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弗拉圖勒爾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胸口突然冒出了一道灰藍色的光芒,這道光芒似乎和超空間裏面的黑暗能量很熟悉,黑暗能量一遇到它,立即十分友善的讓開了道路。
弗拉圖勒爾看到,黑暗能量莫名其妙的在我們的面前鋪開了一條大道。
的確很難想像,但是這是真的,黑暗能量就好像鵝卵石一樣在我們的面前鋪開,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
我胸口的劇痛,在那一剎那一下子減輕了很多,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我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弗拉圖勒爾,弗拉圖勒爾給了我一個無可奉告的表情,他還在期待我給他一個解釋呢。
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夠沿着那條黑暗能量鋪開的大道前進。
我和親王大人的腳踩在那條奇異的大道上面,我甚至能夠感受到,腳下的黑暗能量那細微的波動,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對於黑暗能量的感覺竟然達到了這樣一個敏銳的境界了。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生為黑暗生物,這種感覺真得很好。
沿着這條大道不知道走了多遠,體內的黑暗能量竟然隱隱約約有一些波動。
好像不老實的孩子。
我心中一動,,按照巴巴洛夫教給我的方法,將黑暗能量發散出去,剎那之間我的能量和整個超空間之中的能量無間的融為了一體!我的觸覺也隨着這些黑暗能量瞬間發散到無限遠處的超空間之中。
超空間,人類意識之中神秘無比的超空間剎那之間在我心中一切明了:超空間,就是黑暗空間,這是光明世界的反面,在這裏,黑暗是一切的統治,黑暗能量的濃度高的怕人!我試圖收回自己的能量,就在我的意識想要收回黑暗能量,甚至我還沒有付諸行動的那一剎那,無盡的黑暗能量好像受驚的猛獸一樣瘋狂的奔回了我的身體之中,突如其來的龐大能量,讓我大駭:我還沒有完成老師的「人體神器」理論,我的身體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瓶子,根本不可能容下這麼多的能量。
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像一支裝滿了水的氣球一樣,「嘭」的一聲在超空間之中碎裂。
如果這樣,那麼我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死在超空間裏面的傢伙了,也很榮耀!意想之中的身體爆裂並沒有發生,我的身體好像一個無底洞,任憑多少黑暗能量灌進來,都不能把它填滿。
我詫異不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這個「容器」這麼優秀,不用使用老師的理論制煉,就能夠直接成為「身體神器」。
弗拉圖勒爾大驚,因為面前本來一片坦途的黑暗能量的大道,突然之間竟然變得撲朔迷離,看不清未來的路,而且能量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好像煮沸了的水。
他拉起我飛快的朝前跑去,腳下的路再也不像剛才那樣細緻的感覺,我有一種感覺:它們也想鑽進我的身體!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確很明顯的感到了它們的這個情緒。
我飛快的跑着,這樣巨大的能量湧入,讓我覺得有些害怕,對於神秘的超空間的恐怖和敬畏,讓我飛快的開始跑起來。
我們的身後,黑暗能量所形成的大道也隨之消失,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們被我吸進了身體裏面。
前面是一堵牆,我和弗拉圖勒爾都看見了,在這裏,我們不能說話,沒有辦法交流,但是我們卻不約而同地撞了上去,就在我們的身體撞上去的一剎那,那一堵牆,卻像幕布一樣被掀了起來,我和弗拉圖勒爾一頭撞了出來,外面,是一片燦爛的星空。
「我們出來了?」弗拉圖勒爾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我也一陣後怕:「是的,我們出來了。
你是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
我找不到處來的路了,雖然中間過程兇險無比,但是至少我們活着出來了——要不是你胸口的那一道藍色的光芒,我們恐怕就死在裏面了。
」「我胸口的藍光?」我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很奇怪,這一次我一進入超空間,胸口就不停的疼,疼得厲害,還好最後終於不疼了。
我睜開眼睛,面前就是那一條大道!」弗拉圖勒爾奇怪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對於整個超空間,我已經有了一個整體的認識,但是超空間畢竟還是神秘無比的一個世界,和我們所認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
「我想一切都和你的胸口有關,你還是自己好好檢查一下吧——上一次那一每巨大的蛋鑽了進去,你就沒有仔細檢查一下?」弗拉圖勒爾對我說。
我說:「我當然檢查過了,可是什麼也沒有。
