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尖刀 第340章旅途

    三月桂花遍地開，鳥語花香，正是江南充滿詩情畫意的季節。贛州城外特種部隊司令官穆世雄，率領幾名將官正在翹首以盼。不久，幾十輛卡車出現在視野里。等待的客人終於來了，只見穆世雄精神一震，稍微整理衣冠迎上前去。神秘的來客，屬下都雲山霧罩，只有穆世雄知道他們的身份。卡車依次停下來，大批身材健壯、臉色黧黑的年輕人，身穿便服紛紛跳下卡車。

    一名年齡二十七八歲健碩的漢子，從第一輛卡車駕駛室敏捷的跳下，臉上帶着微笑跑過來。穆世雄迎上前去握住對方的手興奮道：「陶兄，可把你們盼來了！一路上辛苦。」「沒有幸苦只有昂奮，要說辛苦恐怕穆兄日後更辛苦，一路上恐怕要給你們添麻煩了。」「陶兄見外了，咱哥倆沒有必要客氣！」

    穆世雄擺擺手不便多說，轉身吩咐特戰團長郝一帶客人進城，安排食宿。一行人入城進入特種部隊司令部院落，郝一安排客人下榻，穆世雄和陶勇進入房間，警衛員端來茶水然後退下，穆世雄道。「陶兄，總部嚴令你們的身份、此行的任務嚴格保密、不得暴露。」「我清楚！」

    「半個月前，我接到總部的命令，特種作戰旅根據國防部的命令調往緬甸。我率領特戰團率先進入緬甸，第2批兩支山地作戰團隨後進入緬甸。我們的任務是擔任滇緬運輸線的安全護送任務。總部說一批海軍軍官要於我們同行，任務是把你們安全送往印度，我一猜就有你。」「接到總部的命令的確深感意外，但又十分振奮。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組建八路軍海軍艦隊，這是我多年的夢想。」

    「聽說這幾年你招募了不少國民黨的海軍人員，儲備了大批精兵強將！」「是的，眼下我的部下可以組建一支艦隊了，鄱陽湖那些老爺戰艦幾乎成為訓練艦。大家早就盼着這一天。」「你們取道印度前往美國，這次英國人很給面子呀！」「穆兄，我聽歐陽總參謀長說，周副主席在重慶於英國人私下達成協議。我們為英國提供青黴素藥品，英國保證我們的物資順利通過滇緬運輸線。」

    「此外，英國人答應為我們在美國訂購2艘驅逐艦、4艘潛艇。」「這麼說你們是去美國接收戰艦的。」「沒有那麼容易，美國生產的戰艦要先交給英國人，然後在轉交給我們。此番我們前往美國是接受訓練的。」「沒有想到傲慢的英國佬轉性了，看來我的責任重大，你們可是寶貝，必須把你們安全送達印度。此番長途跋涉，我們至少要用一個月時間才能進入緬甸。」

    「穆兄！這幾年我們憋壞了，難得長途旅行，正好可以瀏覽沿途的風光，馳騁浩瀚大洋。」「聽說德國海軍的潛艇在大西洋非常猖獗，你們可要小心。」「我們小心有什麼用，英國人答應把我們安全送達美國，我們只好任人擺佈。什麼時候出發？」「你到性急！」「我能不着急嗎！早一天到美國早一天接收戰艦。」「聽說小日本要對美國人動手，即便你接收了戰艦恐怕也開回不來。」

    「歐陽總參謀長也沒有打算讓我們回來，日後接收戰艦後暫時在印度洋活動，等待機會。」「陶兄，本來計劃3天後出發，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明天早晨出發，今天你我一醉方休，出發後恐怕沒有機會再喝酒了。」「恭敬不如從命，好多年沒有在一起喝酒了，真懷念當年在一起的情景，尤其是懷念在總參謀長身邊的日日夜夜，閉上眼睛仿佛曆歷在目。」

    次日早晨，一千多人的特戰團和3百人的海軍軍官隊伍浩浩蕩蕩出發。海軍軍官身穿便服夾雜在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特種士兵中間，顯得不倫不類。為了讓海軍軍官減少旅途勞累，一律配屬戰馬，而特種士兵只能徒步行軍。隊列中，穆世雄和特種團長郝一併排而行。「司令官，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每人都配一匹戰馬，這待遇夠高的。」郝一有些不滿嘟囔。

    穆世雄沒有吱聲，郝一不依不饒接道：「我觀察他們都是軍人，但是為什麼着便裝，你和他們的頭似乎很熟悉，他們前往緬甸幹什麼？難到執行秘密任務，」「你的話太多了，不該問的不要問明白嗎？」穆世雄虎着臉訓斥接道：「部隊馬上要進入湖南，讓官兵們打起精神。」郝一吐了一下舌頭雙腿用力，戰馬向前竄去。海軍軍官前往美國這等機密的事情，郝一自然沒有權力知道。

