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頭目告知,「貨物」三天以後裝船,由於軍火在碼頭上藏匿,上官飛與穆世雄在碼頭上看守秘密。歐陽劍決定利用3天時間在大上海逛逛。觀光實屬無奈,兩天時間很快過去,第3天早晨歐陽劍準備和小馬前往碼頭,因為今天軍火要秘密裝船。二人走出房間下樓,洋樓的樓梯狹窄,在2樓轉彎處,小馬由於心急跑在前面。
沒有想到小馬和上樓的一人撞了個滿懷,上樓的男人手裏拿着一隻皮箱。猛烈撞擊來的太突然,上樓的男人連滾帶爬順着樓梯翻滾下去。後面還跟着一位女眷,女眷還領着一名5、6歲的男孩。好在女眷死死抓住樓梯扶手沒有被帶下去,可是男人卻摔得昏厥過去。女眷嚇傻了、孩子嚇得哇哇大哭。歐陽劍見此急忙奔下樓,見該男子眼鏡掛在鼻樑上,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歐陽劍二話沒說抱起男人直奔醫院,女人抱着孩子也不管不顧在後面追趕。歐陽劍吩咐小馬看管行李。距離旅館幾百米有一家洋人開的醫院,經過檢查被撞的男人只是輕微腦震盪,但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歐陽劍安慰女人放心,她丈夫沒有生命危險,並且會負責到底。不久,穆世雄匆匆趕來,大概是沒有見到歐陽劍,便趕回來探視。突然出現變故不能走了,歐陽劍吩咐穆世雄轉告上官飛,軍火先不裝船。
見男人清醒過來無恙,歐陽劍陪伴受到驚嚇的女人回旅館安頓。路上女人敘述他們是剛剛從美國乘船回來,丈夫老家在南京。本打算在這家旅館住幾天,趁機在大上海逛一逛,哪成想發生了這件事情。歐陽劍只能安慰女人,安頓完女人和孩子,歐陽劍又返回醫院。傍晚男子完全清醒過來,洋醫生允許探視,歐陽劍走進病房,見戴着眼鏡的男人有些懵懂的望着自己道。
「先生非常抱歉,我的屬下把你撞昏了。經過醫生檢查,你有輕微腦震盪。你的妻子孩子受到驚嚇目前在旅館休息,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話。「先生,我叫陳某是南昌來的客商,治療費用我已經預付,請你放心。」接着歐陽劍用英文詢問旁邊站的洋醫生,洋醫生告訴病人這位先生說的沒有錯。
大概病人聽歐陽劍說英文而且口音十分標準,出於海歸的心裏病人臉上出現一絲笑容,顯然他對歐陽劍流露出信任。晚上病人的妻子前來探視,二人攀談了一會兒。也許妻子講了被妥善安置的情況,讓病人云開霧散,再次見到歐陽劍分外客氣道:「陳先生照顧的如此周到,不勝感激。我叫林一凡剛從美國回來,沒有想到一到上海遭遇如此厄運。醫生說我沒有什麼大礙,我決定出院。」
「林先生不行,我必須對你的健康負責,務必在醫院觀察兩天,不要留下後遺症。」歐陽劍態度很堅決,此舉更加獲得林一凡的好感。二人開始攀談,歐陽劍詢問道:「看得出林先生是有學問之人,回國後不知在何處高就?」「實不相瞞,我在美國留學8年專攻冶金。期間結婚生子,我的太太是美國華僑。眼下民國政府百廢待興,鄙人有報效國家之心,我準備前往南京民國礦產部任職。」
聞聽林一凡是學冶金的,歐陽劍大喜暗忖:眼下我正缺這樣的人才。「先生的一顆赤子之心令人敬佩,草民雖然是一介商人,但是對有抱負的爾等殷殷學子向來敬重,看來先生是想在上海停留幾日。」「正是,上海作為國際大都市日漸繁華,8年時間沒有想到上海變化很大,不經意間已經變成尋夢者的天堂。」望着林一凡單純的面孔,歐陽劍迅速打定主意。
兩天後林一凡出院,歐陽劍主動奉陪遊玩大上海,美其名曰對林一凡補償,所有花銷歐陽劍承擔。伴隨二人接觸加深,歐陽劍淵博的知識、豪爽的性格獲得林一凡欽佩,關鍵是歐陽劍出手大方。接下來中午一小酌晚上一大吃,弄得林一凡很不好意思。幾天後林一凡要動身去南京,歐陽劍趁機說也要回南昌,自己有一艘貨船條件不錯,說什麼也要把林一凡送到南京。盛情難卻,林一凡不好推辭。
