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着那種有些熟悉的能量波動,它到底是什麼能量。不是黑暗能量,這一點我能夠肯定,因為如果是黑暗能量,我一定能夠感覺出來,但是只是有些熟悉,我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我還是個能量菜鳥,剛剛接觸這一領域,什麼東西我都沒有經驗,因此也不排除我感覺錯了的可能,也許只是一般的能量,我真的隨便感覺了一下,只要是能量,就都差不多。
回到住的地方,我把所有的召集起來,把貝納爾介紹給大家認識,他的變色龍本領有一次發揮了作用,在很快的融入了我們的群體之後,他開始給我麼講解,如何做一個好的保鏢,如何在人多的地方發現危險,如何在行進過程中用身體為被保護人遮擋住大部分的被攻擊部位。雲頓很不滿的叫了一句:「什麼!還要我們用身體給她擋子彈?老子的命比她值錢多了!」在旅途中因為我們的治療室的設備好得多,浣小憐也折騰夠了,他很順利的「康復」了,這兩天又開始蹦起來了。貝納爾笑了一下,重複了他的口頭禪:「保鏢的目的就是被保護人的人身安全,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包括保鏢的生命。不錯生命是等價的,可是在特定的環境下,它們的重要程度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職業操守就是其中一個,你作為保鏢,要明白。」看來雲頓真的很不討人喜歡,即便是貝納爾,也忍不住要「教育」他一下。我們幸災樂禍的看着雲頓,雲頓這一陣子憋得怨氣也太多了一點,正好有這麼一個發泄的機會,他「噌」的一下站起來,貝納爾不等他發作,上前一步一腳飛速的踹了過去,雲頓畢竟不是吃素的,貝納爾這一腳對他毫無威脅,雲頓伸手一撥,緊接着大跨一步,欺進貝納爾的防禦內圍,拖後的那條腿一縮,膝蓋猛地頂向貝納爾的肋下,貝納爾身子像個蝦米一樣的弓了起來,肘部下壓,狠狠地和雲頓的膝蓋撞在了一起!貝納爾身體朝上一揚,雲頓的膝蓋也被擋了回去。
雙方各退一步,警戒的對視着!雲頓突然發威,雙腳聯環,一連十幾腳踢向貝納爾的上中下三路,他的進攻十分犀利,究竟戰場磨練的搏擊技巧發揮到了極致,貝納爾的眼中閃過意思驚訝之色,他也許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他已出現,就以一種親和的姿態贏得了我們的好感,但是要贏得尊重,就必須拿出自己的實力——今天這個環節,他本來是想立威的,可是沒有想到蹦出來這麼一個難啃的硬骨頭!
貝納爾雙手一牽一引,化解了兩腿,隨即雙手連揮,不斷的在身前繞着圈,我們看得很奇怪,就好像他一直在用雙手畫着圓圈,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雲頓的攻擊竟然完全被他化解!我眼睛一亮,這樣的搏擊技巧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由得見獵心喜。雲頓這個時候很苦悶,因為他的攻擊完全不着力,好像總是不在點子上,每一次看到馬上就要奏效了,可是總是莫名其妙的踢到了一邊去!他有些煩躁,腳下的工夫快要黔驢技窮了,他身體猛地一收,雙拳揮出,貝納爾也揮出雙拳和他撞在了一起,兩人悶哼一聲,各自後退兩步!再打下去,雙方都占不到便宜,兩人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我連忙站了出來:「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不要再打了,誤會誤會,不打不相識嘛!」兩人相互瞪了一眼坐了下來,心裏都很不爽,貝納爾立威不成,還差點丟人,這對他以後的計劃詩歌挫折;雲頓本來以為捏個軟柿子好出出氣,可是沒想到,差點捏到一隻刺蝟!
