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軍醫重生十六歲 第六章訓練死了不抱大腿

    86_86750張晏立即幫襯。「信她沒錯,她爸是將軍。」轉頭對厲劍講:「班長,我們前進吧,又不是真鳥,有床不睡要呆在林子裏。」

    這裏軍銜最高的是韓冬。厲劍同意楊光的說法,他還是禮貌性的看向韓冬,看他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將軍女兒的話,我當然信。」韓冬站起來,望着大傢伙。「我叫韓冬,韓非子的韓,冬天的冬,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楊光也站起來。「我叫楊光,白楊樹的楊,陽光的光。」

    「我叫厲劍,嚴厲的厲,劍客的劍……」

    大家輪流介紹了一遍,到最後一個兵時,厲劍他們這邊的人都望着他,他撓撓頭依舊大聲的喊:「我叫張國,張飛的張,國家的國。」

    「你叫張國啊。」張晏感嘆的講。

    張國眨了眨眼睛。「嗯,張國就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想說你小子命大,被陳航打了兩個彈夾都沒死掉。」

    他們一開始的猛烈反擊張國是見識過的,因此他呵呵笑了下,看着靦腆的陳航講:「那是他手下留情。」

    「行了,我們馬上起程,爭取今晚能沾床。」韓冬確實具有領導能力,他的軍銜及他的語氣與處事,都讓大傢伙莫名的信任他。

    厲劍也沒因為他是維和小組的班長而搞反立,或因為私人原因搞情緒。他帶着楊光他們聽從韓冬的指揮,跟着他們一起前行。

    等他們穿越五公里的荒野山林,到達連塊招牌都沒有的基地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若大的操場上亮着路燈,光線十分足,沒有因為是這旮旯角落就過度的節約用電。

    楊光跟隨大部隊走進熟悉的操場,率先看到站在操場中間的長官及指導員,還有他們身後的國旗。

    紅旗被山裏的夜風吹得迎風飄揚,似在迎接他們的到來,而國旗的下邊兒站着兩排士兵,都是被厲劍他們幹掉的。

    「向右看齊!」

    「向前看!」

    「立定!」

    韓冬帶隊跑進操場,在靳成銳和朗睿面前列隊。

    朗睿拿着一個文件夾,裏面似乎裝着他們的資料。他看了眼文件,對韓冬講:「入列!」

    「是!」

    朗睿在韓冬歸隊後讓他們稍息,開始他指導員的職責,友好的跟他們說了大通,還什麼有困難可以去找他。

    楊光心裏可着勁鄙視他。這兩面三刀的,裝得也太像了,瞧原本一群崩緊皮的戰友們,被他幾句話哄得放鬆了警惕。

    「現在,請你們的主教官及總指揮官講話!」朗睿說完後退一步。

    靳成銳站出一步,黑亮的眼睛銳利的掃視他們,低冷的氣息讓剛放鬆的士兵又緊崩起來。

    在他們個個站得挺直,大睜的眼睛開始泛酸,靳成銳才冷沉的講:「首先,歡迎你們自願參加這次的選拔及訓練,在為期的三個月里,我將擔任你們的教官,你們只有退出和繼續的權力,任何置疑都將視為退出。其次,今天你們的表現非常讓我失望,僅僅只淘汰了二十八個人,在明天我會淘汰你們其中的一半!」

    聽到這話,士兵們又不淡定了。

    一半那是什麼概念?

    楊光默默算着,剩下的一半是多少人?不到四十個。別懷疑,長官真的能做到。在他的格言裏,好鋼用在刀刃上,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在這裏你們沒有軍銜!沒有名字!只有代號!」靳成銳像只巡視領土的狼,冷銳而內斂,不輕易發動攻擊,卻能讓人不敢動作。

    在他們摘下軍銜拿到代號時,靳成銳平靜的提醒他們。「你們不需要去記他人的代號,也不需要去認識記住對方,因為你們很快就會與他們告別,除此這外!我也不會讓你們有這個時間!」

