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勝利的朝韓冬眨下眼睛,就把他交給特警隊。(看最新章節請上看書閣-www.yibigЕ.com)
特警也個個面色不好看,他們把人提去審問的時候多看了眼女孩,想他們都是魔鬼,魔鬼!
順利得到接頭暗號,楊光他們把釣魚者打暈再綁起來,便埋伏四周,在夜裏靜靜的等待着。
他們似乎很喜歡這種寧靜。楊光坐在地上閒情逸緻的抬頭看月亮,吹着夜裏冰冷的風,內心也覺一片平靜。
韓冬坐在她旁邊,看看她,又看看不遠處的長官,暗想怎麼他們兩個跟沒結婚之前差不多呢?
在大家都想些有的沒的時候,劉猛虎小聲的講:「陽光,你剛才說得我都害怕了,我這槍真這麼恐怖?」
「不然那個被打掉半邊肚子的人,是誰打的?」陽光往後一靠,靠在劉猛虎寬闊的背上,像在講兒童故事。「美軍和蘇軍他們很喜歡用這種槍,所以敵方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誰是誰,他們便有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身上的習慣。」
特警隊員們:……
他以為自己很牛逼,執行任務,殺人,殺了很多該殺的人,可是對比他們,跟小孩過家家似的。
當然他們也很厲害,只是楊光說的,都不在正常情況的行列,聽起來挺懸乎的,不過都是真的!真的!真的!
尤英銘是個傳統的、嚴格的、對事認真負責的大隊長,他覺得他們這群人背負着國家的安全使命,既委以重任,就應該嚴格執行,認真對待,他們都隱藏在障礙物後面,緊張的看着海上,等待毒梟的接頭信號,可是戰狼那些人就像是來野營一樣,居然還談起心講起故事來,這讓他有些不滿。
而楊光他們這麼鬆散,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個任務太沒挑戰性了,而且現在不是在等接頭信號?那信號怎麼說也是幾十英水路之外發送來的,等看到信號再做調整也不遲,因此他們是能放鬆就放鬆,那麼緊張幹什麼?
所以說,聯合作戰有好也有不好的,像和快速反應部隊的那次合作,也存在一些問題,而與血刺的合作,那麼大的任務他們也沒出現過一點毛病,不是說誰瞧不起誰,而是他們處理的方式不一樣,就像是文化差異。
不過尤英銘想法是有想法,但是他們剛才救了自己兄弟的命,還讓他們贏得一次勝利,更重要的是問出了接頭暗號,還是很佩服他們的,所以兩個部隊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分歧。
當海上亮起個雞蛋大的白光一閃一滅時,尤英銘立即讓部下發出暗號。
一個特警跑到碼頭上,用手遮住手電筒,一合一閉的打了個二長三短的暗號。
看到信號的楊光他們已經迅速就位,握住槍,聽到由遠而近的馬達聲。
「黃鼠狼,這聲音好像不對勁吧?」楊光注視着大海,聽到氣笛聲和引擎聲,覺得這不是一般的漁般或是船支發出的。
陳航凝神聽了會兒,臉色大變。「是巡洋艦!」
臥操!
