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打開牛欄,還沒主動騎上去,這頭罕見的白化美洲野牛就沖了過來,史密斯一個漂亮的閃身堪堪躲過,但是野牛的衝擊力之強可想而知,堅固的牛欄都險些被沖斷。
重達700-800公斤的美洲野牛就是一輛行駛當中的貨車一樣,人被撞到,不出意料,必定傷勢慘重,搞不好就直接掛掉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這頭野牛不是騎牛大賽那種普通的家養公牛,而是屬於牛群之中,站在前方護衛牛群的主力,其戰鬥力之強難以想像,如果不是掉進了史密斯設置的陷阱之中,要抓到它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殿,這牛太烈了,還是放棄吧,免得受傷。」此刻史密斯鬥牛的場面,吸引了許多遊客,可見六伐牧場來來往往的遊客數量比新開放的灰熊牧場多的多了,牛仔的尊嚴讓史密斯一咬牙,借着白牛衝過來的余勢,抓住牛角,一個翻身,上了牛背之上,無鞍騎乘野牛最大的危險在於牛背是不規則的地方,人坐在上面並不舒服,而且顛簸會加重這種難受的感覺,而且還沒韁繩,這更是考驗牛仔的控制力,一般騎牛大賽是有韁繩和一塊簡易墊子的,不過此刻白牛的野性極強,別說要套韁繩了,靠近都很難。
史密斯的這一手上牛背的動作,順暢流利,一下子圍觀的遊客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騎牛大賽之所以火熱,經久不衰。最主要的原因是刺激!這是一場勇士的戰鬥!
上了牛背只是第一步,史密斯牢牢抓住野牛的牛角,不敢絲毫懈怠,此刻是最關鍵的步驟,牛會使勁甩開背上的牛仔!
果然,白牛進入了癲狂狀態,不要命地衝撞牛欄,上跳下竄,白牛已經發狂了!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遊客們屏住了呼吸。如此慘烈的鬥爭。不僅眾人會跟着牛仔的情緒進行波動,牛背上的史密斯並不好過。
3秒!僅僅三秒,史密斯被撩翻在地,紅了眼睛的白牛。鋒利的牛角瞄準了倒地不起的史密斯。人們都驚呼了起來。被北美洲體型最大的野牛,甚至在世界也是最龐大體魄的野牛頂一下腦殼,可想而知。必定是紅白相間!
身披紅色披風的李成,扯開披風,一躍而上,用紅色披風吸引白牛的注意力,立馬讓白牛更加狂躁了,李成學着西班牙鬥牛士的手法,以紅色披風做掩護,輕而易舉躲過了白牛致命的一擊,但是這件披風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估計也就能頂個幾輪白牛的衝擊。
「快,麻煩你們幫我帶史密斯出牛欄,我頂不住多久!」一些熱心的遊客冒着生命的危險,把史密斯抬出了牛欄,而此刻牛欄只剩下李成和白牛了。
看到史密斯安全離開,李成也明白再糾纏也沒有什麼意義,何況是被激怒的美洲野牛,所以說在紅色披風完全被刮成四分五裂的時候,李成一溜煙地跑出了牛欄。
「呼呼,好險啊!這頭牛太野了!」李成險而又險躲過了白牛最後一擊,此刻牛欄搖搖欲墜,似乎要被撞倒了,李成立馬讓遊客疏離,聞聽消息的老瓊斯、菲麗等人立馬過來了,詢問了情況之後,菲麗帶着昏迷的史密斯離開了這裏,前往牧場醫院診治。
「老瓊斯讓人加固下牛欄,這頭牛實在太強了。」李成都有點後怕,與之前在國家公園遭遇的野牛進行對比,這頭白化的美洲野牛不僅體型更加龐大,野性也比它們更強,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概,搞不好還是牛王之類的呢,要不然為什麼這麼牛氣沖天?