貝納爾坐下之後,突然展顏一笑對我說道:「你這位手下真是厲害呀,應該是在軍隊呆過吧?」他很老練。一眼就看出來雲頓的搏擊技法是軍隊裏面才會有的。我笑了一下:「你也很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貝納爾和我都笑了。「很厲害呀,這麼多年我還真的很少遇到對手!」貝納爾說。尤比在一邊插口說道:「他算什麼?我們頭兒才叫厲害,就他那樣子,上來一打都不在話下!」貝納爾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真的嗎?看不出來呀……」建立在自己的自信上,他對尤比的話顯然不太相信——能打雲頓一打,那不是也能夠收拾他一打嗎?貝納爾長久以來在保鏢界唯我獨尊,雖然為人謙虛,但是這種自信還是有的。我看着他懷疑的眼光說道:「要不我和你比劃比劃?」我看到他剛才的技法很新奇,實在有些心動。貝納爾稍微推脫了一下,雲頓立即在一邊起鬨,他自己收拾不了的,自然希望我幫他解決。
貝納爾也很好奇,經不住眾人的起鬨,他也站了起來。既然是切磋,那就是點到為止,人家來者是客,本來應該他先進攻才是待客之道,可是他的進攻我覺得沒什麼看頭,只有剛才那兩下化解還是很不錯,我索性自己先進攻了!我腰部一動,彈出一腿,我沒有用上全力,頂多也就和雲頓的力量差不多持平,貝納爾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光芒。他剛剛要調整步伐轉守為攻,我的腿突然又來了!貝納爾吃驚了一下,因為還是那一條腿,這麼短的時間間距竟然無聲無息的突然又來一下。他伸手撥開了我的那一腿,這一次,手臂上一麻——我把力量加大了。幾乎是沒有間隔,貝納爾第二次要進攻的時候,我的那一條鬼腿一般的腿又上來了!這一次他似乎明白了尤比為什麼會那樣說,因為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別說一條腿,兩條腿踢出三腿他也辦不到!力量在逐漸的加大,第三腿的力量明顯比前兩腿大了很多,踢得他整個人向後撤了一步!貝納爾驚訝的看着我,我沖他一笑,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也露出了笑容。他再後撤一步,擺好姿勢,前足虛立,後足扎穩,兩手微抬,然後沖我笑了一下說道:「來吧!」
我看看他的架勢,明白他要露真功夫了,我把力練提升到三個雲頓的力量,雙腿一蹬像炮彈一樣的射了出去。衝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半轉身一腳射出!
貝納身體突然超前一衝,眼看就要被我踢到,他的手突然迎向我的腳,在即將接觸的時候突然後收,然後整個身體橫臥的身體幾乎是同一個速度飛速後撤,在他飛速旋轉的手臂的牽引下,我的力量一點一點地飛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一般,終於在被扯出去五米之後,我的力量用盡了,貝納爾突然一笑,這是他反擊的時候了,我也已經差不多弄明白了他的技法。他的後退突然一蹬,全身猛地朝前一躥,緊收在身後的一個拳頭突然射了出來!幾乎是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這一拳上了,雲頓沒有想到他還有這一招,在旁邊看的一陣驚呼,我卻隨手拍了一巴掌,貝納爾看似石破天驚的一拳,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被我擋住了。「啪!」的一聲輕響,我的手拍在他的拳頭上,這才顯示了我的真實實力,他這一拳就次被終止!
貝納爾似乎也看出來了,這才使我的真實實力,他呵呵的笑了:「好厲害,尤比說的沒錯,我們遠不是你的對手!受教了!」我搖搖頭,神色之間並不樂觀:「這個宇宙里有太多地能人,他們並不為人所知,但是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打敗我們,我只想告訴大家,這一次的任務,並不輕鬆,既使是有貝納爾和我在,這一次的任務仍然兇險無比,我們要知道,我們所面對的可能是這個宇宙里最兇悍的國家,他們的強大遠非我們所能夠對抗!」可能是被我的情緒所感染,大家的眉頭都鎖了起來,的確,儘管悍美星系聯邦不能夠明目張胆的進行殺掠,但是他們一定會有別的辦法阻止他們向殺死的人活着回到河漢星邦。
在我們達到奧斯星的第三天,那個研討會終於結束了,悍美星系聯邦就算是再大膽,也不敢在會議中搞什麼花樣,那樣會成為全世界教徒的敵人,還會被扣上「干涉信仰自由」的黑帽子。但是現在,會議結束了,他們可以很容易的找人假扮海盜、劫匪之類的人製造一起搶劫,民眾們不會知道有多少人在保護這個「公主」,確保她不會被「意外」殺出來的幾名幼稚的劫匪殺掉——要是知道了,就是傻瓜也不會相信,這正的是一次搶劫!
