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靜的看熱鬧吧。」
這個時候,祁象笑了笑,輕聲道:「有人幫我們分擔壓力,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
王半山倒也贊同,然後嘀咕:「不過他們幾個,估計要吃苦頭了。」
「不作死,不會死。」
祁象淡聲道:「我們一早說了,晚上除了我們以外,誰也不許進來。可是有人不信邪,非要以身試法,怪得了我們嗎?」
「這倒也是。」
王半山深以為然:「說到底,還是池家的那個妹子,不相信我們啊。所以暗中派人來搞破壞,也真是……挖自己牆角啊。」
「她不怕池老知道,回頭削她?」
王半山嘖聲道:「難道說,漂亮的妹子,很容易慣出毛病來,做事不經腦?」
「管那麼多幹嘛。」
祁象隨口道:「打起精神,注意其中的變化。」
「知道。」
王半山輕輕點頭,目光凝視。
與此同時,在院落之中搜尋的幾個人,卻是莫名其妙。
「他們人呢?」
「難道是跑了?」
「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幾個人竊竊私語,迷惑不解。
「大家分開找吧。」
一會兒,有人建議道:「要是找到人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到大家匯合之後,再一起動手,把他們給揍趴下。」
「明白。」
旁人紛紛點頭。
「柳少說了,只要辦妥了這事,他擺慶功宴,給每人發獎金。」
那人繼續激勵道:「獎金的數額,絕對不少於一萬。」
「一萬……」
旁邊的人眼睛亮了,哪怕是在昏暗的環境中,眼眼都亮得閃閃發光。
「所以,認真辦事,柳少不會虧待大家的。」
那人滿意點頭,然後揮手道:「好了。散了吧,分頭行事。」
霎時,幾個人散了,從不同的方向而去。小心翼翼探索。
「他們分開了。」
見此情形,王半山又問道:「怎麼辦,要不要……」
他隨手比劃了下,一刀封喉。
有人想暗算他們,就應該有被反殺的準備。
當然。他也沒有那么小肚雞腸,不至於真的要殺人。不過,把幾個人敲暈了,再扔到院落之中受些苦,那也算是小懲大戒。
「不必!」
祁象很淡定:「隨他們吧,反正他們遲早要倒霉。」
「哦!」
王半山點頭,也有些懶散,側躺在屋頂上,百無聊賴的等待。
無聊啊,想找點事情來做。
他本來想熱一熱身。但是祁象不同意,那就算了。
王半山摘了片葉子,夾在指間揉捏,葉子揉碎了,滲出一點點濕潤的汁液。很快,這汁液就凝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撲哧!」
一瞬間,王半山輕輕地一彈,水珠無聲無息,就墜落到了宅中,恰好滴在了一個人的頭頂上。
「啊……」
那人驚呼。嚇了一跳。
不僅是他受到了驚嚇,連同旁邊的一個夥伴,也猛然一驚,臉色有些發白。
在漆黑的晚上。摸進別人的家裏,每個人多少也有幾分緊張的心理。一旦有什麼動靜,自然是驟然心驚,甚至於駭然。
要是膽子小一點,說不定直接嚇出心臟病來。
總之,受到驚嚇之後。旁邊那人急忙環視左右,卻沒有什麼發覺,當下低聲埋怨道:「你搞什麼鬼,大呼小叫什麼?」
另外那人摸了摸腦袋,感覺手指頭有些濕氣,頓時驚疑道:「下雨了?」
「大夏天的,哪來的雨?」
旁人感應了下,立時小聲罵道:「我看你是見鬼了吧,不要指望着能夠偷懶,趕緊幹活。辦不成差事,你我都要倒霉……」
「知道了。」
另外那人十分無奈,卻反駁不了,只得老老實實繼續摸索。
但是摸索了片刻,他又忍不住啊聲了一聲。
「又怎麼了?」
旁邊的人怒了,氣急敗壞道:「你……自己想死,不要拖累我啊。」
「不是,不是……」
另外那人急忙解釋:「兄弟,你有沒有覺得,天氣突然冷了嗎?」
「冷什麼……咦?」
才說着,旁邊的人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然後緊緊的扯住了脖子衣領,冷啊。
「是不是冷了很多?」
另外那個人,也不由得摩挲手臂,輕聲道:「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啊……」
旁邊的人開口,冷不防一陣寒流侵襲,讓他覺得全身熱血都涼了一半。這種冰寒刺骨的感覺,讓他心中駭然,再也顧不上掩藏蹤跡了,直接開口大叫:「集合……」
