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達姆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楊光他們避免外出暴露的可能,都呆在那間視野不錯的房間裏,這一呆就是兩天。在敵後呆兩天是什麼感覺?那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僅要擔驚受怕,他們還過的非常慘。
恩迪利的氣溫高,即使什麼不做的市民都受不了要一天洗個澡,楊光自從祖國出發就沒洗過,這當中他們經歷過飛行、巷戰、叢林戰等等,汗水早把衣服洗過幾遍,此時她感覺似有很多微生物在她身上滋生,並且發出氣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劉猛虎的傷口在這幾天的修養中好了許多。
「虎狼,恢復的不錯,再過幾天都可以拿槍了。」楊光給他換了次藥,在他要穿衣服時阻止他。「這裏氣溫高,衣服又全是細菌,你就給我光着。」
劉猛虎返頭看肩膀上的傷,聽從她的意見。
「你們什麼時候去殺毛司尚?」在這兩天的等待中,貝拉克也過的十分煎熬。他現在全身不適,臉上的灼傷被處理過,可是沒有特效藥他感覺不爽,有時太陽曬到會很疼。這些問題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大呼小叫了,現在他想到自己被他們抓住,而他們會去殺了那個他最討厭的人,他就一切都可以忍,但他們怎麼還不行動呢?
楊光靠牆壁坐到裏面,看到貝拉克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好奇問:「貝拉克,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毛司尚?」
「因為他讓人討厭!」貝拉克一說到他就咬牙。
「總有原因。」
「哼,原因多的去了。」貝拉克狠狠數落起來。「這個毛司尚傲慢的要死,只要有他在我爸爸就覺得我是個垃圾,總是說他有多好,我看再這麼下去,我爸爸都會把位置讓給他坐了!」
傲慢?是你拉近乎不成功吧?不過你確實像垃圾,至於傳位應該不大可能。「毛司尚跟你爸非親非故的,難道你爸爸沒有比你更出色的兄弟?」
「他們都是垃圾!」
看他不屑的樣,楊光笑了下,想起自己對別人說起兩位哥哥時的情景。小時候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到她大哥跟二哥,因為她覺得自己才是最好的,應該像公文一樣時刻被人捧着,好在她成熟的剛剛好,在離開學校後不久便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對了貝拉克,為什麼這裏都沒有人來?視野挺好的,怎麼會荒置?」
剛才還如孔雀的貝拉克聽到這話低下頭,似很難過的打量這間房子。「這是我媽媽的房間,她在二十年前就過世了,後來我爸爸找了後媽也搬了出去,所以這裏便一直空着。」
怪不得他們能住得這麼風平浪靜。
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現在伊爾肯定大規模的在找他們,誰能想到他們就住在他家呢?
楊光腦袋抵着牆壁,舔了舔乾燥的唇,她結束話題後看向旁邊的戰友。他們都和自己差不多,怕後面會遇到情況,水和食物都在克制。
這樣下去不行,要是這裏萬一被人發現,等待他們的將是場大戰,他們必須得時刻準備着,以最好的狀態迎敵。「狼頭,我們得去找薩達姆問下情況,順便補充食物和水。」她是軍醫,得照顧每位戰友的身體。
望着樓外的靳成銳看向她,又斜了眼身邊的韓冬和厲劍他們,批准了。「等天黑再去。」
「是!」
天黑後,楊光和韓冬、厲劍、徐驊四人去找薩達姆。
楊光拿着全體戰友的水壺,輕手輕腳的不讓它們相互碰撞發出聲響,而韓冬和厲劍、徐驊三人警戒。
這是條安全樓梯,在有二十層的大樓內,大多人都是乘坐電梯,像這種通道大多數都是傭人在走,現在正是晚飯後不久,伺候伊爾他們吃完飯的傭人都去廚房忙了,因此這條道他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毛司尚和那個穿着廢墟迷彩的阿富汗人。
順利到達後院,韓冬把信物留在窗口,便同楊光他們去亂葬崗看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恢復的還不錯,沒有發燒,但有點輕微的感染。
楊光給她換了藥和戰友回去,剛好看到薩達姆在那裏等。
看到他們的薩達姆激動的講:「我正想去找你們,你們就來了。」
「怎麼樣?有收穫嗎?」楊光看他這興奮樣猜到一點,不過也沒抱多大希望。友軍明天下午才到,如果在這期間他們找不到工廠,就只能把這個事情交給美方了。
「我想有的。」薩達姆把一張紙偷偷摸摸的給她。「這是莫西從伊爾閣下辦公室拿出來的,你們看看。」
楊光立即打開紙,看到一列清單,上面數字驚人。在十幾種武器型號的下面有個地址,上面寫着加希街一百號地獄天使一號倉庫。
