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不甘心的插話道:「上主是準備吸收這顆火焰規則能量晶嗎?」
眼見方邃不理它,已經開始閉目運轉體內力量,巴斯特不滿的咕噥幾聲,便閉上眼睛睡大覺。
時間隨着方邃的修行而緩緩流逝。
逐漸,他的體內,仿佛化成了一個明淨的琉璃世界,一切都被璀璨的驕陽之光所照亮,金燦通明。當灼熱的金光徐徐減弱,轉而又有黑暗降臨,雄渾的冥氣流轉開來。
這一明一暗之間,便像是在方邃體內蘊生出了晝與夜,匹合着天地間一種最古老的初始氣機,無形中增長着他的力量。
時間繼續流逝。
方邃身體自主懸空,寶相莊嚴,當運轉體內力量多次循環後,他開始嘗試吸收手中的火焰規則能量晶。
當他將意識探入能量晶時,便感覺己身像是進入了一座混沌世界,周邊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元氣如海。
在這混沌世界核心處,燃燒着一朵白色的元氣之火,周邊飛繞着數之不盡的規則碎片。
方邃的神念繼續延伸,就在他將自己的意識,探向這乳白色的元氣之火,嘗試着接觸融合其周邊的碎片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方邃所接觸的其中一枚火焰規則碎片,隨着他的意識,轟然倒卷而回,頃刻間沖入了他識海內那輪璀璨的驕陽里。
識海驕陽的火力瞬即暴漲,驟然澎湃起來。
滔天的火焰,開始在方邃的識海內熾烈燃燒,繼而這火力又衝出識海,在他體內奔騰飛轉,像是要和他周身的每一細微處融合。他的周身因而變得晶瑩。從外表看,整個身體恍似透明一般,情景妙異。
那識海驕陽中的滔天火力在體內奔騰不休,數次循環後才恢復常態,而方邃則在此刻重新睜開眼睛。
他目中隱見喜色。自語道:「原來這規則火晶內的能量,是精粹無比的天地道力,稍一接觸就可輕鬆吸入體內,滋養識海驕陽之火的增長。對修行大有好處,吸收一片火晶中的規則碎片,可抵得上旬月時間的修行......看來準備一下之後,可以嘗試早日衝擊二階大關了。」
此後的一段時間,日子過的飛快。
磐石宇宙所在的古源星季節變化。從春夏進入秋冬,溫度再次降下來,大地被裹在一片潔白的雪色里,銀裝素潔。
地面上的萬物,都掛上了一層綿軟的白色,參天古木被厚厚的雪花覆蓋着,遠觀如同一座座懸空的小山。正是長天遠樹山山白,坐看青竹變瓊枝的時節。
在量天塔上俯瞰古源星的蒼茫大地,更是別有一番妙處,地面上樹瘦石薄,雄峰掛雪。湖泊穿上了白衣,萬物都掩映在雪色的朦朧里。
算算時間,到了此時方邃離開地球已有三年多的時間。
這一日,在修行之餘,他信步走出了自己的居所。
紀瑤在量天塔內的潛修之處,和方邃的居所毗鄰。他走入時,紀瑤正坐在一處窗欞旁,靜靜看着外邊的雲海,花朵般純澈的淡黃色裙擺在她腳踝以上的位置,赤着雙足。足端輕盈的點在木製的窗台上,以手臂環着捲曲的雙腿,烏亮的長髮自然散披下來。
太陽的光色,從窗外柔柔的照進來。在她側面的俏臉和裸着的雙足上,折映出晶瑩的光色。
她的雙足秀美無暇,足型完美的宛若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象牙般白皙細膩。
這一幅情景,在窗外的雲海掩映下,唯美的好似一幅古卷。紀瑤像是從畫卷中步入了凡塵。有種纖塵不染的恬靜氣質。
室內並非只有紀瑤自己,那一身紅衣的楚紅玲,安靜的站在紀瑤側後的位置。
看見方邃不需敲門就能出入紀瑤的居室,楚紅玲目中閃過一絲愕然,又見方邃走進來後,定定的看着紀瑤,眼也不眨一下,頓時怒道:「紀瑤姐,這方邃進來後直盯着你看,目光放肆,還......看你的腳......真是齷齪。」
紀瑤神色波瀾不驚,姿勢仍是一動不動,柔軟的聲音卻響起來,隨口道:「嗯,他總是這樣子的。」
楚紅玲萬萬沒想到紀瑤會這樣回答,似是毫不在意方邃看她,聞言後滿臉錯愕的愣在那裏。
轉眼再看向方邃,見他竟而沖自己捉狹般眨了眨眼,楚紅玲大怒道:「你先是盯着紀瑤姐看,現在又舉止輕浮,真不要臉。」
方邃好整以暇的道:「你沒盯着我看,怎麼知道我在盯着紀瑤看。」
楚紅玲面色漲紅,嬌叱道:「不知羞恥。」
方邃詫異道:「這有什麼羞恥的,紀瑤生的貌美,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掩藏心裏的感覺,看見紀瑤的雙足漂亮,自然要盯着看個夠啊......」
這次連紀瑤也有些經受不住,俏臉染上一抹緋紅,轉頭瞥了他一眼,嗔道:「方邃啊,你傷勢剛好,便來口花花嗎?」
方邃嬉皮笑臉的來到紀瑤身前,看見巴斯特趴在紀瑤另一邊,心下笑笑,自己修行醒來,不見這傢伙,便感應到它在紀瑤這裏。
見方邃過來,巴斯特睡眼朦朧的瞄了他一眼,隨即重新蜷縮了身子,盤成一個毛絨絨的圓球,再次熟睡過去。
