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我舒適的床上,我盤算着第一次戰鬥的戰果:貨船上有一些機器零件和一些日用品,這些東西不怎麼值錢,雖然貨物的數量很大,但是折合下來,最多也就是三百萬宇宙幣,我們在這次的戰鬥中,沒有什麼損失,主炮雖然已經充滿了能量,但是沒有發射,剩下了這筆能量的開銷,但是雷蛙那一枚「落月」就值兩百五十萬!再加上我們損耗的彈藥差不多也值好幾萬,這一票,淨盈利不到五十萬!
那天上船之後肖兵手中冒出一道綠瑩瑩的光芒,他和提着巨斧的雷蛙走在最前面,船內幾個保全員躲在電磁門後面,他們一進主艙,兩人一左一右,手握電劍,兩邊迎頭劈下,正面兩人就地一滾,由下向上手中電劍刺向他倆的腹部。肖兵左手向後一揚,打在旁邊砍來的那人的手臂上,那個保全元一個踉蹌;正面一腳準確的踢在那人的手腕上,保全員還沒反應過來,肖兵的劍已經指在他的咽喉上,肖兵一反手,劍柄撞在他的後腦上,那名保全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後面那人這個時候沖了過來,肖兵正要給他一劍,那名保全元卻突然退了回去,他正在奇怪,我的笑臉從那名保全員身後露了出來——我已經摘下了頭盔,一手提着那名保全員的脖子,把他拽了回去。
那邊雷蛙卻毫不畏懼保全員的電劍,左手上的裝甲用作盾牌,伸手格開旁邊襲來的電劍,正面看也不看,一斧劈出,那名保全員被他連人帶劍劈出了十幾米遠,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這才回過身,用斧頭格住對手砍來的電劍,反手一肘撞在他的下巴上,那名倒霉的保全員眼睛一翻,軟軟的癱在地上。
我沒有傷害那些沒有反抗的船員,他們也是想着無邊的宇宙討生活的人,我和他們無緣無仇,我搬走了貨物,給了他們一條救生船和一些食物飲水,放他們離開。
回來之後我立即去了水輕盈的房間,她沒什麼大礙,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變成一具屍體,而這個傑作的作者就是自己的時候,她有些難以適應。這是每個人必然的,我安靜的陪她在地上坐了半夜,她漸漸的好轉,我卻有些歉意,這樣的生活也許真的不適合她,我為了自己的私慾,把她拉進來,是不是太自私了?
上船前,我制定了自己的法則:
一、人人有平等的表決權,船長發出的命令在沒有違背兄弟情誼和損害公眾利益的情況下,船員必須自覺自愿的執行;違抗船長命令者,由大家公議處罰。
二、所有的戰利品中,抽出十分之一作為「公共財產」,船長分三分之一,其他人平分剩餘的部分。在戰鬥中殘廢的人醫療費用由公共財產支出,並可以從「公共財產」中得到一百萬宇宙幣的獎勵。如果「公共財產」餘額不足,按照銀行利息累計,直至「公共財產」足夠支付時一次付清。
三、船上不得互斗。
四、船上成員如果想要退出,應繳納一定數量的金錢,具體數量由大家商議決定。
五、在船上行竊和欺騙同伴有罪,由大家商議處罰。
六、船上任何一個成員不得在眾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其他海盜團體達成協議,違者以叛徒論處。
七、浪費武器有罪,不愛惜武器有罪,處罰決定由船長作出。
按照我的法則,我得到十二萬宇宙幣,扣除四萬宇宙幣的「公共財產」,他們其他人平均每人分得四萬宇宙幣!雷蛙浪費武器,我罰了他兩萬宇宙幣充公,雷山和雷蛙都沒有意見。
敲門聲響起,我叫了一聲:「進來!」電磁們無聲的打開了,水輕盈輕盈的走了進來,她看見我愁眉苦臉的躺在床上,跳上chuang壓在我的胸口上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呀!」我說道:「我怎麼高興得起來,一場戰鬥才四十萬宇宙幣進帳,怎麼能讓人高興得起來?」水輕盈翻了個身,跨在我的腰上捏着我的鼻子笑話我:「你呀,好小氣,小氣……」
第一場戰鬥的戰果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總算是我們第一次的海盜經歷,說實話我心中對於唐榮當初以金錢誘惑我客串殺手的事情心中是有意見的,儘管我接受了他的誘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真的對他毫無怨言,他是趁人之危的,我始終覺得他的事情做的不光彩,而且當年的那些照片我還保留着,到了一定的時候,這可是一個大錢匣子!我無意要挾什麼人,但是以我堂堂的拳王去給他做殺手,伍萬宇宙幣的價格是不是有些太賤賣了?怎麼也要有個好價錢!水輕盈批評我在第一次的戰鬥中沒有發揮出指揮員應有的水平,我才不信呢,我指揮得很好,至少我們很輕鬆的就成功的虜獲了運輸船,要不是因為雷蛙那個白痴,我們就能夠開一個盛大的party慶祝勝利了!
