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虺果然是凶名赫赫,只一招就將一個資深者擊飛,無形中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而李逍遙作為事實上的指揮者,倘若在這個緊要關頭亂了方寸,兩支隊伍組成的短暫聯盟便會形同虛設,弄不好就會被狂暴的水虺各個擊破。與其臨陣脫逃,倒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要想繼續往前走,就必須通過水虺這一關。」李逍遙打定主意,別有深意地望了王小鳳一眼:「最好的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們不如前後夾擊,使其首尾不能相顧,再徐徐圖之。」
王小鳳似乎很是相信李逍遙這個新人,眉頭都沒皺一下,飛快地繞到水虺的側邊,寶劍凌空出鞘,霎那間劍光猛漲,滾滾劍芒如萬馬奔騰般直斬而下。
如果是在平時,魯達多半會選擇明哲保身,絕不會以身犯險,尤其是自身的基本屬性受到了系統的壓制,其實和一般的新人沒有什麼兩樣。但現在聽李逍遙這麼一說,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二話不說地提起大斧,施展出獨門絕技「斧刃風暴」,瞬時劈出一道耀眼的氣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水虺。
水虺怒不可遏地嘶吼一聲,頓時陰風狂卷,水面驟然捲起一個巨大的漩渦,巨濤扶搖而上,頃刻間躍起數十丈。水虺如閃電般退到水柱之後,巨尾猛地一掃,水柱如推山移岳般蜂擁而出,竟化解了兩人石破天驚的一擊。
王小鳳和魯達驚異之餘,就勢往旁一躲,額頭上都涔出了細密的汗珠。
水虺冷冷俯視着不自量力的兩人,右爪如利勾一般向魯達拍去,巨尾卻猛然掃向王小鳳,當真是力貫千鈞,迅若雷霆,若不是兩人身手迅捷,及時躲開,後果將不堪設想。
「嘭!」
只聽見一聲巨響,巨爪竟將水花濺起數丈之高,生生將魯達淋成了落湯雞。王小鳳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都被水花濺濕,柳眉緊蹙,呼吸也變得凝重起來。
水虺並未給兩人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擊不成,如山一般的巨尾當空橫掃,狂風厲嘯,聲勢無匹,一道數丈高的水牆驚天而起,鋪天蓋地般向兩人席捲而來。
王小鳳神色微變,寶劍凌空一斬,清喝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劍法!」剎那間,赤色寶劍劍氣狂涌,靈光大盛,一道耀眼的劍柱一掠而出,以破竹之勢迅速地襲向水虺。
魯達緊咬牙關,身子如蒼鷹般急掠而起,再次催動斧技,風馳電掣地朝着水虺衝殺過去。
水玲瓏由於隱身技能還在冷卻期內,難以獨善其身,自然也加入了戰圈,再次施放出冰刃術,一道道冰刃如同尖錐一般朝水虺刺了過去。
水虺三面受敵,仰天一嘯,猛地吐出一顆濃黑如墨的內丹,巨潭瞬時如炸翻了天似的,碧水翻騰,滾滾水柱旋繞而上,水牆鋪天蓋地般向眾人打來。一干人皆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紛紛退避三舍,躲過水虺的正面攻擊。
水虺已然是凶性大發,強衝上岸,一股勁氣隨之撲來,登時沙石震開,塵土飛揚。水虺目露凶光,巨尾橫掃,殃及岸上的一排排樹木,盡皆連根拔起,鋪天蓋地般向眾人打來。
李逍遙一直在密切關注着事態的發展,同時不斷地尋思着對敵之策,眼看着一棵大樹橫飛而來,連忙使出落葉斬,一道凜冽的劍光破空而出,徑直將這棵大樹劈了回去。水虺嘶吼一聲,巨尾橫空一掃,便又將古木掃了下來,只聽見一聲巨響,巨樹轟然砸下,平地上生生撞出了一個大坑!
水虺雖然長期生活在水中,但是到了陸地上仍舊威風凜凜,或神龍擺尾,或橫衝猛撞,蠻力無窮,比起狼王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魯達打出了真火,覷準時機從側旁閃出,大斧就勢一掃,十分刁鑽地水虺的前足斬了過去。水虺卻不躲閃,巨足猛地一擋,生生將這把戰斧震得飛了出去。魯達勃然色變,連忙飛身拾起戰斧,愈發不敢大意,臉上儘是戒備之色。
西門子見眾人都在奮力抗敵,也不好獨自逃命,突然停頓下來,朝水虺放了一記冷箭,卻同樣沒有突破水虺的防禦。
水虺不愧是有望蛻變為龍的猛獸,鱗甲厚如銅牆鐵壁,凡兵常器根本無法傷其一分一毫!
下一刻,水虺巨目中幽光暴漲,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平地中颳起一陣陰風,徹骨侵寒,說不出的詭異。眼見水虺的巨足以排山倒海之勢碾壓而來,一干人如何不驚,連忙展開步法,暫避鋒芒。這水虺生在不毛之地,凶蠻暴戾,所過之處沙石橫飛,塵土漫天。眾人一時奈何不了它,只得轉攻為守,對水虺形成掎角之勢。
水虺見一擊不成,猛然張開巨口,半空中倏地捲起一道陰風,伴隨着一股難以忍耐的腥臭味,以閃電之勢向眾人刮來。
李逍遙只覺噁心不已,立刻凝神屏氣,不守反攻,玄鐵劍橫空一划,劍氣縱橫,光芒激盪,如秋風掃落葉般掃向水虺。
「落霞劍法!」
一聲輕喝,如丹鳳清鳴,頃刻間響徹寒潭。王小鳳渾身縈繞着霞光,身子如嬌燕一般凌空而起,無數的霞光突然凝聚起來,愈來愈強盛,最後凝成一道宛若實質的光柱,帶着劈山破岳的威勢,朝水虺狠狠地劈斬而去。
魯達和水玲瓏幾乎同時出招,一前一後,相互配合,意圖將水虺的所有退路給封死。水虺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怒吼一聲,內丹猝然升騰而起,幻化出萬千幽光,凝成一道如日華般耀眼的光柱。
「轟!」
不同的滾滾勁氣轟然相撞,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圈,緊接着平地上炸出了不少巨坑,塵土四溢,濃煙瀰漫,一片肅殺之氣!
一干人被強大的氣浪所震,連連往後跌退,面上都露出了駭然之色。
李逍遙通過這幾番較量,基本摸清了水虺的底細,暗自思忖道:「這水虺渾身都是鱗甲,刀砍不進,槍刺不死,唯有找出它的弱點,才能一擊得手,永除後患!」
張衡服用了生命藥劑,身體已無大礙,深知這水虺不好對付,努了努嘴唇,內心掙扎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問了一句:「需要我做什麼?」
李逍遙看着那顆大逞凶威的內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精光:「我需要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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