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420章鬥智鬥勇

    臨晨，戰機又開始轟鳴，蕭山基地又進入緊張的臨戰狀態。不少美軍飛行員，表情凝重的望着一架架戰機升空，他們的心情似乎比八路軍飛行員還要緊張。威廉少校下達指令，轟炸機依次飛上天空。根據歐陽劍命令，此番出擊僅派出10架轟炸機充當誘餌。要求轟炸機在返回途中，對杭州區域的瞭望哨所實施空中打擊。

    鐵凝率領機群飛走20分鐘後，歐陽劍命令第2戰機大隊，從七里坪機場起飛，尾隨第一戰隊直奔淞滬機場。這就是歐陽劍說的打時間差，目的是當轟炸機空襲日軍瞭望哨所時，第2大隊戰機趁機越過日軍瞭望哨所，並在日軍瞭望哨兵無法準確觀察的情況下，迅速趕到交戰空域，突然對日軍返航戰機實施打擊。其目的就是利用日軍戰機油料不足，形成不對稱作戰。

    歐陽劍對時間要求很嚴，誤差不許超過30秒。鐵凝率領54架戰鬥機，在雙方「規定」的空域如期相遇。依然是老套路，轟炸機「抱頭鼠竄」迅速脫離交戰空域返航，雙方戰鬥機再次扭殺在一起。大島茂及麾下戰隊，連續3天取得空戰勝利，日軍飛行員如同打了雞血，認為八路軍戰機不堪一擊，個個似乎想充當屠夫的角色。

    鐵凝戰隊派出絕的依然是新手，自然在空戰中不佔上風。激戰中，鐵凝仍然表現神勇，並以高超的駕駛技術，擊落了兩架99式戰機，屬下擊落了4架和一架零式戰機，擊傷5架日軍戰機。而己方損失了15架戰機，負傷6架。時間飛快流逝，空中廝殺接近尾聲。所攜帶的油料決定遲空時間，20分鐘基本上是極限，雙方都必須撤出戰鬥，這是不可更改的遊戲規則。

    第2戰機大隊，根據歐陽劍的作戰命令，全部派出作戰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出戰。李翔率領第2戰機大隊，飛越杭州上空時，恰好返航的10架轟炸機，正在對日軍瞭望哨進行空襲。機群呼嘯而過，由於地面上煙霧瀰漫擋住了視線，日軍5個瞭望哨所，居然沒有發現第2波次機群過去。李翔率領戰隊於返航的鐵凝戰隊擦肩而過，雙方心領神會用肢體語言打招呼。此刻，不能採用無線電呼叫，以免暴露目標。

    大島茂率領機群再次得勝而歸，得意洋洋的飛到機場上空準備降落。機場上有4條跑道，兩條跑道是降落戰機，兩條跑道是起飛戰機。此時，準備繼續升空攔截的戰機已經待命，日軍飛行員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升空。突然，西南方向出現了大批機群，此刻大島茂率領機群正在機場上空盤旋準備降落，突然發現敵機頓時大駭，急忙拉起戰機迎戰。可是大多數戰機油料已經接近極限，迎戰已經不可能。

    大島茂心裏清楚，這是敵機玩的花樣，避開了瞭望哨的監視。大島茂來不及多想，此時此刻，所部無法再進行空戰，便下令火速降落。機場警報大作，待命的日軍戰機迅速進入跑到滑行，機場上混亂不堪。李翔率領戰隊到達機場上空，見到此番情景大喜，立即下令對起飛的日軍戰機實施打擊。少部分戰機對付降落的日軍戰機，大部分戰機對付日軍起飛的戰機。

    一架日軍戰機從跑道上率先起飛，李翔駕駛戰機俯衝直奔目標。日軍戰機剛剛升空，速度還沒有達到正常，突然見一架戰機俯衝下來，這名日軍飛行員慌亂之中，急忙右轉企圖躲避。李翔抓住機會全力開火，側翼暴露的日機本身速度就慢，被打得渾身直冒煙，伴隨猛烈的爆炸，這架日軍戰機空中解體，一團火球向下墜去。首擊命中，八路軍飛行員士氣大振，連日的鬱悶頓時化作戰鬥的激情。

    攔截、追逐，射擊，八路軍戰機佔據了絕對主動。有的戰機乾脆對機場上的日軍戰機俯衝掃射。按理說戰機被槍彈打幾個窟窿問題不大，可是日軍的戰機有缺陷容易起火燃燒，致命的短板讓日軍戰機中招。本來日軍機場的防空炮火，非常嚴密也強大，可是天空上雙方戰機交織在一起，致使日軍防空炮火根本不敢射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八路軍戰機逞威。

    李翔又幹掉了一架升空的日軍戰機，心裏連連嘆息。此番若是有轟炸機跟隨而來，日軍的機場將陷入滅頂之災。其實歐陽劍非常想派出轟炸機參戰，可是轟炸機只有兩個中隊而且剛剛組建，他不敢冒險。另外，按照雙方協定，美方沒有義務為八路軍提供戰損的轟炸機，這是歐陽劍沒有派出轟炸機的原因。