    **

    在新基地不同732719部隊,宿舍是六人一間,楊光沒有任何特殊,與厲劍、徐驊、張晏、劉猛虎、陳航五人一個宿舍。

    做完苦力的幾人回到宿舍,找到屬於自己床鋪。

    楊光的床是一排一個,上鋪是班長厲劍。

    她對這樣的安排沒意見,站床頭瞧着自己的名字。這字是用黑色水筆寫的,一筆一划蒼勁有力,瘦長好看。楊光為此還特意查過,這種字體好像是叫瘦金體。

    想到長官要寫一百多個名字,而許多名字甚至都沒人去看它,瞬間覺得自己與韓冬的拼殺,顯得不那麼憤怒了。未來的戰狼就像是長官的孩子,每一個細節都親力親為,最主要目的還是希望他們都留下,從沒抱偏頗之意。

    「為什麼我的是上鋪?」

    宿舍里傳來聲,楊光反頭看到劉猛虎瞪着自己的名字。

    「這是誰安排的床啊?這鐵板能經我晃不?」劉猛虎一臉急躁,握着床杆搖得咯咯響。

    「是長官親自安排的。猛虎,服從命令。」楊光確實覺得長官挺變︶態的,讓他這個大個睡上鋪,他下傅的陳航應該會很有壓力。

    陳航皺着眉頭,似乎感到了危機。「猛虎,不然我跟你換吧?」

    厲劍把劉猛虎搖歪掉的床擺正,面色如常的講:「聽軍醫的話,服從命令。」

    軍醫和班長都開話了,劉猛虎再大的意見也沒了,他輕手輕腳爬到上鋪,開始收拾床鋪。

    陳航見床都是新的,不會有灰塵落下來,也開始整理內務。

    厲劍做的很迅速和熟練,他弄完自己的,見兩個新兵還在和被子較勁,就過去幫助他們。

    「在被子五分之一的地方抓出一條五厘米的小槽,像這樣……」厲劍在陳航床上耐心的教育他們兩個。「然後整理邊角,兩邊弄好之後,中間再抓出條槽,疊好之後可以換個方向把不平整的再壓一壓。」

    陳航瞧着像豆腐一樣的被子,琢磨軟趴趴的東西,為什麼弄得這麼工整的原理。

    劉猛虎眉都打結了。「班長,是不是這被子的材質不一樣?像家裏那種大棉被肯定不行。」

    「都是一樣的,如果是厚被子,小槽可以抓到十厘米。」厲劍爬上劉猛虎的床,想幫他疊。這疊被子是項技術活,短時間內做不好是可以理解的,他做為班長有義務幫他們做好內務這些活。

    劉猛虎正想說班長我來,就看到走進宿舍的長官和指導員,立即和大傢伙唰的立正。

    楊光看長官板着臉,指導員手裏拿着個文件夾,心想鐵不會有好事。

    靳成銳掃了眼宿舍,視線停在下床的厲劍身上。「18號,你在做什麼。」

    厲劍崩直的大喊:「報告長官,教戰友疊被子!」

    「教誰。」

    每個床頭都有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誰。

    厲劍崩直的大喊:「新兵20號!」

    「20號!」

    「到!」劉猛虎把腰挺得更直。

    「會疊了嗎!」

    劉猛虎一頓,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疊的不好,但如果回答不會肯定會被批,回答會心裏又沒底。

