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112章奪取炮艦

    江南進入梅雨季節後，鄱陽湖水位持續上漲。煙波浩渺的湖水碧波蕩漾，如果夜晚站在湖邊似乎能領略到大海的意境。星子縣城北側大約20公里一座小魚村內，一間民房亮着燈光。昏暗的燈光下，大寶正滿頭大汗、狼吞虎咽吃東西。盤子裏一條一尺長的大魚，已經被吃了一多半，僅剩下魚頭部分，碗裏的糙米飯也已經見底。特戰隊大隊長穆世雄怪異的望着大寶吃喝，臉上流露出關切的表情。

    大寶把項英一行安全送到九江縣城，便迅速趕回星子縣。大寶臉色黧黑、鬍子拉碴、渾身上下風塵僕僕，顯然是剛回來。見大寶把最後一口飯扒拉完，一口氣又喝了半碗魚湯後，穆世雄打開話匣子道：「瞧你的吃相，好像八百年沒吃飯似的。現在吃飽喝足了，說說情況吧！」大寶抹了一下嘴道：「大隊長，我們把項書記一行安全送到根據地後，軍團長已經率部出征。政委讓我轉告你，見機行事，繼續保持電台靜默。」

    「就這一句話？」「是的就這一句話！」穆世雄興奮道：「這就是軍團長的意思，讓我們放開手腳尋找戰機。不讓我們擅自用電台聯絡，那邊的情況什麼也不知道，可憋壞我了。敵軍頻繁的運送軍用物資，說明敵人第2次大圍剿出動了重兵。目前星子縣城駐紮24師一個團戒備森嚴，每天都有運輸船隊到達。尤其是看見敵軍炮艦耀武揚威，我的手早就痒痒了。」

    「大隊長，你說怎麼打吧，弟兄們早就憋的嗷嗷叫了！」鄱陽湖水上游擊隊隊長胡亮興奮道。「是呀，你就下達命令吧！」盤龍山游擊隊李隊長也急不可耐。「你們游擊隊沒有戰鬥任務！胡隊長，你們水上游擊隊的任務就是把我們繳獲的好東西運到岸上，李隊長負責把好東西運到盤龍寨。老蔣給我們送來這麼多好東西，那有不笑納之禮。」下面發出笑聲。

    「為了配合根據地反圍剿作戰，我們必須癱瘓敵人的水上運輸線。不僅要癱瘓敵人水上運輸線，還要大撈一把，要打出我們特戰隊的威風。為了加強水上特戰分隊的戰力，我決定從一、二、三特戰分隊抽調10名水性好的隊員加入水上特戰分隊，任命李大寶擔任水上特戰分隊隊長。」

    穆世雄喘了一口氣接道：「湖裏的行動主要是水上特戰分隊擔任，特戰一、二、三分隊在岸上協助，一分隊長你來說說情況。」

    一位精幹的大漢站起來道：「根據前期反覆偵查，我們已經摸清敵軍水上運輸隊的規律。敵軍4艘炮艦分別押運水上運輸船隊往來。每支運輸船隊有一艘蒸汽拖輪，拖曳12艘駁船，一艘淺水炮艦護航。敵海軍四艘炮艦為：咸寧號、崇寧號、長寧號、威寧號。這四艘炮艦屢屬敵海軍第2艦隊，主要在長江上活動。敵運輸船隊的規律為，每3天執行一次九江至星子縣城碼頭的往返任務。」

    穆世雄拿出一個本子道：「關於這四艘淺水炮艦，特戰隊出征前歐陽軍團長詳細講解過，我記在本子上。現在我來講講這四艘炮艦的情況：以咸寧號為例，該炮艦是27年上海江南造船廠建造的第一艘淺水炮艦，其排水量為411噸，艦長54、6米，寬7、32米，吃水1、83米，航速每小時16、8節。概艦定員為軍官15人、水兵77人。」眾人聽得聚精會神，情況介紹的太詳細了。

    穆世雄接道：「該炮艦有兩台蒸汽鍋爐，功率為2248馬力。該炮艦的火力配置為：前主炮120米1門，88毫米高射炮1門，57毫米速射炮1門，20毫米機關炮2門，此外還有4挺馬克沁重機槍。由此可見該炮艦火力十分強大，若想在湖裏俘獲炮艦根本不可能，因此敵炮艦靠岸後才能打主意。現在情況已經非常清楚，我的作戰計劃是······。」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星子縣城碼頭燈火輝煌，到處都閃耀着汽燈的亮光。湖面上也是燈火輝煌，一支運輸船隊剛剛到達，由於碼頭泊位有限，蒸汽拖輪只能牽引6艘拖輪停靠碼頭，其餘6艘駁船在湖面上拋錨。當天晚上擔任護送任務的炮艦，恰好是咸寧號炮艦，此時炮艦在湖中拋錨，距離碼頭大約有百十米。碼頭上大約有一營警衛部隊，南側有兩座沙袋搭制的掩體，掩體裏分別架設兩挺馬克沁重機槍。

