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秀師太忙道:「我們沒有聽到任何響動,的確如此。」
蕭家鼎沉吟片刻,道:「你們峨嵋派的武功想必在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了吧?一個入室弟子就在你們禪房外面被姦殺,你們卻沒有聽到任何響動,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智秀師太等人臉上都有愧色,智秀師太道:「武功只是強身健體,相比禪理,只是末節,也不敢與江湖同道比肩。」
二師妹智絕道:「師姐這樣說不對,我們峨嵋派的武功,雖然不敢說天下第一,但是若是有人敢自稱天下第一的,我們卻也有自信能贏他!——智香師妹的死,肯定是那賊人暗中偷襲。所以才中招。若是要偷襲,武功相差很多的人,也能制服武功高強者,這個誰也沒有辦法。」
「這就是說,武功弱的未必不能制服武功強的?」
「是!」
蕭家鼎環顧四周,道:「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智香師太好端端的跑到禪房後面來做什麼?」
智絕又搶着說:「她應該是在別的地方被那淫賊制服了,然後弄到後面隱蔽的地方來強暴的!」她的語氣帶着些須的不屑,似乎對蕭家鼎連這個都想不到有些鄙夷。
智秀師太眉頭微蹙,卻沒有出聲阻止。
蕭家鼎道:「當時你們不是在禪房裏午休嗎?你們都是各自一個套間,那在屋裏強暴不是比在外面更隱蔽嗎?又為什麼要到禪房後面來?」
智絕道:「說不定智香出去有甚麼事情要辦,在外面被制服了的。也就不方便運到禪房裏啊。」
「可是,當時智香的衣服全部都在禪房裏啊。難道她是光着身子出去的嗎?」蕭家鼎仔細看過這個案子的現場勘查。當時發現屍體的地方,沒有死者的衣服,衣服是在禪房裏,包括貼身的褻衣。
一聽這話,智絕頓時語塞,支吾道:「這就是你們衙門要查的事情啊!」
一旁的莫飛鵬又插話道:「這個我們也弄不清楚。我們懷疑死者是在屋裏被制服,脫光了從窗戶弄到外面草叢,在草叢裏強暴的。」
「根據現場勘查。當時的窗戶是緊閉的啊,只有房門是虛掩的。難道淫賊把她制服,脫光了衣服,從扛着從大門出去,再弄到後面草叢裏強暴?他這麼折騰做什麼?不怕別人發現?」
莫飛鵬道:「這個一個疑點,我們也很納悶。」
那智絕又道:「有甚麼好納悶的,聽說這淫賊在少城縣和咱們通義縣一共作案五件!姦殺了七人!這樣歹毒的賊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看來。這連環姦殺案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眾人皆知了。蕭家鼎不想再跟這個有些八婆的師太爭論,對智秀師太道:「麻煩給我們找一個清靜的房間,我們要商量一些事情。」
「那就去智香師妹的屋子吧,她遇害之後,這禪房就一直空着。在那裏商量案子可能更好!」
「行啊!」
他們繞到了禪房前面。進了智香的禪房。然後智秀師太等人就告辭走了。
戴捕頭關上房門,四人在屋子中間的圓桌旁坐下。
被害人智香師太的禪房很簡樸,一張禪床,一張圓桌,幾把坐榻。牆角還立着一個一人高的人形木頭,大致外形已經雕刻出來了。此前智秀師太已經說過,死者智香師太生前出了禪學精通之外,還精於雕刻,寺廟裏不少菩薩都是她親手雕刻的,這一尊半成品應該是她死前未完成的作品。
環顧這被害人的屋子,蕭家鼎覺得有些陰森,似乎能感覺有智香還在屋裏走動雕刻似的。趕緊收回了目光,道:「大家都談一下自己的看法,這個案子該怎麼偵破?」
一時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戴捕頭先說了:「我覺得,兇手一定還會作案,要是能守株待兔就好了。可是,從目前來看,兇手姦殺的對象都沒有什麼規律,既有種地的農婦,也有大戶人家的閨秀,這就麻煩了,不好蹲守啊。不過,既然發生在眉州的那件姦殺姐妹兩人的案子,淫賊劫走了死者身上的金銀首飾,很可能會拿去銷贓,咱們可以在首飾店之類的相關地方佈防等着,或者繪圖給這些掌柜的盯着。一旦發現立即報官,或許可以抓住。」
莫飛鵬道:「你說的我們已經在做了,從一開始就在做,所有的可能銷贓的地方都進行了佈控,但是一無所獲。淫賊非常狡猾,他估計知道我們這一招,所以沒有銷贓。」
戴捕頭訕訕道:「這招既然不行,那你們覺得該怎麼樣?」
裘捕頭道:「我還是以前的觀點,繼續在江湖採花大盜上下工夫,我們以前的查訪可能有漏洞,重新梳理一下,或許能找到新的線索!」
