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手千金 26.豪門風雲,人心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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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吃過早飯,林素和無歡便接到了魅影的電話,電話那頭魅影說的清清楚楚。燃武閣 www.ranwuge.cc

    她說,已經知道誰是殺害了蘇合的真正兇手了。需要大家到姜家集合,應軒想要當面揭穿真相。

    而另一方面,杜熙郎和葉妙戈也接到了同樣的邀請,眾人一起朝着姜家而去。

    這一次有些古怪棘手的殺人案終於有了水落石出的一天。

    當林素小心翼翼推開客廳的門,今天這裏特別熱鬧,雖然不是雙休日,也不是什麼重大節日,卻聚集了這個家幾乎所有的人,杜慧芳、姜雪、姜雨杉、姜曉曦還有葉偉華和張媽。

    而召集了他們來的應軒則少有的一派正經的坐在了那裏,而不是蹲着。

    「你們來了,快進來吧。」杜慧芳坐在首座,手上捏着蕾絲手絹朝她們招招手。

    「妙戈,來我這兒坐吧。」姜雪說着指指身邊的一個空座,熱情地說。

    無奈,妙戈只得在姜雪旁邊坐了下來。

    林素和無歡則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畢竟這一次,他倆算是局外人,而杜熙郎則坐在了妙戈身邊,他在擔心這丫頭又出什麼亂子,他得好好看着她。

    「人都到齊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應偵探?」杜慧芳和藹可親地問應軒。

    應軒笑着點了點頭,說:「好吧。我這就開始。」

    「應偵探今天要說什麼啊?」張媽偷偷問姜雪。

    「我不知道。」姜雪輕聲答道,隨後問杜熙郎,「妙戈的傷好點了嗎?」

    「她好多了,謝謝你。」杜熙郎答道,話音剛落,姜雨杉就開口:「應偵探,你是不是要跟我們說姜弱惜的事?那就快點吧,我都等不及了。」

    「別急,事情總得從頭開始說吧。」應軒笑道。

    「囉嗦什麼,想說就快說!」姜曉曦沉着臉低聲催促道,今天她情緒不佳。

    姜弱惜?

    一旁的林素靜靜的觀察着房間中的眾人,莫非這次的殺人案件和姜弱惜有關?

    那個看起來和林黛玉一般的女人。

    若真的是,那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就在林素他們來之前,姜弱惜已經被李忠傑帶回了警局,做最後的調查。

    眾人皆是一片茫然,而應軒則負責為大家講述為什麼嫌疑人會是看起來和蘇合關係比較好的姜弱惜。

    「好吧,就從小雨說起。」應軒忽然提高了嗓門,「上次從姜家出去,我便對這個小雨的身份進行了調查,知道她是一個周刊的專欄作者,她在一個月前失蹤了。說起來,你們每個人其實都認識她。」應軒忽然停下來環顧四周。

    「小雨?誰啊。不認識。」姜雨杉茫然地搖了搖頭。

    「是啊,她是誰?」姜雪也問。

    「今年三月,她曾經在你們家當過一個星期的臨時保姆。」應軒平靜地說。

    「啊?就是那個麗麗?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姜雨杉詫異地驚呼道。

    「我也沒注意,只知道她叫麗麗,根本沒注意她姓什麼,她就是小雨?她為什麼會來我們家作臨時保姆?」姜雪一臉不解。

    「她是來找蘇合的。」應軒簡短地答道,見不再有人提出問題,他繼續說道,「其實她跟蘇合很多年前就認識了。蘇合曾經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他非常有才情,會寫詩,還出版過詩集。」

    「大學畢業後不久,他就跟大學戀人結了婚,那時候他一心想成為一個詩人,當時的蘇合可以說滿懷着對未來的憧憬和抱負,但現實與夢想畢竟是有差距的,因為他的不切實際最終導致他的妻子離開了他,這件事對他有着致命的打擊。

    婚姻失敗後,他的精神近乎崩潰,先是迷上了賭博,之後又交上了壞朋友,他也曾經投資開過舞廳,但很快就倒閉了,不斷的打擊讓他迷失了方向,他很快就墮落了。」

    「那他跟這個麗麗到底是什麼關係?」姜雨杉急切地問道。

    「他就是在這種墮落的狀態里遇到了小雨。蘇合跟他的朋友來到小雨所住的小鎮,兩人因巧遇而相識,蘇合很快就讓當時只有18歲的女高中生小雨甘心情願成了他的情人。

    小雨對他非常痴心,為了討好他,還曾經從並不富裕的家裏偷了5000塊錢給他還賭債,哪知蘇合拿了錢一分沒還債就扔下小雨獨自走了,小雨因此差點被賭場老闆賣為妓女,後來幸虧她趁亂逃出去報了警,才讓自己脫險。

    但是,事情雖然平息了,對小雨來說,災難卻並沒有過去。由於她出事的地方是個小地方,她很快就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而小雨的母親還曾經到她所在的學校去指責她,這更讓她抬不起頭來,於是,她決定背井離鄉去尋找她的仇人蘇合,她想找他算賬。」

