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138章騰挪

    11月初，蘇維埃政府在期待中隆重成立，潤之同志順利擔任政府主席，副主席是項英、周恩來。本來一名副主席的人選應該是蘇豫宛蘇區主席張國燾。由於歐陽劍對於蘇豫宛肅反運動擴大化的指責，張國燾意外落選，他的名字僅出現在委員中。正如歐陽劍期待那樣，軍事委員會出現了3人小組，這一點令歐陽劍非常滿意。

    確切說歐陽劍提前拋出「恐怖」的炸彈，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再加上其本身的威望，因此他提出的意見和舉措，百分之百獲得支持。無形之中，潤之、恩來、朱德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堅強的集體，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撼動他們。

    軍事委員會3人小組為：軍委書記周恩來(兼任蘇維埃政府副主席)，蘇維埃主席潤之兼任紅軍總政委，紅軍總司令朱德。歐陽劍被任命紅軍總參謀長。鄂豫皖紅4方面軍番號保留，方面軍司令官為徐向前、政委陳昌浩，參謀長聶榮臻。雖然張國燾依然擔任鄂豫皖蘇區主席，但是他失去了兵權。蘇維埃紅色政權的建立，根據地軍民沉寂在巨大的歡樂之中。

    由於日軍在東北所向披靡，東三省淪陷指日可待，沒有任何懸念。此外蘇俄採取不干涉態度，期望蘇俄與日本兵戎相見的熱度將為零。對於東北軍奉行不抵抗命令，國內所有媒體開始一致聲討張學良，老蔣反而在政治被動中緩過神。很快張學良無法承受巨大壓力出國借考察為名躲避，老蔣趁機改編20多萬東北軍。張學良的嫡系大約6個師部隊拉到陝西駐防，其餘的部隊整編融入中央軍部隊。其中歐陽劍的胞兄歐陽鋒所在的原東北軍第65混成旅，改編為中央軍第30軍第90師。歐陽鋒擔任第90師師長，調往江西。

    蘇維埃政府成立後，立即發佈了對日宣戰的檄文，並號召全國仁人志士投身到抗日的熱潮之中，把侵略者趕出去。紅色政權的聲音雖然弱小，可是換起了民眾的共鳴，一場救亡運動席捲全國。歐陽劍心裏清楚，日本人為了所謂的掩耳盜鈴、名正言順，很快就會扶持清朝末代宣統皇帝溥儀繼位，建立偽滿洲國。這種事情是無法阻止的，即便把溥儀殺了，還會有第2個人選出現。

    這天歐陽劍與警衛員包括穆世雄特戰隊等幾十人逸馬前往瑞金南側的一座小山村，前去暗箭總部探望李克農。這座小山村依山傍水、景色十分秀美。儘管是冬日，但這裏依然溫暖如春。看不出這座小山村戒備森嚴，可是外松內緊。一行人到達小山村，經過幾次嚴密的盤查進入村子，歐陽劍對於李克農周密的安保部署非常滿意。李克農聞訊親自到門前迎接，二人見面熱烈擁抱，時間過的真快雲水縣城一別，一晃三年了。

    「克農同志，非常感謝你的暗箭，你們保證了作戰時情報的準確性，為反圍剿勝利創造了必要的條件，總部對你們的平價極高！」二人熱烈擁抱完後克農謙虛道。「歐陽兄，暗箭取得成績凝聚着你的心血，功勞應該記在你的頭上。」「你我就不要吹捧了，上官雲怎麼樣？」「她去長沙執行任務去了。南昌的九華虎已經被除掉，可是叛徒於方回長沙老家了。這傢伙自知罪孽深重，目前在老家銷聲匿跡。我命令上官雲一定找到他、除掉他。」

    進入暗箭總部，裏面一排大功率電台格外引人注目，悅耳的電報聲此起彼伏，報務員在緊張的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尤其是那些操作手搖發動機的戰士，個個揮汗如雨。二人走進離間李克農狡黠道：「歐陽兄，你不可能是專程來看我的，也不是來看上官雲的。」「兼而有之，我來是代表軍委向你佈置一項絕密任務······。」聽完歐陽劍陳述，李克農表情嚴肅道：「我立即指派人選前往美國，尋找專業留學生，幫助他們完成學業。」「關鍵是不要讓這些角色意識到什麼？這件事情不急，要慢慢操作。」

    歐陽劍接道：「軍委擬定三月份發動贛州戰役，為了儘快拿下贛州，我決定讓軍團特戰隊滲透進贛州城，你來安排一下。」「明白！」歐陽劍在暗箭總部一直逗留到天黑。才辭別李克農回瑞金。回到瑞金傍晚，歐陽劍前往彭德懷第三集團軍指揮部。此時，林已經回到福建準備發動泉州戰役。「歐陽兄，我以為離開前見不到你了？」一見面彭德懷一臉驚喜。歐陽劍環顧四周似乎尋找什麼人，彭德懷接道：「肖軍長回部隊了，這次攻打贛州，他們軍作為主攻部隊。」

    歐陽劍道：「贛州三面環水易守難攻，目前馬昆的第34旅及羅卓英的第11師固守，總兵力大約兩萬人。贛南作為重要的軍事戰略要地務必拿下，我準備讓我的特戰隊配合你部行動，已經吩咐暗箭通過特殊渠道讓特戰隊混入城內。特戰隊行動前提你必須拿下外圍工事，兵臨贛州城下，這樣特戰隊才能發揮作用，裏應外合破城。」「太好了，有5軍團威震敵膽的特戰隊配合，我有信心拿下贛州城。」雙方一直聊到深夜，圍繞強攻贛州成歐陽劍出了很多好點子。

