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
此時,田十眼中,也掠過幾分驚嘆。他記得十分清楚,半年之前,祁象貌似可沒有這樣的身手。但是半年之後,居然變得這麼厲害,進步神速啊。
也不知道這半年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田十驚詫之時,祁象手上的衣棍,如鞭一掃,看似筆直堅韌,但是在碰到一個人手上的鋼管之時,衣棍頓時一軟,如蛇纏繞。
「咣!」
祁象手臂一撣,一股彈力,就在衣棍之中,直接傳達到了鋼鐵管上。在劇烈的震盪之間,那個人虎口一裂,皮開肉綻,在慘叫中鬆手。
「呼!」
奪了鐵管,祁象也沒有半點滯留,衣棍如槍,直接一刺。堅硬的鐵管,明明十分的鈍圓,但是在捅刺之時,一股尖銳的氣息,就在鋼管圓頭上散發了出來。
「啊……」
冷不防,有人悽慘的嚎叫,卻是被鐵管刺中肩膀。雞蛋一樣大小的空管,直接從他的肩膀上,瞬間穿透過去。
骨頭崩碎,血肉糜爛,一條手臂直接廢了。
祁象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的意思,衣帶又是一卷,直接把鋼管抽取出來。鋼管上,還染滿了血肉崩碎,猙獰可怕。
旁邊的何玄水,看得兩條腿在發軟,顫抖不停。
「十十十哥……」
何玄水不忍直視,顫聲道:「有必要打得這樣慘烈麼?」
「你說什麼渾話?」
田十皺眉,低聲教訓:「這些人,又是刀,又是棍的,氣勢洶洶,下手無情,擺明了不懷好意。不把他們打疼,打服了,倒霉的就是我們自己。」
教訓兩句,田十就不再理會何玄水了。而是仔細的觀察。他非常的驚奇,祁象衣物與鋼鐵管,仿佛形成了一根雙截棍。
雙截棍。一剛一柔,可剛可柔,剛柔相濟,威力無窮。
呃。或者說,這雙截棍在祁象的手上,簡直就跟體操運動員的帶彩一樣,花樣百出,讓從看得眼花繚亂。
不僅是眼亂,更重要的是。一幫人被打得暈頭轉向。
西瓜刀砍來。祁象用衣棍阻擋,然後反手一揮,鋼鐵管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咣的一聲,十分沉悶的動靜,也讓田十感同身受,腦門隱隱生疼。
田十始終是隔了一層,不知道鋼鐵管砸在腦袋上的真實感受,何止是疼痛而已,甚至於頭破血流。連天靈蓋都有碎裂的跡象。
「哈噠!」
祁象一起興起,忍不住怪叫一聲,就好像李小龍復活,一根雙截棍使得花團錦簇,一道道光芒浮閃,打得那幾個人抱頭鼠竄,傷痕累累。
「砰!」
祁象又是一腳,把最後一個人踹翻在地之後,也意味着他大獲全勝,橫掃全場。整個倉庫之間就他和田十、何玄水三人站着。剩下的一幫人,就只能在地上哀號翻滾。
「搞定!」
祁象隨手把雙截棍一扔,然後拍了拍手,一口鬱積之氣,總算是發泄乾淨了。果然,自己的快樂,真的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呀。
洞庭山宮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他心裏也憋着一股邪火,不爽啊。現在,把幾個傢伙,痛揍了一頓,他總算是覺得舒坦了許多。
鬱氣一散,祁象又恢復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狀態,說話的聲音,更是十分的和煦:「不好意思,我下手好像重了一點。」
「不過,我也有分寸的,至少……沒人死,不是嗎?」
祁象微笑道:「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了吧?或者說,還有誰不服?想單獨和我再交流交流?」
幾個人一聽,哪怕再慘痛,也紛紛搖頭,甚至借着翻滾的機會,爬開幾米,離這個恐怖大魔王遠一些。
「咳!」
祁象滿意而笑,又問道:「你們幾個,誰是賊頭?」
一幫人,沒什麼人說話,只不過目光視線,不自覺看向了一個臉頰腫成豬頭的傢伙。
「賊頭啊。」
祁象蹲了下來,笑眯眯道:「我的玉石呢,交出來吧。」
「嗚嗚嗚……」
豬頭不僅臉腫,嘴唇也腫了,說話十分含糊,像哭一樣。或者說,他現在已經哭了,眼淚汪汪,晶瑩剔透。
祁象好像聽懂了,瞪眼道:「不要裝傻!趕緊的,把東西還來,不然再揍你們一頓。」
「啊啊啊……」
豬頭真哭了出來,涕淚橫飛,十分悽慘。
這樣欺負人,何玄水於心不忍,拖着田十走過來幾步,隔空喊道:「那個……你怎麼就確定,東西就是他們偷的呢?」
出乎意料,祁象竟然說道:「我不確定呀。」
「啊?」
何玄水懵了:「你不確定,幹嘛打上門,還把他們打得這麼慘……」
這些人,太無辜了。