在大家震驚的時候,陳航肯定的講:「我在068巡洋艦的機動室聽過這種推進器的聲音。」
陳航猜測的說中了一半,那就是這不是巡洋艦,而是運輸艦。
運輸艦是專為陸上基地或島嶼運送人員、武器裝備和軍需物資的勤務艦船,配有防禦武器。
「莫不是我們搞錯了?」楊光驚詫的問。
對這個大傢伙,狼群們是相當意外的,剛才的鬆散勁全沒了,他們屏息的看着艦船開向碼頭。
尤英銘他們看清是什麼傢伙後,立即上報路榮,請求派出直升機和海上警力。
出現視線的黑影沒有想像中的大,但是也不小。
尤英銘怕他們跑掉,在他們停到碼頭邊上,放下舷梯的時候就帶着人衝出去,強光手電筒齊唰照着運輸艦,並大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的武器,抱頭走上來。」
尤英銘帶了二十多個人,他站在碼頭的馬路上面,部下們拿着盾牌擋在他前面,他則拿着個喇叭在那裏大喊。
楊光和韓冬他們想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這種時候還喊個屁,他們一看就不是能被你幾句話唬住的軟腳蝦,他們是專業販毒幾十年的大毒梟,還有裝備優良的運輸艦,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艦長用它在賺「外快」,但如果他還想繼續當艦長,就得把他們全殺了,一個活口不留。
果然,艦上的人知道自己的計劃敗露後,有人扛着個炮筒跑到甲上,後面有個人在裝彈。
在高處的楊光瞄準那名彈炮手,等命令。
「射擊!」韓冬沒有猶豫,他看到他們正在把舷梯收回去,喊了聲就扣下板機,把企圖收起舷梯的水手打死。
而楊光和厲劍也同時將那兩名炮手擊斃。
戰爭一打響,運輸艦上的子彈就嗖嗖飛了出來。
尤英銘抱頭躲在部下的盾牌後面,迅速移到障礙物後舉槍反擊。
楊光在開完一槍後,槍口移動,將罐桶後面的打手擊斃,然後把一顆子彈送進一個人的額頭上。
戰狼這邊的打法都很精準,可以說鮮少有浪費子彈的,但他們有着高超的槍法和精良裝備的同時,他們也很有分寸。穿制服的都是打他們握槍的手,武裝分子直接擊斃。
很快,運輸艦的火力有些減弱,韓冬擔心他們打不過就跑,一邊開槍一邊大聲的問陳航。「有沒有辦法讓它跑不動?」
他們用的都是裝有消音器的槍,可特警和運輸艦上的人不是,因此槍聲特別大,一定要用喊的。
陳航也吼回去。「我有辦法!你們掩護我!」說完拿起槍往左邊跑。
見他飛也似的跑出去,楊光和厲劍負責掩護陳航,徐驊和劉猛虎掩護楊光和厲劍。
楊光他們托尤英銘的福,因為他們槍聲巨大,而且喜歡到處亂跑,運輸艦上的人似乎都在追着他們打,沒有發現戰狼他們。
陳航從山坡上滑下去,在離碼頭大約五十米的距離跳進海里,在冰冷刺骨的海水裏奮力朝水中的巨大怪物游去。
見他沉入海里,楊光和厲劍便將槍口對準運輸艦邊上的人,以防他們發現什麼。
雙方交火七八分鐘後,運輸航上的火力減少了一半,楊光他們開始移動位置,和尤英銘他們匯合。
韓冬和尤英銘躲在後面吼着交談。
韓冬:「我們必須衝上運輸艦,路組長他們什麼時候到!」
尤英銘:「他說正在調派人手,還要至少五分鐘才能到!」
韓冬:「啊,什麼?!」
尤英銘:「還要五分鐘,五分鐘!」
韓冬聽到回答,探頭看外面局勢,大聲講:「五分鐘太久了,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逃了。」
楊光把沖向艦邊準備跳海的武裝分子擊斃,餘光看到順着錨繩往上爬的陳航,為他掩護的同時急切講:「隊長,我們衝上去!」
韓冬也看到吊在繩索上的陳航,對尤英銘講:「你們在這裏掩護我們!掩護我們!我們登陸運輸艦!」
「好!」
