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82章三路夾擊

    歐陽劍率領九江獨立師，突然出現在鄱陽湖東岸震動南京。歐陽劍不僅出現在鄱陽湖東岸，而且眼花繚亂、一鼓作氣吃掉贛軍獨立旅，讓在前線指揮作戰的老蔣大為震驚。要知道江浙是老蔣的核心地區，而浙江又比鄰江西，歐陽劍如果在鄱陽湖以東地區站穩腳跟，整個江浙就會動搖。老蔣一面命令駐紮上海的守備部隊調往杭州加強戒備，一面命令中央軍22師、位於南昌的第17師出動部隊，全力絞殺歐陽劍。

    隨後南京軍事委員會下達命令，並委任22師師長周喦（yan）為總指揮，統領江西各部。周喦浙江人，年齡35歲。曾畢業於保定軍官學校第3期炮兵科。周喦一路飆升與他的浙江系有直接關係，隸屬於老蔣的准嫡系，原因是第22師前身是位於浙江北洋的第6師改編而成。一開始周喦在景德鎮接到楊池生救援電報大吃一驚，立即命令64旅旅長盧盛（黃埔一期）火速救援。

    可是令人大跌眼鏡，64旅剛離開景德鎮不到半天，贛軍獨立旅令人可怕的徹底失去消息。周喦猜測贛軍獨立旅凶多吉少，立即命令64旅暫停救援就地待命。周喦不敢怠慢立即上報南京軍事委員。不久南京軍事委員下令，委任周喦為總指揮，統領江西各路軍隊，全力絞殺歐陽劍。周喦接到電令不敢怠慢，立即命令64旅繼續向都昌縣城挺進，同時命令位於上饒的65旅出動，由東面包抄都昌縣城。

    另外周喦命令駐紮在鷹潭的66旅提高戒備，防止朱毛紅軍由南部發動進攻（其實朱毛的主力部隊已經向湖南轉戰，根據地留下的部隊有限）。接着周喦命令駐紮南昌的17師出動一個旅，由南部夾擊歐陽劍。頓時三路大軍氣勢洶洶撲來，大有泰山壓頂之勢。命令下達後，22師參謀長進言道：「師座，歐陽劍膽大妄為，居然率部進入鄱陽湖東部地區，他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你有什麼好主意？」周喦洗耳恭聽。「師座，歐陽劍離開雲水縣城，其根基必然空虛，建議位于靖安縣城第51旅北上偷襲，歐陽劍必然回撤，我們可以在老爺廟一帶設下埋伏聚而殲之。」周喦點頭道：「高明！」「命令，第17師第51旅立即出動，襲擊雲水縣城。命令盧盛，所部到達徐埠鎮停止前進待命，命令65旅、第17師52旅全速前進，我要讓歐陽劍主動進入我的伏擊圈。」

    都昌縣城獨立師指揮部內，歐陽劍正在查看地圖。這時一名電報員進來道：「報告，暗箭通報，位於景德鎮中央軍22師第64旅全部出動，正在向都昌方向挺進。」接着上堯、南昌的情況隨即報來，暗箭的效率很高。歐陽劍立即召集粟裕、肖克、張世英商議。歐陽劍道：「剛剛接到暗箭通報，位於景德鎮的中央軍第64旅，位於上堯的第65旅，位於南昌中央軍第17師第52旅出動，並對都昌實行三面包抄」

    都昌縣城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師長，敵人來勢洶洶，我們是否避其鋒芒撤回鄱陽湖西岸！」粟裕建議。「撤回去，我們不是白來了嗎？」「師長，消滅了贛軍獨立旅夠本了！」肖克贊同撤回去。」「敵軍已經被調動起來，這正是我的目的，也正是我們騰挪的大好時機。都說中央軍的戰鬥力強悍，武器裝備優良。其實也沒有什麼，肖峰不是在靖安縣與51旅交過手嗎。但是我們不是與敵軍硬拼。」

    歐陽劍胸有成竹接道：「敵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如何機動靈活打擊敵人，關鍵是避其鋒芒，在運動中尋找戰機。粟裕！」「到！」「你率領1團偽裝成大部隊在都昌縣城打一場防禦戰，記住不能戀戰，繼續調動敵軍。洪亮率領水上游擊隊及船隊協助，情況危機時你們隨時撤到湖上，至於選擇什麼地方再上岸自行掌握！」「是！師長，你的意圖是什麼？」粟裕一時不明白歐陽劍的打擊目標.