方邃靠過來,紀瑤便將柔美的長腿從捲曲的姿勢放下,讓出了身畔的窗台,之後雙足並在一起,輕盈的搖晃着,顯然是讓方邃坐在身邊的意思。
紀瑤和方邃相處日久,這個舉動很自然的做出來,卻讓楚紅玲看的更感驚訝。她進來已經有一會功夫,卻不敢隨意打擾安靜坐在窗畔的紀瑤,此時見到紀瑤讓出位置,方邃毫不客氣的坐下,兩人挨得極近,相互間的舉止也很隨意,透出一股遠超尋常的熟悉。
楚紅玲看的秀目圓瞪,結結巴巴的道:「紀瑤姐,你和他......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紀瑤澄明的眸子一轉,看着方邃道:「嗯,方邃,你說說我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
這問題看起來簡單,其實頗難回答,兩人現在看起來比尋常朋友親近許多,但實際上從來沒有過任何實質性的接觸,當然也遠遠算不上是戀人關係。
就紀瑤來說,她的智慧通達,一舉一動皆映合天機,追求的是一種心境上超脫了凡俗的處事和修行方式,根本不能以尋常女子來對其參照揣摩。
因此雖然她有些時候對方邃顯得很親昵,卻未必能從男女之情的角度來考慮。
方邃甚至隱隱感覺,紀瑤與自己如此親近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她對自己心境上的一種磨練。兩人的接觸,在某一角度來說,便如同一種另類層次上的交鋒,目下還難言勝負。
兩人的關係卻是頗為微妙,有種意會而不可言傳的味道,其中具體之處,只有二人心底自知。
紀瑤這時候將問題踢過來,方邃實在有些左右為難,不好回答。
他想了想,既然自己也弄不清楚和紀瑤的關係,便搖了搖頭,耍無賴般捉弄楚紅玲道:「嗯,我和紀瑤已經私定終身,不日之後,我就要娶她。」
「啊!」楚紅玲聽了個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看着方邃,吃吃的道:「紀瑤姐這麼傑出的女子,怎麼會看上你?」
紀瑤並未戳穿方邃,只抿嘴笑了笑,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方邃不理紀瑤,笑吟吟的看着楚紅玲,道:「紀瑤看上我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你將來也會看上我。」
楚紅玲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驚怒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躲在這裏連門都不敢出,我會看上你?紀瑤姐早晚也會看清你的真面目,絕不會嫁給你。」她說罷胸脯急速起伏,顯然是被方邃的話,真給氣了個不輕。
方邃從楚紅玲的話里聽出些別的意思,重複道:「你說我躲在這裏連門都不敢出?」
楚紅玲氣勢洶洶的道:「你裝什麼糊塗,外邊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說你此次得了各派聯合的測試第一,根本就是假的,我們東仙殿的沙武都等人說你若是敢出去,立即就向你發起挑戰,證明你根本就沒有實力殺死那暗影生物,是個厚顏無恥之徒......這些事情在寰宇城內,人盡皆知,你躲在這裏閉門不出,裝着不知道嗎?」
方邃目芒亮了亮,哂道:「沙武都?我記得和暗影生物較量時,第一個跑了的人就是他,現在還好意思跳出來?」
楚紅玲氣勢稍減,頓了頓才道:「沙武都是不怎麼樣,但修為肯定比你高,否則你怎麼躲在這裏,不敢出去迎戰。」
紀瑤失笑道:「行了,方邃你過來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要衝擊二階,準備閉關修行一段時間?」
對於紀瑤未卜先知似的能力,方邃早就不以為怪,點頭道:「我藉助規則火晶,最近不但傷勢盡復,體內力量增長的也很快,確是準備試試衝擊二階的關隘。」
話罷起身往外走,掃了一眼楚紅玲,笑道:「我出關的時候,正好出去走走,嗯,省的總是藏在屋子裏,讓紀瑤你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不嫁給我了,我豈不哭死。」
身後傳來楚紅玲的冷哼聲,方邃暗感好笑,等回到自己居處,他盤膝坐下,片刻後便再次進入修行里。
他手中則出現那顆乳白色焰苗常燃不息的規則火晶。
這一次,方邃是準備將火晶一舉吸收,借其助力,破開二階的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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