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事務所內,精神治療中心。
一身白大褂的大夢主從病房內走了出來,門外則是已經等候了多時的六組小隊,除了制霸天下。
大夢主一出來,便低聲道,「她們的精神已經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已經出現了失常的症狀,我可以完全摸出她們這些天的遭遇,將以及更外為別的,但這也勢必對她們的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另外尋常的藥物也對事後的恢復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必須要用到蘇清葉,她們不具備那個條件」。
陳晨當即道,「藥物的錢我來給她們買,夢哥你先幫她們恢復正常吧」。
「好」。
大夢主也看了陳晨一眼,也不再廢話,轉身將門一關,便回到了屋子裏面。
趙靈靈坐在座椅上面,穿着一身睡衣,潔白的裸足套着一雙洞洞鞋。她接到陳晨和一動不動倆人偷着跑出去的消息之後便趕忙從房間出來,連妝都沒來得及化,衣服也顧得上挑選。
淡妝的她此時和那種都市靚女截然不同,細細的眉毛,瓊翹的鼻樑,以及薄薄的嘴唇,頗有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感覺。
當然她下一刻的語氣也是如此,便聽她冷聲道,「一動不動!」
蹲在牆角的一動不動當即便是一激靈,一動也不敢動。
「舞蹈現在還小,容易意氣用事,你這個奔五的人了也是這樣?什麼都沒有查清楚就敢帶着他往外跑,不怕是中了墮落者的圈套!」
一動不動訕訕,「這...這不是救人心切嗎我這」。
趙靈靈冷哼一聲,「救人也要看怎麼個救法,若不是小布正好跟着,你們今天晚上就回不來了!」
「我的不對靈靈姐」陳晨急忙安撫,「是我太着急了,猜測是有墮落者搞鬼之後就沒有想那麼多事情,只是怕晚了一秒嚴月月便會多了一秒的危險,就強行拉着不動哥一起去了」。
「其實我們本來還在救下一個人的,但我們還是來晚了,等到了的時候那女孩已經斷了呼吸的......」
陳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胡言亂語開了,不過一想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到來的幾分鐘前便消逝了,陳晨的心中便不是滋味,若是自己早早的在群裏面發現這一點,少刷一會視頻的話了,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看着如此黯然的陳晨,趙靈靈心中的氣也是直接消散,她當然沒有責怪要陳晨的意思,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想要守護的人呢?
但在這麼一個緊要關頭,為了一個陌生人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十分不明智的行為。
「我明白,你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趙靈靈摸了摸陳晨頭髮柔聲道,「但舞蹈你要明白,成為了小侯爺開始,你便已經不是你自己了」。
你肩負着山河盟乃至整個華國。
並不需要點明,陳晨瞭然:「我明白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懂事,不過你現在就是想要出去估計也出不去了,小布姐那一關可不好過」趙靈靈微笑起來:「這邊的情況有夢主在不用擔心,你同學這會已經醒了,過去看看吧」。
而陳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一臉的苦色的起身,實話說小布姐那邊他確實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先讓小布在那邊頂着,我先躲幾天?
不行,這也太不厚道了,好好的認慫,大不了交流會之前不出去就是的了......陳晨心中思索着,已然是來到了另一個病房。
當他推門走進的時候,便見那道熟悉的背影已然是坐在了床邊,正在低聲和嚴月月說着什麼。
我靠,怪不得你知道嚴月月醒了,趙靈靈你坑我!見小布姐竟然早早的就也過來了,陳晨心中頓時就是一個wc,但現在要是跑了怕不是把小布姐給當成了傻子,陳晨只好硬着頭皮進去。
「姐」。
陳晨上前弱聲道,便見躺在病床上的嚴月月確實是醒過來了,正無神的看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這點趙靈靈倒是沒有騙自己。
小布姐看了陳晨一眼,示意他拿一個凳子坐過來而後平靜道,「陳晨已經過來了,現在可以聊一聊了嗎?」
嗯?什麼情況?
