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我們快到了……」
這個時候,田十平靜提醒大家,眼中卻流露興奮之色。○
「就是那裏?」
朱申一夜沒睡,眼珠子有些泛紅,不過聽說要抵達目的地之後,精神立即一振,急忙掙紮起來,整個人趴在窗口,目不轉睛的打量。
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個孤僻的海島,直線距離不足千米。不過在海島四周,卻是一塊塊尖突出來的礁石,不能直接靠岸,需要繞行。
沿着海島繞了大半圈,在海島另外一邊,卻是一個小小沙灘,天然的海岸線,更是優良的着陸點,沒有任何危險。
適時,馬千軍操縱小艇,乘風破浪奔去,很快就接近岸邊,然後擱淺了。
「哈哈,終於到了。」海公子衝到了外面,興高采烈的舉起雙手,張揚叫道:「旋龜,我們來了!這一次,一定要剁了你。」
「不要瞎叫了。」田十眼眉帶笑,叫喚道:「趕緊過來幫忙……」
小艇停下,還需要拋錨固定,免得被海風大浪刮捲走。一切安頓好了,眾人才直接跳下小艇,踩着海水波浪,走到了海島沙灘上。
祁象默默觀望,只見海島還算寬廣,島上的草木不多,岩石聳立,不過卻有起伏的山丘,以及一些又高又大的椰子樹。
一些綠色雜草點綴,也給荒漠的海島增添了幾分生機趣味。
「旋龜在哪?」
一登上海島,朱申就左顧右盼,拿出還沒有裝上彈藥的手槍,對着空曠的地方指來指去,興奮之中又有幾分慌張。
海公子瞥眼,沒好氣道:「旋龜不在島上。」
「什麼?」朱申呆了,急怒道:「既然不在島上,你帶我們上來幹嘛?」
海公子懶得解釋。直接翻開背包,掏出一些東西,飛快跑到了山丘之上,小心翼翼的佈置起來。
「他這是什麼態度?」朱申更加不滿,憤聲道:「這時候了,還要對我們隱瞞嗎?」
「不是隱瞞……」
田十開口道:「旋龜的確不在海島上,而是在海島附近的暗礁之中。我們曾經潛入海底查看,發現暗礁散佈如麻,形勢太複雜了,根本找不到它的巢穴。」
朱申這才恍然:「所以我們要等它出來?」
「不是等。而是引『龜』出洞。」田十沉聲道:「先佈置陷阱,再引它上島設伏獵殺。」
朱申又是驚奇,又是欣喜,摩拳擦掌道:「怎麼引?要我做些什麼嗎?」
「你?」
田十眨了眨眼睛,順手一指:「你去摘幾個椰子回來,給大家做早餐吧。」
「好……」
朱申才點頭,就發現不對,叫嚷道:「你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累贅,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累了你們?」
「我們沒這樣想,是你自己這樣認為而已。」田十揮手道:「反正你願意去摘椰子就去,不願意去就在旁邊待着,千萬不要亂跑……」
田十扔下一句話。就疾行到山丘上幫忙去了。
另外馬千軍和顧山河兩人,也很有默契的散開,一右一左,從兩邊包抄。繞行整個海島,儘快熟悉地形,做好充足的準備。
一時之間。沙灘上只剩下朱申和祁象兩個人四目相對。
「……就知道會是這樣。」朱申悶氣道:「早知道不來了,在家裏等他們把旋龜帶回去就行。」
「其實這樣也不錯。」祁象寬慰道:「什麼也不用做,最後還能坐享其成,挺好。」
「你真的那麼想?」朱申撇嘴,低聲道:「不怕他們最後以出工不出力為藉口,自己大碗吃肉,只分你一點湯?」
「不至於吧。」祁象皺眉道。
「哼哼,人心險惡,誰知道會不會。」朱申冷笑道,轉身就走。
祁象一怔,連忙問道:「你去哪?」
「摘椰子!」朱申**回應,大步朝一棵椰子樹走去。
見此情形,祁象啞然失笑,覺得這朱申身上雖然有不少紈絝脾性,但是卻讓人討厭不起來。畢竟他胸無城府,心事都寫在臉上,自以為掩飾得好,實際上大家一眼就能看穿,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也就是說,如果真有問題,他們的嫌疑最大……」祁象目光一轉,看了眼馬千軍,還有顧山河,這兩個人走遠了,逐漸消失在海島一側。
「祁象,你不要愣着啊,快來幫幫我。」
片刻之後,朱申在一棵椰子樹下大聲叫喚起來,他身材不高,勾不着樹上的椰子,而且椰子樹幹十分光滑,他又爬不上去,只能幹瞪眼。
「來了……」祁象忍住笑,輕快走去。對他來說,爬樹只是小事情,三兩下就躥上樹頂,隨手摘下幾個沉甸甸的椰子扔下去。
「夠了沒有?」
祁象輕滑下來,拍手道:「不夠我再摘。」
「夠了,夠了。」
朱申抱着椰子,眉開眼笑道:「走,我們也上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幹嘛。」