    靳成銳提高了個音調。「到底會不會!」

    「報告長官,我不會!」

    「給你兩個小時,如果還學不會疊被子,就給我走人。」靳成銳抬手看了下時間,說完便和朗睿離開。

    他們兩人一走,陳航和劉猛虎立即把被子搬到地上,開始疊被子。

    楊光、徐驊他們這些老兵不時給他們指正,好讓他們快速的掌握技巧。

    劉猛虎和陳航兩人也是拼一口氣,悶頭反覆折,一個小時折了上百篇,才終於有點起色。

    等他們把被子折得跟老兵一樣整齊時,靳成銳和朗睿準點走了進來。

    靳成銳看眼地上的被子,沒有讓他們重新疊。「在這裏沒有新兵和老兵,也沒有職務,你們有的只是胸前的代號。」「18號!」

    「到!」

    「兩百個俯臥撐。」

    「是!」

    看到厲劍罰做俯臥撐,劉猛虎瞪圓了眼。

    「20號,你有意見?」看着厲劍做的靳成銳,沒有忽視他的變化。

    劉猛虎緊了緊拳頭大喊:「沒有!」「我請求和18號一起做!」

    「批准。」

    劉猛虎撐地往後退,做的利索又迅速。

    楊光瞧他們兩做上了,也喊報告,要求一起做。

    最後的結果是,整個宿舍的人都做了起來。

    靳成銳沒有任何表示,在厲劍做完就走了。

    朗睿留了下來,跟不服氣的劉猛虎聊天。「20號,現在什麼感受?」

    他問的很和熙,像冬天裏的一束陽光。

    劉猛虎做完後坐地上,深吐了口氣。「很爽!」

    「不累嗎?」

    「不累!」

    劉猛虎是真的不累,比起在工地上做的活,兩百個俯臥撐他還是能輕鬆完成的。

    他的實誠救了他一回。朗睿把目標轉向陳航。

    陳航抹了把汗重重點頭。「累!」很累,他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多俯臥撐。

    「明知道累,你為什麼還要做?長官沒有下這個命令。」

    楊光瞧朗睿一臉兒的疑惑,很想一拳打他臉上。

    陳航想了想,看向有些兒緊張望着自己的楊光,肯定的講:「因為大家都做了,尤其是軍醫。在戰場上我們應該保護她,如果她都能做到,我為什麼不能做到?」

    聽到他的話,楊光笑得露出兩排白牙。朗睿,你就別忙活了,快回去睡覺吧。

    朗睿有些失望,瞧他們一張張憨厚真誠的臉,拍拍膝蓋上的褶皺站起來。

    劉猛虎把被子工工整整的搬到床上,撐着床邊問門口的朗睿。「指導員,為什麼我們要把被子疊成豆腐?其它國家的士兵也跟我們一樣嗎?」

    朗睿轉過身瞧了眼他的被子,開始他的本職工作。「美軍不疊豆腐塊,但要求廁所乾淨得聖母也願如廁。蘇軍不疊豆腐塊,但要求皮靴亮的能照出人影。英軍不疊豆腐塊,但要求軍裝上不能有半個皺摺。這些都是磨練軍人人格的一種方法,只是所採取的方法不一樣。」

    「我們不更應該注重訓練嗎?」

    「小事都做不好,何以做大事?」朗睿爽朗的笑着講:「小鳥們,你們好好休息吧,這可能是你們在這裏的最後一個安心覺。」

    對於內務嚴格一事,楊光他們在凌晨兩點被煙霧彈薰起來集合時,知道他們那個班還不是最慘的。

    昨晚有些士兵因為換床位或各種原因,以不服從命令為由給淘汰了。

    看到列隊又少了幾個人,迅速集合的幾十號人更加凜然,崩緊了每根弦。

    「現在是凌晨兩點零三分,未到者直接淘汰。」

    隨着靳成銳冷冽的話,慢了幾步的幾個士兵,永遠終止了他們在這裏的前進腳步。

    靳成銳沒有看那些士兵,望着列隊的幾十號人低吼的喊。「全體都有,目標十點方向的山頭,最先返回的三十人可以享受早餐,最後二十人淘汰,中途放棄的淘汰!明白了沒有!」

    「明白!」

    十點方向的山頭看着挺遠的,實際它確實非常遠。

    現在是兩點多,要到吃早餐的時間?而且這還是跑得快的才有可能吃上,可見這次的武裝越野有多遠。

    靳成銳開着他霸氣的悍馬帶路,幾十號士兵跑步跟在他的車尼股後面,即使沒人監督摧趕也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楊光和厲劍他們一起跑,沒有當那個出頭鳥。每次訓練都是折磨,她十分肯定好戲還在後頭。

    「嗨,你們在哪個班?」張國不知什麼時候跑到楊光身邊,樂呵的問她。

    楊光撇了他眼,反問。「你們老大呢?」

    張國側了側身。

    楊光看到韓冬目不斜視氣息平緩的跑着,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在三班,有空過來玩。」

    「好的,我們在一班,你們也一樣。」

    看他說得認真,楊光心裏忍不住樂了。真以為這是普通基地?還有給你竄門的時間?