「加希街在哪裏?」楊光問他。
「離這裏有點遠,開車要兩小時。」
「你能畫出地圖嗎?」
「不能。」薩達姆搖頭。「我只去過一次,已經不記得要怎麼走了。」
那麼他們得去搞張恩迪利的路線圖。楊光沒有為難他。「薩達姆謝謝你,但我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楊光把水壺都給他。「我們需要些乾淨的水和食物,你能幫助我們嗎?」
「我想我沒有得選擇。」薩達姆無奈,接過他們那一吊水壺時,它們發出「碰碰」的聲音,示意裏面已經空空如野了。
薩達姆不是不想幫助他們,是因為拿着這麼多水壺被人看到就麻煩了,他得避開所有傭人去偷水偷食物。
楊光看他抱着水壺跑遠,對韓冬講:「隊長,要是他命大能活下來,我們以後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韓冬點頭。「在任務結束後,我們會把他的名字告訴友軍的。」
在他們找薩達姆補充水和食物時,靳成銳他們也沒閒着。
他把這棟大樓的示意圖拿出來,又打開手腕電腦調出大樓的立體圖,指着幾個點對陳航、高博、聶勛和晨曦四人講:「這是a區域,它是整個大樓最堅實的部位,在這裏我畫了a1、a2、a3、a4四個地方,由陳航你來負責。」「高博你負責b區,它是大樓的倒數第三層,這裏我畫了五個地方……」
靳成銳做了詳細部署,連安裝炸藥的地方都給他們標了出來。
陳航、高博、聶勛和晨曦四人清楚自己的任務後,就帶着劉猛虎的炸藥出發。
他們在門口擊了下拳便各自行動,奔赴自己負責的區域。
而此時房間裏只剩下貝拉克、劉猛虎和靳成銳。
劉猛虎擔心他們,把衣服穿回去,坐地上不說話也不動,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槍。
貝拉克則很高興,他以為他們是去殺毛司尚的,不時發出暗爽的聲音。
靳成銳自在十樓的運動間看了場活色生香的春宮戲後,就清楚這門的隔音效果有多好,因此對貝拉克沒那麼多的限制。
抿着唇正在想事情的靳成銳,不時聽到他發出的奇怪聲音,冷冷的講:「你要是再笑一下,我就把你敲暈。」
聽到這話的貝拉克倏的閉嘴,防備恐懼的看着他。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他什麼也沒做,自己卻這麼怕他?
見他嚇得不敢出聲,靳成銳收回視線,走到了落地窗面前。
他現在這個位置是大樓的右邊,看不到正在執行任務的部下,但他並不需要看到,此時他大腦里已經有了幅藍圖,甚至已經預料到他們在途中可能遇到的困難。
這種事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他不僅要知道如何利用有限的炸藥摧毀這棟大樓,更重要的是他有着清晰的頭腦及深謀遠慮的計算,才可以大體的掌握分散各處的部下動向,以及在他們出事後迅速的做出正確的決策,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是大兵,而有些人卻能站在塔尖上。
當然,要有那些大兵才會有塔尖。
薩達姆把水壺放到柴堆上,走進燒火房對裏面的女傭講:「普拉多,我來幫你燒火吧,這裏實在太熱了,你去洗個臉再來吧。」
突然聽到聲音的普拉多一驚,拍着胸口說:「薩達姆,你嚇了我一跳。」
普拉多是個十八歲的可愛姑娘,一生下來就是孤兒的她沒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對,她只想着好好做事就有飯吃,所以她覺得現在很幸福沒什麼不妥。
「好吧,那你可不准半途跑掉,要是被莫西知道這裏沒人,他會殺了我的。」普拉多和薩達姆的關係很好,兩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她信任他,不擔心他會像其他傭人那樣陷害她。
「放心去吧,不過你得快點回來,我還有事要做。」
「好的。」普拉多提着裙子跑了。
笑着看她走掉的薩達姆,立即把藏在外面的水壺抱進來,把它們一個個都加滿水。
在非洲這個疾病肆意的地方,沒有哪個正常人敢喝過濾水或是生水,都是飲用百分百沸騰過的開水,這也是為什麼楊光要他幫忙的原因,不然他們找個水龍頭就行了。
薩達姆把水壺灌滿,又去廚房偷了些食物,他也不知道拿什麼好,反正有什麼他拿什麼。
等他把這些事做完,普拉多剛好回來。她看起來明顯收拾打扮過,可薩達姆只匆匆看了她眼,說等下再來就跑了。
他提着十個水壺和一袋食物,走得步履蹣跚,在走向主樓時他碰到個人。
「你拿的是什麼?」毛司尚看到他手裏的東西,甩下歐文走到他面前問。「這是誰要的?」
薩達姆被他嚇了跳,差點把水壺扔掉。他看看左右,恭敬的回答。「先生,這是給幾位小少爺的玩具和一些食物。」
伊爾最小的兩個兒子今年才三歲。
毛司尚看了他會兒,讓他走。
薩達姆哆嗦又鎮定的走進後院便狂奔,把東西給他們後邀功似的講:「每次來見你們都碰到人,不過都被我糊弄過去了。」
楊光把水壺全背身上,多問了句。「你這次又碰到誰了?該不會是二管家吧?」
「這次不是他們,是來過很多次的客人,好像是叫毛司尚?」
毛司尚?!
