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家對於「第六人」的身份感覺很難適應,但是最終還都接受了。雷山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我所知,他以前可是經常光顧水輕盈的武器店,本來他以為水輕盈要放棄武器店,還十分的惋惜,但是後來聽說水輕盈準備在找人接替她,也就十分高興有這麼一個熟人作為自己的夥伴。雷蛙對於一切都不發表意見,他只聽他大哥的。肖兵顯然十分為我高興,儘管他對我的種種「重色輕友」的行為十分的不滿,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友」,而且是好友,雖然我沒有說我和水輕盈是什麼關係,但是誰都能夠看清楚事情的一切,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高興得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是在心裏為我高興,但是卻覺得不好意思把這種關心表達出來,我們這種打拳的男人都是這樣子,心裏的情誼不用說出來!
當天晚上雷山兄弟在隔壁另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一晚,而雲頓,我沒有管他,他就在我們床下的地板上躺了一夜。水輕盈很早就回去了,她說要儘早聯繫接替她的人。我們沒有強留,她說的事情也是正事,越早一天解決這裏的一切,我們就能夠越早一天沖入宇宙!我整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只要明天再找到最後一個人,我們就可以開始我們的海盜生涯了,一想到從小的目標就要實現,我就興奮的難以如睡!肖兵倒是早早的睡着了,別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其實晚上睡覺有時候呼嚕打得震天響!本來我就睡不着,被他一吵,現在更別想睡着了!
在那個夜晚,還有一個人夜不成眠,那就是水輕盈。她從我們那裏回去之後,一個人在密閉得武器庫里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她眉頭緊鎖,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是西施顰眉一般的讓人心痛!終於,在深夜十二點的時候,她似乎是有了決定,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排撥號器,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又遲疑了——她抬着頭,呆呆的看着撥號器上的幾排數字,不知道心裏在想着什麼,最終她嘆息一聲,耳孔中小巧的終端閃了一下,撥號器消失了。
她有些頹然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這是一個型號的主炮的炮手的座椅,不是怎麼舒適,硬硬的金屬坐墊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亘在她的屁股下面,就像是她的心裏有什麼東西亘着一樣!她又嘆了一口氣,或者她這樣頻繁的嘆息可以被理解為「深呼吸」。她的面前一個綠色的投影屏出現,水輕盈耳孔中終端的指示燈連閃,終端接入互聯網,一個個網頁被搬運過來,她打開了自己的信箱,思索着怎樣組織語言,隨後顯示屏上面綠光連閃,一行行文字輸了進去,寫了大約上千字,她又作了一個「深呼吸」,保存了一下郵件,然後打開自己的地址本。她點擊界面上的「地址本」,眼前的整個網頁水平九十度旋轉,就像是一個正方體展現它的一個相鄰面,那裏就是地址本。她選中一些加密的地址文件夾,輸進去一串複雜的密碼,打開加密的文件夾,裏面是一個郵箱地址。這個地址沒什麼特別,地址的格式和一般的郵箱是一樣的,但是它@後面的後綴確是一般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水輕盈選中了那個地址,點擊確定,整個界面翻轉九十度,回到剛才的界面,彈出一個對話框,詢問她是否發送郵件,水輕盈正要點擊確定,突然又有些猶豫,想了想,很久沒有給家裏寫信了,自從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家裏聯繫,多長時間了?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她搖搖頭,心說再說點什麼吧,就這麼幾句話,家裏一定很失望!但是自己當初跑出來,他們已經很失望了,現在這些……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最終還是又打開剛才的草稿,在後面加了一些:父親、母親,見信安好……
寫好之後,她一狠心,點下了確定,整個頁面刷新,顯示「郵件已發送」。做完這一切,她似乎輕鬆了很多,她走到保鮮櫃前面取出一聽飲料,打開蓋子喝了一口,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凌晨兩點了,她頓時誇張地哼了一聲:「嗯!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敵!」她迅速的梳洗一下,凌空一躍跳上chuang,捲起一床被子裹的像個大白菜一樣,然後一動不動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醒了,小睡了一下之後感覺更好,我比肖兵起得還早,起來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叫起來,包括雲頓在內——今天我們去水輕盈的武器店挑選裝備!一聽說今天去選裝備,頓時大家都興奮起來,連雷蛙這樣的地「雕塑」洗臉刷牙的速度都快了半拍。雷山兄弟兩個是很長時間沒有摸武器了,手都癢的能挫下一層皮來;雲頓是因為整天坐僱傭兵,用那些爛裝備嚴重考驗了他的忍耐性——本來一槍解決的敵人,現在要好幾槍,他真的快要瘋了,現在能夠不再忍受這種折磨,對於他來顯然比自己挨了雷山一拳向他討個說法重要!
肖兵的念頭很簡單,他終於可以再次見到他的「小寶貝」了,而且這一次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見到」,他甚至可以擁有!還沒有出發,這小子一邊刷牙一邊哼着歌,心中已經計劃好了,以後就算是睡覺,也要穿着「天棱」機甲!當然這是不能實現的,穿着那玩意,人的身體負荷極大,根本不可能睡着!但是肖兵顯然認為自己的體力超人,根本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依舊美美的哼着歌做着美夢,突然他大聲地咳嗽起來——他被牙膏給嗆着了!
我們一起走出旅店,沿着大街沒有搭車自己走着,我了解海盜們離開家鄉前的心情,他們雖然都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去做海盜,每一個在自己家鄉走投無路的人,對於自己的家鄉都不會有太好的感覺,但是不論什麼人,在真正離開家鄉之前,都會對自己的家鄉產生莫名劇烈的眷戀,他們會珍惜每一分鐘能夠看到自己的家鄉的時間,如饑似渴的在家鄉的街道上走着看着自己家鄉的一切景物!
走在街道上,我們一行人大呼小叫,在這樣清晨的大街上十分引人注目。一個穿着破爛的乞丐跌跌撞撞的朝我們走來——在這個宇宙里,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會有乞丐,這個古老的職業在任何時候都有市場,和經濟發達不發達,沒什麼關係!那個瘦小的乞丐朝我們撞來,我一時沒注意,在他撞到我的一剎那,我感到懷裏動了一下,我的手上閃電一般的射出,一把抓住他的手!肖兵問道:「怎麼了?」我笑了一下,看看他說道:「沒事,碰到一個熟人!」「什麼人?」雷山問道。我笑得更甜蜜了:「第七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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