這個可以有……
祁象從善如流,與朱申拿着椰子,快速朝山丘走去。
海島的山丘不高,就是微隆的起伏,走上去不費什麼勁。不過山丘上的石頭卻比較多,東一堆,西一堆,雜亂無章,沒什麼規律性。
祁象繞過亂石,在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上,就看到了海公子和田十在忙碌。兩人拿着便攜式的軍用鏟,正挖着一個小坑,並且往坑裏一根根管狀物體。
乍一看,祁象心頭一突,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呀。這一紮扎管狀玩意,怎麼看怎麼像是雷管炸藥。
「你們在埋地雷啊。」朱申怵然一驚。
「廢話,不埋地雷怎麼行。」海公子白眼道:「你以為,旋龜那麼容易對付,憑你的小手槍就能打死?」
「槍都打不死,不可能吧。」朱申懷疑道:「它龜甲再厚,也不可能擋槍呀。」
「不能?」海公子嘿嘿一笑:「能不能,一會兒你試試看。」
在說話的時候。海公子又挖了幾個坑,田十負責埋炸藥。一捆捆炸藥,散佈在山丘四周,也有幾分密集。
祁象很懷疑,把這些炸藥全部引爆了,可能整個山丘都要炸平。他暗暗心驚,也更加證實之前的揣測,那個旋龜肯定不簡單,所以田十等人才會嚴陣以待。
十幾分鐘之後,最後一捆炸藥埋好了。顧山河和馬千軍也巡視海島而歸,眾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喝着新鮮椰子汁補充營養。
「咔嚓!」
顧山河徒手一劈,把一個果殼堅硬的椰子劈開兩半,一半給海公子,一邊給馬千軍。而他自己,則在懷裏掏出一個扁平的鐵瓶子,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一瞬間,一股濃烈的酒香。就散發瀰漫。
朱申唧巴了下嘴,也覺得椰子汁太淡,不過卻拉不下臉求人,乾脆轉移話題道:「田十。現在做好準備了吧,怎麼引那旋龜出來?」
「放心吧,我們自然有辦法。」海公子眼中有些自得之色:「自從上次暑龜不成,讓它逃之夭夭之後。我們肯定要吸取教訓,做好萬全的準備。」
「什麼準備?」朱申追問起來。
這時候了,海公子不再隱瞞。直言不諱道:「你聽說過龍涎香麼?」
「龍涎香?」朱申睜大了眼睛:「龍的口水?」
「什麼口水……」海公子白眼道:「我們按照古方,自製的龍涎香,對一些珍奇異獸,充滿了無比的吸引力。」
祁象一聽,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才四處打聽百年老沉香的下落?」
「……你猜得沒錯。」海公子承認了:「百年老沉香,就是製作龍涎香的主要材料之一,不過那玩意比較稀罕,很多人手上有卻不願意賣,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買到了。」
說話之間,海公子打開背包,取出一截又粗又長的香支。
「諾,就是這件東西。」海公子嘆聲道:「不要看它不怎麼眼,但是從採購到調製完工,起碼花了七八百萬。」
「哦。」
其他人反應冷淡,仿佛已經習以為常。對於他們來說,修真本來就是燒錢的事情,哪天不用花錢了,他們反而不習慣。
「不多說了。」
田十抬頭,環視,沉聲道:「顧兄,千軍,你們準備妥了嗎?」
「我沒問題,隨時可以上。」馬千軍笑容明亮,優雅的在口袋取出一塊白手帕,輕輕擦拭嘴角,風度翩翩。
顧山河一言不發,把鐵瓶子收了起來,默默走了,隱藏在一堆亂石的暗影之中。
祁象看了一眼,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就駭然發現顧山河莫名消失在角落,再也看不到他的蹤跡……
「很好。」
田十非常滿意,示意海公子把龍涎香交給馬千軍,然後鄭重道:「千軍,拜託你了。」
「交給我就好。」
馬千軍十分自信,拿起龍涎香之後,就慢悠悠地朝海島礁石方向走去。他的一舉一動,就好像古代的貴公子,溫文儒雅,沒有半點煙火之氣。
「至於你們三個……」
目送馬千軍離開,田十又發號施令:「躲遠一些,在旁邊給我們掠陣!」
「掠陣?」
朱申有些迷糊:「怎麼掠?」
「笨,這都不明白……」
海公子撇嘴道:「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在旁邊看着就行,不要靠近礙手礙腳,給他們添亂,幫倒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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