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開掛
第10>
林梵這話也說的沒錯,京中的寧府的確是很快的就將『秦可卿』的棺槨下葬了。與原著里的風光完全相反,相對來說簡單低調,很快的就把事情辦妥當了。
三日後,船順着運河南下到了山陽的淮安府。
碼頭上,暗衛化妝成的大伯又變成了秦可卿的父親,帶着她下了船,與林梵主僕兩人分道揚鑣。
暗衛臨走前,交代了一句讓林梵小心行事外,也就沒有什麼多說的。林梵心底也清楚的很,從京中出發一路倒是順利的很,那麼越是要靠近揚州的時候,越發的要小心才是。這幾日通過暗衛的信鴿傳來的消息,林梵也大致知曉了京中的『林梵』回家探望父親的事情。
從淮安府出發,加快船的航行速度的話,最多兩天半就可以到達揚州府。
這兩天半的時間裏,才是最為讓人防備的日子。都說了近鄉情怯,就會放低警惕。因此,林梵在心底是多次的默默念叨提醒自己,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秋日裏的江南格外的美麗,沿着運河兩岸的景致都被染上了金黃。
時不時地會出現一大片連綿無際的金色稻田,風一吹過,沉甸甸的稻穗就會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與潺潺的流水交互起來,格外的好聽。坐在船艙里,趴在窗沿邊,望着水流划過,倒是讓人感到無限的舒適與放鬆。
&娘,照這個行路的速度,我們能在重陽節之前就趕回家呢。」雪雁坐在林梵的對面,手裏拿着針線,一邊繡着秀活兒,一邊兒同林梵嘮叨,「老爺肯定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回家了呢。」
林梵聽着雪雁的話,換了只手托着腮,依舊盯着窗外,搭話道:「嗯,很快就回家了。到了家之後,你倒是想做什麼呢?」
&去見奶嬤嬤,然後好好的大吃一頓。」雪雁飛快地接過話,「我想了家鄉菜好久好久了,現在回來之後,一定要先解饞。」
&丫頭!」林梵聽着雪雁的話,哼笑道。
主僕兩人在船上有說有笑的,可對比她們兩人的輕鬆愉快的心情,京中的賈赦就不那麼好過了。
因為,二房的人不要臉的要鬧着搬回來同大房住一起,要兄弟一家親。
賈赦對這個要求表示相當的震驚,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二房鬧着要搬回來,想一想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想着元春入宮之後,有一個可靠的靠山。賈政的官品太低了,爵位又給了賈赦襲了。若想要元春在宮裏混個好的位置,必然是需要賈赦這個官位的品級的。
正是如此,所以二房的賈政夫婦兩人一唱一和在賈赦面前哭鬧不休。
這不要臉的事情,很快的就傳了出去。
賈赦早就對這二房的兩個人看不順眼很久了,加上王夫人至今都還在用冒充他的印章包攬訴訟,這口窩囊氣賈赦至始至終都給記着的,怎麼可能會答應二房的要求。
二房見賈赦不答應,索性又變換了戰略,要求要把賈母給接過去住一段時間。
可是他們不知道是賈母非賈母,所以鬧了一陣兒,還是沒有用。然後王夫人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下作手段,花錢買了人,讓人在市井間流傳賈赦的各種負面緋聞。譬如「打腫臉充胖子,把老娘的嫁妝當了換銀子花」、「大房貪墨了財產,不想二房知道就把二房趕了出去」等等。
人們飯後茶餘之際,在娛樂方式少的社會環境下,東家長西家短自然就是飯後的主要話題。
都說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所以,賈赦做的這些『壞事』很快的就流傳了開來。賈璉同鳳姐兒聽到這些留言的時候,心裏那個氣啊。王夫人用假的印章包攬訴訟外加放高利貸的事情,鳳姐兒是清清楚楚。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她同賈璉就商議,要不要把這些事情捅出去。倒是賈赦,不慌不忙地穩坐釣魚台,並告誡兩個小輩,這一次,要耐心一點,別打草驚蛇了。
都說了不作死就不會死,打蛇要打七寸。
當初林梵的西席先生早就教導過賈赦,做事要耐心,要擊斃二房就必須一擊至死才行。所以,賈赦是努力地忍耐着心中的怒火,耐心地等着二房死到臨頭的那一日。
同樣的,京中很快就傳來了新皇登基的確切時間,選在了今年的秋天,九月二十九日。
賈赦雖然沒有在朝廷中擔任什麼要職,但是身在京中這個權貴的圈子裏,那消息的流通速度自然不是吹噓的。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賈赦難得腦子超頻運轉了一回,大嚷道:「真是的,我外甥女才回家探親不久啊。眼看着又要跟着她爹爹來京了。」