「什麼情況?」
那人一叫,直接打破了宅子之中的寧靜。其他人聞聲,紛紛從各個方向趕了過來。
「怎麼了?」
「逮住人了?」
幾個人興沖沖的趕來,但是進入院落之後,卻發現在院子角落,有兩個人顫悠悠地相互摟抱在一起。
乍看,有人大吃一驚,駭然道:「你們……太衝動了吧,就算乾柴烈火忍不住……也要注意環境啊。」
「咳咳咳……」
聽到這話,旁邊幾個人表情古怪,目光充滿了玩味之意。
當然,這也只是開玩笑而已,有人很快發現了那兩個人的不對勁,連忙上去察看究竟。才一接觸,那人臉色就變了,也開始跟着哆嗦。
「怎麼了?」
旁邊幾個人,不由得圍上了去。一靠近,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濃厚的寒氣,就在那裏瀰漫開來,將他們籠罩其中。
「啊啊啊……」
寒氣撲卷,讓幾個人全身凍僵,情不自禁慘叫。
悽慘的叫人,透過了長空,傳到了村子百姓家裏。一些百姓聽見了。身子自然一縮,心裏發毛之餘,也忍不住紛紛扯起被子蒙頭,權當聽不到。
「來了。來了,開始了。」
此時此刻,屋頂之上,王半山有些興奮,很是刺激:「大哥。有情況。」
「看到了。」
祁象凝視,沉穩道:「準備吧。」
「好嘞!」
王半山摩拳擦掌,一個貓身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竄到了另外一個屋頂。他與祁象左右各佔一方,把整個院落包夾其間。
「動手!」
一瞬間,祁象抄起一件東西,手臂一振,打到了對面,王半山接住了。兩人合力一扯,一張大網橫空出現。
大網把整個院落,全部網住了。
在網繩之間,還垂落了許多紅布條,甚至還有一些符籙。
需要說明的是,這些符籙是王半山提供的,祁象檢查過了,覺得沒有半點實用的價值,但王半山堅持己見,那就隨他折騰吧。
畢竟符籙雖然沒用處。但是畫符籙的可是黑狗血,想來多少有些效果……
事實證明,這一張大網,還是有點成效的。
大網橫空。被凍僵的幾個人身上,突然冒出來一團白蒙蒙的霧氣。
那團灰白霧氣,似乎有智慧似的,在院中溜了一圈,就直接撲向了空中的大網。並且在撲飛的時候,霧氣聚攏如刀。當空一切……
哧溜溜的聲音響起,空中隱約浮動幾分水光波紋。
乍看之下,王半山頓時吃驚道:「真是道兵!」
要知道,道兵的培育,也分為幾個階段的。首先是鬼丸,也就是最純粹的能量源。經過精心照料,鬼丸慢慢的「孵化」,就形成了初級靈體。
靈體沒有智慧,只是一個能量團,需要主人的時時控制。
要是脫離了主人的掌控,靈體就立即靜止呆立,與一件工具沒有什麼區別。較真的說,也無非是一件比較特殊的工具而已,還需要人來操控。
但是,當靈休不斷的進化之後,就形成了道兵。
道兵有智慧,可以聽從主人的指令,比較智能的主動做事。這個階段的道兵,相當於主人的一個分身,作用非常大。
不僅如此,這種程度的道兵,已經能夠化虛為實,不單單是能夠在精神上攻擊敵人,甚至能夠造成肉身傷害。
想想看,就算祁象的神魂,已經修煉到夜遊大成之境,也只能在晚上出沒,通過裝神弄鬼的手段,削弱一個人的精神力而已。
也就是說,祁象要對付一個人,神魂也只是能在精神層面上打擊對方。不像道兵,完全可以化成一把鍘刀,一刀砍斷對方的脖頸。
這樣對比,大家應該明白道兵的可貴之處了吧。從某種程度來說,培育一個道兵,要比栽培一個玄修划算多了。
畢竟與道兵建立血契關係之後,道兵絕對是忠心耿耿,永遠不會背叛。
與之相反,一個玄修實力提高之後,難免容易滋生不該有的野心。就算不會背叛,也有自己的人格主見,不會事事聽從吩咐。
這樣對比,也難怪古代的時候,各大宗門都有豢養道兵的習慣。
比如說佛門的護法,道家的黃巾力士。這些,都是出了名的道兵,也是……打手!
此時,王半山很確定,眼下的這個道兵,也是打手。
而且,應該是很厲害的打手。
道兵一撲,陰氣席捲,懸系網繩中的符籙頓時亮了,浮現一縷縷暗紅色的光芒。祁象卻知道,那是黑狗血發揮效用了。
黑狗血滲入硃砂之中,對於陰邪之氣,天生有克制的作用。
道兵陰氣濃厚,自然與之發生了衝突。
但是,就像杯水車薪,難以滅火一樣。區區黑狗血,對於道兵來說,簡直就是窗戶紙,輕輕一捅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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