何玄水心裏,也覺得他們可憐。無緣無故,就被胖揍,沒地方說理去。
「我不是說過了麼,因為他們是賊呀。」祁象淡聲道:「不找他們,能找誰?」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賊?」何玄水莫名其妙。
「賊就是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祁象隨口道,總不能說,他昨晚神魂出竅,跟蹤了不少人,也摸清楚了這些人的底細了吧。
「你……」
何玄水才想主持正義,隨即想到祁象剛才打人的風範,氣勢頓時一弱,虛聲道:「也不能這麼亂來呀,要是找錯人了,怎麼辦?」
「放心,錯不了。」
祁象很淡定:「這裏是賊窩,他們幾個,就是賊!整個岳陽城,不管是誰的東西丟了,找他們索要,准沒錯。」
「可是……」何玄水才想再說。
就在這時,田十又是一扯,把他拉開,然後表情若有所思,開口道:「祁兄。難道說,他們是……盜門蟻賊?」
「哈,總算有個明白人。」祁象點了點頭。輕笑道:「這些人,在賊界,也算是土地公。東西丟了,不找他們要。還找誰呀?」
「說……」
此時,祁象臉色一沉,目光冷厲:「昨天晚上,你們幾個誰去了何記拍賣行,把一塊玉石偷走了?」
「嗚嗚……」
豬頭搖頭,掙扎。似乎是在說。不是他們做的。
「不是你們幹的?」
祁象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整個岳陽城,隔三差五的,就丟東西。那些賊贓,就藏在地下室裏頭吧。」
「我也不廢話,地下室鑰匙拿來……」
祁象勾勾手指頭:「有沒有,不用煩勞你們,我們自己會去看。」
一瞬間,豬頭紅腫的臉孔。頓時色變,眼睛骨碌碌亂轉。
「咔!」
突然,一道光芒掠過,瞬間就在豬頭的脖子邊上刺入,二十多厘米長的西瓜刀,直接沒入了堅硬的地面,只餘下刀柄的柄端。
柄端距離豬頭的脖子,只有一絲一毫。要是再偏上一分,恐怕鋒刃不是透地,而是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割過了。
刀柄冰涼。豬頭稍微碰觸,全身的雞皮疙瘩,就紛紛湧現。
豬頭全身僵硬,牙齒在打顫,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不要打歪主意啊。」
祁象和聲和氣的警告道:「我是不想殺人,但是也不介意殺人……你們要是老老實實的,我也不想滿手血腥,沾了因果。」
「不過,要是有誰覺得,自己的脖子比刀硬,非要試試鋒利程度,我也可以成全他!」
祁象目光一掃,一幫人的視線紛紛避開,不敢與之直視。
「鑰匙!」
祁象再一次伸手,目光很冷。
豬頭心中膽寒,無奈之下,只好顫悠悠的伸手,在懷中微微的摸索了片刻,才在衣服的夾層縫隙,取出了一根閃爍紫金光澤的鑰匙。
「算你識相!」
祁象笑了,手掌突然如刀,一刀砍在豬頭的脖勁上。
「啊!」
豬頭悶哼一聲,眼睛一翻,就直接暈死過去。
「好了,下一個!」
祁象目光一轉,也逐一把剩下的幾個人,全部都敲暈了,這才放心。
「有必要嗎?」何玄水小聲嘀咕:「他們都傷成這樣了,也做不了什麼事情了。」
「做不了什麼?」
祁象呵呵一笑,腳尖一動,踢開了一個人的手掌。
剎那間,幾枚泛藍的鋼針,就散了一地。那妖異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要是被鋼針扎中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
乍看,何玄水頓時羞紅了臉,再也說不出話來。
「祁兄,他還年輕,不懂江湖險惡,不要笑話他了。」
田十打了個圓場,然後沉吟道:「如果這些人真是蟻賊,那麼我們的玉石,的確有可能是他們竊取的……」
「走,下去看看。」
祁象捏着鑰匙,輕輕一躍,就跳進了窟窿之中。
在窟窿底下,就是一條寬敞的秘道,空氣十分的流暢,甚至還有換氣孔。在秘道之中,又走了七八米,就可以看到一個防盜的金屬門。
祁象也不遲疑,直接把鑰匙插在鎖眼之中,稍微一擰,防盜門就開了。在他推門金屬門的同時,一抹熾亮的燈光,也隨之在門裏傾泄了出來。
「看看,快看看裏頭有什麼東西。」
何玄水的聲音,有一股壓抑的興奮,覺得很刺激。
相比之下,祁象和田十,就十分的淡定,而且見怪不怪。兩個人神態自若,直接走進了存放贓物密室之中。
祁象目光一掃,在他的瞳孔表層,就映照出一抹璀璨的金色珠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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