    激戰十分混亂，日軍戰機非常頑強，一架架戰機在跑道上拼死升空作戰。

    李翔見日軍升空的戰機數量不斷增加，便下令撤退返航。惱羞成怒的日軍戰機一直追到杭州上空才作罷。由於岡村寧次嚴令日軍飛行員不准進入敵人空域，紀律性超強的日軍飛行員只好返航。此時，機場上一片狼藉、到處着火，日軍的消防隊員拼命救火。大島茂站在停機坪上，表情發呆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內心似乎在滴血。是役，有24架日軍戰機被摧毀，其中有14架戰機是直接在機場上被擊毀。

    此番偷襲，李翔戰隊打得非常漂亮，僅損失了3架戰機。當天下午，鐵凝按照歐陽劍的指令，派出大部分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參戰。歐陽劍判斷日軍吃了大虧肯定報仇心切，報仇心切必然會頭腦發昏。果不其然，鐵凝率領戰隊經過一番激戰，擊落了5架日軍戰機，己方損失了5架戰機。而李翔率領戰隊於下午第2波次攻擊，居然打了一個8比7。

    當天晚上，總結作戰情況時歐陽劍分析道：「日軍是沒有想到我們採用不對稱作戰，因此吃了虧。但不要忘了日軍之所以稱為鬼子，說明他們絕不會吃第2次虧。明天的空戰我們依然採用老套路，讓日軍摸不着頭腦。日軍是有仇必報，下一步岡村寧次肯定要採用報復行為。命令福州前線機場，密切注意台灣方面的動向。張團長！」「到！」張有容挺身而立。

    「從明白天開始，第1、2戰機大隊，出動一半作戰力量投入作戰，另一半由第3飛行大隊和獨立飛行大隊，分別派出戰機支援作戰。我說過八路軍飛行戰隊，要全面接受實戰的考驗。同志們！我們不能應為代價慘重就縮手縮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定要把日軍的精英飛行員拖垮。今天下午的空戰充分說明了問題。還是那句話兵者、詭道也！打仗離不開智慧，空戰也是如此！」

    總結會議結束後，鐵凝在洞窟外面送第2戰隊大隊長李翔。「鐵兄，從明天開始，你我投入一般作戰力量，可是我認為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兄！歐陽總參謀長已經想到了日軍突襲，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留下一般作戰力量，恐怕就是應對日軍的偷襲。」「鐵兄，看來總參謀長要給偷襲的日軍一記重拳。情報透露，台灣日軍基本上都是老式戰機，但你我恐怕沒有機會。」

    此時，南京日軍司令官岡村寧次面無表情聆聽參謀長的稟報，似乎有上當的而感覺道：「歐陽劍太狡猾，空戰爆發10天了，敵人越打越強。大島茂的精英戰隊非常疲勞，而敵人經過空戰不斷地總結經驗，這樣下去我們會被拖垮的。」岡村寧次走進了幾步果斷道：「我們不能總是被動防禦，目前敵軍在景德鎮、九江、南昌的戰機幾乎沒有動，這說明蕭山八路軍空軍基地，肯定儲備了大批飛行員，」

    「歐陽劍稱得上是傳奇將軍，一方面拼命救援飛行員，一方面儲備大量飛行員。更可怕的是八路軍飛行員得到了實戰的考驗。目前大島茂的精英航空戰隊損失慘重，此外連續作戰進入極度疲勞期，這是非常危險的。表面看我們在空戰中一直佔上風，可是雙方戰損開始接近，我們不能讓歐陽劍牽着鼻子走。給大本營發報：我需要大批飛行員和戰機。」

    岡村寧次來回走了幾步道：「我們必須打破敵軍的部署，反其道而之。命令台灣陸航戰隊，集中主力戰機空襲八路軍蕭山基地，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兩天後日軍開始實施代號「海嘯」打擊計劃，日軍為了挽救頹勢，決定主動出擊。這天早晨，鐵凝和李翔所部的戰機出動後，日軍大批機群飛越台灣海峽，直奔蕭山空軍基地。此番日軍出動125架戰鬥機，45架轟炸機，這幾乎涵蓋了台灣的全部空中力量，力求一擊必得。這次海嘯行動，有台灣陸航少將大橋流水指揮。

    日軍龐大機群一過台灣海峽中線，便被福州機場的雷達撲捉。伴隨悽厲的警報聲，兩支飛行中隊36架戰機火速升空。福建的兩支飛行中隊勢單力薄，是無法有效攔截的，情況迅速反饋到蕭山空軍基地。歐陽劍在消息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電令鐵凝、李翔及轟炸機在南昌機場降落，補充油料繼續向淞滬發動攻擊。

    與此同時，歐陽劍命令南昌機場兩支飛行中隊，瑞金兩支飛行中隊即刻升空，支援蕭山空軍基地。一場大規模的空戰即將上演，而這是歐陽劍蓄謀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