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兒上鈎了,祁象正想收竿呢,突然就覺得魚線繃緊,一股巨力湧來,讓魚竿差點在他手上脫飛出去。
「怎麼回事?」祁象呆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平面的湖面,立刻盪起了一片片水花,嘩啦啦作響。
船老大的經驗豐富,一看到水面的動靜,立時驚喜笑道:「大魚,肯定是有大魚上鈎了。」
「什麼大魚?」
在船尾的小丁,飛快的奔了過來看熱鬧。
此時此刻,祁象卻顧不上說話了,雙手緊緊握住魚竿,身體不斷的後仰。而他手上的魚竿和魚線,卻呈九十度角,彎曲得十分厲害。
不僅魚竿彎曲,魚線更是繃得很緊,幾乎形成一條直線。
小丁走過來一看,就急忙提醒道:「祁掌柜,松線,快點松線。不然的話,線就斷了。」
「沒錯,先松線。」
般老大興沖沖走來,點頭附和道:「釣大魚,一定要有耐心,要慢慢的和它周旋下去。一張一弛,時松時緊,磨它、耗它,等它筋疲力盡,就能釣上來了。」
在小丁和船老大的指點下,祁象也及時鬆了魚線。不過線才松,又立刻拉緊了,纖細的魚線,不斷的在湖面上盤旋,繞來繞去。
水底暗潮洶湧,不時激起一片片碎裂的水花。
這動靜可不小,小丁看在眼裏,更加的興奮:「祁掌柜,這肯定是大魚,少說也有二三十斤。你千萬不要鬆懈,讓它給逃了。」
「我儘量……」祁象笑道,看到大魚在水裏掙扎,魚竿更是晃動不安,他卻覺得不累,反而充滿活力,很充實。
隱約之間,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釣魚了。主要是這種征服、主宰、掌控的感覺,的確很讓人陶醉,心情愉快,容易沉醉於其間。
人與魚,懸於一線。
對於魚來說,這是生與死的遊戲。對於人來說,也十分的驚險、刺激。小小的一根魚線,卻是雙方博弈的焦點。線存,人贏,魚亡。線斷,魚逃,人輸。
一時之間,緊張的氣息開始瀰漫。
船老大和小丁,目不轉睛的望着湖面,有些焦躁不安。倒是祁象,卻樂在其中,不斷的調整魚線,和水下的大魚鬥智鬥勇。
時間慢慢的流逝,不知不覺之中,大半個小時過去了。
大魚也逐漸浮出水面,船老大和小丁也看得十分清楚明白,只見大魚通體銀白,大概有一尺多長,一片片魚鱗,在夕陽下閃爍碎金色的光芒,非常漂亮。
「哇,這麼大的銀魚,好多年沒有見到了。」
乍看之下,船老大也吃了一驚,然後飛快跑回船艙,拿了一個長柄的魚兜網過來,打算助祁象一臂之力。
「不用你幫忙……」祁象揮手拒絕了,然後估算了下,忽然順勢一扯魚竿,水中的大魚立刻飛離了水面,掛在了半空中。
大魚在空中掙扎,活潑亂跳,但是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它再怎麼蹦躂,也逃離不了祁象的掌控,最終落入甲板上的網中。
「哈哈,這大傢伙……」船老大摸了摸,又掂量了下,沉吟道:「應該有四十斤,而且還是活着,送到大酒樓去,起碼能賣幾百上千塊。」
「祁掌柜,還是你厲害啊。」小丁豎起大拇指:「難怪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憋足了勁,在釣大魚啊。」
「僥倖而已。」祁象說道,其實也有些奇怪,他記得自己的目標,明明是一條小魚的,怎麼成了這條大魚了?