    朗睿敲了下鍵盤,定格她笑的那刻,隨之把照片傳到靳成銳電腦。「成銳,這個女孩看起來很了解流程,在保留體力呢。」

    靳成銳調了下耳麥,斜視着副座上亮着的電腦。「我會讓她毫無保留的消耗完。」

    「看起來她的朋友快要撐不住了,你說她會怎麼辦?」朗睿控制迷你無人機飛近陳航,好奇的問他。

    看着無人機傳回的實時視頻,靳成銳平靜的講:「她是軍醫。」

    陳航跑了五公里就支持不住了,臉色越來越白。

    楊光和厲劍他們為了幫他,落後了許多。

    「班長,你們走吧,不要管我。」陳航跑到路邊,撐着膝蓋急速喘息。

    張國看到他們都停了下來,大喊:「你們快點跟上啊,晚了沒早餐吃。」

    「我們馬上就來,你們先走。」楊光說完看到反過頭看他們的韓冬,便向他笑了下。


    韓冬調頭就走,根本沒搭理她的友好。

    「陳航,繼續跑,你不能休息。」厲劍把他拉到隊伍里,拽着他跑。

    「班長,我來帶他。」劉猛虎拉住陳航另只手,讓他跟上自己的腳步。

    陳航被他一拽差點飛起來,但他沒有喊出口,硬瞥着氣邁動步伐,努力跟上他們。

    楊光跑在陳航身邊,時刻觀察他的反應,不時提醒他如何正確呼吸。

    陳航看到他們都沒拋棄自己,更加喜歡這裏,所以他努力硬撐沒有放棄,可在跑到十公里後,他真的受不了了,踉蹌的拌倒後嘔吐起來。

    十公里,對一個從未接受這麼強度訓練的人來說,已經是個非常巨大的挑戰了。

    楊光翻看他眼睛,臉色不太好。「他已經到極限了。」還有劉猛虎。他雖然什麼沒說,腳步也穩當,但他們在新兵營跑過最遠的距離也就三公里,一下突然增大這麼多,身體肯定會適應不了,更何況剛才他還帶了陳航這麼久。

    「陳航起來,我們得接着跑。」劉猛虎大呼着氣,抓起地上的陳航。

    陳航軟癱成泥,被他拽就拽起了,四肢無力掙扎。

    厲劍眼看他們要落到隊伍最後面,決定的講:「拿繩出來,綁着他跑。」

    他們用繩子綁着陳航,由一人前面拉着,後面幾人推着他前進,楊光沒有阻止。陳航的抗壓力非常好,能否完成這次的訓練,全看他能不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

    陳航被迫的前進,他也不想成為他們的負擔,可他真的沒力了,幫不上一點忙。他想放棄,很乾脆的退出,但他捨不得這裏,也不想回到村子裏。在留或不留的鬥爭下,他覺得自己胸口乾澀的痛,窒息得像快要死了一樣。

    「楊光,他吐白沫了!」劉猛虎看到似暈過去的陳航,驚得大叫。

    「快把人放下來!」楊光衝上去捏住陳航的嘴,以防他呼吸不順。

    讓他們把人放下,楊光側耳聽他心跳,沒有驟停現像後雙手按壓他太陽穴,對着急的幾人講:「你們先跑,我等下帶他去追你們。」

    「那怎麼行?要走一起走!」劉猛虎第一個不同意,蹲下來一副說什麼都不管用的樣。

    楊光呵斥他。「你們難道都想被淘汰嗎!」「快給我走!」

    「楊光,陳航怎麼樣?要不然……」張晏有些不好說出口。如果他真的撐不下去,再強迫只會害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放下他,讓他接受醫治。

    現在整個隊伍只有他們這幾人落在後面,厲劍望了望空無一人的路,蹲到陳航身邊給他餵水。「你們想走的可以走,我和猛虎留下照顧陳航。」

    厲劍本身給人就沉悶,現在他說這話更加沉,像個做出生死決定的中年大叔。

    「班長,我也留下。」張晏放棄了,給陳航的四腳按摩。

    楊光看向躊躇的徐驊,沒有任何強求。「徐驊,你走吧,你在軍部的成績一直以來都很好,不應該在這裏留下人生污點。」

    徐驊猶豫的看着他們,最後還是往前走了。

    見他消失視線里,楊光讓他們幾個讓開些,好讓陳航呼吸到足夠的新鮮空氣,同時給他按摩穴道,好讓他快點恢復過來。

    張晏非常擔心,一臉的着急。

    楊光安慰他。「你急也沒用,這裏就我一個軍醫,真要出事,就算飛到軍區醫院都來不及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好?」