陳航兩腿緊緊夾住小孩手臂粗的繩索往上爬,其中多次抬頭看到有敵人跑到邊上,看到他們朝自己的戰友射擊,他害怕他們發現自己的同時,又加快速度往上爬。他已經破壞了運輸艦的推進器,現在想要結束戰爭,就必須用最快的速度佔領整艘艦船,而離運輸艦最近的就是他,所以他必須上去。
但當他爬到一半時,他看到被人用一支大口徑槍口瞄準,那黑漆漆的槍管像是個宣判者,被它瞄準的人都得認輸
陳航看着那個水手,想是要跳下去再接着爬,還是賭他的槍法不好。就在他決定還是保險起見,決定要跳下去重新爬時,便見那個水手往下栽倒,掉進大海里。
想到是戰友在掩護自己,陳航不再有顧慮,他握緊繩索用力往上爬,即使看到有敵人朝他這邊跑來,看到有敵人發現他而起舉槍都沒慢下動作。他相信他的戰友們能夠為他提供保護。
望着越來越近的護欄,陳航摸出顆閃光彈,把它丟上甲板便迅速翻上運輸艦,快速、精準的將武裝分子擊斃。
而也向運輸艦衝來的楊光他們,因為陳航那顆閃光彈的原因,一下變得容易了很多。
韓冬是第一個跑上舷梯的,楊光和徐驊還有劉猛虎在碼頭上掩護,但他們能做的,是在有敵人冒出來的時候將其爆頭。
長長的舷梯韓冬是跑着上去的,只用了二十幾秒的時間。他在快跑到上面去時,反手從頭上扔了顆煙霧彈就快速滾上甲板,在敵人痛哭流涕的時候擊斃他們。
在他們沒有先前部署卻完美配合的情況下,楊光和徐驊、劉猛虎三人成功安全登陸。
他們開始清除武裝分子,甲板、駕駛室、艦長房。
看到他們進入艙內搜索,靳成銳淡漠的講:「尤隊長,你們要在這裏打蚊子嗎?」
儘管是冬天,但山裏的蚊子還是必不可少的。
尤英銘完全被他們剛才的戰術震驚到,用一句很貼切的話就是:他們像強盜一樣衝進運輸艦,然後瘋狂的射殺。
他聽到靳成銳冷酷的聲音,驚愕的回神,羞愧的大吼:「登艦!」便帶着他還完好的十多個部下衝上運輸艦。
厲劍看到他們上艦,想:希望他們今晚能睡得着。
艦上真的可以用屍橫遍野、慘不忍睹來形容。那些被打傷的水手在痛苦的呻吟,被劉猛虎重狙擊斃的人,真的是肢體和內臟都飛了出來,再加上未完全散開的煙霧把一切朧罩的模糊。
因此當尤英銘帶着人衝上去時,幾乎要以為進了地獄,那讓人難受的煙霧和撲面而來的血腥讓他們作嘔,但他們都想起自己是名特警,不是釣魚者那個癟三,硬是強忍着不適跟着進入艙內,清除一些躲在裏面的武裝分子。
楊光跟着隊長進入艦艙,就和劉猛虎走一個方向。
她粗喘着氣,端着槍,一路在鋼鐵築建的通道里前進,她踹開門搜索每個房間,看到活着的確認沒威脅後,會把他們重新鎖在房間裏面,然後在無線電里說聲。
「c4房裏面兩個水手。」
「c8房裏有個水手長。」楊光看到嚇得癱坐地上的水手長,說完就「碰」的關上門,繼續往下一個房間。
在楊光檢查房間的時候,劉猛虎則是為她提供掩護,以防角落或突然衝出個敵人。
他們兩人檢查完第三層,就順着樓梯往下走,進入下一層。
軍艦裏面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會根據不同的軍艦屬性備什麼樣的裝備,因此去過064巡洋艦的楊光他們,知道要以什麼樣的方式進入才是最安全又能迅速攻擊的。
負四層是個貨物間,裏面放着許多集裝箱,整整齊齊碼放着。
這些集裝箱有紅色、橙色、藍色和褐色,數量之多,像運輸碼頭一樣壯觀。
楊光看到這麼多箱子,問劉猛虎。「虎狼,你說這裏面都是些什麼?不可能都是毒品吧?」
「不知道,或許還有槍。」劉猛虎搖頭,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戒備上,就怕哪個地方冒出個持槍的敵人。
「那也太多了,都可以堆兩座小山了。」楊光搖頭,搞不懂那些人在想什麼,架着槍往裏面走就講:「我們聯繫一下隊長,他應該也在這一層。」
第四層的這種倉庫,一共有三個,按照常規的運輸艦,是這樣佈局的。一個是散裝乾貨倉,一個是液貨倉,一個是軍用物資和起吊設備、索具等貨倉,但是現在這裏面裝着什麼,就要等打開才能知道了。
