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所以呢?你打擾到我生活了。」蒔初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面色如常,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有什麼其他反應。
「抱歉。」
「咳咳。」
眼見兩人有就這樣聊下去的趨勢,東方羽翡連忙咳嗽幾聲,提醒兩人自己的存在。
兩人聞聲卻無動於衷,於是她直接站起身來朝外走去:「你們聊,我去外面透口氣,有事喊我。」
蒔初看着門被東方羽翡關上,又轉頭看向面前的alpha:「剛才你也看見了,胡攪蠻纏就是那個後果,我不是什麼好人。」
「你之前不是看見了嗎?我可是當着你的面一刀一刀殺了你哥,沒病的話就應該離我遠點而不是湊上來。」
阿塔西斯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又想起了當初那恐怖的疼痛,緩緩開口:「我有病,弗拉吉爾綜合症。」
蒔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開口道:「不管你有什麼病都和我沒關係。」
弗拉吉爾綜合症,一種疼痛敏感症,患者對疼痛的感知是正常人是數倍到數十倍不止。
如果是這樣的,難怪當初自己拍了他一下就說痛。
但是那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又沒砍他,砍的是他哥。
阿塔西斯垂下眼睫,輕聲說道:「我和他是雙生子,共感。」
甚至因為身體原因,他比希珀斯感受到的疼痛還要劇烈。
蒔初手中的茶杯一滑,但被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放在茶几上。
……不是,那他還那麼能忍?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看完了全程。
她還以為這傢伙腦子問題,眼睜睜看着親哥被人虐。
等等,現在看來,他腦子更有問題了好吧。
不僅看着自己虐他哥,他自己還感同身受,然後在一邊什麼都不干,看完全程後一刀捅了自己喉嚨濺了她一臉血。
精神病院都沒有這種瘋子。
蒔初雙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聲音微冷:「所以呢?你想要報復我嗎?」
「不。」
阿塔西斯忽然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在她面前半跪下,抬頭望向她的眼睛:「我想留在你身邊。」
……?
「我為什麼要留下你?」
一個兩個的,她已經有隻寵物了,又不是開動物園,要那麼多幹什麼。
「我可以像他一樣。」他回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alpha,一條手上沾滿血腥的野狗,這種人都有資格被她留在身邊,那麼自己也可以。
他可以做的更好,而且他並不是一無所有。
「我會成為你最鋒利的刀刃,為你消滅一切障礙,並且,阿爾維德家屬於我的那一半勢力你可以任意調動。」
作為同為繼承人的雙生子,他自然擁有一半的權力。
蒔初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忽然輕笑一聲,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語氣玩味地說道:「像他一樣?你知道他是什麼嗎?」
「一個只能聽從我命令的寵物,讓他幹什麼就要幹什麼,不是你想的什麼平等的關係,是主僕關係,你懂嗎?」
她用力捏住對方的下巴,臉上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即使我要殺他,他也不會反抗的,阿爾維德家的少爺,你能行嗎?」
真是瘋了,放着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不當,跑來給她當寵物,腦子有病。
阿爾維德是這樣的嗎?感覺當初萊卡還挺正常的。
一半的勢力聽上去倒是很讓人心動,但這種東西明顯不是好拿的,拿了他的就是答應這筆交易。
而且,她其實不太想禍禍阿爾維德家的人,畢竟算是半個熟人。
能讓他知難而退再好不過,就當自己大發善心放他一馬了。
「如果你想,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阿塔西斯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精緻鋒利的匕首,放在蒔初的手心,然後握住她的手用刀刃抵住自己的心口,抬頭注視着她的雙眼。
蒔初眼帘微垂,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帶着自己的手,將泛着寒光的刀刃一寸寸沒入胸口,鮮紅的血液從中滲出,染紅了他身上穿着的繁複華麗的白色襯衫。
眼見那匕首越沒越深,湧出的鮮血幾乎染紅他的大半個胸膛。
她忽然笑了一聲,右手握緊匕首猛地用力,抽了出來,將它隨意擲在地上。
隨着她動作迸濺出的鮮血有幾滴落在她的訓練服上,被那深沉的黑色所吞沒。
染血的匕首掉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上面還泛着森冷的寒光,映出alpha平靜的臉龐。
蒔初有些了無趣味地往後一靠,雙手抱臂,半靠着沙發垂眼看他:「你哥知道你來找我了嗎?或者說,他知道你找到我了嗎?」
「不知道。」阿塔西斯半跪在地上,似乎感受不到那鑽心的疼痛,只是平靜說道,「不過他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她挑了挑眉,輕聲吐出兩個字:「共感。」
「嗯,我雖能短暫切斷共感,但他能夠知曉。」
再稍加推測和打探,不難想到自己幹了什麼事。
「你現在是切斷了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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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解開吧。」蒔初用食指挑起他的臉,緩緩湊近,「反正也瞞不了多久。」
她用另一隻手摁在alpha胸膛上的傷口處,手指惡劣地用力擠壓,看着鮮血又從中流出。
她笑着眯起眼睛,神情狡黠又靈動,湊在阿塔西斯的耳邊,低聲說道:「讓他也感受一下你的疼痛吧。」
從這邊傳過去的痛感可是正常人的數倍,讓那個死狐狸好好感受一下,當初才砍了他幾刀,她還沒解氣呢。
少女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耳垂上,阿塔西斯的心臟驟然停了一拍,又開始猛烈跳動。
「好。」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解開了共感屏蔽。
另一邊正在處理事務的希珀斯感受到那股忽如其來的劇痛,臉色一變。
「都給我滾出去!」他猛地將手中的文件甩在地上,怒吼一聲。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見狀都驚恐萬分,紛紛面如土色,他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朝外面跑去,生怕晚了一步觸怒上首的那個人,餘生悽慘。
哈!這是阿塔西斯那邊傳來的痛感。
眼見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希珀斯才放鬆緊繃身體,靠着華麗的座椅,倒抽一口涼氣,眉頭打成一個結,身體也微微蜷縮起來,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頭上也不斷有汗珠滑落。
那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他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痛哼。
雙生子的共感只能屏蔽自己對另一個人的,並不能屏蔽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所以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硬生生受着。
阿塔西斯那個瘋子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
他以前受傷都會切斷共感的,這次是怎麼回事?
他想害死自己嗎?
瘋子,他是在自殺嗎?
誰沒事會捅自己心臟!他真是瘋了!
比平常疼痛恐怖十數倍的劇痛從心口傳至全身,已經超出他曾經感知到的極限,痛得他只能握緊座椅的扶手,將之捏成一團廢鐵,那雙金色的眼睛裏也忍不住滲出生理鹽水。
希珀斯已經痛得有些模糊的意識仍然不放棄思考,他努力分析着,從這恐怖的痛感里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平靜,甚至還有……滿足和喜悅?
滿足?喜悅?!
哈,自己好像知道了,能讓阿塔西斯自願這樣做的人,只有一個。
沒想到被他先找到了。
所以,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朋友。
都一年了,你居然還沒消氣。
好吧,都一年了,我也還沒忘記你,甚至愈發想念。
他捂住心口,臉上露出一個妖異癲狂的笑容,鎏金色的眼裏閃着詭異的光芒,明明滅滅。
原來是你帶來的感覺啊,真好。
終於找到你了。
喜歡在成為最強者的路上先成了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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