    應軒的聲音十分的平淡,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基調,但是莫名的,林素聽着關於小雨的遭遇,她的心裏一陣酸楚,仿若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同樣的被人欺凌,成為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只是她比她幸運。

    「不舒服?」

    無歡似乎發覺了林素的不對勁,他不由攬住了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淡淡的薄荷香帶着令人安定的感覺,林素衝着他勾了勾唇角,輕輕搖了搖頭。

    只聽客廳內的眾人接着開口。

    「仇人?」姜雨杉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但是沒有人接她的口。

    房間裏鴉雀無聲,大家似乎都沒想到蘇合和小雨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因為蘇合曾經拿着一張地圖跟小雨說過自己的打算,根據小雨妹妹的敘述,小雨那時候就是準備循着蘇合的足跡天南地北地去找他,她放棄了自己的大學夢,這一找就是六年。」

    應軒停頓了一下,「小雨有兩個特點,第一個特點是她喜歡拍照,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拍下她所在地方的風土人情。第二個特點是,她有數字強迫記憶症。

    就是說,她有強迫性數數的習慣,比如她平常會不自覺地數樓梯的台階,轉彎的次數,桌上有幾本書,衣服上有幾顆紐扣,乃至茶杯里有幾片茶葉。這就是強迫性數數」

    「真怪啊!」姜雪道。

    「我想起來了,」張媽插嘴道,「她的確是喜歡數數,她那次撿到姜弱惜的珍珠項鍊交給我的時候說,有17顆珠子!」

    「這就對了!」應軒興奮地看着她,大聲說。

    那張蒼白的臉,頓時熠熠生輝,平凡的五官也變得妖冶驚艷。

    張媽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會得到讚許,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她一轉頭卻發現杜慧芳在朝她皺眉頭。

    「17顆?張媽,這事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杜慧芳好像非常不高興。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如果不是他說起這事,我還真想不起來。這事很要緊嗎?太太?」張媽慌張地問道。

    杜慧芳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算了。還是聽偵探先生說下去吧。」

    「這事很重要,張媽。不過,我們先把這事擱在一邊,等會兒講。」杜熙郎彬彬有禮地說,似是暗示了些什麼。

    張媽閉上了嘴。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只能聽應軒說下去。

    「小雨是去年年初來到本市的,她靠在一家歌舞廳演唱鄧麗君的老歌謀生。巧的是,她在那條街上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蘇合。

    顯然,蘇合有很長一段時間是那裏的常客。小雨發現了他,但卻沒有立刻走上去跟他相認,為什麼呢?因為6年過去了,小雨的變化很大,當初的清純女高中生,現在卻成了穿旗袍的歌女。

    小雨在她的自傳體小說中曾經提到她當時的心情,她說蘇合已經不認識她了,她很想走上去告訴他自己是誰,但最後還是沒去,因為她怕嚇跑他。她後來一直不動聲色地在找一個更好的方法接近他。

    不久後,小雨有機會參加了姜家公司的一次發佈會…她在那發佈會上演唱鄧麗君的老歌…」

    「那個人是她嗎?」姜雪失聲叫道,「那,那我可真的沒認出來她就是後來的臨時保姆。根本沒注意。」

    「是啊,沒想到…誰會想到一個歌女會到我們家來當保姆!」姜雨杉也說。

    姜曉曦冷冷地哼了一聲,沒說話。

    「小雨在發佈會上看見蘇合和杜女士在跳舞,她預感到事情不太妙。果然,不久後報紙上就登了蘇合和杜女士結婚的消息,而自那以後,蘇合再也沒出現在歌舞廳的那條街上,小雨為此非常後悔。她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重新接近蘇合。」應軒環顧四周。

    「她到底是怎麼跟阿合聯繫上的,偵探先生?」杜慧芳問道。

    「根據小雨的小說,她離開沈家的時候給蘇合留了張條子,讓蘇合先到辛程路45弄門口,然後按照口訣的指引找到約會地點。由於那條口訣在多年前她曾經跟蘇合說過,所以這多少能喚起蘇合對她的記憶。

    蘇合在辛程路上為這條口訣一籌莫展的時候,還曾經得到過向兵的幫助。當然,蘇合最後還是打電話給小雨,讓她現身來接自己,兩人這才終於接上了頭。」

    「原來是這樣。」杜慧芳點了點頭問道,「那阿合怎麼向她解釋自己當年的行為?」

    「他對小雨說,當年甩了她是他朋友出的主意,他沒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當他知道小雨這些年的經歷後,他非常內疚,決定用下半生來補償她。小雨在小說里寫道,蘇合決定跟她一起遠走高飛,過平凡的生活。」