    「我率領3團、5團揮兵北上，避開64旅然後向東直插景德鎮。我要敲山震虎，趁着敵軍回援之機，奔襲上堯。如果可能我就攻克上堯。65旅離開上堯，上堯肯定兵力空虛。」粟裕眼睛一亮道：「師長，妙哉！敵軍萬萬想不到，我們會攻打上堯，」方案敲定後，兵貴神速。黃昏，歐陽劍辭別粟裕率領肖克、張世英所部出發。臨別前歐陽劍握着粟裕得手道：「不要貪吃，能打則以不能打就跑，關鍵要靈活機動。為了達到隱蔽目的，我們彼此暫時中斷電台聯繫，但是你的電台要24小時開機。」「師長，我記住了！」

    歐陽劍率部繞過都昌縣城北部深入東部的西妙湖，於凌晨到達徐埠鎮西側。64旅是黃昏到達徐埠鎮，此時正在睡大覺。歐陽劍率部在徐埠鎮西側不知不覺穿插而過，順利跳出包圍圈。大約凌晨6時部隊到達張嶺。為了達到隱蔽防止敵人察覺，歐陽劍命令部隊進入一片樹林休息。整個白天部隊都在樹林裏隱蔽，士兵們簡單的用早餐接着睡大覺。

    夜晚來領臨部隊繼續向北開拔，大約午夜時分部隊轉向東面。臨晨部隊再次隱蔽，歐陽劍詢問跟隨部隊一起行動的地下黨嚮導，嚮導告知此處叫關山距離景德鎮大約有60公里，夜晚歐陽劍下令部隊再向東前進40公里。部隊夜行晝宿，距離景德鎮還有20公里，歐陽劍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根據嚮導描述，前方大約5里地是魚山鎮，歐陽劍命令偵察部隊出動，摸清魚山鎮的情況。

    花開幾多，各表一枝，回過頭來說說中央軍包抄的情況。當歐陽劍率領部隊偷偷地越過徐埠鎮這天早晨，64旅長盧盛爬起來。吃完早飯師部發來電令，歐陽劍部沒有向北逃竄的跡象，命他火速向都昌縣城推進，爭取在都昌縣城及周圍圍殲歐陽劍。盧盛得令率領部隊繼續開拔，由於部隊攜帶大批輕重，還有4門山炮，因此部隊行進速度很慢。

    大部隊浩浩蕩蕩挺進，氣勢恢弘。盧盛騎在馬上沉默不語，此君年齡大約30多歲，身材瘦弱面色白皙，屬於那種穩健的性格。黃埔一期老蔣的學生，幾乎都得到重用，盧盛也不例外。如今黃埔一期的同學，最差的也混上團長，盧盛算得上優秀的幹才，混上旅長的位置。校長如此器重，現在正是報效校長的大好時機，因此要好好表現一番。

    盧盛知道，65旅長石德昌（黃埔一期），也飈着膀子要表現自己。不想當將軍的士兵那是傻瓜，因此決不能被這小子比下去。盧盛心中的小九九，參謀長包括屬下是無法猜到的。「旅座，歐陽劍在黃埔軍校時與你同班，此人你應該了解。」參謀長打開話匣子。盧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道：「我和他不是很要好，在學校時他的軍事素質很過硬，經常獲得蘇聯教官的好評，僅此而已。要說這小子什麼地方出奇到沒看出來，時過遷境，沒有想到歐陽劍居然成氣候了。」

    盧盛嘆了一口氣接道：「歐陽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三戰三捷，贛軍被打得屁滾尿流。歐陽劍專挑軟柿子捏，這是他的精明之處。這次我要和他當面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歐陽劍有何三頭六臂。」部隊大約半夜到達都昌縣城東部10公里的位置，盧盛命令部隊停止前進。為了防止偷襲，盧盛一方面派出偵察部隊，一方面佈置警衛部隊加強戒備。

