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霍家的人告辭,水泊為親自把他們送出了門,作為和水家平起平坐的世家,霍家人受到了很好的禮遇,然而這裏面,更多的則是因為霍家關係到水家未來的命運,或許他們能夠主宰水家在未來,是繼續現在的狀況,還是從此一枝獨秀。送完賓客回來,水泊為讓人把水輕盈叫到了房間裏,任潔小丫頭還在外面和一幫死黨興高采烈的談論着新珠寶的事情,水輕盈自己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進去之後,水泊為舒適而懶散的坐在一張長靠背的軟椅上,水輕盈很少看到父親這個姿勢坐着,在他的印象里,父親一直是站如松,坐如鐘的姿態,似乎什麼時候也不知道疲憊;她心中有些歉意,以往自己對父親的關心的確是太少了,他畢竟還是一個人!
「父親,您找我?」水泊為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張椅子讓她坐下來。「輕盈,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們很意外,我考慮了很久,只好採用了這個折中的方案,身為父親、身為族長,我能夠找到這樣的折中方案,實在是幸運。」他看看水輕盈,水輕盈低着頭不說話。「我知道你不喜歡思遠那孩子,獵風也很不錯,你們相互了解,但是,」水泊為想了一下說道:「我今天這麼說,完全是出於一種責任,一種族長的責任。但是如果真的是霍思遠贏了,你不願意的話,霍思遠是真的愛你,他不會強迫你。又或者,到時候你一走了之——雖然你還是姓水,但是水家並沒有給你什麼恩惠,相反,水家欠你的太多,不必要讓你作出這樣的犧牲!」
水輕盈驚訝的太起頭來看着父親,水泊為點點頭,以顯示自己的誠意。水輕盈卻固執的搖頭:「不,父親,既然他不要我了,為什麼我還要往上湊?我又不是沒人要!」她一偏腦袋。水泊為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在意他不辯而別,你可曾想過,他也有難言之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夠對我說嗎?我和他出生入死,難道還不能夠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事情往往出乎我們的意料,這個世界變化太多太快,不是你能夠預測的到的。」水泊為那製作的古色古香的,好像一枚銅紐扣的終端,在耳孔中閃了一下,暗紅色的光芒過後,他和水輕盈的面前出現了一道淡藍色的投影畫面,人影閃動,一個人倒了下去,傲然而立的是獵風,倒在地上的,是水十三。
「這是那一天的錄影,你可能很氣憤。」水泊為說道:「可是,如果把這段錄影加上聲音……」暗紅色的光芒在一次閃動,水十三那陰險的笑容,和那一句雖然不是那麼清晰,但是依舊能夠分辨的「鐵鱷果然名不虛傳」,讓水輕盈一下子呆住了!「要不是霍家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免費送給我這超微音聲波分析技術,在那樣吵雜的環境裏,根本分辨不出這樣一句話來。」
「那孩子在那個時候,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因為這個秘密被老十三挾制,但是還能夠順利的成為水家的女婿;第二,殺掉水十三,以後和水家便不能夠有任何得往來!選擇了前者,他就可以繼續和你在一起,可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後者?」水泊為睿智的眼睛盯着水輕盈,水輕盈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夠正常的思考,她木然的問:「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願意和在一起?」「不,他很願意和你在一起。」水泊為搖頭:「他很愛你,所以才會選擇後者。其實還是我這個老頭子在作怪。老十三是我的對手,他作出了犧牲,為我——你的父親除掉了這個對手!」水泊為刻意強調了「你的」,水輕盈似乎有些明白了。「與其被其挾制,不如索性就當作失手殺了他,還可以為我掃清一個障礙!他為你作出的犧牲,不可謂不大!」「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真想!」水輕盈低下頭,淚珠一串串的滑落下來。「要是你知道了真相,還會留下來嗎?你剛剛回家,我們父女團員,他怎麼忍心拆散我的天倫之樂。」水泊為的分析合情合理,不愧是水家的族長,但是他還是少算了一點,他雖然知道獵風是個拳手,但是還不知道,他還是個海盜,其實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海盜天生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性格,讓他絕對不會接受水十三的挾制。
「輕盈,父親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這段錄影馬上就會被銷毀,你要怎麼做,父親絕對不干涉!」