這個其實是莫飛鵬的觀點,裘捕頭是執行他的意見。所以,莫飛鵬也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前我們主要局限在眉州範圍,現在需要擴大了益州。要不,咱們還是馬上回眉州,調查眉州範圍的採花大盜,包括所有的武人。列出重點嫌疑人之後,暗中跟蹤,力爭在他下次作案的時候將其抓獲!」
蕭家鼎也沒有什麼頭緒,想了想,覺得莫飛鵬說的倒也未嘗不是辦法,要是沒有峨嵋山的事情,他就答應馬上回去了。可是現在要留下來幫智秀師太。於是找了一個藉口,道:「我覺得峨嵋山智香師太被害這個案子是五個案子中最蹊蹺的一個,想想看,一個武功高手,竟然在自己的房間後面被人無聲無息的姦殺,而當時其他房間裏就有這麼多的人在,一個個都是高手。咱們在繼續在峨嵋山觀察幾天,或許便有什麼發現。也順便觀禮一下他們的掌門人大選,長長見識。」
莫飛鵬心想,你就是想在這玩幾天,找什麼藉口嘛。不過,蕭家鼎是整個案子的協統,他作出的決定就是整個小組的決定,莫飛鵬沒有辦法不遵從,也不能自己搞單幹,畢竟下一步是在益州地界進行調查,要是沒有蕭家鼎他們的協助,這樣查訪就很難開展。
見他們都沒有反對,蕭家鼎便出來找到了智秀師太,說了他們的決定。
智秀師太滿臉堆笑道:「太好了,不過,我們後院只有智香師妹的禪房是空的,家師的屋子雖然也是空的,但是不方便安排諸位住在那裏,就請蕭執衣住在後院,你們三位就住在前院的客房裏吧。」
前院的客房是給上香的香客留宿用的,雖然沒有後院陳設條件好,但是也不錯。莫飛鵬他們也不想住在一個死人的屋子,便高興地答應了。
蕭家鼎自然明白,智秀師太這樣的安排是為了讓自己能跟她在一起,好準備後面的大選作弊的事情,雖然對那死人的房子有些發怵,但是還是沒有反對。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幫忙的,而慧儀又幫了他的忙,理應投桃報李。
安排好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等他們走了,智秀師太道:「後山的風光不錯,蕭執衣有沒有興趣遊覽一下啊?」
「好啊!峨眉天下秀嘛,那是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風景的。」
智秀師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慧儀。慧儀立即就臉紅了,低着頭,跟着一起往後山走。
她的這個舉動,又讓蕭家鼎心中生疑,究竟怎麼回事?她怎麼好端端的就臉紅?
跟着智秀師太來到了後山,其實,後山相比其他的山峰並沒有什麼更奇特的地方,只不過,到了這裏,發現戒備森嚴的警戒,智秀師太說了之後蕭家鼎才知道,這一處山峰,是劃給智秀師太一個人修煉的地方。山峰陡峭的山岩下,有一處山洞,進入其中,發現別有洞天,裝飾的十分的豪華,連地上都鋪着厚厚的氈毯,而且很寬敞,還有一處通風採光口,外面就是懸崖峭壁。
山洞有一處石門,慧儀低着頭,滿臉通紅地把石門關上。智秀師太在當中一處蒲團坐下,對慧儀道:「你們進去吧!」
慧儀的俏臉已經變成了一塊大紅布,羞答答看了蕭家鼎一眼,道:「公子請跟我來!」
蕭家鼎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裏。眼看慧儀走到靠里的一處岩石前,伸手一推,那岩石竟然應聲洞開!原來這裏面還有一處石屋!
慧儀站在洞口,轉頭望向蕭家鼎,又羞澀地低下頭,然後進了屋裏。蕭家鼎便跟了進去,慧儀把石門又關上了。
蕭家鼎環顧了一下,發現這是一間臥室,有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面有被褥,也就一處通風採光的窗戶,外面同樣是懸崖。
蕭家鼎道:「這是你的住處嗎?真香!」
屋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好聞。
慧儀背對着他,竟然開始脫衣服了!她把外面的僧衣脫掉,裏面穿着月白色的褻衣,在蕭家鼎呆若木雞的目光中,她把褻衣也脫掉了,露出了那曼妙絕倫的嬌軀,曲線優美的背影,高翹的臀部。她沒有回頭,羞澀地上了床,她沒有拉被子,而是在床上盤膝而坐,側着身子。這讓蕭家鼎的目光毫無遮擋地落在了她小巧圓潤的"shuang fe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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