    安排妥當後盧盛問道：「65旅、17師52旅到達什麼位置了？」一名作戰參謀回答：「報告，65旅到達樂平，17師52旅到達鄱陽縣城，估計明天傍晚能與我們會和。」「不管他們，明天我們率先發動攻擊。」「旅座，歐陽劍有3個團兵力，我們恐怕難以為繼。」「我們3路大軍包抄，你以為歐陽劍是傻瓜。他按兵不動是有退路。」「莫非是向湖裏撤退？」

    「歐陽劍敢於東征就是依仗鄱陽湖的優勢，可以全身而退，這就是他的精明之處。」「可是師座命令我們聚殲歐陽劍！」「師座無非是造造聲勢而已，目前中原大戰正酣，校長處於不利的地步。按理說圍剿歐陽劍應該出動海軍，可是兵艦全部擔任長江一線防禦。歐陽劍能輕易渡過鄱陽湖難倒就不能渡回去。歐陽劍敢於東征，正是抓住了中原大戰的契機，歐陽劍首先瞄準贛軍獨立旅，是有意而為之。此番我們包抄，目的就是把歐陽劍逼退。都昌縣城失而復得也是大功一件，師座心裏明鏡。「

    天亮盧盛命令部隊由東面包抄都昌縣城，幾個小時後，部隊進入攻擊位置。盧盛舉着望遠鏡觀察道：「歐陽劍膽子夠大的，居然沒有選擇逃跑，看樣子他認為全身而退沒有問題。命令190團做好攻擊準備，10分鐘後開始炮擊。」城牆上守城的紅軍清晰可見，盧盛準備發動試探性進攻。炮擊開始後，城牆上紅軍士兵的影子不見了，炮彈在城牆上爆炸。

    此時，東門城樓上，粟裕同樣舉着望遠鏡觀察，發現敵軍要炮擊，立即命令部隊隱蔽。防守部隊迅速退到城牆下躲避轟炸，城牆上僅留下幾名觀察哨。炮擊十分鐘後，盧盛命令190團發動試探性進攻。城門樓上粟裕沒有下令士兵迅速進入陣地道：「瞧，中央軍發動進攻照比贛軍強多了，其散兵線完全按照教科書佈置，說明他們訓練有素。」

    一團長龔楚道：「敵軍小心翼翼，進攻速度不快呀！」「這是試探性進攻，命令部隊敵軍接近300米再進入陣地。」此戰法是歐陽劍參照朝鮮戰爭的經驗，這樣可以避免敵軍炮火傷亡。不久敵軍進入300米，紅軍士兵速度進入陣地，其敏捷度衡量出訓練水平。重武器早就在陣地上放置，士兵不用抬着笨重的機槍來回折騰。部隊進入防守位置，敵軍接近200米。

    一聲令下，輕重火力齊射，儘管中央軍的散兵線很開，可是依然被打得人仰馬翻。在後面觀敵瞭陣的盧盛見狀大吃一驚，尤其是他看到己方一處重機槍陣地，火力壓制剛開始，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炮彈」炸毀了重機槍陣地。「命令部隊撤退！」盧盛內心震驚臉色十分難看。「旅座，難怪歐陽劍連戰連捷，所部的戰鬥力確實強悍，而且正面防禦大約一個團，麾下兩個團居然沒有出動，這是什麼意思？」

    盧盛沒有吱聲，方才僅一個回合完全可以看出，這支紅軍部隊的軍事素質明顯高出一籌，尤其是對方居然列裝了擲彈筒『中央軍都沒有列裝擲彈筒，此舉更讓盧盛吃驚。「繼續炮擊！」盧盛打算發動一次強攻，不給對方反應時間。盧盛下令炮火轟擊10分鐘後延伸射擊，然後命令士兵發起衝鋒。強攻速度加快，眼瞅着接近城牆，突然密密麻麻的手榴彈從天而降，對方的迫擊炮開始轟鳴，兩處重機槍陣地中彈，支援火力滅火，部隊又狼狽的退下來。

    盧盛惱羞成怒，命令繼續炮擊。以往戰鬥只要開炮，對方就會驚恐萬狀，可是眼下不好使了。幾番折騰，直到下午3時，進攻居然沒有任何起色。盧盛膽寒只好下達停止進攻命令。盧盛心裏清楚，歐陽劍還有兩個團沒有動，如果自己一味進攻，如果歐陽劍展開反擊那後果不堪設想。因此盧盛命令部隊後退3里戒備。可是令盧盛鬱悶的是，一夜之間紅軍悄然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