    杜慧芳微微點了點頭。

    「請繼續。」她說

    「好,再回到剛剛的地方,我想小雨應徵來沈家作臨時保姆有兩個目的,一是跟蘇合取得聯繫,二是調查姜家。」

    「調查姜家?這是什麼意思?」姜雨杉插嘴問道。

    「小雨在姜家發現了三個疑點,第一,在王宏去世的第二天,姜家用來捆書的繩子少了兩根,這事小雨曾經向張媽打聽過。」

    應軒看了一眼張媽,後者趕緊點了點頭,「第二,王宏喜歡雙數,小雨本來就對數字極為敏感,所以她自然對王宏的這個特點印象深刻,書中寫道,王宏在跟杜女士結婚的時候,曾經以6的倍數送給孩子們每人一串珍珠項鍊。當時雨杉還沒出生,孩子們指的應該就是姜弱惜和姜雪。但是小雨撿到的姜弱惜的珍珠項鍊卻少了一顆。」應軒把目光對準張媽,

    「你剛剛說,項鍊是17顆。我想本來應該是18顆,現在少了一顆。」

    「我只記得她說17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張媽困惑地說,她不知道17顆和18顆到底有什麼區別。

    「第三個疑點是什麼?」姜雪問道。

    「杜女士曾經在自己的自傳里說,自從兒子死後,她有每天半夜下樓喝杯酒的習慣,這不能算疑點,只能算是一個事實。」

    「這又說明什麼?」這回輪到杜慧芳提問了。

    「小雨是把這三件事以及小狗玻璃的失蹤聯繫在了一起。」

    「玻璃!玻璃的事?!」姜雨杉像被針扎了一下。

    「因為小狗就是在杜女士摔倒後的第二天失蹤的,所以小雨把小狗的失蹤跟杜女士的摔倒事件聯繫在了一起。她認為,杜女士的習慣家裏人都知道,於是用繩子絆倒王宏的那個人就利用了這一點,趁夜把小狗玻璃的玩具放在樓梯上,致使杜女士跌倒。

    而兇手在放玩具的時候,驚動了小狗,小狗可能叼走了她的鞋,她在跟小狗爭搶的過程中,把項鍊拉斷了,最後她把項鍊都撿回來的時候少了一顆。」

    「這麼說,玻璃果然是她殺的?!」姜雨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是的。」應軒答道。

    「可是,她為什麼要殺玻璃,就算玻璃導致她的項鍊散了,她後來也找回來了呀,玻璃又不會開口說話,她為什麼非要殺死玻璃呢?」姜雪立刻問道。

    「杜女士摔倒後,當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動靜,因為心慌意亂和緊張,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發現項鍊少一顆的,她一定到處都找過了,但都沒找到,所以她以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萬一小狗拉屎的時候把珍珠拉出來,讓別人發現,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就決定殺了它一了百了。

    順便問一句,姜雪,你的那條珍珠項鍊呢?你繼父當年也送過你一根。你跟姜弱惜的兩根項鍊應該是一樣的吧。為什么小雨撿到項鍊,張媽二話不說就認準是姜弱惜的,而不是你的?」

    「因為我那根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扔掉了。這事張媽知道,我媽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歡戴那條珍珠項鍊。她經常戴。」姜雪漠然地說。

    「你把項鍊扔掉,並不單純是因為你不喜歡這個繼父吧,是不是有人告訴你,他通過客房偷窺你?還指給你看了那個小洞?你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堅持要換房間。」

    姜雪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難道真有這樣的事?」杜慧芳神色嚴峻地盯着女兒。

    「是,是的。」姜雪低下了頭。

    「該死!姜雪!這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因為這個你對你弟弟那麼嫉恨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報復他,是嗎!」杜慧芳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兒,「我告訴你,姜雪,王宏不是那樣的人!他是個正人君子!」

    「慧芳,看來姜雪是受了別人的挑撥。」葉偉華連忙安慰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杜慧芳仍然盯着姜雪不依不饒。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那時候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我,你心裏只有雨杉和弟弟,她說,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把我送走,永遠離開這個家,我害怕…」姜雪說不下去了,眼珠在她的眼眶裏打轉。

    「你這白痴!」杜慧芳罵道,隨後她以異常刻薄的聲音問應軒,「好吧,繼續說下去,這賤人到底還做了什麼?!」

    應軒點了點頭,朝着一旁的杜熙郎瞟了一眼,只聽杜熙郎接下他的話不緊不慢的陳述着他所調查的東西。

    「那麼,我來解釋一下應偵探是怎麼知道這個偷窺事件的呢?我記得姜曉曦在證詞裏說,雨杉曾經假稱小狗找不到,以此為理由進入儲藏室,但她明明在客房裏聽到了狗叫。客房的一邊是雨杉的房間,另一邊則是姜弱惜的房間,我曾經讓林素半夜躲到雨杉的房間去試過電話…」

    不由得,眾人的目光皆朝着角落處的林素看去,尤其是張媽,她終於明白了那天這位偵探的助手為什麼會來幫她削土豆皮,林素不由吐了吐舌頭,朝着姜雨杉一笑:「抱歉,姜小姐。」

    「沒關係!只要幫我找到殺死玻璃的兇手,你拆了我的房間都沒關係!」姜雨杉乾脆地說。

    「好,我接着說,我讓素素做過音量測試,就在前幾天的深夜,結果發現,房間的隔音很好,要在雨杉的房間聽到客房的聲音,幾乎辦不到,當然反之,在客房想聽到雨杉房間的聲音,也是非常困難的。那麼,在夜裏尚且聽不清楚,在白天不就更加聽不清楚了嗎?