    「可能很快,可能很久。他這屬於承受能力超出身體極限,如果是過度興奮就會突破極限,如果是過度疲勞,那他則需要好好休息。」

    「可能很快的機率大嗎?」

    一聲好聽似華麗琴鍵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楊光反頭看到走回來的徐驊,有些意外,又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機率大,因為他想留下來的*很強烈。」楊光露出個發自心底的笑。「徐驊,怎麼又回來了?」

    徐驊半蹲下來,俊帥的臉上還是有股子揮之不去的高傲。「我覺得吧,把你們扔下,才是我人生最大的污點。楊光,你好樣的,提醒了我,」

    楊光只是笑,也不說話。

    正好這時陳航起來,半磕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到黑壓壓一片,嚇得差點跳起來。

    圍攏的幾人見他有反應了,又都退開。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陳航喉嚨絲啞極不舒服,一張嘴跟鴨叫差不多。

    「在等你。快起來,我們得接着跑!」徐驊向他伸出手,把他拉起來。

    陳航雖然精神突破,可還沒到返老還童的效果,至少消耗掉的力量沒法回來,所以想要快速追上前面的戰友,還需要大家的幫助。

    幾個人一人帶一斷路,終於追上大部隊。

    指揮室里正要給徐驊寫平估的朗睿,看到視頻里傳回的影像,頓了頓便粗略記了幾句,然後是楊光、厲劍等人。

    這裏的每項考核和訓練,士兵所做的每個決定,都將成為他們最後是否能被留下來的重要依據,當然,如果有缺陷的士兵在後期的訓練中矯正過來,那麼之前的記錄也會保留下來,以供往後參考。

    意思就是,只要這個兵還呆在靳成銳這裏,他們都將擁有一份再詳細不過的案底。

    靳成銳看到追上來的幾人,啪的合上電腦,把車停在山頂上。

    現在是凌晨五點,率先到達山頂的是韓冬。

    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韓冬望着背對自己的男人,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拖着疲乏的步子走到他身後三步的距離。

    靳成銳斜了他眼,沒有說任何讚賞的話。

    韓冬站定了幾秒便撐不住的癱地上,看着陸陸續續抵達的戰友。這個什麼選拔,也太折騰人了。不過就是要這樣,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深呼吸的望着星空,韓冬想到那個有條英勇軍犬的女孩。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跟上來。想到這裏,他撐起身子瞧到達山頂的戰友。

    楊光他們也僅僅是追上而已,因為劉猛虎也快不行了,雖然他一直沒說,可如果她連這都看不出來,幾年軍醫白做了。

    聽他呼吸困難和雙手擺臂的頻率和弧度越來越小,楊光提醒他喝點水,喝的時候別太急,一點一點慢慢來,最後劉猛虎知道她是在照顧自己,很硬氣的往前直衝,跟不要命似的。

    有他最後的衝刺,一波三折的三班隊員,終於以吊車尾的成績跑到山頂。

    靳成銳看着厲劍、徐驊、張晏三人拉着緩慢走動的陳航和劉猛虎,掃了眼攤在地上急促喘息的女孩。

    躺了幾秒的楊光仿佛發現有人在看她,抬頭看到是長官,想了想便繼續躺屍。

    被你訓練死了,不去抱你大腿!