    12月中旬，歐陽劍辭別潤之、恩來、朱德等離開瑞金，迴轉九江根據地。一行人出瑞金城不久，穆世雄率領絕大多數特戰隊員紛紛下馬，歐陽劍、陳毅也下馬。「歐陽司令，陳政委，還有什麼囑咐嗎！」「穆隊長，該說的已經說了。這次配合三軍團拿下贛州，軍事意義十分重大，不能有任何閃失。」「司令官，我記住你的話一定多加小心。」

    陳毅道：「穆隊長，這次能不能順利拿下贛州，關鍵是你們能不能成功潛伏進贛州，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你們深入虎穴危險隨時伴隨。但是進入贛州能不能隱藏好身份，這些都是未知數，因此你們要格外小心。」「請政委放心，我會多加小心。」「出發吧！」歐陽劍揮了一下手，穆世雄率領兩個分隊上路。留下一個分隊護送歐陽劍、陳毅迴轉雲水縣城。

    根據暗箭提供的情報，目前34旅馬昆的獨立旅正在擴充實力，廣東韶關一支保安團要調往贛州加入馬昆的隊伍。根據暗箭運作穆世雄作為一支地方護院隊整體加入這支保安團，因此他們首先要秘密前往廣東韶關。儘管彎子繞的很大，但是歐陽劍認為以這種方式進入贛州不會引起任何懷疑，況且穆世雄僅率領兩個分隊60多人，掩耳盜鈴的把握非常大。

    送走穆世雄及麾下兩個分隊，歐陽劍和陳毅等繼續上路。戰馬在邁着小碎步，歐陽劍似乎想起什麼道：「政委，總部提議讓我們籌建原子能研究所，事關重大，我看01工程你親自抓。」陳毅表情凝重道：「歐陽司令，我對原子能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兩眼一抹黑呀！」「萬事開頭難，如何入手我寫一份大綱，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我看01工程的基地就選在銅鑼寨如何。」

    「銅鑼寨非常隱蔽我沒有意見，不過要增加警衛力量！」「政委，20年磨一劍，我們一定能鑄成威震天下的達摩劍！」歐陽劍信心十足。「歐陽兄，我相信你的能力。路上時間充裕，有關原子能方面的知識我需要深入了解，不妨系統的說說。」「好吧！有關······。」歐陽劍到達新余宿營時，暗箭傳來消息，歐陽劍的胞兄、原東北軍第65混成旅旅長，現任中央軍第90師師長歐陽鋒，率部調往江西，目前駐紮景德鎮。

    在新余城一間下榻的旅館，歐陽劍手裏拿着暗箭傳遞迴來的情報默默無語。陳毅道：「看來老蔣是有意而為之，把90師調往江西就是讓你們兄弟之間自行殘殺，真夠陰險的。」歐陽劍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兩大陣營的較量，不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分別有10年了，兄長變成什麼樣子很難說。」其實歐陽劍對這位兄長一點印象也沒有，更別說了解了。

    「是否派人接觸一下，探探虛實？」「沒有必要，老蔣把他調往江西駐紮景德鎮，說明老蔣已經意識到我會再次兵出鄱陽湖東岸，此外他把胞兄調往江西也會有所防備。看來兄弟之間的廝殺在所難免，既然老蔣看出了我的意圖，那我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攻堅戰，陽謀同樣是最高境界的謀略，但是在作戰時就由不得他了，不過兵臨城下時我會先禮後兵！」

    歐陽劍途徑靖安縣城繼續北上，此時南昌城內一位手握兵權的人物，正在研究歐陽劍。這個手握兵權的人物就是新近就任中央軍第19軍軍長衛立煌，同時兼任南昌城防司令，目前他率領3個師大約4萬多人擔任南昌一線防禦。「軍座，目前江西紅軍的勢力日益壯大，共黨提出結束內戰，一致抗日，並要求我們退出江西你怎麼看？」參謀長詢問。

    衛立煌嘆了一口氣道：「目前國難當頭，共黨選擇這個時機提出條件切中要害。目前江西的紅軍勢力越來越大，根據情報顯示紅軍繼續擴大三支集團軍兵力，其總兵力已經達到20萬人，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時局變化的太快，我們現在是本末倒置，全線進入防禦階段。而此時共黨利用大好時機提出結束內戰、一致對外，這是順乎民意之舉。撤出江西？以我對總裁的了解絕不會妥協。」

    衛立煌接道：「通過國聯調停，日本政府答應不會向關內發動大規模進攻，總裁總算放心，下一步軍事行動依然是全力對付共產黨。可是共黨的發展勢頭已經不可阻擋，前景不妙哇！目前共黨已經具備實力攻佔江西，尤其是九江的歐陽劍，此人是我等最可怕的對手。共黨提出苟刻的條件無非是師出有名而已。其實現在我們若是主動讓出江西是明智之舉，把共黨封鎖在江西慢慢圖之，就會變被動為主動。」

    「軍座，軍事委員會採納了你的建議，歐陽劍下一步目標肯定是鄱陽湖東岸，目前已經增兵。」「歐陽劍的部隊能征善戰，而他本人又十分狡猾，坦率說我們未戰已經膽怯三分。明知他向鄱陽湖東岸出兵，我們除了防禦沒與其他的辦法，這就是陽謀。如果歐陽劍拿下景德鎮威脅上饒，南昌腹背受敵我們不得不撤兵，這就是歐陽劍的高明之處。」衛立煌嘆了一口氣搖頭。

    衛立煌說的很明白，別看南昌城牆堅固，固若金湯，可是若真出現上述的情況，南昌不得不放棄，這種令人無奈的局面，讓所將官心情灰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