    但是我認為曉曦沒有說謊,所以我覺得她聽到的狗叫聲很可能來自客房另一邊的房間,姜弱惜的房間。我剛剛去過姜弱惜的房間,發現了那個小洞,它在一幅畫背後。」

    「我還曾經問過素素你們每個人穿的鞋,姜雪和雨杉平時喜歡穿高級皮鞋,晨練時則赤着腳,因為是練瑜伽,杜阿姨平時穿平底休閒鞋,而姜弱惜平時穿黑色皮鞋,練功時則穿芭蕾鞋。

    無論是晚上到樓梯口去放小狗的玩具,還是白天綁架小狗,都要求作案人,第一穿着鞋,第二穿着一雙走路幾乎沒聲音的鞋。芭蕾鞋很便宜,走路時聲音極輕,在這個家裏好像只有她有這種鞋,因為姜雪和雨杉看不上這樣的鞋,她們不會買這樣的鞋,而杜阿姨雖然穿的平底休閒鞋,但因為腿不舒服,走路時腳步向來很重,所以姜弱惜是最有可能放玩具企圖謀害杜阿姨的人。」

    「姜曉曦聽到狗叫聲的時候,姜弱惜恐怕正在房間裏謀殺小狗,她本來就怕狗,小狗對她又有敵意,所以要快速控制局面並不容易,狗在這過程中叫幾聲是很自然的。」

    杜熙郎注意到方曉曦難過地低下了頭,現在她一定在懊悔自己多嘴,如果不是她企圖往雨杉身上潑屎,事情就不會波及到她的母親。

    姜雨杉的眼睛裏則蹦出了憤怒的淚花。

    「我沒說錯吧!我沒說錯吧!就是她乾的!」她一擊桌子,說不出話來。

    「好了,還是來說說小雨吧。」葉偉華顯然想要轉移話題,「難道單憑珍珠項鍊、小狗失蹤和慧芳摔倒的時間點,她就能肯定是姜弱惜乾的?這也太武斷了吧。」

    「我想她發現了那個洞。因為她當臨時保姆的時候,就住在客房。而且我懷疑她也向曉曦打聽過小狗的事,曉曦一定也跟她說了雨杉藏狗的細節,所以她很快發現了那個洞。如果狗叫聲來自姜弱惜的房間,當然就不同尋常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很討厭那條狗。」

    「曉曦,你跟小雨說過這些嗎?」杜慧芳目光威嚴地掃向姜曉曦,後者不敢抬頭。

    「我說過。」

    「你聽到那次狗叫是不是就在我摔倒後的第二天?」

    「我,我不記得了,但是後來就沒見到玻璃。」姜曉曦說到這兒哭了出來。

    「兇手!你跟你媽都不是東西!從我家滾出去!殺人犯!」姜雨杉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朝姜曉曦扔去,咖啡沫濺得姜曉曦一臉一身,姜曉曦跳起來想跑出去,卻被杜慧芳喝住了。

    「坐下!」杜慧芳冷冷地掃了外孫女一眼,道,「只不過是一杯咖啡而已,又沒人砸碎你的腦袋!給我坐下!」

    姜曉曦一邊委屈地抹眼淚一邊又重新坐了下來。姜雨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神情像是要把她一口吞到肚子裏咬成碎末。

    應軒等大家安靜下來後接過杜熙郎的話繼續說道:「為了她跟蘇合今後的生活,她後來就是用那顆珍珠要挾了姜弱惜。」

    「你是說,阿合也參與了敲詐?」杜慧芳略顯驚訝。

    「是的。」


    「可是阿合根本不必那麼做,我答應過會給他錢,也會讓他走。他何必去做這種事?」杜慧芳對此非常不解。

    應軒笑了笑說:「因為姜弱惜一直在向他灌輸一個觀念,那就是你不可能給他錢,你把錢看地很緊,大概他也發現你對你的女兒並不算很大方,所以他相信了姜弱惜的說法。」

    「看來,姜弱惜有挑撥是非的天才。」葉偉華道。

    杜慧芳緊閉嘴唇不說話。

    「不過,我一直覺得奇怪,姜弱惜有什麼可以被要挾的?她好像是個窮人,仰仗你的照顧才住在這裏的。」應軒問道。

    「她有個玉如意。在我跟王宏結婚後不久,我就把玉如意交給了她,這是她父親的傳家寶,是她家的東西,我想還是交還給作為長女的她較好,這種事我當然不會寫在書里。姜弱惜把玉如意鎖在一個箱子裏,放在儲藏室。我曾經把這事告訴過阿合,所以他知道。」

    「原來如此。」應軒喝了一口牛奶,繼續說下去,「好吧,我接着說。因為蘇合認為你不會給他錢,而他重新開始新生活又需要錢,所以,他跟小雨商量後,決定敲詐姜弱惜。蘇合事先買了手提箱,就是要裝那個玉如意的,他也許還想要放些衣服進去,但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機會走出那個儲藏室。」