    ——

    跑到山上僅僅只是開始,他們還得跑回去。

    靳成銳讓他們休息了十分鐘,便讓他們繼續跑。

    陽光把陳航拖起來,望天邊那一點亮色,很想說:長官,我們辛苦跑到這裏,看了日出再回去吧。

    可她之前都沒抱大腿,現在又要求人家,沒這道理的事。

    往回跑是下山,又加上休息了十分鐘,陳航和劉猛虎好了一些,但這並不能讓他們順利的跑到終點。

    「陳航,你看現在離終點只有五分之二的路程了,你能跑上去就一定能跑回去。」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楊光和厲劍他們不時給他打氣,不時提醒他們目標就在不遠處,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成功了。

    劉猛虎聽從楊光說的三長一短呼吸方法,比跑來的時候輕鬆了許多。他聽到楊光的話,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希望這樣能夠快點看到基地。

    而這兩個新人都跑下來了,張晏和徐驊他們自然是咬牙堅持,將途中停下來的士兵甩得遠遠的。

    這次武裝越野的途中淘汰了十四人,除掉最後到達的二十個,一下淘汰了三分之一,但這僅僅只是這一天的開始。

    楊光他們跑到基地時,已經不能吃早餐了,和其他十幾個人一樣精疲力竭倒地喘息。

    可這口氣都喘不安生。

    哨聲「嘟」的刺耳響起,接着是魔鬼的吼聲。

    「目標訓練場!快!你們是烏龜嗎!」

    楊光幾人掙扎爬起來,又轉移到下一個課目。

    在跑去的途中,陳航看到長桌上的白饅頭,歉意的講:「是我害的你們,這次你們別管我了,我自己能完成!」

    「好!不管,你快點跟上,別落後了。」楊光很爽快的同意。

    嘗試過勝利的滋味,他會更渴望成功。他們已經幫了一次,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第二個課目是六百米障礙穿越,限時六十秒,二十分鐘需要回來穿越二十次。

    正常部隊的障礙穿越是四百米,最優秀的時間是兩分鐘,而這裏不僅多了兩百米,時間卻縮短了一分鐘。

    楊光在長官一聲令下後,和厲劍他們百米衝刺到對面,通過五步樁,在跳躍深坑時,腳剛落地便聽到「咚」的一聲巨響,被濺起的水澆了個正着。

    這個坑長寬深各兩米,裏面全是水,沒跳過去的效果無疑跟炸彈差不多,但由於有水的阻力,不至於受傷。

    甩了甩頭,楊光沒往後看,繼續跑到下個障礙。

    這次的科目朗睿有參與,他坐在臨時駐紮的帳營里,把電腦里剛才的一幕放大,看她小狗似的甩頭和她眼裏的堅定,忍俊不禁的問:「成銳,她連反頭看的想法都沒有。」「奇怪了,她不是很在意她的戰友?明知道剛才落水的是陳航,為什麼她沒有遲疑去幫他把?」

    靳成銳站在開始的地方,看她姿態規範的跳過矮牆和高跳板,往獨木橋衝去的女孩,平靜的講:「她知道這只是訓練課目。」

    「感覺她很了解你。」

    「她了解自己在做什麼。」「朗睿,把計分冊準備好。」

    「是!」

    朗睿也沒閒着,除了要監控他們別出意外,還要寫分析報告,另外還要負責打雜。比如晚上叫人把那些淘汰的兵送回各自的連隊。

    楊光在跳下獨木橋後,望着那面兩米高的高牆,吞了口唾沫。

    以前她在這裏吃過虧,現在她雖然掌握了技巧,可比前世矮了五公分,跳過去的難度也更加的大了。

    她起步起的早,迅速衝到高牆前猛得往上跳躍,攀住牆沿。

    正拿着記分冊回來的朗睿,正要低頭寫名字時,看到電腦里吊在高牆上像烏龜一樣掙扎往上爬的女孩,嘿嘿的笑了。「原來也有她不拿手的,成銳,去幫幫人家啊。」

    「做你的事。」

    靳成銳也有些意外,她從去到732719部隊,各方面都的表現都很突出,不管是訓練還是軍事素質,甚至連軍醫她都做的很好,像個多年的老兵。她面對謝爾蓋·亞當時沒有懼怕,在人質死亡時比傅程鵬他們更堅強,在戰友遇到困難時能做到不拋棄,更時刻沒忘記自己是名軍醫。