」不是什麼也沒有,我的胸口以前是什麼也沒有,見鬼的自從那枚巨蛋莫名其妙的鑽了進去之後,本來在我的大腦裏面的那一間靈器,也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胸口裏面!我檢查了好幾遍,也只有那件靈器,沒有其他的東西!「你再看看。
」弗拉圖勒爾不死心,分明那一道藍光就是從我的胸口裏射出來的,怎麼會什麼也沒有。
我又檢查了一遍,這一次,靈器有了一些變化,以前是藍色的靈器,現在變成了一種如同無盡的宇宙一樣的黑色。
我探查了一下,是黑暗能量,黑暗能量造成了這樣的改變。
看來在超空間裏面的一切變故都是這個靈器的原因。
我心中釋然,沒有再深究。
雖然吸進身體內龐大的黑暗能量,但是我在靈器之中卻並沒有感覺到有那麼多的能量,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找不到原因。
我睜開眼睛擺擺手對弗拉圖勒爾說道:「沒事,我們去找那個基地星球吧。
」我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我們現在在哪裏?」他四處看看,我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究竟在哪裏。
瞄準了最近的一顆行星,我們飛了過去。
第七基地整個在地下,有這顆無人星球作掩護,北歐星盟在地下修建了規模龐大的地下基地和巨大的摺疊艙門的彈射艙口,用來發射巨型戰艦。
悍美特殊作戰部隊的士兵們,現在並沒有想到,找到了基地的入口,或者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們沉浸在一種未知的恐懼之中,一旦找到了敵人,就覺得是一種勝利,卻並沒有想過,這種「勝利」將會為他們帶來什麼。
並不是希望,而是毀滅。
兩名基因改造戰士相互擊掌以示慶賀,一前一後跳了下去。
其他的戰士也都鬆了一口氣,跟着兩名超級戰士一起跳了進去。
下面,本來是光明一片,在他們跳進來之後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戰士們驚慌得問,指揮官喝道:「鎮定!一定是炸彈炸毀了這裏的供電設施。
」指揮官的頭盔上射出一道光芒,戰士們也都打開了自己的頭燈。
僅存的六名戰士排成嚴密的陣型,一起朝前推進。
來開了開闊的地下房間,穿過一道兩側都是金屬管道的走廊,前面是一扇金屬電磁門。
電磁門的旁邊閃着一盞紅色的身份識別裝置。
悍美人沒有通行證,一名基因改造戰士把出自己的激光劍,他們的激光劍有兩種狀態:第一種是太空作戰狀態,激光間最長可達三百米,即便是在太空之中,也讓敵人躲避不及。
另一種是為了在狹小的空間之中作戰而設計的,這種狀態下,激光劍就好像野蠻人的巨劍一樣粗大。
現在這名基因改造戰士的激光劍,就是出於這種狀態。
他一劍劈開了電磁門,警報之聲大作,比之剛才炸開通道時候的警報聲大得多。
電磁門的自動防禦武裝開始工作,電磁門兩旁射出來兩排六挺轉輪機關槍,「嘟嘟嘟……」六挺機關槍一起掃射,子彈密密麻麻的如同蒼蠅一般的飛向悍美人,兩名基因改造戰士往前面一站,子彈射在他們的機甲上,乒乒乓乓的都落了下來。
悍美人頓時士氣大振,一個個小小的團隊好像百萬雄師一樣整齊的大吼一聲衝進了那一扇電磁門。
兩名基因改造戰士喊了一聲:「不要……」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電磁門內「轟」的一聲炸開了,碎裂的金屬碎片飛射的到處都是,兩名進因改造戰士也抱着腦袋躲到一邊,不干攝其鋒芒。
劇烈的爆炸之後,電磁門已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爆炸之後通道,他們的戰友也找不到蹤影了。
兩名基因改造戰士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心頭有些發寒。
就在這個時候,「哐!」的一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兩人回頭一看,來的道路上落下了一道合金的閘門,看起來並不好對付,可不象剛才的電磁門,一劍就能斬開。
兩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起朝前走去。
邁過了剛才炸開的電磁門,後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周圍都是合金的裝甲,不知道在基地之中,設置這樣一個所在,是要做什麼用。
兩人正在奇怪,一陣腳步聲,慢慢的由遠而近,合金裝甲牆上突然升起了兩扇門,兩名身着酷似地球時代歐洲古盔甲的機甲戰士出現在門後面。
「對手來了。
」兩名悍美及因改造戰士說道。
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跳了進來,一名悍美基因改造戰士飛快的沖了上去,手中的激光劍一閃之下已經到了對手的頸部。
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飛快的從背後抽出自己的激光劍,兩柄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一道道電光在兩人之間閃爍!悍美人鼓起餘勇,大吼一聲把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推開,手中剎那之間變成了雙劍,他雙劍揮舞,連削帶斬攻向自己的對手。
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左手臂上,多了一枚小巧的圓盾,這毫不起眼的圓盾,卻是用北歐星盟最先進的合金技術做成的,他抬臂一擋,格開了對手的一柄劍,右手上的激光劍砍向悍美人手上的另一柄劍。