雖然不能開個盛大的party,但是總算是一場勝利,所以party總是要開的,不管盛大不盛大,反正只有我們這麼七個人和一台超腦,就是那麼回事情了。雷山和雷蛙兄弟兩個從最底層的甲板里搬上來一桶啤酒,兩個人推着啤酒桶軲轆軲轆的在通道里滾着,剩下的肖兵去準備食物,說實話,我實在不寄希望他能準備什麼可口的食物,我只讓他把方便食品的包裝打開而已。浣小憐定要跟着一起去,我看看雲頓,點點頭答應了,雲頓看着肖兵的眼睛裏都冒出火來,他定以為浣小憐看上肖兵着小白臉——和肖兵比起來,他的確長的有些辜負觀眾的期望,說實話在我們這一群人里,肖兵的確是最帥的,這一點我也不能否認,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那件事情,我也就不會和他成為好兄弟。但是我卻知道,浣小憐絕對不是因為肖兵長的帥就跟他一起去,因為浣小憐被雲頓纏得有些煩了,她也看出來,跟着雷山兄弟一起,這艘船里就會永世不得安寧;跟着我們一起那不是當燈泡嗎,她一個女孩子自然不會做出這種為了節省能源就把自己的臉皮當燈罩的事情,那麼只有肖兵了,肖兵有足夠的實力讓雲頓不敢發作!果然,雲頓雖然看着肖兵的眼裏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但是想想那根合金的燈柱,再看看自己的腿骨,他縮了縮脖子說道:「我也一起去!」我心裏嘆了一口氣,這幫傢伙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剛剛在一起難免會有一些摩擦,我要小心處理,以免釀成禍端,只希望以後的情況會有一些改觀,大家日子久了會變成好兄弟!
三個人去弄食物了,我也就沒什麼好安排的了,我看看水輕盈笑了一下說道:「又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水輕盈一笑說道:「那我們做什麼?」我指指那台朗姆酒釀酒機說道:「我們釀一些酒吧!」我倆把原料和酵母倒進釀酒機,伸手握住搖把,慢慢的轉動起來,機器轉動,隆隆的聲音在有些空曠的主艙里迴蕩,我笑着說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水輕盈皺着鼻子說道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以前沒有喝過,你說什麼樣的好喝?」我抬起頭回憶一下:「朗姆酒,好久沒有喝過了,以前的在『殺人蜂』上的時候,我們可是經常喝到深夜,那個時候七指船長很小氣,什麼飲料也沒有,只有這種朗姆酒,而且都是一種口味的……但是為什麼現在回憶起來,那個時候的日子還是很快樂的……」我伸手轉動着釀酒機:「你看吧,其實現在這種釀酒機釀造出來的朗姆酒,已經算是一種軟飲料了,酒精含量很低,你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口味加入各種果汁或者是牛奶什麼的,只要你自己喜歡喝,一切隨你便!」水輕盈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問我:「獵風喜歡什麼口味的?菠蘿,甜橙還是蘋果?」我笑了:「那些甜膩膩的東西是你們女孩子喜歡的,我們男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男人,我們只喝最純正的朗姆酒!」「最純正的?」她看着我,我說道:「對,是用古老的方法釀製出來的那種廉價的烈酒!」我停下手中的機器,走到吧枱後面,俯下身從箱子裏面拿出一瓶酒舉在手裏:「就是這種!」
她走過來圍着瓶子看看,那神情就像是剛剛看到一個新奇的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的小貓,我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她「惡狠狠」的盯着我說道:「你笑什麼?」我說:「不笑什麼!」「不對!」她突然說道:「你一定在笑我沒見識,對不對?」我搖搖頭:「不是,你想到哪去了!」「一定是!」她倔強的說道:「一定是,要不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看看四下沒人,低頭咬住她的耳珠小聲說道:「你真美!」她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我鼓起勇氣小聲說道:「我,我想親你一下!」水輕盈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逃開,我說:「你怕什麼,這裏又沒有什麼人!」反正已經說出來了,我也死皮賴臉的追着她:「來來來,寶貝,讓我親一下,就一下!」「不行……」水輕盈「義正詞嚴」的拒絕我:「我們……我還小,你,等等……」我追上去抱住她,水輕盈靠在我的懷裏,安靜的像一個小貓,沒有她的同意,我不敢造次,只是這樣抱着她,沒有在動作。
一陣咳嗽聲打斷了我們的甜蜜溫存,肖兵端着一個大盤子走了過來:「你們的酒釀得怎麼樣了?」我們連忙放開,水輕盈的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肖兵一見頓時大呼小叫:「哎唷,水輕盈,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剛才偷喝酒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反正也被看見了,我索性大大方方的拉着水輕盈的手說道:「有什麼就好釀得,你們喜歡喝什麼樣的自己動手就好了,本船長我又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麼口味的,你的食物準備得怎麼樣了?」肖兵放下手中的盤子說道:「一切準備就緒!」我斜着眼睛看着盤子說道:「幹嗎拿東西蓋着,是不是弄得東西太濫,不敢見人人哪!」肖兵嗤鼻道:「獵風,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不拿老眼光看人!」「你也說了,我用老眼光看人——你以前做的東西,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不過不是無法形容的好,而是無法形容的爛!」
肖兵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也叫你知道,我肖兵,不但會玩槍和拳頭,也會玩鍋鏟子!」我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呀,現在基本上不用鍋鏟子做飯!」肖兵被噎了一下,不和我爭辯伸手揭開蓋在盤子上的紗布:「今兒個就讓你們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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