楊光檢查完第一個倉庫,和劉猛虎找到打開大門的按鈕,在匣門緩緩往上升時,蹲在集裝箱後面戒備的盯着第二倉庫。
「咚」的一聲,匣門升到頂,發一聲空曠低沉的巨響和回音,可見這三個倉庫是有多大。
楊光一邊走一邊聯繫。「餓狼餓狼,我是紅狼,你們現在在哪裏?」
「餓狼收到,在負四倉庫。」
「我在二號倉庫。」
「馬上過來。」韓冬說完,看徐驊找到開關,便讓他打開匣門。
楊光和劉猛虎又聽到「咚」一聲響,想是隊長和徐驊也進來了。
他們四個都是在同一個倉庫,但是都看不到對方,全部整齊碼放的集裝箱擋住了視線,而這裏又那麼大,找起來相當不容易。
在楊光走進集裝箱中間僅兩人寬的主通道時,裏面有兩個握着槍的人迅速往另邊跑。
倉庫里沒有燈,楊光他們是戴着夜視儀,能比肉眼看得還要清晰,所以不存在障礙,到是那兩個躲在這裏的武裝分子,那是兩眼一抹黑。
他們害怕的到處跑,最後跑到最邊上看到發着災綠光的東西,直接按了下去。他們希望那是開啟缷貨匣門的開關,因為如果是那樣,他們就可以跳海逃生。
只是很可惜,那個不是,是燈的開關而已。
看到突然亮起的燈,楊光和劉猛虎還有另外邊的韓冬和徐驊都警戒起來。
他們都戴着一百二十度的夜視儀,這玩意兒比眼睛好使,還開什麼燈啊。
楊光和劉猛虎迅速展開搜索的時候故意大聲的問。「隊長,是不是你們開的燈啊。」
韓冬:「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開關。」
楊光:「小心點,這裏面的東西我們不熟,別亂動。」
韓冬:「收到。」
這倉庫是封閉式的,說話有回音,嗡嗡的讓人很難分辨方向。
兩個武裝人員以為他們還安全,在聽到他們聲音似乎變近時,他們決定分開跑。
在他們分開跑時,楊光和劉猛虎也分開了。
現在是戰狼多一倍的人數,找到敵方的機率也多了一半。
楊光跑過一排集裝箱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不是作戰靴的硬堅聲音,是軟鞋底的。不是戰友那就只能是敵人。
楊光繞過去追的時候,那人也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便飛快跑起來。
在這複雜的通道里,隨便拐個彎就看不見對方了。
追丟的楊光靠在折角處的集裝箱上,平息呼吸的同時想要怎麼輕鬆找到他們,不然這樣穿來穿去,就跟迷宮一樣,太消耗體力了。
楊光深吐口氣,往上看。
因為是海上運輸,這些箱子都疊得整齊又滿,儘可能把空間塞滿,所以上面只有六十厘米高的空間,有的少放一個兩個箱的空間更大。
六十厘米,對只有一米六五的楊光來講,把她塞進去足夠了。
她凝神聽了會兒,確定周邊安全就把槍掛脖子上,找到個只疊了一個集裝箱地方開始爬。
在她往上走的時候,韓冬和徐驊幾次看到敵人,可每當他們扣下板機時,人便又閃進了另條通道。
楊光起初不知道底下什麼情況,可當她爬到集裝箱上面,看了後不盡想笑。
下面五人亂成一團,你追我跑的,有時就隔了一排箱子。
楊光看他們都累得不行,架起槍瞄準其中一個武裝分子,一顆子彈打中他的手臂。
那人啊的一聲慘叫,嚇到另外一個人,還完好的武裝份子變得更加慌亂,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楊光很難瞄準,再加上空間有限,她得彎腰行走,追起來有點困難。
追了會兒的楊光,在那個人跑快到隊長和劉猛虎的身邊時,指揮的講:「灰狼,你往左走兩個通道,虎狼,你往右走四個,隊長你站在那裏不要動,我要趕鼠進籠了。」
灰狼徐驊和虎狼劉猛虎都按照她的話,跑到相應的位置。
楊光貓腰前進,瞅着那個慌了頭東張西望的武裝分子。