兩劍再次相交,爆出一連串的火花之後,北歐人肩頭突然伸出一截圓筒,「突」的一聲射出一枚圓球,悍美人閃身想要避開,無奈距離太近,還是被那枚圓球射中,圓球馬上粘在了他的身上,悍美人揮劍將圓球削掉,可是圓球裏面的藥物已經流在了他的機甲的表面,藥物開始腐蝕機甲,兩人你來我往,三隻激光劍來來回回的碰撞着,巨大的力量震的兩人手臂發麻。
激戰之中,悍美人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的機甲已經被腐蝕出了一個小孔,很快腐蝕的面積擴大,堅固的子彈也射不穿的機甲在緩慢的過程中被攻破了。
藥水腐蝕了機甲之後,順着漏洞滲到了裏層的貼身太空服上面,這一層衣服更經不起腐蝕,很快便穿孔了。
悍美人和北歐人的戰鬥正在緊要關頭。
雙方汗如雨下,裏面的貼身太空服都已經濕了,透氣性和排汗性都極佳的貼身太空服也濕了,可想而知雙方體力消耗到了什麼地步。
北歐人盾撞劍劈,避的悍美基因改造戰士節節敗退,就在他準備反擊的時候,舉起劍的手臂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的手不由得落了下來,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飛快的衝上前,一劍斬落,他的一隻手連着激光劍掉了下來。
斷臂的基因改造戰士疼得冷汗直冒,但是肩頭的疼痛卻是越來越加劇,而且疼痛的面積越來越大。
他跌跌撞撞的後退,伸手在背後按了一下,肩頭的機甲卸落,他的肩頭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他大駭,隨即想到了那一顆圓球。
他飛快的朝後退去,嘴裏面大叫:「利瓦,救我!」另一名悍美的基因改造戰士正和另外的那名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打得正酣,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佔着天時地利人和,步步緊逼一連十三劍,結結實實的斬在悍美人的激光劍上,沒有一點花巧的硬碰硬,讓從降落到現在已經身心俱疲的悍美人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
同伴的呼喚,他是聽見了,只可惜他現在自身難保,他剛剛轉頭要去看看同伴到底怎麼樣了,北歐星盟的那名超級戰士一劍斬落了他的頭盔,嚇得他連忙一個驢打滾翻到一邊,再也無暇顧及同伴了。
斷臂的悍美人節節敗退,手臂上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子,一點一點地削掉他的肉,比斷臂出的疼痛還要劇烈!鮮血不住的流淌,他沒有時間包紮傷口,過多的失血讓他有些頭暈目眩,手中的武器越來越沉重,每一次揮舞,都覺得要使盡了渾身的力量。
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狠狠地一劍劈下,他下意識的揮劍一擋,電光四射,他的激光劍高高的盪了起來,超級戰士左臂一揮,盾牌撞了過來,基因改造戰士沒有反應,激光劍被撞得飛了出去,高高的插在了天花板上。
他踉蹌的後退,他的對手追了上來,一劍揮出,一切都解脫了,什麼疼痛,什麼眩暈再也不能困擾他了……兩名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圍在了剩下的那一名基因改造戰士旁邊。
我和弗拉圖勒爾感到了最近的一顆行星,才知道,我們從哪裏來的又回到了哪裏,竟然又回了我們出發的那顆北歐星盟的星球。
「見鬼!」弗拉圖勒爾罵道:「這一耽誤,可能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了!」我說道:「你急什麼,我們快走,沒準還能趕上最後一段呢。
」他搖搖頭:「不用去了,沒有飛船,只靠我們兩人的肉體飛行,飛過去了都是大後天了,還看什麼熱鬧,搞不好被人發現,就是北歐星盟的士兵們,坐在戰艦里看我們了。
」我一直弄不明白:「你怎麼在超空間裏也會迷路?」「我怎麼知道,我訂好了坐標,可是到了那裏卻出不去了……」悍美人的基地內,軍部的大員們又接到了報告:「元帥,他們不見了。
」軍部的首腦相互對視一眼:「我們不會暴露吧?」「不會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我們的標記。
」兩名北歐星盟的超級戰士架着那名已經脫掉了機甲的悍美基因改造戰士走進了老將軍的會議室,俘虜的身上,被數道激光鎖鎖住。
已經昏迷的基因改造戰士被一陣電流激醒,他一醒來,頓時機警的看着眼前的眾人。
老將軍呵呵一笑說道:「不要緊張,雖然你們的行徑並不光彩,但是我們優待俘虜。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承認自己是悍美的人。
」基因改造戰士用一口流利的宇宙通用語言說道:「不,你們猜錯了,我不是悍美的人。
」口音之中,沒有一點悍美的味道。
老將軍笑了:「我成為一名軍人已經五十年了,你們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了,從你們的飛船,到你們降落後的行徑,還有你們使用的武器,都是標準的『悍美式』,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很容易就能在你們的武器和軍裝上加上悍美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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