陳晨一呆,便聽耳邊傳來小布姐的傳音,「她的精神恢復正常了,但因為剛剛遭受了打擊,如今對外界還是十分的警惕,需要你過來幫忙」。
好麼,這是讓我來當說客,這麼說的話了今天偷偷溜出去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陳晨悄咪咪的看了小布姐一眼。
而小布姐似乎是猜出了陳晨的心思,說道,「她的情況跟你不同,經歷了這種巨變而覺醒秘境,心中對世界的怨恨會直接影響秘境,下次從秘境出來以後她便有可能成為墮落者,這次的事情可以給你一筆勾銷」。
陳晨聞言當即認真了起來,就算是沒有小布姐的最後一句話,他也會認真對待。
這時,嚴月月聽到陳晨這個名字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將腦袋緩緩的轉了過來,待到真的看見陳晨站在面前的時候,眼睛這才鍍上了一層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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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輕聲道,「現在感覺如何?」
片刻,嚴月月輕輕點了一下腦袋:「還...好...」
「呼~」陳晨鬆了一口氣,能夠交流就好。
「這裏是我們山河盟的分部,專門便是應對這種超凡事件的特殊組織,你現在十分很安全,可以在這裏安心的養傷」。
「另外雖然你現在很需要休養,但有些話還是越早說的越好。」
陳晨頓了頓而後開口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了,你出現了秘境的排斥反應,這是成為超凡者的前兆,這意味着你在這一個星期之內便會被傳送到另一個世界當中,出來之後便可以和我們一樣獲得特殊的能力,但也會有很大的概率變得跟那些人一樣,所以你這幾天的時間裏面要好好的休養平復自己的心態,我...我說的明白嗎?」
「明...明白....」
說完,兩人便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嚴月月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一雙剛剛處理完傷口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被角,眼神流露出驚恐與絕望。
顯然陳晨的這一番話又是將嚴月月這幾天的遭遇給揭了開。
便見小布姐抬手,輕輕的搖頭阻止了正要開口說話的陳晨,傳音道,「她在竭力的克服,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
一滴滴眼淚在此刻從嚴月月的眼角滑落而出,她的身體依舊在微微的顫抖着,但眼神中的恐懼和絕望卻是消散了不少,逐漸變的堅韌,慢慢的修補接受這一段記憶中的瘡疤,顫聲道,「我不想變成那樣,我還有爸爸媽媽在等我,我不會變成那樣」。
然而下一刻,便見嚴月月又是捂住了額頭,哭道:「我爸爸還在醫院裏面,我媽媽現在應該也很擔心我,我...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偏偏要承受這一些,我們明明已經很卑微了,我明明已經很努力的掙錢了,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湊不齊那五千塊錢!為什麼還是有人要騙我!還要折磨我們!」
五千塊......陳晨只覺得心中一股酸楚感在醞釀,難以想像的,將一個女孩逼瘋的便是這四個數字。
小布姐見狀立即上前將嚴月月的腦袋倚靠在肩膀上面,輕聲道:「爸爸媽媽沒事,他們現在很好,我們在第一時間便已經通知了他們你安全的消息。」
「你父親也正在接受我們的治療,明天早上你便能夠跟他們團聚了,沒有傷痛折磨的他,今天晚上就好好的休息,好麼」。
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軟肋,等嚴月月自己勾出來自己內心的軟肋,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謝謝...謝謝,我會還的,會還給你的......」
果不其然,嚴月月聽完這些有着崩潰的情緒再一次被拉了回來,只是埋在小布姐的懷裏面小聲的抽泣着,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後便只剩下均勻的吐息。
小布姐輕輕的將嚴月月的腦袋靠在枕頭上,給嚴月月蓋好了被子,而後慢慢的起身,而後看向沉默在一旁的陳晨,緩緩道。
「我們都不適合經常來,你是她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也是第一個將她拉回來的人,對她來說你便是那個錨點,這幾天的時間少出去,多來這邊」。
「嗯」。
陳晨重重的點頭。
......
喜歡這也能覺醒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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