武裝分子也沒跑了,因為剛才還很大動靜的倉庫,突然一下安靜下來,他緊張的到處望,在原地轉圈。
楊光本想悄悄走到可射範圍,再一舉將他拿下,但在她跨越一個集裝箱時,踩在鐵皮頂上發出咚的一聲響,驚動了他。
沒辦法的楊光迅速跳到地上,追上去就朝他開槍。
這一槍楊光打中了他的屁股,她完全沒有瞄準,怕再慢零點一秒他又轉彎了。
腳下一軟往前撲倒的武裝分子又驚又懼,拿着槍到處亂開槍。
楊光滾到旁邊,躲過他的射擊,卻被一顆回彈的子彈擊中右臂。
頓時一股火辣辣的疼從手臂上蔓延開來,她疼得滿頭大汗,無力握槍。
有些人被子彈打中並不怎麼疼,那是因為麻木或是直接打斷了疼神經,楊光的這個不一樣,因為是回彈的子彈,威力沒有原來那大,它鑽進皮膚里就像有人拿鑽頭鑽進肉里一樣。
她忍着疼喘息的講:「餓狼,紅狼中槍,敵人在你們的附近通道,中了一槍,他的子彈也用光了。」
聽到槍聲的韓冬和徐驊、劉猛虎三人本來就在靠近,聽到她的話就立即衝過去,看到倒在走道里還想爬走的武裝分子,和另條走道上的楊光。
韓冬讓劉猛虎看着那人,走到楊光身邊察看她傷勢。
楊光忍痛的講:「是回彈,沒什麼大事,就是要麻煩隊長幫我止下血。」
聽她這麼說,韓冬稍微放心,拿出止血貼把她的手臂包紮好,就架起她往回走。「灰狼、虎狼,收隊。」
「是!」
等楊光他們回到甲板上,路組長已經帶人到了。
他帶了一個特警大隊的人,浩浩蕩蕩準備來大幹一場,結果一來卻是掃尾的。
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下面那些集裝箱還是要有人搬的,還要把活着的船員押回去審問。
陳航他是留在艦長室看守這艘艦的艦長,還有一名油頭肥耳看起來像主犯的人物。
當警員們進來,他的事也就完了,抱着槍出去看到手臂被吊起來的楊光非常訝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中彈。
在他們忙着缷貨清理屍體及忙着押人的時候,靳成銳看到萎了的楊光,向她招了招手。
疼得呲牙咧嘴的楊光看到長官的召喚,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靳成銳掃了眼她的手,並摟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再到處亂走。
楊光靠在長官身上,似乎感覺沒那麼疼了?難道長官還有自帶麻藥的功能?
在忙碌的甲板上,路榮和尤英銘都在忙碌,唯有戰狼小分隊站在一邊靜靜看着。
路榮看到他們那陣容,沒好意思叫他們來幫忙。他們是特種部隊的,不歸他管,而且他們都負責前鋒了,又怎麼好意思叫他們來掃尾呢?
而在他們把所有的屍體都清理出來時,另艘運輸艦也到了,它要負責把裏面的集裝箱都吊出來。除此之外,這事還驚動了上面,珠三角的書記和政委帶着大批人趕來,在他們這些人都到的時候,救護車也剛好姍姍來遲。
尤英銘把自己的傷員都送上車後,回到甲板邊上問戰狼的人。「這位少尉也去下醫院吧。」看他們一副好像很不友善的樣子,尤英銘氣勢都弱了些。
其實他們也沒有很兇惡,只是剛才的激戰讓他們消耗了體力,以及他們的寶貝軍醫中彈了,他們有的在自責沒保護好她,有的想這些軍部的人太黑了,居然用運輸艦走私,應該把他們再殺一遍。
韓冬聽到他的話,看了眼圍滿人的路,想這裏一時半會也完不了,便看向被長官抱着的楊光。「紅狼,我送你去醫院。」
楊光抬頭看長官。她想要他陪。
靳成銳沒看她,直接帶着她就下去。「我送她,你們留在這裏。」
「是!」
看長官和楊光兩人走遠,劉猛虎伸長脖子瞧,問旁邊的陳航。「黃鼠狼,有沒有覺得長官變溫柔了?」
「反正又不是對你,你這麼上心幹嘛?」黃鼠狼給了他一個白眼。要是長官對他們也這麼溫柔,呃……想到那個畫面,陳航覺得還是嚴厲點吧,這讓他們覺得踏實!