    「儲藏室的鑰匙一直在我手裏,姜弱惜從頭到尾沒問我要過,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在那天晚上讓阿合去儲藏室?」

    「嗯…其實,姜弱惜和蘇合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蘇合是想拿了玉如意後走人,而姜弱惜是想在儲藏室里謀殺蘇合。那天下午,曉曦在門縫裏偷聽到您跟我爸說話,我估計您那天不止提到了300萬的事,也提到了讓蘇合去儲藏室拿畫的事。曉曦把聽到的告訴了姜弱惜,姜弱惜覺得這是個謀殺蘇合的好機會。

    她知道儲藏室里有個空箱子,她早就計劃好要悶死他了,因為以她的體力,處理屍體是最困難的事,她覺得,如果蘇合被悶死在箱子裏,可能會被算成意外,這是她一開始的想法。主意打定後,那天下午她就悄悄溜進廚房拿走了擀麵杖。」

    杜慧芳皺起眉頭狠狠盯了一眼姜曉曦,小姑娘羞愧地低下了頭。

    「你還是說說那天晚上的整個過程吧。」葉偉華對應軒說。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當姜弱惜得知杜女士晚上要讓蘇合去儲藏室後,她立刻就通知了蘇合,反正他們兩人經常一起說話,有時候,蘇合還出入她的房間,所以他們兩人在一起,誰也不會想到,蘇合是在威脅她。吃完晚飯,蘇合下樓,這時候,姜弱惜就等在走廊里。

    這時候是8點半至40分左右,客廳里沒人,姜雪還在書房打電話,姜雨杉去了園子裏找向兵了,張媽給樓上的杜慧芳送牛奶去了。事實上,這是個空白點。

    姜弱惜在證詞裏說,自己當時是去園子透氣了,但沒人看見,相反倒有人看見她在樓下的走廊里,向兵說,他看見蘇合進了儲藏室,正想爬窗進去,正好看見姜弱惜,所以他馬上躲了起來。

    這說明,那時候她就在走廊里,而且就在蘇合身邊。等向兵躲了一陣再看過去的時候,走廊里已經沒人了。其實那時候,姜弱惜已經跟着蘇合去了儲藏室。

    而且,向兵很肯定地說,蘇合進儲藏室的時候,手裏沒拿手提箱,但後來他卻發現原來放在樓道底下的手提箱卻在蘇合的腳邊。蘇合被證實是6月5日買的手提箱,在蘇合進入之前,儲藏室一直鎖着,手提箱不會自動飛進去,所以必然是有人在蘇合之後,把箱子拿進去的,根據時間點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姜弱惜。

    向兵說,姜弱惜是從樓梯旁突然冒出來的,而箱子就被藏在樓道底下。她彎下身子拿箱子,忽然直起腰來,對從窗外看過來的向兵來說,當然是比較突然的。」

    應軒停下來歇了一口氣,嚼了一塊方糖繼續說下去:「向兵進入儲藏室後只看見蘇合,那是因為姜弱惜躲在壁畫後面。向兵用花瓶砸傷了蘇合,同時他也隱約看見他手裏拿了個玉如意般的東西,但因為太慌張,他來不及細看就走了,他走之前,在箱子內側用蘇合的手指寫下了『不是向兵』四個字,李警官說,這在一段時間內,的確迷惑了警方。」

    應軒把目光轉向姜雨杉,雨杉別過頭去不看他,他接着說,「向兵走後,她確定蘇合已經失去了知覺,便用擀麵杖插入了鎖孔。」

    「向兵離開的時候,沒把儲藏室的門關緊,所以他剛走不久,雨杉就來了。雨杉進來時,姜弱惜還沒來得及離開,雨杉是拿了畫離開的,這又給了她一個啟發。但在這裏她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

    「哈!她犯了什麼錯誤!」雨杉又來勁了。

    「她曾對警方說,9點35分左右,她看見雨杉偷偷摸摸地上樓,沒有穿鞋。她是怎麼看到你沒穿鞋的呢?是通過正對着樓梯的那幅畫。事實上,她只有站在你背後,並站在儲藏室這邊的樓梯邊才能通過走廊里那幅畫的鏡框看到你的腳。因為如果她站在你的前方或者別的位置,你都會看到她。而如果那時候她在窗外,樓梯擋住了那幅畫,她是看不見你的腳的。」

    「原來是這樣!那還有一個錯誤呢?」姜雨杉恍然大悟。

    「根據她自己的供詞,她看到黑影后,急匆匆到園子裏去了,然後9點多去廚房喝了牛奶,她說當時張媽在鏟地上的油污。

    但是根據姜雪和杜女士的證詞,9點20分左右,姜雪看見氣喘吁吁神色不安的姜弱惜從園子裏跑進客廳,她說在大門附近看見了黑影,姜雪跟姜弱惜說話的時候,杜女士到廚房關照張媽明天早餐的事,這時候,張媽在抱怨姜弱惜沒洗牛奶杯,也就是說,在9點20分左右的時候,她已經喝過牛奶了。