這話說的可沒有錯,林梵帶着雪雁回到揚州家裏的時候,『林梵』才到山東的蘭山,也就是沂州府的地盤。
朝|廷里自有自己的一套的信息傳遞方式,在林梵還沒有回到林如海身邊的時候,林如海早就知道了京中老聖人駕崩與長公主病逝的消息。等到林梵回來的時候,他也早就收到了京中傳來的新皇登基的日子,以及要求他返京的消息。
林梵悄無聲息的返回來,這的確是讓林如海非常的吃驚,等着林梵從衣袖裏摸出長公主交給她的兵符的時候,林如海常年淡定的臉上出現了面具裂紋。
宅子中的書房裏,父女兩人的談話又一次展開。
&這是長公主在四月份的時候交給我的,她說她把她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賭在了我這裏,讓我誰也不能告訴的把這個東西帶走。」林梵壓低聲音地說着,同時也是讓非人類同事開啟了她手上的手環,掃描着周圍有沒有偷聽的人。好在這裏沒有人靠近,這讓林梵很放心的說了出來,「長公主在前不久的時候,還讓我將一部分囤糧低價賣給了一個叫王躍的商人。」
林如海自然是知道長公主這麼病逝的緣由,宦海沉浮多年,豈有看不穿的。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長公主還留下了一個可怕的東西,放在了自己女兒的手裏。他立刻機敏地問起:「丫頭,回家的路上可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說話間,美大叔爹的眉頭輕輕挑起,眼神里意有所指。更是比出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來。
林梵頃刻間領會,搖頭道:「什麼都沒有正常的不得了。」頓了頓,又問道,「爹,你的身體好些了沒有?聽說你病了,我非常的擔心。」當初長公主就是以林如海生病為由,讓林梵接下了這個燙手的山芋。現在林梵看着自家爹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有些疑惑。
聽見女兒這麼一說,林如海當下搖頭嘆氣,感慨道:「我的兒,你倒是被拿捏了短處,關心則亂啊!爹爹好好的,怎麼會病?」光是聽着林梵關懷的焦急口吻,林如海就知道自己的女兒落入了一個被長公主利用的圈套。好在女兒沒事,且長公主也沒有了,林如海心底的不忿與怒火也歇了下去。可那個燙手的東西,現在又的由他來幫着女兒善後了。
林梵被這麼一點,也是無奈道:「爹,我的短處就是你,這非常的明顯。」說着,她沾了放在書桌上的茶杯里的茶水,在光潔膩亮的桌面上快速的寫了一個地址後才說道,「爹,我要把人家的東西送還到這個地方去才行,不是我的東西不能要。」
林如海看了一眼那個地址,心底更是一陣噓唏與讚嘆,又不乏擔心。林梵只聽得自家爹爹嘟囔着:「她若是個男兒,這江山的黃金寶座又怎麼會讓給別人坐。」
&那你又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去京中?」林梵沒有多在意她爹的話,而是關心起一個讓她非常不悅的話題,「這次是必須回京中去面聖嗎?」她倒是沒有經歷過這個,所以對這個事情不理解。
林如海點點頭,拿出一副美大叔爹的做派:「放心,爹爹頂多在京中留一個月,就會回來了。這個位置上,目前還離不得爹爹,就算是要換人,那也得要折騰好些日子的。」更不要說的當今的皇四子上台,他在江南這邊的人,幾乎是沒有。這肥沃的地帶,全都是前太子皇三子的人。
林梵似懂非懂地點頭,裏面的彎彎繞繞她清楚,只是沒有她爹摸的那麼清楚而已。
&我可能要比你先離開家,我的趕去那個地址去一趟。」林梵想到了要把手中的兵符送出去,就有些不爽。「這東西估計早就有人在尋找了吧,我的趕緊把它弄走。」
那東西會引來殺身之禍,林如海是恨不得立刻將它給劈掉。可這東西又不能劈掉,其實他已經大致的知曉這次進京面聖,那寶座上的新皇會問他的一些問題。這裏面,就會很大程度上的牽涉林梵帶回來的兵符。這真的是個很讓他傷腦經的事兒。說不讓女兒去,讓自己的心腹把這東西帶過去,這又擔心那邊的接洽會出問題。若讓自己的女兒去,分明就是把自己的女兒擺在明晃晃的危險位置上。林如海在心底是無比的糾結,可又不得不輸給現實。那兵符是不能見光的,只能讓自己的女兒在走一趟。在一想到京中的『林梵』回家探親,賈赦寫來的信件,林如海又一次長嘆:長公主殿下的謀劃果然是步步緊逼。
盯着自己的女兒,他心底默默嘆息,面上卻是說道:「嗯,出門在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87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