碼頭上的青幫親自押運貨船,順利出黃浦江口進入長江,可以說通行無阻。貨船進入長江後,青幫的人告辭,貨船開始逆水航行。三月下旬的長江兩岸已經溫暖如初,花紅柳綠遍佈沿岸,景色十分迷人。林一凡一家三口,望着滾滾繁忙的景致似乎目不暇接。貨船一偶穆世雄望着興高采烈的一家三口道:「掌柜的,你真要劫持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歐陽劍表情嚴肅道:「沒有辦法,我只能行此下三濫的招數,眼下試圖說服他根本不可能。為了打造我們的軍工企業,這是不得已而為之,這個惡人我來做。根據現在的航速,估計凌晨我們到達南京,不要驚醒他們。」歐陽劍說完向林一凡走去。當天晚上歐陽劍陪着林一凡多喝了幾杯,並謊稱到達南京會通知他們。大約凌晨3時,貨船通過南京碼頭,而林一凡一家三口依然酣睡。
兩個小時後天大亮,林一凡焦急的跑到歐陽劍面前道:「陳掌柜,天已經大亮南京還沒有到嗎?」「林先生,南京已經過了!」「這是怎麼回事?快停船我要上岸?」「林先生,你不能上岸,你的目的地是江西!」「陳掌柜我不明白,請你解釋一下!」「因為你沒有選擇,就這麼簡單!」歐陽劍臉上始終帶着微笑。「你,你這是綁架,光天化日之下的強盜行徑!」林一凡大急臉色漲得通紅。
「林先生,請你息怒,騙術也罷、劫持也罷我也是沒有辦法!」「你是軍閥?」「我不是軍閥,我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紅軍!」「紅軍?對不起我對政治不感興趣,請你立即讓我上岸!」「林先生不可能,也許這就是你的命運,我相信你會想開的!」「我要抗議!我要抗議!」穆世雄上前客氣道:「林先生,請你回船艙!」歐陽劍始終微笑不言語。林一凡氣急反抗被穆世雄拉回船艙。
「掌柜的,這位林先生是何方神仙,如此大費周折?」上官飛迷惑`。「老哥,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我們不僅需要林一凡這樣的人才,其他人才我仍然需要。日後根據地要發展,我們迫切要打造自己的兵工企業,而林一凡是關鍵人物。尤其是生產步槍乃至火炮,我們需要造炮的鋼鐵,如何能冶煉出合格的鋼鐵,這位林先生是專家!」上官雲似懂非懂點點頭。
船艙內林一凡臉色煞白,胸口起伏余怒難消。妻子陳君道:「事已至此,我們還是看看再說。我觀這位陳先生學識淵博,不像雞鳴狗盜之人,也許他確實需要你的幫助。」「他是共產黨,你知道嗎眼下國民黨和共產黨水火不相容、殺的難分難解,我要為他工作就是幫助共產黨,你想想國民黨能饒了我嗎?」「陳先生你放心,你在上海是神秘失蹤,國民政府不知道你的去向,我們會嚴格保密,因此不必為家人擔心。」隨着話音歐陽劍笑吟吟走進來。
林一凡見歐陽劍走進來,扭過頭不理不睬。林夫人推了丈夫一把站起來打招呼,女人在逆境中也許更能適應。「林先生,你有一顆報國之心,我們共產黨人同樣肩負着國家民族的命運。本來國共兩黨合作,華夏大地已經顯露改天換地的面貌,可是蔣介石叛變革命,瘋狂屠殺共產黨人,我們走上反抗道路是迫不得已,我想林先生以後會想明白的,到時候你會主動站出來投身到這場偉大的變革之中。」
「林夫人請放心,到了根據地你們不僅安全,而且生活無憂。」歐陽劍的解釋是蒼白的,此時此刻林一凡根本聽不進去,他抱定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歐陽劍猜出林一凡的心思,依然波瀾不驚。只要林一凡到了根據地,他的思想肯定會發生變化,因為那片熱土是最能改造人的。歐陽劍接道:「林先生,林夫人!實不相瞞,我的真實身份是:中國工農紅軍九江獨立縱隊縱隊長歐陽劍!」
林一凡和夫人陷入迷惑之中。赫爾曼提供的材料要譯成漢語,翻譯嚴謹的科文對於歐陽劍難度很大,但是再難也要翻譯。船行了一天,林夫人沒有見到歐陽堅的影子,見小馬在外面溜達便問道:「你們長官怎麼沒有露面?」「夫人,我們縱隊長正在把洋文翻譯成漢語,忙的不亦樂乎。」陳君有所觸動沉吟了一下道:「兄弟,告訴你們長官這個忙我能幫!」小馬聞聽立馬跑進船艙。
林夫人的水平的確不凡,厚厚一打有關鋼鐵方面冶煉方面的材料,林夫人一天就翻譯完了,而且邏輯思維合理、表達簡明易懂,數據清晰。歐陽家大喜如獲至寶,林一凡不僅是人才,林夫人更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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