    兩種說法順序顛倒了。我傾向於牛奶是先喝的。她是喝完牛奶才心急慌忙地走到園子去的,但是因為張媽當時蹲在地上鏟油污,所以沒注意到她是從客廳走到園子,還是從園子走到客廳。

    其實喝牛奶也是不得已為之,她想試探張媽是否注意到她的舉動,結果證明張媽並沒有多加注意。」

    「我當時背對着她。只知道她開冰箱門,說園子裏很熱,想喝牛奶,我以為她就是從園子裏進來的呢,她說她回房間了,我沒注意,門沒關好,我以為她是進來的時候沒關好的。」張媽插嘴道。

    「後來,她通過廚房門走進了園子,急匆匆從園子又跑回客廳,碰見姜雪就說了黑影的事,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姜雪,她剛剛不在走廊里,她想給別人造成一個印象,她吃完飯,去廚房喝了杯牛奶後就直接到園子裏去了,這等於是在製造她的不在場證明。

    在這裏,她故意打了一個時間差,牛奶的確是喝了,但是沒人想到,是牛奶在先,還是看到黑影在先。」

    應軒喝了一大口牛奶,繼續說,「根據那幅鏡框和牛奶杯的矛盾,我認為在9點20分以前,她應該就在儲藏室附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9點35分這個時間就有問題了。

    因為按照她的說法,她從客廳出來後就直接回二樓自己的房間了,如果9點20分左右她回了房間,9點35分,她在樓下看見雨杉,那就意味着,中間她還得再下一次樓,但沒人看見,她自己也沒提起過。

    就算她真的那時候下樓,被看到的幾率也很高,九點多的時候,曉曦下樓去了書房,她們可能遇上,那時候張媽在廚房,姜雪在客廳,都很容易聽到樓梯上的響動,但是沒人聽見。

    所以,我認為她看見雨杉的時候,應該是在她看見黑影以及喝牛奶之前,但當時肯定沒那麼晚,所以我猜,她看到的鐘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客廳和廚房的鐘是一致的,杜女士後來告訴我,儲藏室的鐘被故意撥快了20分鐘,所以進入儲藏室的人,多少會在時間問題上露出破綻。姜弱惜還真的中了這個圈套。」

    葉偉華呵呵笑了笑。

    「她去過廚房也去過客廳,怎麼沒看那裏的鐘?」

    「那時候她忙於應付別的事,根本沒注意到鍾。她說的那個9點35分,也是後來我對她私下的調查問起時,她才想到的。」

    「好吧,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是可以指向這個姜弱惜的?」葉偉華問。

    「有三條。第一,小雨失蹤前的裝束。她穿着男裝,熟人馬上能認出她來,但如果只見過她一兩次面的人估計是認不出來的。小雨曾經向借給他男裝的旅館老闆暗示自己是要跟一個不太熟悉的人見面,所以才打扮成那樣。

    小雨在這個家裏做過一個星期保姆,大家都認識她,這裏唯獨不太熟悉她的就是姜弱惜,因為正是因為姜弱惜住院,她才被雇來照顧曉曦的,姜弱惜回來後第二天小雨就走了,所以小雨認為如果她打扮成男裝,姜弱惜未必認得她。

    第二,我讓素素去雨杉房間試隔音的那天晚上,有人潛入了雨杉的房間。」

    杜熙郎忍不住插嘴,可以說這次的案子,一直是他和應軒在進行着暗地的調查。

    他想幫妙戈,而應軒只是單純的想破案。

    「啊!」姜雨杉驚叫了一聲。

    「那個人是在房間裏找什麼東西,但最後為什麼你什麼都沒發現呢?我認為她是調換了一件東西。」林素朝着姜雨杉開口。

    作為助手,她私底下的調查工作也完成的十分完美。

    「什麼?」姜雨杉緊張地問。

    「雨傘。」

    「雨傘?」

    「她跟小雨見面的那天下着大雨,小雨在傘鋪買了把雨傘,姜弱惜離開小雨住處的時候把傘帶了回來,因為她離開姜家的時候還沒下雨,所以她沒帶傘。她沒想到,雨傘不知怎麼就到了你手裏。」林素稍稍勾了勾唇角,這一下,她也徹底將這件案子理清了。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第二天回來後又出去過,我隨便在盥洗室拿了把傘,後來就一直放在我那裏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誰的,也沒人跟我提起過,那是小雨的傘?」

    「是的,我已經問過那個賣傘的人了,他還記得小雨,小雨那天穿的是男裝,而一開口卻是女聲,把他嚇了一大跳,所以他對小雨印象深刻。姜弱惜一直想從你那兒拿回那把傘,總覺得放在你那裏不安全,但是她不方便直接要,一是怕你不肯,如果她向你要雨傘,你肯嗎?」