我回到飛船上時間不長,水輕盈的電話就跟着來了。「獵風,你給我出來!」電話里,水輕盈的聲音出乎尋常的激動,我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出去,到哪裏去?」「我就在你的飛船外面,你馬上出來!」「噢,好。」我答應了一聲,看看自己身上,還穿着禮服沒有換下來,我的船艙就在前面十幾步的地方,無奈,我搖搖頭,也不換什麼衣服了,轉身又走了出去。
水輕盈同樣是剛才的長裙,她背對着我的飛船站着,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這個夜晚並不寒冷,我很奇怪她這樣的瑟瑟發抖,我本來想走過去,抱着她,為她取暖,可是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我們已經不再是相互抱着取暖的關係了。我嘆息了一聲問道:「輕盈,這麼着急找我,有什麼事情?」她沒有轉身,與其和剛才相比,稍微鎮靜了一點:「我問你,你為什麼殺了水十三?」
我嘆了一口氣問她:「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水輕盈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她的高音嚇了我一跳,我問道:「你怎麼了?」她的雙肩在抖動,我趕忙說道:「因為他知道我就是黑市拳手鐵鱷!我不能夠受他挾制,索性殺了他,你和你的父親還能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水輕盈叫道。我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我想到了你:我要是受他挾制,止能做出對你和你的父親不利的事情,我不能那麼自私!」「為什麼你不解釋?」水輕盈的情緒平靜了一些,我無奈的笑了一下,低下頭說道:「要是我解釋了,你會站在誰的一邊?你的父親作為水家的族長,我殺了水家的人,他義不容辭要追殺我;你是我的愛人,我們很相愛,你會為了我拋下一切,我相信——可是那樣,你剛剛歸家,你的父親看到你回來,是那樣的幸福,我怎麼忍心……」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我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輕輕的扶起了我的臉,我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水輕盈那滿含淚水的雙眼,這雙眼睛,我曾經認為,它把全宇宙的靈氣全部納入其中,是那樣的迷人!此刻,這雙眼睛滿含着淚水,深情地注視着我,比那朗姆酒更讓我迷醉!
「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是輕盈有些埋怨的說,我摟着可愛的人兒,心中滿是感慨,以往的一切仿佛是過眼的煙雲,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羈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懊惱。我看着星空,星空燦爛。
「這個宇宙里的一切,就好像太空中的星星,恆星註定要發光,行星註定要圍着別人轉——我們註定要經歷這一段波折……」
不管和霍思遠的賭窩我是輸是贏,反正我已經贏得了自己的幸福,歷盡波折之後,我和水輕盈終於又走到了一起,就好像一個圓,繞了一個大大的圈之後,還是回到了起點。這或者就叫做「圓滿」。
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半人馬去做,因為我相信他能夠幫我做好一切。半人馬和霍思遠一起登上了星空城堡,這個超巨型的星際戰艦,現在停泊在龍神共和國的一個軍事管制行星軌道附近,一般的飛船是不准靠近的。這樣的一艘巨型的飛船,是無法停泊在行星上的,增加的重量,會讓行星偏離軌道,但是即便是這樣停在行星軌道附近,對行星的運行也還是有影響的,不過應該會有專門的人對於這些影響進行校正消除,這就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了。
兩個陣營三個人,一起登上了星空城堡,以示公平。水輕盈的父親大約知道水輕盈和我已經和好如初了,對我的態度也大大的改觀,但是就像水輕盈和我的親密一樣,只限於無人的地方,我明白,畢竟霍家現在名以上還是一個候選人。既然水輕盈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霍思遠就已經輸掉了,現在我再耍點心眼,做做小動作,也不算是卑鄙了,只是讓整個修理過程更加順利快捷——畢竟戰勢不等人!
我有了自己認為「恰當」的理由之後,就有行動的藉口了。我撥通了弗拉圖勒爾的電話,要從別人的腦子裏竊取機密,黑暗魔法應該有辦法,這當然要去找血族,狼人?還是算了吧,我自己會的魔法比他們應該還要多。
弗拉圖勒爾教給我一種魔法。「什麼什麼,你把口訣再說一遍?」我對着話筒大聲地說,弗拉圖勒爾很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para;ζж&;#8225;&;#8224;€;☆♀……」末了他很不耐煩地來了一句:「你怎麼這麼笨?這是第七遍了……」終於記住了,真他媽的費勁,血族的古老的語言是在是和我的舌頭沒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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