拋去戰友的議論聲,楊光還是很開心的,雖然這麼做可能有點自私。「長官……」
「韓冬能處理好,我在那裏也沒事做。」靳成銳打斷她的話,側頭看到另艘運輸艦把第一個集裝箱吊上岸,停了下來。
楊光也望着那裏。
特警人員用鐵棍把集裝箱鑿開,露出許多稻草,把稻草拿開裏面全是白色的透明包裝袋。
楊光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看到這麼多毒品,還是很驚訝。「如果裏面的都是,這得有多少噸?」
「等你從醫院回來就知道。」靳成銳帶她上車。
軍區醫院的同志一看到他們上來,就動作迅速的關上車門,然後立即發動了引擎,效率之快超出人意。
這是要出大事的前奏,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沒敢偷懶,所有的醫務人員和警察、特警、政員都崩緊了皮,凡是被這風暴掃到的人,都別想好過。
楊光被送到廣州軍區醫院廣州總部,一下救護車就被幾個護士送進手術室。
手術中的幾個字亮起來後,靳成銳坐到旁邊的長椅上。他看着剛才沾到女孩血的手,面無表情的臉上,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在戰爭中受傷是難免的,他應該習慣。可是一想到她受傷時自己不在她身邊,他便很恐怖,但如果讓女孩別去,這似乎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靳成銳脫下頭盔抱在手裏,靜靜的等她出來。
楊光進去的時候就對醫生講:「給我手部麻醉,我等下還有事。」這次她受傷,戰友及長官的情緒都不對,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睡過去。
「這裏是醫院,你就乖乖聽醫生的話。」主刀醫生似乎不太喜歡這麼任性的病人。
楊光腰杆一用力坐起來,堅決的看着他們。「我是軍醫,我說只要局部麻醉,不行我就去其它醫院。」
看她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主刀醫生看向麻醉師,向她點了點頭。
見他們答應,楊光才重新躺回去。
細長的針頭扎進手臂里,冰冰涼涼的液體流進身體。楊光望着頭上刺眼的白光想:這似乎真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中槍。
回想中彈的瞬間,楊光只想到了長官,想到要是自己先犧牲了他怎麼辦?他們是軍人,他們都儘可能的避開這個問題不去想,但是現在她中槍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足夠讓他們正視問題。
可是有什麼解決辦法嗎?沒有,沒有解決辦法,他們只能這麼硬扛着,在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想着:一定要活着回來。除此之處別無他法。
東想西想的楊光,感到醫生拿手術刀劃破她的皮膚,像她做手術那樣,仿佛肉是豆腐做的,那鋒利的手術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刺破,然後無數鮮血湧出。
楊光很奇怪,按理來說她是感覺不到的,可現在她知道醫生在對她做什麼,可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很快,習慣做這種手術的軍醫,在十幾分鐘內就把子彈取出來,雖然這對楊光來說是非常慢的了。
「好了,已經給你處理好了,現在要吊兩瓶水,你剛才失血過多,不宜馬上下地。」主刀醫生告訴她這些,希望她能配合一下。
結果當然不會如他意。
看到坐起來就下床的病人,主刀醫生無奈,讓兩個護士去扶她。這種人他見的太多了,就是死犟,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楊光沒他們看起來那麼弱,倒比他們強多了,他們能在零下三十度的河裏洗澡嗎?能在四十度的高溫下曬兩小時嗎?所以她完全不需要休息。想厲劍腿中了槍還堅持了整場戰役,她這傷能有這麼專業的設備手術,算是vip級的待遇了。
楊光垂着右手無事般的走出去,到門前剛伸起左手,門便被兩個護士拉開。
「謝謝。」楊光向她們點頭道歉,看到坐在長椅上等的長官。
她是主動走出來的,因此手術中的燈還亮着。靳成銳在門打開才抬頭,看到臉色微有些蒼白的女孩站在門口,然後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的朝他走來。
楊光揚起笑輕鬆的講:「長官,我們回去吧,我可不想我們辛苦抓住的人,全被其他人瓜分了。」 王牌軍醫重生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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