    「我當然不肯。她憑什麼說那是她的?」姜雨杉說。

    應軒笑笑:「所以說,她沒向你要。另外,她也怕引起你的疑心,因為經警方證實,傘的內側沾有小雨的血跡。」

    「林小姐說找到了傘,就是那把?怪了,她為什麼不扔掉它?怎麼會有機會讓雨杉拿走?」葉偉華覺得不可思議。

    林素笑了起來。

    「因為第二天也下雨,我本想把傘帶出去扔掉的,想不到又下雨,只好又撐了回來,不料傘拿回來不久後被雨杉小姐拿走了。哈哈哈,真不走運啊。我當時還焦頭爛額的找了好久呢。」

    「姜弱惜從雨杉的房間拿到傘後,為什麼又不扔掉它?」葉偉華再問。

    「根據她對警方的說法,她帶出去兩次都沒扔成功,因為那把傘質量不錯,她一扔掉就被別人撿走了,她只好又趕緊拿回來,所以她後來決定乾脆把傘上的血跡洗掉,她就是利用陪曉曦去上課的機會溜出來去小雨那兒的,她陪曉曦去上課,她準備溜回來洗傘的,想不到林素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把傘。她倒霉吧!」應軒笑了笑開口。

    「哈哈哈,她是很不走運啊。」葉偉華大笑。

    「那第三條呢?」姜雪問。

    「在她偷進雨杉房間的時候,林素很聰明地讓她的拖鞋粘到了口香糖。後來那個口香糖嵌在她的拖鞋底上的孔里了,她沒注意。那段時間,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把傘上了。」

    「像她這麼懶的人怎麼會注意到鞋底?連牛奶杯也不洗!」張媽嘀咕了一句。

    「當然警方抓住她最重要的證據不是我說的這些,而是有人證明她複製了一套儲藏室的鑰匙,證人就是做鑰匙的人。她後來回過現場,先是確認了蘇合是否真的死了,然後把從姜雪的初中課本和旗袍亂丟一氣,偽造了一個偷竊的現場。」

    「她怎麼知道那些書…」姜雪注視着他,沒有問下去,但是應軒知道她想問什麼。

    「那天晚上她整夜都沒睡,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儲藏室的動靜,她看見你進去又出來了。另外,初三那年,你是15歲吧。根據她自己的說法,她是想提醒警方這一點。」

    姜雪皺起眉頭,沒再說話。應許也不想回憶他們姜家曾經的那些破事,於是他把話題轉向了蘇合。

    「蘇合答應姜弱惜,拿到玉如意的第二天還她珍珠,但是姜弱惜根本不相信他們,她怕他們以後會不斷向她敲詐,所以決定殺死他們。

    但她也知道她無法同時對付兩個人,所以她先在儲藏室里殺了蘇合,隨後再拿上蘇合的手機給小雨發短訊說,第二天下午5點半來當面交易,她是以蘇合的口氣發的短訊,小雨沒有提出異議。

    根據小雨的說法,她那天晚上打過電話給蘇合,但他一直是關機。小雨不知道蘇合已經死了,所以第二天就按時去赴約了,她到了指定地點的樓下,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蘇合是否到了,手機當時在姜弱惜手裏,她說他們已經到了,蘇合去上廁所了。

    這就是小雨最後打給蘇合的那個電話。小雨就上了樓,她一進門,姜弱惜就襲擊了她。她那天很早就出門,專門在現場候着。」

    「那姜弱惜後來有沒有拿到那顆珍珠?」杜慧芳問道。

    應軒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渾圓的珍珠來。

    「這是我在樓道底下的一個小窟窿里摸到的,估計是小狗刨的洞,它掉了進去。小雨根本沒找到珍珠,她一直都在騙姜弱惜。」

    應軒嘆了一口氣,說,「我本來以為姜弱惜沒有殺死小雨單純是因為無法處理屍體,後來才知道,她一直在向小雨逼問珍珠的下落,後來問來問去問不出結果,就放棄了。其實就算是小雨告訴她珍珠在哪裏,姜弱惜最終還是會殺人滅口的。」

    房間裏一陣沉默。

    「蘇,蘇合那天很興奮,難道就是因為敲詐得手了?」過了一會兒,姜雨杉問道。

    「是的,他跟小雨都認為,那個玉如意是他們將來生活的保證。他們準備幹完這趟就遠走高飛,從此開始新生活,這一點小雨本人也承認了。我昨天去看她,她已經可以說話了前天還指認了兇手。她告訴我,6月7日那天她本來準備等事情完了之後,就跟蘇合一起乘火車走的,她還買了棒棒糖和筆給蘇合,據說蘇合寫詩的時候喜歡吃點甜的東西,只可惜…好了,我說完了。」

    應軒長吁了一口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真覺得莫名其妙,她為什麼不把傘丟掉?傘被別人撿走,不是好過留在家裏?」葉偉華很迷惑。