聽到這個名字的楊光和韓冬他們臉色大變。
韓冬立即在無線電里講:「狼頭,見光了!」
楊光則對慌了神的薩達姆講:「你馬上離開這裏,去傭人呆的地方!」說完就和隊長往外跑,尋找掩體。
看他們跑遠的薩達姆不知情況,但他直覺會發生什麼大事,聽從他們的話跑回燒水房。
而聽到韓冬的話的靳成銳,一槍托把貝拉克撞暈就和劉猛虎出去。
靳成銳一邊走一邊講:「黃鼠狼、北極狼、紐芬蘭白狼和博士,你們立刻想辦法到達地面,再強調遍,不管你們在做什麼,立刻想辦法到達地面!」
他的話剛結束,樓道里就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天花板上都落下一層白粉。
劉猛虎看到從樓下上來的民兵,想反正都暴露了,便立即開了槍。
他這一槍不僅震到了別人,也震到了自己。他肩後處的傷好像裂開了,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弄得他那一塊很癢。不過他現在才沒空去管那麼多。
看被他打得倒飛滾下去的民兵,靳成銳從容的打開十三樓的安全門,進去後雷利風行的講:「換手槍,我們去左邊和高博匯合。」剛才的槍聲足夠吸引敵人過來,但繼續暴露行蹤的話,會阻了高博的退路。
負責在倒數第三層安裝炸藥的高博,繞過幾間房要把炸彈裝到牆角時,聽到隊長急切的聲音,接着他就收到長官的命令。
他看着手裏的炸彈,把它粘到花瓶後面就迅速跑向另邊。他這裏是五個炸點,現在才裝了四個,還差一個。他相信長官讓他們這麼做,一定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在敵方的陣營,自然是能缺就缺,這不能缺的就一定有他的作用。
高博往另個方向跑,他邊跑邊拿出炸藥,同時拔出大腿上的手槍,在衝出走廊後看到從上下來的民兵,開了幾槍就飛快折回。
聽後邊噼里啪啦的腳步聲,肯定是有一大群人。高博沒跟他們硬拼,迂迴前進後他跑到最右邊,攀住安全門翻到上面,等拿着槍的民兵一窩蜂的跑下去後,跳下來就又往回跑。
他把最後一個炸彈裝好,把手槍插進槍套里,拿起九九式全自動步槍下樓。
現在他的位置離靳成銳還差四樓,一路往下狂奔的高博,聽到下面傳來的槍聲知道下面有戰友,愈發加快了腳步,並大喊:「狼頭,我馬上和你們匯合!」
對這種一窩蜂衝上來的民兵,劉猛虎打掉兩個彈夾後,直接扔了顆手榴彈。
而對付走廊裏面的敵軍的靳成銳,聽到高博的話後,從碎掉玻璃的門口上丟了顆煙霧彈進去,轉向外面時對劉猛虎講:「清理道路。」
「是!」劉猛虎手指一轉把手槍收起來,拿起他的巴雷特,對從同伴屍體下衝上來的人就是一槍。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一槍打掉半個人,在民兵後面的人總是被一陣腥風血雨襲擊,搞得他們破口大罵,卻誰也沒有往後退。
可不退也沒用,在有高博的加入下後,很快就把下面的人清理乾淨。
往下撤退的時候,靳成銳讓晨曦報告位置。「往左邊撤,我們正在下來……」
聽到晨曦正在撤離,靳成銳告訴他自己的位置,可他還沒說完,「噠噠噠」的聲音不絕耳的響起,同時無數子彈從走廊外的窗戶射進來,它們把整面落地窗擊得粉碎,玻璃渣子咂在趴下的三人身上,而打進地板和牆壁的金屬彈頭,激起粉塵和碎石滿天飛。
高博剛才反應匆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靳成銳和劉猛虎彎着腰迅速跑下去,拉起他就往下跑。
他們下樓,直升機跟着下降,機門後的人拿着加特林機槍,不停歇的向他們傾泄着子彈。
靳成銳他們一連下了三層樓,子彈便像死神一樣步步緊追着他們。