    當年郝雷和郝一離開九江根據地時，陶勇還沒有加入隊伍，他們之間不認識。而當年特戰隊的老人由於年歲大的原因，都陸續離開了部隊，因此也沒有人能認識陶勇。部隊進入湖南到達第一座小鎮便引起轟動，八路軍特戰隊的威名如雷貫耳，誰不想一睹為快。街道兩側站滿了好奇的人群，就像趕集一般熱鬧。八路軍特戰團的官兵，迷彩軍服、迷彩鋼盔，足蹬黑色的作戰靴。

    尤其是八路軍臂章上紅色特戰二字，足以吸引人們的眼球。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挎着籃子和煮熟的雞蛋，有些羞澀的、臉色紅紅的把雞蛋不由分說，往戰士們衣兜里塞。八路軍特戰隊不僅威名遠揚，前年他們在湖南剿匪，不到三個月時間就掃蕩了幾十年的匪患。尤其是八路軍特戰隊軍紀嚴明、秋毫不犯，深受湖南百姓愛戴。

    一路上八路軍特戰隊，似乎被湖南的百姓慣壞了。這天晚上，部隊在湖南和廣西交界湖南一側的一座集鎮宿營，吃完晚飯穆世雄與陶勇飲茶攀談。「穆兄，這一路上你們可是大受歡迎，看着讓人嫉妒。相反一路上我們確無人問津，不招人待見。看來八路軍特戰隊的軍服是金色招牌，我們反而成為另類。」陶勇調侃。「老百姓是不明真相，再說當年我們在湖南剿匪，積攢了口碑。老百姓就是這般淳樸，你為他們做好事能記一輩子。」

    「不錯，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打擊侵略者、維護一方平安，是我們的職責。可是同一片藍天下，差別為什麼這樣大呀！」「行了不要矯情了，你們露臉的日子在後面那，馳騁在一望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洋，那才叫英雄了得。要說嫉妒我可是更加濃烈。」「說得輕巧，總參謀長說過，打造強大的海軍，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甚至要經過幾代人的艱苦努力。」

    「總參謀長是何許人也，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我相信不遠的將來，你一定能指揮一支艦隊，擔負起保衛中國海疆的重任。」「所以我的心情很急迫，你有所不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日子是什麼滋味，看到日本戰艦耀武揚威是什麼滋味。」「我記得總參謀長曾說過，我們這一代人，決不再讓中國的海疆成為洋人的游泳池，對此我與信心！」「我也有信心！」

    部隊到達南寧，第4戰區司令長官白崇禧親自接待穆世雄，由於陶勇身份特殊不便暴露，因此他沒有出現在宴席上。盛情難卻，穆世雄在南寧逗留了一天。在白崇禧的引薦下，穆世雄於杜聿明、胡中南、戴安瀾相識。雙方沒有想到一年後，中國政府應美英兩國要求，組建中國遠征軍開赴緬甸，他們在緬甸重逢並肩作戰，鑄就了中國遠征軍的輝煌。

    從南寧出發，沿着古老的茶馬古道進入雲南。經過一個月晝行夜宿、長途跋涉，部隊於4月中旬到達雲南瑞麗邊城。部隊要在瑞麗休整三天，然後進入緬甸。目前從滇緬運輸線運進來的各種物資在瑞麗堆積如山，這裏已經是物資集散地。運送物資的有騾馬車隊，也有大量美國生產的軍用卡車，閉塞的瑞麗古城，須臾之間成為關注的焦點。

    夜色籠罩邊城，斑斕的燈火閃爍不停。暗夜下，穆世雄和陶勇並肩站在一處高點，瀏覽邊城風貌。暖風輕輕拂面，朦朧的景致很溫馨。二人沉默不語各自想心事。穆世雄望着一側的瑞麗機場，深感責任重大。自己不僅僅是保證運輸線的安全，還要負責把美國生產的戰鬥機，經滇緬公路安全的運達到瑞麗。目前日本特務在緬甸活動猖獗，暗中挑唆、指使緬甸人搞破壞。

    如果運送戰機的消息讓日本特工獲得，一定會想方設法發動襲擊。200架戰機可不是小數目，穆世雄深內心有些不安。而陶勇想的是如何安全度過大西洋到達美國，目前大西洋德國潛艇經常出沒，英國的貨輪經常遭到德國潛艇的襲擊。雖然英國人答應乘坐美國貨輪，畢竟美德之間沒有開戰，相對安全一些，但是也難免出現意外。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過了多久，穆世雄打破沉默道：「陶兄，我聽總參謀長說過瑞麗邊城，他描述的邊城風貌，似乎一摸一樣。可是你發現沒有，總參謀長沒有說過他曾來過瑞麗。」「我也迷糊，總參謀長似乎沒有到過雲南，更不可能來瑞麗，可是他對瑞麗的描述簡直太逼真了。有機會當着參謀長的面，一定要問個明白！」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天就要出國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就要離開中國了，恐怕今天晚上難以入眠。」「說不定你能做一個好夢！」「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