    杜慧芳禁不住笑出聲來。

    「其明,你太不了解她了,你去看看她的房間就知道了,她是最不捨得扔東西的人了多少年前的東西她都留着。所以,我很相信她會把傘留下來,因為她就是這種人。」

    杜慧芳用手絹捂住嘴輕輕咳了一下,說,「她肯定先是覺得把傘扔掉很明智,後來看到別人來拿傘了,又後悔了,想想留下來也未必會被別人注意,於是又把傘要了回來。」

    「她說扔掉了可惜,拿回來了又覺得是個燙手的山芋。」應軒補充道。

    葉偉華笑着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她把媽媽推下樓的嗎?她的動機是什麼?媽媽待她一向不薄。」姜雪問道。

    「有兩個原因,一她一直認為她父親的死是你媽媽一手造成的,她對警方說,她曾經看見杜女士在她父親的杯子裏下藥。」

    杜慧芳冷笑了一聲。

    「哼!國華不肯吃藥,我只好把藥研成粉末放在他杯子裏。現在看來,最後那次,肯定是她把藥粉調包了,所以才會導致她父親心臟病突發死亡。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杜慧芳冷冰冰地說。

    應軒接着說:

    「第二,杜女士自傳里有一章寫道,一次杜女士在郊區的公路上碰到姜弱惜,把她帶了回來。文章中說當時姜弱惜看上去精疲力竭,滿身泥污,她自稱去看小學同學因為想走捷徑迷了路,摔了跤。

    但我猜想,事實並非如此,那一年她的丈夫正好因為殺人而逃逸,後來就失蹤了,我看了這章就想,會不會是她的丈夫在逃跑的路上跟她聯繫,讓她送什麼東西去,後來她把丈夫殺了,並當場埋了呢?」

    「真是這樣嗎?」姜雪驚恐地捂住了嘴。

    「她老公的屍體已經在昨天被找到了,她承認自己當年因為一時氣憤殺了他,她這個老公好像一向對她不好,她對他不滿也有很多年了。後來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杜女士,她擔心杜女士已經識破了她,所以一直想謀害杜女士。」

    「其實關於她老公的事,我曾經旁敲側擊地試探過她,但她表現得很鎮定,所以我就沒在意。」杜慧芳笑着說,「看來她的心理素質真不錯。」

    「那她為什麼要殺害我爸爸?!」姜雨杉怒道。

    「因為那晚,她本來說好來吃晚飯,誰知來了之後發現杜女士去朋友家了,根本沒通知她,害她白跑了一趟,她很生氣,於是就打算作弄一下你爸爸,她沒想到你爸爸會死。她以為繩子絆一下,頂多腦震盪,她認為一旦你爸爸受了傷你媽媽也不會好過,她實際上是想報復你媽媽。」

    「真狠毒!」姜雨杉嘆道。同時又惡狠狠地瞪了姜曉曦一眼。

    姜曉曦回她一個白眼,不說話。

    房間裏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姜雪說:

    「我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處心積慮在害我們!」也許是想到了往事,姜雪臉色慘白,聲音有些發顫。

    杜慧芳喝了一口茶,幽幽地答道:「如果你當年什麼都對我說,我們家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姜雪,愛一個人就要相信她,我真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話雖不錯,但是你自己做到了嗎?林素想,如果你一直相信你的女兒姜雪沒有謀害王宏,你老早就會把事情捅出來了,也許姜弱惜早就被楸出來了,她沒有機會再挑撥離間,更沒機會謀害你和蘇合。

    而且那時候,她還沒殺多少人,她的心理素質應該還沒發展到後來的程度,也許警察嚇唬一下,她就招了。可是現在,為時已晚,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林素正在暗自嘆息,就聽到杜慧芳在問雨杉。

    「你跟那個向兵準備怎麼辦?」

    「我不知道…」姜雨杉的聲音低了八度。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也不贊成你把婚姻當兒戲。你自己考慮吧。」杜慧芳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我…我會慎重的…」姜雨杉順從地說。

    林素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了淑女的表情。

    **

    「怎麼了,素素?」

    從姜家出來,林素便是一片心事重重的模樣,無歡不由低下頭,關切的在她的耳邊問道。

    輕輕搖了搖頭,林素將自己的頭放在了無歡的肩膀上,低聲開口:「沒什麼,只是覺得蘇合的這件案子很令人感覺恐懼,這豪門中的複雜多變,真心令人心驚。」

    豪門風雲,變幻莫測,這件案件的起因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蘇合想要獲得金錢利益,才會引起姜弱惜的殺人滅口,而姜弱惜更是因為這豪門之中的人心複雜才不敢相信任何人,才會將杜慧芳對父親的關心當成謀害,致使她的心理還是被仇恨浸泡,變得扭曲。

    豪門風雲,變化莫測,頓時,林素有一種猶豫。

    「傻丫頭,複雜的不過是人心罷了,其實再大的豪門它也不過是一個家而已。」輕輕揉了揉林素的頭髮,無歡的聲音無限寵溺:

    「你要相信,你的家人還有我,是真的愛你,而且縱使前方的路途艱險,你別忘了,還有我陪你。」

    「嗯。」

    簡單的回覆,林素十分乖巧的模樣,她將自己的腦袋朝着無歡的懷裏拱了拱,不再言語。

    她明白!

    她什麼都明白…。

    無論怎樣,只要他在她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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