按照貝納爾的策劃,會議在下午五點鐘結束,我們在中午的時候就趕到了會議的地點,然後嚴密的在周圍佈控,林叔給我介紹了一個當地的要員認識,我心知肚明,這是親龍神共和國的那一派。在要員的安排下,當地的軍警在這裏嚴密佈防,而我們,因為有特殊的授權,可以使用周圍的一切警力資源。
我們和林叔談了一下,為了鈴蘭得安全,他被迫把鈴蘭一直很喜歡的一輛紅色的轎車,換成不那麼顯眼的黑色的可以抵禦小型導彈襲擊的防彈轎車。這一下花了不少錢,不過我相信自然忽有人買單。
會議一結束,一批神情肅穆的各個宗教的人員秩序井然的走出了會場,我們立即迎上去,我和貝納爾一左一右,伸手推開門口的保安,在鈴蘭就要走出會場之前,進入會場保護着她。我倆站在兩邊,把弱小的鈴蘭家在中間,林叔跟在後面,一出門,肖兵他們圍了上來,四周嚴禁其他人接近。尤比把車子停在了違禁的停車位上,因為這是他能夠找到的距離出口最近的停車地點,一個巡警走了過來,不停的開着罰單,尤比有些無奈,畢竟這個行動是密密的,他也和那巡警較上勁了,開一張,我交一次,開一張,我交一次……
看到我們出來,尤比一伸手把那名身材矮小的巡警提了起來,飛快的塞進旁邊的一個公用廁所里,關上門伸手從旁的護欄上折下一根鐵條別在門上。巡警在裏面大呼小叫,尤比不理他,連忙打開車門。就在鈴蘭就要進入汽車的時候,廁所的門突然裂開,那名巡警一陣風一般的颳了出來,飛速的朝我們沖了過來,尤比呆了一下,剛才還在他手裏像小雞一樣的傢伙,這個時候竟然這麼生龍活虎!尤比沖了上去,巡警隨手一刀把他逼退,尤比閃身後撤,胳膊上一道血槽!
我一把拉過肖兵擋在我以前的位置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前,刺客已經如風而至,貝納爾在後面叫了一聲:「我們先走了!」身後的防彈轎車疾馳而去,身前的刺客殺來,我毫不客氣,迎上那一團黑影突然伸出了手!狂風驟停,我的手牢牢地扼住了刺客的脖子,輕輕一用力,刺客的頭偏到了一邊,我丟下屍體,一輛急速的飛車突然落在了我的面前,浣小憐在裏面對我叫道:「快上來!」我顧不得許多,飛快的鑽進了車裏朝貝納爾他們追去。身後,受了傷的尤比正在安排着林叔和一些其他的隨從人員趕回新的住處。
我們追上貝納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新的住宿地點,這裏是我們新找的,鈴蘭以前住的地方不適合保安,窗戶太多而且可供出入的通道也太多,很難以防禦。新的酒店玻璃已經全部換上了防彈的,以前淡綠色的窗簾也被我們兩個大煞風景的換成了厚厚的黑色布簾,重重遮蓋,擋住了陽光。屋裏的一切,我和貝納爾都詳細的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破綻。
從車裏被嚴密保護着的鈴蘭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被驚嚇的樣子,我和貝納爾都很奇怪,貝納爾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鈴蘭的眼睛還是那樣執著的看着前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死亡也是一件事情……」她的平靜讓我的心靈微微一震,一片樹葉落在了寧靜的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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