就在這時,船老大彎腰解魚鈎,突然驚聲道:「哎呀,稀奇啊。」
「什麼情況?」祁象和小丁連忙看去。
船老大手一動,解開了鈎子,然後再一扯,竟然在大魚嘴裏扯出一條小魚出來。
「哈哈,魚套魚!」船老大笑着說道:「看來,應該是小魚先吃了魚餌,然後大魚再吃了小魚,才被釣上來的。」
「連中二元!」小丁也很驚奇:「還有這種事情?」
「少見,非常少見,萬中無一。」船老大笑呵呵道:「我只知道,大魚吃小魚,小魚要吃蝦米,但是從來沒有親眼看見過。」
「老吳,搞到大魚了?」
忽然,在附近徘徊的幾條小船,也紛紛遊蕩過來。
畢竟祁象與大魚博弈的動靜不小,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幾個經驗豐富的船家也知道,在博弈的時候,不能靠過來打擾。現在塵埃落定,自然來湊一個熱鬧。
「哎,真是大魚啊。」
一接近,在甲板上拍打尾巴的大魚,立刻引起了幾個船家的讚嘆。
大魚的尾巴,拍得甲板響響,那力道,那野性,充分說明大魚肯定是野生野長,而不是人工養殖的產物。
「老吳,這大魚賣不賣?」有個船家笑道:「我在餐廳認識人,要不要幫你送去?」
「不是我的……」船老大搖頭,指了指祁象:「是這位客人釣上來的。」
「哦……」
聽到這話,幾個船家不再吱聲了。因為他們也清楚,對於遊客來說,收穫了這樣的大魚,一般是不願意出手的,而是拿回家自己吃。
祁象也是這樣的打算,抬頭望了眼夕陽,就開口笑道:「丁兄弟,天色晚了,我們也各有收穫,該回去了。」
「好好好……」小丁自然表示同意。
兩人打道回府,滿載而歸。回到了岸上,一些人看到了祁象手上的大魚,也感到十分的驚訝,有些人甚至圍了過來,掏出手機拍照留念。
「大哥,你這魚賣不賣?多少錢?」有人問價,想把大魚買下來。
「不賣……」小丁擋駕道:「這魚是我們自己釣的,不賣!」
一路披荊斬棘,擠開了大波人群,兩人才算是來到停車的地方,驅車返回城市。
到了市區中心,已然華燈初上,天空一片昏暗。
此時,祁象拒絕了小丁去他家作客的邀請,約好明天再聚之後,就獨自回家了。等他回到家裏,手上的大魚由於長時間缺水,自然變得奄奄一息。
祁象連忙打了一大桶水,再把大魚放到水中。可是在水中的魚,一動不動,肥大的身體有些飄浮,好像變成死魚了。
見此情形,祁象也很無奈,早知道應該在岸邊先買一個大盆裝水養魚,再運回來。可是由於人多圍堵,走得急,卻忘記這個了。
活魚變成了死魚,如果再不處理,明天估計就發餿發臭了。
祁象嘆了口氣,立即把大魚抱到廚房,擱在砧板上,再動刀在魚腹上一剖。一刀划過,再順手一掏,一團腥臊的魚髒就取了出來。
「咦?」
祁象手扯魚髒,卻感覺碰觸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好像是石頭。他有些好奇,順手撥開了魚髒,卻見一抹幽光閃現。
「啊?」
祁象定神一看,立時驚愣住了。只見那塊東西,圓滾滾的好像是珠子。不過可能是染了魚血,表面微黑,在燈光下映出幽暗之光。
看了一眼,祁象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覺得那應該是好東西,當下連忙伸手把珠子拿起來,再打開水龍頭清洗。
洗乾淨了,祁象再看,只見東西很圓,大概有雞蛋大小。出乎意料,東西的本色,原來就是黑的,黑得發光,黑得發亮,有種晶瑩通透之感。
「這是?」祁象觀賞片刻,有些不確定:「黑珍珠?」
太湖盛產珍珠,這不是稀罕的事情。
太湖珍珠,又稱為湖珠,是按產地分類的九大珍珠品種之一。早在唐宋年間,太湖珍珠已經是皇家貢品,與合浦珍珠、南海珍珠、洞庭珍珠,合稱四珍。
太湖珍珠,圓潤柔和,光澤明艷,不僅是珍貴的裝飾品,更是貴重的藥材。清代的慈禧太后,就常以太湖淡水珍珠美容養顏。
但是據祁象所知,太湖珍珠應該是白珍珠為主,沒聽說過有黑珍珠呀。所以他也不敢肯定手上的這枚珠子,究竟是不是珍珠。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不是珍珠,都絕對是寶貝。
祁象托着珠子,只見一抹瑰麗的幽光,那是由內及外閃耀出來的,漆黑的光澤純粹到了極致,自然產生了難以言喻的美感。
最重要的是,這珠子看起來像是天然珍珠,而不是養殖珠。天然珍珠與養殖珠之間存在的價格差距可不小,往往有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差異。
「總而言之,好東西啊……」祁象觀賞着珠子,頓時心花怒放,突然之間覺得,山上的別墅有着落了。
祁象撫着珍珠,一直觀賞到深夜,浮想聯翩。迷迷糊糊的,他也隨之睡着了。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祁象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就在床邊摸到了黑珍珠,他才算是徹底清醒。
他起床洗漱,又順便出門吃了早餐。與此同時,小丁的電話如期而至。
祁象一看來電顯示,立時就笑了,接聽了電話之後,再與小丁約好見面的地點,他稍微收拾房間,直接出門而去。
不久之後,祁象來到了一個環境清幽的茶樓之中,小丁已然在這裏恭候多時,一看見他來了,立即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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