    但這樣一個仿佛能克服任何困難的兵,卻被這面高牆困住了。

    靳成銳走到高牆下,看了下時間提醒她。「大兵,你還剩下三十秒。」

    楊光漲紅臉,聽到長官的聲音乾脆的鬆開手跳下來。

    看她不屈執拗的眼神,靳成銳決定的講:「如果你做不到,可以放棄這關,你是軍醫,我允許你這麼做。」

    「我能完成!」楊光望着靳成銳肯定的說完,轉身往回跑遠些,在衝刺前雙手在大腿兩側搓了搓,把手心上的汗擦乾。

    遠處的高牆在陽光的照射下投下大片陰影,靳成銳一半站在陰影下,一半沐浴在陽光下,楊光看了他眼,便緊緊盯着高牆。

    這裏的每一刻都是人生的超越,每一個過程都是與死亡的比賽,他們只有做的更好,才能更好的保護國家的利益,保護同袍們的生命,她應該慶幸,自己經歷了這些,能和他們一起做些什麼。

    楊光起跑,跳躍,踏了腳高牆攀住牆沿一鼓作氣翻了過去。

    跳到高牆的另邊,楊光沒有去感受成功的喜悅,柳足力氣跑到鐵絲網直接擦倒迅速的匍匐前進,在石頭劃破手掌和膝蓋時連眼睛都沒眨下。

    這個科目第一個回合完成最好的是韓冬和楊光,用時一分半鐘,但這已經超過預定的時間一半了。

    對這樣的成績,靳成銳沒有採取強硬手段,只是在一邊看着,願意的放棄自己退出,不願放棄,讓他們接着跑。

    而對這樣的玩法,士兵們出奇的沒有僥倖心理,都在拼盡最後一口氣的玩命跑。

    楊光跑了二十個來回,意識已經麻木,看到悠閒站着的靳成銳,又看連爬都爬不動的士兵,想他是怎麼做到的?

    掃了眼困惑的女孩,靳成銳沒給她多少時間思考,吹了聲口哨讓完成的兵進行下個科目。

    一個上午,士兵們沒有歇着,每當他們完成一個科目,下個科目就在等着他們,讓人感覺永遠止境似的。

    沒有希望和終點,他們的教官也不會告訴他們什麼時候結束,能撐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他們無法戰勝自己,堅持的目標與信念被高壓的訓練磨滅,慢慢的脫離隊伍太遠,直接放棄了。

    靳成銳沒說過一句髒話,也沒有浪費一顆子彈來給他們營造緊張與恐懼感,甚至在他們快要放棄時也沒有去激勵他們,全程說的話除了訓練科目是什麼,便只跟楊光說過那幾句。而他這種做法,越到後面,淘汰的人越少。

    在這無聲的訓練中,每個人都到了極限,嘴唇乾渴的泛起皮,汗水把作訓服浸濕得像被水洗過似的。

    好不容易等他們堅持到中午,卻因為完成的不夠好,免去了早餐繼續訓練。

    中午一點,烈陽高掛,晴空萬里,最好的訓練自然是抗暴曬。

    所有士兵全脫了上衣,光着膀子跨步站在一望無遠際的訓練場上,刺眼的太陽甚至難以讓人睜開眼睛。

    穿着件標配t恤的楊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一個地方,腦袋空空只想着:不要倒下,不要倒下!

    她沒有倒下,但聽到許多倒下的聲響。

    在結束一天的訓練後,楊光沒有去關注有多少人淘汰了,只是在看到宿舍每個床位都躺着一個人時,放心的倒頭便睡。

    靳成銳回到指揮室,要朗睿準備一下,進行夜間訓練。

    朗睿正在吃泡麵,點頭應着把一桶泡麵丟給他。「先吃點吧,還有三十分鐘。」

    「不了,我去看看場地。」靳成銳接住泡麵,把它放回桌上。

    朗睿看他走掉,迅速的把泡麵吃完,拿起記分冊和電腦跟上去。

    這裏的設施都是全新的,靳成銳怕它們會出問題,拿着手電筒把它們都檢查遍。

    夜間的訓練比白天更困難,因為視力有限,雖然都是熟悉的科目,但總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楊光一邊揮灑汗水,一邊想,長官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吧,只有經過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才能成為一把讓敵人害怕的利刃。

    ------題外話------

    存稿君陣亡,香瓜努力回血失敗,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希望在陣亡之後大傢伙仍能陪着香瓜>_

    ps:最後一個問題了,香瓜要問得有技術含意點。

    請問:長官是採取什麼樣的訓練方法?(猜不到的話,明天公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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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訓練死了不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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