「嗯,我馬上叫人過來,以前我就讓殿不要把這頭牛帶回來,他就是不信,在美洲大陸,土著都認為白化的美洲野牛神聖的動物,都對以一種膜拜的心思,誰會把這種神聖的動物豢養起來啊。」李成也聽說過,白牛的確是愛斯基摩人、印第安人之類的土著們極為崇拜的動物,而且是象徵美好的事物與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因此只要遠遠看到白牛,他們就會感到很幸福了,飼養豢養是一種禁忌。
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當然這種說法雖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是不可否認,以史密斯擁有的卡爾加里牛仔競技節當中無鞍騎牛項目冠軍的頭銜,也只是在白牛背上堅持3秒,如果是一名普通的牛仔,連上牛背都不太可能,如果連史密斯都無法馴服白牛,相信這頭牛是無法撼動的,這也是縈繞在所有人心裏面的一個想法。
經過牧場的醫生檢查,史密斯受傷並不嚴重,休養幾天就會痊癒,這讓身為父親的老瓊斯安心了不少,下午的聚會派對照例進行,這是專門為李成的到來開設的私人派對。
戶外的野餐聚會,許多遊客也慕名過來,熱情大方的老瓊斯也沒拒絕,畢竟派對人多才熱鬧嘛,食物方面以烤制的牛排為主,還附帶着一些黑麥麵包、法國長棍,蔬菜沙拉與一些水果、甜點,飲料方面以葡萄酒為主。
氣氛融洽熱烈,李成坐在一張椅子上,形單影隻,這類聚會,他還是不太適應啊!此刻見到老瓊斯換了一套蘇格蘭長裙,手裏面捧着一把奇怪的東西,李成琢磨了一陣,暗道:「這應該是風笛吧。」
具體是愛爾蘭風笛還是蘇格蘭風笛,李成也弄不清楚,這些細微的特徵也只有專業的人員才是分辨得多。
從音質上可以區分蘇格蘭高地風笛的音色高亢適合渲染情緒,愛爾蘭風笛則聲音哀怨更擅長抒情。
而從材質上也可以進行區別愛爾蘭哨笛是錫質笛狀的,蘇格蘭高地風笛和愛爾蘭風笛是氣囊狀的,其中蘇格蘭高地風笛用嘴往氣囊送氣,而愛爾蘭風笛則使用胳膊肘擠壓風箱送氣。
李成比較熟悉的還是《泰坦尼克號》前奏的一段愛爾蘭風笛的演奏,也很少親自聽着這種獨特的民間樂器,類似於中國的嗩吶一樣,只是風笛的名氣較大,又顯得高端一些,因此多了一股神秘的意味。
這個時候,笛聲傳來,就像畫眉鳥的嗓子,傾訴着流浪和寂寞,流露出純潔而灑脫的感情,純淨得不似來自人間。
曲子靜謐婉轉、清新淡雅的曲調,讓人仿若置身於迷幻的感覺。悠揚的笛聲中,有點幸福的味道、有點愛情的滋味、有點海風拂面的鹹味,讓聽者寧靜平和,享受在陽光的沐浴中。歌曲描述在風笛甜美的聲音里……
人們在老瓊斯的笛聲之中翩翩起舞,李成閉着眼睛享受音樂給予人們帶來的聽覺盛宴,突然感受到了一副畫面。
當悠揚的蘇格蘭風笛聲飄過秀美的山巒,一切依然如往日的寧靜,星星點點散落的牧人小屋,和諧的點綴着翠綠的大地,在這裏,人們似乎可以忘記世間一切的罪惡和醜陋,只有和平、溫馨、自由的家園……
此刻一陣聲音打斷了李成,菲麗走了過來,作為主人,她覺得不能冷落了客人,因此主動過來與李成交流。
「成,我父親的蘇格蘭風笛演奏地如何?」
「嗯,不錯,很讓人享受,而且是在牧場之中,更能體會到曲子中的意境。」
「你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
「不知道啊。」
「the,level,plain。」
李成喃喃自語了一番,內心用中文翻譯,應該可以叫做《地平線》。
菲麗說完,仔細看了李成一眼,覺得他好像真的聽懂了曲子的意境,極為享受地閉眼繼續聆聽,菲麗本來想要邀請他跳一支舞的,沒想到李成只顧聽曲,卻忽略了美人在側,菲麗嘟着嘴巴,似乎有些生氣,從來沒人會如此忽略她啊。
不一會兒,看準機會的一名年輕的白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法裔,極其紳士,伸出手,身子略躬,說道:「美麗的女士,能邀請你跳一段舞嗎?」
菲麗撇了一眼李成,見他沒什麼反應,便與這名帥哥去跳舞了,畢竟李成在他看來也只是出於好奇而已,並沒有仰慕的成分,既然這小子不通情趣,何必浪費時間?作為一名牛仔公主,以她的姿勢,傾慕者趨之若鶩。
李成好像沒有感知這一切,一直沉浸在老瓊斯演奏的蘇格蘭風笛曲子《地平線》之上,久久無法平靜。
音樂是沒有國界的,李成很久沒有仔細欣賞音樂了,身心舒緩了許多,一切的不愉快似乎都煙消雲散了,只到一曲終了,輪到了某個白人演奏薩克斯。
回過神來的李成,發覺菲麗離開了,也沒什麼感覺,到了餐桌上找了一些食物吃,首先填飽肚子再說。
看到舞池內翩翩起舞的人群,李成突然看到了克萊爾,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話說自己的舞技幾乎為零啊,交際舞、探戈之類的,都沒什麼基礎,如果再次遇到這類的派對,自己的伴侶被人家牽走跳舞,那就悲催了,看來要多學習下派對的禮儀了,特別是舞蹈方面,至少不能踩到舞伴的腳尖嘛。
「成,怎麼不去跳舞呢,這裏面可是有很多美女的,搞不好會發生一次牧場艷遇哦。」卡洛斯這名西班牙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拿着一罐啤酒,啃着一根肉腸,極為不雅,卻沒有任何自覺性,吧唧吧唧地道。
「那你怎麼不去啊。」
「你看我的肚子,怎麼去跳舞呢?」卡洛斯搞笑地挺了挺啤酒肚,他的身材的確難以翩翩起舞,而且美眉們也不會接受一個老頭子得邀請吧。(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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