    碼頭北側大約5里地一處湖畔，湖水發出輕微的響聲。黑暗中一隊人影出現在湖岸邊。人影到達岸邊停留不久，打南邊來了幾名黑影。「報告大隊長，碼頭的情況偵查清楚了，敵炮艦咸寧號······。」黑暗中穆世雄果斷道：「同志們！碼頭的情況摸清楚了，按照擬定好的作戰方案行動，奪取炮艦攻佔碼頭，這一仗即檢驗水上特戰分隊的訓練成果，此外還要震動敵人，癱瘓敵軍水上運輸線。」

    「李大寶！」「到！」「你們水上特戰分隊就在這裏下水，然後游到碼頭奪取兵艦。記住奪取兵艦後打兩發紅色信號彈！我們即可在碼頭動手。」「是堅決完成任務。」大寶說完對屬下道：「檢查你們的武器！」目前特戰隊兵力為：水上特戰分隊為40人，特戰隊1、2、3分隊每支分隊是35人為105人。穆世雄及4名報務員共150人。

    「報告分隊長，武器檢查完畢！」一名屬下稟報。水上特戰分隊每人配備一把軍用匕首。武器配置分別是10人配備狙擊步槍，10人配備點四五手槍，另外20人配備衝鋒鎗。「報告，武器檢查完畢！」「10分鐘準備！」士兵們迅速脫下衣服僅留下褲頭，然後把衣服和鞋用油布包裹好放進身後的背包，背包也是特製，裏面有一層防水布。大寶見屬下都收拾妥當，一揮手第一個進入湖裏。

    隊員們陸續走進湖裏，很快消失在波濤中。穆世雄見水上分隊沒影了，便一揮手率領特戰隊向星子縣城碼頭摸去。特戰隊員訓練有素、健步如飛。好久沒有戰鬥任務，特戰隊員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內心那種戰鬥的欲望表現的淋漓盡致。很快部隊進入碼頭北側大約一千米的位置，並以攻擊性散兵線潛伏。穆世雄舉着望遠鏡仔細查看碼頭上的情況，進一步查清楚敵軍的部署，

    此時，碼頭工人正從駁船上卸貨。駁船和碼頭用跳板連接，工人完全用肩扛，把軍用物資堆放在碼頭上。穆世雄揮了一下手，三名分隊長湊過來。「李大寶得手後，會打兩發紅色信號彈，繼而引起敵軍注意，我們趁機向碼頭髮起攻擊。一分隊對付敵軍的機槍陣地，二分隊負責奪取拖輪，三分隊負責對付敵軍警戒士兵。大寶奪取炮艦後，會利用炮艦的火力支援我們明白嗎？」「明白！」

    大約21時，駁船上的軍用物資卸了一半，碼頭工人要卸完駁船上的物資，起碼要干一個通宵。碼頭似乎在按部就班運作，敵軍的警戒士兵很鬆懈，他們哪裏想到，危險正在步步逼近。

    李大寶率領隊員經過一個半小時劈波斬浪，終於看見了燈火輝煌的碼頭。隊員們經過嚴酷的訓練，如此長的距離，看不出疲態，此時大家在水中依然生龍活虎。遠遠望去，「龐大」的咸寧號炮艦停在湖中，甲板上燈光昏暗，有幾名遊動哨兵在晃悠，戒備很鬆懈。不難看出炮艦上的水兵都處於休息狀態。水中，李大寶對身旁的副分隊長道：「我帶領一組對付炮艦前部遊動哨兵。」

    「你帶領2組襲擊後部遊動哨兵，記住一定不要發出聲響。」「屬下明白！」不久，隊員們接近咸寧炮艦，副分隊長率領2組隊員，繞過艦尾迂迴道左側。李大寶率領1組遊動到前甲板，兩名隊員迅速接近炮艦。前甲板有兩名遊動哨在晃悠，只見兩名隊員順着鐵錨鎖鏈敏捷的向上攀登，很快二人上了甲板，迅速藏在鐵錨絞盤附近。幾分鐘以後上面發出信號，兩名隊員得手。

    大寶揮了一下手，隊員們迅速把勾爪拋向艦舷的欄杆。不到十分鐘隊員們攀上甲板，迅速封鎖炮艦的出入口。李大寶登上甲板，副分隊長派人過來稟報，他們小組在艦尾也順利得手，左側的出入口被封鎖。黑暗中一名隊員把被擊昏的一名水兵搖醒。「不許喊叫，否則要了你的姓名！」大寶低聲呵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名稀了糊塗被擊昏的水兵，嚇得索索發抖。「

    李大寶道：「我們是紅軍特戰隊不是湖匪，你不要害怕。」這名水兵聽聞情緒好了許多。「你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水兵機械的點點頭。「把船艙裏面的情況說清楚，軍官、水兵、輪機兵都在什麼位置。」「長官我說，這功夫軍官和水兵及輪機兵都在休息。」「你帶路進入船艙！」被俘的水兵滿口答應。這功夫特戰隊員已經換好迷彩服，並在被俘水兵引導下進入船艙。黑暗中被俘水兵見到特戰隊員怪異的軍服，令人恐懼的裝備，確信他們就是紅軍特戰隊。

    此時，副分隊長率部也押着一名被俘水兵，從船尾入口進入船艙。敵軍沒有任何察覺，行動在悄悄的進行，奪取兵艦的戰鬥基本上沒有懸念。奪取軍艦這在民國的戰史上還沒有出現過。然而不曾出現過的匪夷所思的戰例，不等於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