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青的話,胖子驚訝的搖着頭,道:「真有你的啊,夏青,這你都能想得出來,你這想像力可是太豐富了。」
高超卻嘆了口氣,道:「如果真像你所說的一樣,那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正是因為很久以前有人救了棺材裏的人,這口木棺才能得以保全,千百年輪迴之後,現在它又將再救一次人了,世間的事情,真是挺有意思的。」
高超有些感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艾賽提一直都在看着他,就像是他比誰都能理解他說的話一樣,他又在想些什麼呢?是不是對他來說,這本就是一個輪迴。
費了好大的力氣,他們終於將木棺中的大石頭搬了出來,這木棺不愧是青葉楠木所打造,經過夏青的仔細檢查,這木棺幾乎完好無損,接口處嚴絲合縫,木質依然富有韌性。
將這木棺置於水中,它竟還可漂在水上,木棺尺寸不小,如此四個人坐在其中,就算還攜帶了幾個大包在一起,也不顯得那麼擁擠。
就這樣,四個人乘坐着這口木棺,緩緩離開河岸,向着這條隧道的深處漂去。
胖子坐在最後面,高超坐在最前面,中間是艾賽提和夏青,四個人都在用手划水,這樣倒不是很難就可以用划水的方式,控制好木棺的行進方向。
這條溶洞隧道之中,只有一條水路,水路往前變得蜿蜒,不斷出現拐彎,就算用「九曲十八彎」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溶洞深處,河道變得狹窄了不少,河水自然也就有些深了,不過用頭燈向下觀察,卻發現這河水依然清透無比,雖然那河水至少也有三四個人的深度了,但是看清河底的一些卵石。還是不成問題的。
高超一直都很警覺,他用左手划水,右手卻一直還握在槍上,他一直都對那種四五米長的大蚯蚓有些忌憚。如果在這裏遭遇了那種東西,高超知道,那將是非常要命的。
夏青就坐在高超身後,她也稍顯有些緊張,她一直都在用頭燈向着水中張望着。只要是水下有些陰影的部分,她都會格外留意。
在她身後的艾賽提,卻依然保持着他獨有的狀態,四個人當中,只有他的臉上,還會偶爾露出些許笑容,這一路上,他幾乎都會時不時的講個笑話,雖然好像根本沒有人在聽,但是他卻樂此不疲。幸好其他人已經多少適應了他的這種習慣,所以並沒有人對此表示不滿。
胖子坐在最後面,一開始的時候,他幾乎是最緊張的人,不過還沒有多久,他就已經放鬆下來了,只因為他坐在最後面的木棺中,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已經閉上了雙眼打起盹來,甚至他的呼嚕聲也已經似有似無的響了起來。
高超被胖子的呼嚕聲吸引。不由得向後看去,他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他知道也許是胖子太累了。
這種高原上的長途跋涉,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極限的挑戰,無論胖子也好,高超也罷,想要進入這片帕米爾高原的深處,身上不脫層皮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高超不再搭理胖子。決定還是先讓他休息一下,隨後他用頭燈繼續向前照去,想要看看前方還有多遠的距離。
從他們開始乘上木棺漂流,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這時間在洞穴中好似被無形的拉長了許多,讓人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按照艾賽提的預測,他們已經在這條隧道的中段了,只要再過上三四個小時的話,他們應該就能從這裏出去了。
聽了艾賽提的話,高超和夏青也都稍有放鬆下來,雖然前面的三個多小時顯得很漫長,但是畢竟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行程過半了,卻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情況,看起來,接下去的另一半路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於是高超忽然感覺自己也有些累了,他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隨時都可能會睡着過去。
迷迷糊糊的,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這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回頭去看。
是夏青,她正看着高超,不過高超卻注意到,夏青的臉色好似有些不對。
還不等高超問話,夏青卻已經看向隧道的前方,小聲道:「老高,你快看……」
高超這才趕緊又轉回頭去,卻也一下怔住了。
就在這條河道的前方,兩條頭燈所射出的光線,已然變成了兩條光柱,只因為前方不知怎麼的,竟然起霧了。
霧很濃,濃的有些讓人膽寒,看上去,就像是一堵牆,將不遠處的河道截成了兩截。
艾賽提也在看着那濃濃的霧氣,他之前還有些輕鬆的笑容,已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緊皺的眉頭。
夏青搖了搖頭,像是很不解的樣子,道:「不應該啊,這種溶洞裏不應該有霧的,除非河水是熱的,否則又怎麼會有霧出現呢?」
聽了夏青的話,高超將手探入水中,隨後搖頭,道:「水還是那樣子,冰冷冰冷的。」
艾賽提道:「這裏的水都是冰川融化形成的,非常的冷,不可能是熱的。」
夏青看了看艾賽提,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道:「那就奇怪了,這麼濃的霧,恐怕有些問題……」
艾賽提卻並沒有再說話,只是皺着眉頭向前方看去。
那霧已經很近了,順着水流的方向,他們已經接近了那團霧氣。
高超不禁揮起手臂,他將自己的手提前伸入了那層霧中,卻一下又趕緊縮了回來。
「好冷啊!」高超打了個寒噤,道:「這霧裏面,怎麼會這麼冷?」
高超的話音未落,他們所乘坐的木棺,已經駛入這團濃霧之中。
真的很冷,除了還在睡覺的胖子以外,他們三個人都不禁同時哆嗦了一下。
這種冰冷簡直透骨,甚至是從來也沒有人體會過的,它仿佛無孔不入,仿佛這霧中的空氣,也被它凝結住了。
夏青緊了緊領口,道:「這更有點兒說不通了,這麼低的溫度,怎麼會有霧存在?霧的形成是水蒸氣液化,是放熱的,應該會暖和些才對。」
艾賽提也道:「真主保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濃的霧,帕米爾上哪來的霧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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