高博很想操罵,但他沒這個時間。
他們再怎麼跑也跑不過直升機,靳成銳在到晨曦那層時要他們進安全門。
劉猛虎和高博飛撲進門裏,靳成銳緊跟其後,一進入門裏就把門關上,帶着他們往中間跑。
晨曦只有三個炸點,但他負責的是十層。十層是伊爾住的地方,所以速度有點慢,不過在長官呼叫他時,他已經全部安裝完畢。
他聽從長官的命令往左邊跑,那頭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他着急的呼叫也沒回應,便不再管那麼多,據起槍就往左邊沖,剛好看到狼狽滾進來的劉猛虎和高博,接着是長官。
「你們進門的方式真特別。」晨曦握着槍,笑侃他們兩個。
高博把落進脖子裏的玻璃渣弄掉就講:「換成你被加特林機槍追着屁股打,你也會這樣的。」
「看來我們捅了馬蜂窩。」聽到加特林機槍,晨曦向他們揮手。「我知道條下去地面的路,跟我來。」
他們幾人跑到迴廊的正前方,高博見晨曦按了下去的電梯,驚訝的講:「北極狼,我們可不是貴賓!」
「誰說電梯只有貴賓才可以坐?」晨曦看也沒看電梯,在它打開時輕鬆一槍,把乘座電梯上來的人給嘣掉。
這個人是說要幫伊爾報殺子之仇的某國負責人,他以為在伊爾這裏不可能受到攻擊,沒有隨身帶槍,才想乘坐電梯回房間拿。說來他也倒霉,因為他進電梯的時候正和伊爾在商量事情,伊爾怕他中途遇到麻煩就讓他乘坐自己的專用電梯,所以他才會毫無防備的讓晨曦給幹掉。
不過就算他有防備也沒用。沒武器搞個毛線,除了死還是死。
晨曦把倒在電梯外面的人拖出去,讓長官進去自己才進,在電梯門要關上時,和高博兩人掃射掉一排沖向他們的民兵。
電梯往下降,靳成銳馬上問陳航和聶勛兩人的情況。
陳航負責a區的左面,聶勛負責右面,在聽到韓冬的話時他們正在按裝炸彈。
聶勛的已經裝完,但他要從右面跑到左面,途中遇到從樓里大批湧出來的民兵,是第一個打響戰役的人。
聽到外邊的槍聲,陳航手裏還有兩個沒裝好,他此時正在地下停車場,跑出去還有一定路程,來不及的他把兩個炸彈綁一起,把它按到石柱上就握着槍往外跑。
越接近門口槍聲就越激烈,陳航將一個擋住路的民兵擊斃,和激戰中的聶勛匯合後,同他一起邊打邊退。可漸漸的湧出來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改變方向,往側邊跑去,同時尋找有效的掩體。
不過事情好像並不怎麼順利。
陳航和聶勛兩人聽到了直升機和機槍的聲音,以為離他們還有一定距離,但當他們從側面穿過時,差點沒被傾泄的彈殼給咂死。
抱頭跑過去的陳航翻到一個石砌景觀的後面,看對着窗戶狂射的直升機,拍了拍後一步的聶勛,示意他掩護自己。
聶勛趴在陳航身邊,架槍對付追上來的民兵,沒多久打完夾子彈的他低下頭迅速更換彈夾,又接着射掃。
而陳航在槍上裝了個榴彈發射器,對準離自己只是十幾米高的直升機油門開了一槍,便拍了下聶勛,和他一起迅速後撤。
碰的一聲爆炸,火花在他們兩個身後綻放,接着直升機劇烈震動,沒幾秒就旋轉着墜落,發出更大的爆炸。
追上來的民兵沒料到天上會掉禮物,前面一波人被直升機壓死幾個,後在大爆炸時被衝擊波震得飛出十幾米遠。
陳航和聶勛雖然跑得快,卻也被掀翻過去。
耳鳴目眩的陳航爬起來,彎腰去扶地上的聶勛時一聲巨大的槍聲在夜裏響起。
陳航感到一道又急又快的利物從他頭上穿過,甚至讓他感到了灼熱。
這槍聲他一點不陌生,因為劉猛虎的槍聲和他的一樣。
僥倖躲過這槍的陳航立即撲到,拖着要起來的聶勛往旁邊爬,躲在一顆風景樹下心跳如雷的四下搜索敵人。
他們中間是燃燒的直升機殘骸,對面是驚慌失措在大喊大叫的傭人,重火力遠攻手在哪裏?!
