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的一個清晨,得到通知的朱聿鍵帶着自己的人來到了碼頭之上。五艘「怒潮級」護衛艦停在碼頭之上,而宇文繡月已經帶着自己的手下候在碼頭之上。
「三爺!請上船。」宇文繡月見了朱聿鍵依然是舊稱呼。
「請」心情不怎麼好的朱聿鍵簡單的拱拱手、點點頭,稍稍寒喧了幾句算是打過招呼,當先向船上走去,他這可是第一次登上神州軍海軍的「怒潮級」護衛艦。
先前看見這隻小艦時,只覺得它並不如何起眼,只是形狀奇怪。直到這樣的小艦戰敗了荷蘭人的戰列艦編隊之後,他的心中才明白這種「小艦」的威力,這才一跳上舷梯,身後就傳來陳嬪與宇文繡月的說話聲。
「呀,繡月妹妹,好長時間不見了呢!」
「是啊,陳姐姐我好想你呢,前一向小敏萱的『麗人坊』里可是出了好多漂亮的衣衫呢,只是一直不曾見你……」
很快五艘「怒潮級」護衛艦來到大海之上,今個有着晴郎的天空。碧空上朵朵白雲之下五艘戰艦順風在海上疾馳。
才一上船的時候,繡月抽了一小會空陪在朱聿鍵身邊,給他說了下神州城對於此事的安排。原先護衛老城主府的一個連的神州軍士兵,依然留在老城主府,並監視福州方向的動靜,隨時將信息傳送到台灣。
同時,他們將會和王忠孝率領下的新軍保持密切合作,隨時出動平息一切叛亂。保證朱聿鍵出訪期間福州城附近的安全,所以請朱聿鍵放心。
「那位婧雯夫人會和我談些什麼呢?」朱聿鍵問。
「姐姐送的信里沒說太清楚,只是說要請你去兩處新城市參觀,至於如何談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三爺,不和你說了,這些事好沒趣,我去找陳姐姐聊天去。」
看着宇文繡月婀娜的背影,朱聿鍵稍稍停留了下目光。是啊,美麗的繡月在哪個男人的眼中又不值得留戀呢!
「這小子……」朱聿鍵罵了一句,他想罵的是岳效飛這小子把天下最好、最美的東西已經據為已有,怪不得他不想當皇帝。
「皇……三爺,你好……」下在朱聿鍵無聊之中,瞎想亂想之時,一旁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你,你是肇基!你現在……快別這樣,如此引起別人誤會……你父親……」
鄭肇基身上空了一件嶄新的灰色海軍作戰服,外面是藍白色相互配合的海軍專用戰甲,此時正規規矩矩的向朱聿鍵敬禮,依然是穩重謙和的聲音。
「三爺,沒事的,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而且神州城這裏有言論自由。」
朱聿鍵欣賞的看着他,一如當年看姜勇一般。他就搞不懂,這些優秀的戰將,一個、兩個全都投入到岳效飛的手下,他就那麼大魅力不成。
「那你現在,你是這艘船的……?」
岸上軍隊,什麼師、團、營、連之類的稱呼早把朱聿鍵搞暈了,到了船上更加不知道該稱呼什麼樣的怪稱呼。
「我不是這艘戰艦的艦長,我是神州軍海軍護衛艦隊的艦隊司令。這次奉軍部命令撤退我們在岸上的剩餘人員,另外就是護送您了。」
朱聿鍵大度的哈哈一笑,「撤退他們才是你的任務吧,護送我只怕才是捎帶的任務呢!」
其實他這麼想也沒完全錯。軍部寫的命令就是撤退老神州城遺留的神州城市民,同時護送朱聿鍵來島上。而且神州軍的軍令書寫時是有規定格式的,如果兩條命令並列書寫,那麼就有同等輕重級別。如果分上下書寫,那麼下面一條不能影響上面一條的執行,好在這次是並列書寫。
「肇基,在這邊你感覺如何?」
「嗯!」鄭肇基摸了下鼻子,對這個問題稍感難於作答。
「哈哈,不為難你了,這個問題你不答也罷!」
「其實也沒什麼為難的,三爺,我直話直話您也別在意。過去,我也在父親軍中待過,就我的感覺而言,福州那邊待百姓與神州城相比確實是差得遠了。」
朱聿鍵一向認為自己還稱得上「愛民如子」,怎麼就能得到這樣一個評價呢?
「難道你們那個城主就待百姓有那麼好麼?」
鄭肇基知道朱聿鍵會意錯了,解釋道:「三爺,其實並非是岳城主對大家有什麼好的,而是神州城對百姓好,或者說百姓自己對自己好,而城主……岳城主對於無論是神州城、溫州城幾乎是放手的,他主要只管神州軍,只管一個大的方向。只要不出大亂子,根本就很少見得到他。」
「怎麼會這樣?難道真如外間傳聞那樣,他的事全由老婆作主?」朱聿鍵簡直不敢相信,鄭肇基的話。固然他也曾聽人說過,岳某人其實是甩手掌柜,他的事全都是由婧雯夫人作主的,這不犯了婦人干政的弊端麼!
「不是這樣三爺,婧雯夫人固然能幹,她實際主要管的是他岳氏集團的事務,以及城主不在時,代城主執行一些城主交待過的事務。神州城的事務實際是由神州城市民議會自己管理,大多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做決定。」
「百姓管自己,他們連官都不是,而且人多嘴雜,又怎麼能管得好呢?」
「我們有官,首席執政官徐老爺子不就是城主以下最大的官了,平時大多的事情就是他來管的,再大些的事尤其是關係全城的事,還得要按議院的表決,然後他按着議院的表決來辦。」
聽鄭肇基的話之後,朱聿鍵才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他徐家的小兒子是師長,徐家老大是警局的局長,他自己又是首席執政官。哼!還說岳家小子任人唯賢,看來不過是任人唯親罷了。他徐家的權勢才是如日中天,難道這樣他們也能管得好的神州城嗎?」
歷來家族式的貪官,在中國是絕不少的。尤其是依靠師生、裙帶、關係,導致的貪案如三秋之草,再大的反腐之火燒過,來年小風一吹自然又春風吹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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