛情的人,居然奢望一個男人的心。王妃不可能獲得光明的心,不僅僅是光明的心,哪怕是一個乞丐的心,她也無法獲得……
不過,王妃的話提醒了滿神,她應該去見見光明了,光明打了將近一輩子的勝仗,也應該嘗嘗失敗的滋味了。
【我會去見見光明。】滿神這樣告訴王妃。
王妃誤會了,她認為滿神是為了她才去見光明,所以歡心雀躍的應了。
彼時,在戰場。
傾城和無歡喬裝改扮去王都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光明的軍隊。兩人扮成商人,遮住了容貌,掩蓋了氣質,看起來就是兩個普通的夫妻商人而已。光明沒有注意兩人,他正在為即將開始的戰爭發愁……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失敗的預感。
「這一次的戰爭,我們的不敗戰神的神話就要消失了。」無歡幸災樂禍道。
「光明他得罪過你?」傾城居高臨下看着峽谷,「感覺這個地方,很適合出一個奇蹟。」
「光明他哪裏有本事得罪我?只不過我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埋葬他的不敗神話而已。」無歡攤攤手道,「沒有什麼人一生都是不敗的,與其敗在微沒中,不如敗在這裏。最起碼,敗在這裏還算是情有可原,敗在其他的地方,神話就徹底的消失了。」他總是被拿來和光明比較,這讓無歡他心裏其實還是有點兒在意的。
「你說的對,可是,很少有人能夠那樣的清醒。」傾城嘆了口氣,「命運怎麼會白白的將奇蹟降臨呢?光明既然知道自己這一場戰爭靠着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勝利,那麼,他就應該接受現實。即使這一次奇蹟出現了,他也應該退出戰爭這種遊戲,留下一個傳說不好嗎?」
「留下一個傳說當然好,不過,很少人能夠把握住這個度……到底該什麼時候留下傳說呢?是應該下一場勝利之後還是再下一場勝利呢?」無歡諷刺道,「這種人我見多了,就是我父王不也是……」說到這裏,無歡停住了話頭,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不過很快的他就收斂了外露的表情。他曾經那樣的崇拜他的父王,但是時間是殘酷的,殘酷的時間讓不管多麼沉重的傷痛都會消失,他現在回憶起來,已經沒有過去那樣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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