正在這時,陳航聽到無線電里長官的聲音,他馬上匯報了情況。「狼頭,我們已經到了地面,暫時還算安全。」
「簡報。」靳成銳冷冽的聲音,一如以往。
「我們炸了架直升機,但被重火力遠攻手盯上了,不知對方位置。」
簡報,就是簡要報告。陳航說完往外探頭,想把那個人找出來,可他一伸頭就招來一顆子彈。
那枚子彈穿過樹葉打斷一根細小的樹枝,陳航反應快,迅速把頭收了回來。
在他旁邊被大爆炸震得厲害的聶勛慢慢恢復聽力,他抬頭正好看到陳航躲回來,而那顆子彈把樹枝打得粉碎。他們不能再呆在這裏,民兵很快就會補上來。
聶勛反頭看後面,想叫陳航往後面撤時,看到十來個民兵從後面大吼大叫的衝來。「後面後面!」
聽到聶勛的話,陳航反過身朝他們發射了顆榴彈。
在他們那邊的榴彈炸開了花火時,無線電里響起軍醫好聽的聲音。
「黃鼠狼、北極狼,我們掩護你們,迂迴往我們這邊撤。」楊光和韓冬他們已經跑到大樓的百米外,並找到堅硬的掩體,在那裏建立了臨時根據地。
楊光這裏也一樣受到襲擊,但是民兵跑過來還有一段距離,做為單兵中的尖兵的韓冬和厲劍他們,會讓敵人一直在路上。
負責掩護的韓冬和徐驊,把對他們構成危險的敵軍擊斃,楊光和厲劍這兩名狙擊手,在看到陳航和聶勛衝出大樓時負責接應他們。
楊光在他們無法往他們這裏撤時,就把槍口對向追他們的民兵,在直升機墜毀時心想好樣的,就應該這麼幹,可她沒高興多久便聽到巴雷特重狙的聲音,知道碰上僱傭兵了。
她和厲劍即刻尋找那名重槍手,最終在他開第二槍時找到他的方位,才跟陳航他們說。
那是個膀闊腰圓的肌肉男,虎背熊腰的他,那把一米多長的重狙在他手裏都顯得嬌小。
楊光把槍口瞄準他心臟,對厲劍講:「青狼,你打頭我打心。」
「收到。」厲劍調動槍口,瞄準那人的後腦勺。
在他們兩人同時扣下板機時,那個人似是感到危機,閃身躲進了旁邊的牆壁後面,讓他們打了個空。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陳航和聶勛在他躲避的時候,向後院的民兵扔了顆手榴彈,在爆炸的掩護下沖向楊光。
看到向自己這裏狂奔的戰友,韓冬和徐驊兩人全力掩護他們,而楊光和厲劍在掩護的同時尋找那名重火力手。
眼見陳航和聶勛兩人從面前跑過去,拿着巴雷特的男人握着槍轉身,瞄準其中一個。
被瞄準的是陳航,他沒有看到那把槍,心裏卻十分清楚自己被瞄準了,但他沒有去管它,和聶勛拼盡全力往前跑,向他的戰友跑去。
楊光摒棄周圍的槍聲,忽略有可能向自己飛來的子彈,把槍口移向那個男人,想也沒想扣下板機。
當楊光把子彈打出去時,那個男人也已經扣下板機,只是楊光的比他快那麼零點幾秒。
野狼的子彈從那個重火力手的太陽穴穿過去。
扣下板機的重火力手在四濺的血花下往後倒,手裏的巴雷特跟着往上帶,使從槍管鑽出的子彈改變了一點方向。
彈道可以說是失之毫米差之千里。
陳航在子彈從身邊飛過時,和聶勛兩人同時跳進楊光他們建立的根據地里,靠在堅硬的障礙物後面粗重喘息。
看到戰友平安到達,楊光鬆了口氣,在看到不遠炸開花的地面,同厲劍調侃。「他們的火箭彈發射技術,實在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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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厚愛,讓香瓜再度上榜,雖然不知道能呆多久,但香瓜還是很開心了,所以今天大更大更!
ps:上次元氣大傷,讓香瓜多養養以後不定期會有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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