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忘憂的話,如同一記重錘,讓王憑,尹智秉兩人反應最為激烈。
因為身在黃河底部的孽龍,基本就是無敵,先前它們都沒有出現,僅僅只是黃河詭物精銳結陣所召喚出來的黃龍,都能讓十二元辰無可奈何。
如今加上龍王,龍後主持大陣,基本上可以讓它們立於不敗之地,踏入六道境只是早晚的事情。
尹智秉心有不甘,無奈道:
「那我們還冒險去應龍空間,最後還是阻止不了它們踏入六道境,意義何在。」
徐忘憂看着奔涌的黃河,語氣堅定:
「當然有意義,斷掉它們獲取應龍造化,率領河妖大軍的機會,一旦讓它們成功了,後果是整個華夏都不可承受的。」
「隨着詭月數量的增多,詭物的進境速度就會加快,我們要做的就是跑在他們前面……」
「希望華夏各地類似這裏的情況少一些。」
在場眾人死一般的沉寂。
王憑看向徐忘憂,認真道:
「你說吧,要怎麼做,我們聽你的就是。」
徐忘憂深知,黃河詭物乃是利用陣法來加強自身,佔盡地利優勢。
那黃龍與應龍有些許相似,氣息相近,不可能憑空而來。
如果能將黃龍大陣破掉,它們最大的底氣就沒了,他看向幾人:
「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去去就來。」
幾人只能看着挪移詭帶着徐忘憂,打開空間通道再度消失在眼前。
黃河底,如今無須避水珠,徐忘憂也能在周身形成避水地帶,老龜腳踩八卦圖,遮掩住氣息。
「我來感應大陣力量波動。」墨子的聲音傳遞而出,佈陣防護,乃是他的擅長。
不久之後,他便指出方位。
距離空間通道並不太遠。
當徐忘憂悄無聲息逼近後,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黃河詭物精銳,結陣堵在空間通道的進出口,殺氣騰騰。
「乖乖,看來把那兩條孽龍氣得夠嗆,這是不把你給弄死,誓不罷休啊!可惜了,被你耍得團團轉。」韓信笑容燦爛。
「要是忘憂把它們倚仗的大陣給破了,只怕會被氣得四處發瘋吧!」霍去病打趣道。
「就讓它們好好守着。」
在墨子的感應下。
徐忘憂來到一處海底祭壇所在。
佔地方圓九米大小。
一座用巨石所刻畫而成的門上刻畫着應龍之姿,也被稱之龍門。
傳聞,如果鯉魚能從門上飛躍而過,便能化龍。
眼前,有諸多黃河大鯉魚於周遭環伺,它們身體都有幾米大小,眼神種流露出貪婪的目光,一看就都是成精了。
在此地汲取龍門氣息,期待着化龍的那一天。
孽龍在這龍門祭壇處,布下汲取黃河詭物力量的大陣。
同時有九名實力在四道詭王境的人龍屍詭,坐鎮其中。
它們是被精挑細選出來,天賦卓絕,又對龍王龍後忠心耿耿。
此刻,在祭壇上,能看到不少人族百姓奄奄一息,他們被人龍屍詭用秘法保持住生機。
在它們手指利爪輕輕一點,劃破人的眉心部位,一縷血紅的精華被抽取出來後,屍體在水中漂浮時,逐漸潰散成碎塊,被四周的大鯉魚吃得乾乾淨淨。
為首的男女頭上都長出兩個肉瘤子,為龍角的最初形態,它們引動血色精華,注入到祭壇之上。
可以看得出來,它們生前就非常擅長血祭,口中念誦着屬於人族的咒文。
在古代的時候,每逢有大浩劫,危難之時,眾人奉獻自己的血液,向天地借來更大的力量。
如今它們所用的手段,與活祭沒有太大區別。
血色精華被注入到龍門祭壇的一座石碑。
隨着黃河詭物的力量與活人精血共融,使得石碑上的篆文釋放血色幽光。
徐忘憂看着篆文與龍形文交錯,他心頭震怒:
「這是黃帝佈下的陣紋,我就說為何詭物能召喚出如此強大黃龍,在黃帝時期,人們往往會為了部族子民能活下來,以自我血祭的方式殺死強大的凶獸。」
「陣紋上,有人族血祭的方式,沒想到被這些詭物拿來如此用,玷污大陣,它們當真是罪該萬死啊。」
在它們如此操縱下,龍門祭壇上的氣息涌動,與諸多黃河詭物的力量,完成銜接,無比契合:
「那龍王,龍後應該是黃河鯉魚所蛻變而成的蛟龍,渡劫失敗而亡。」
「不過它們力量的來源,與龍門祭壇密不可分,所以能藉助此地祭壇血祭結陣,召喚出黃龍,我就說為什麼黃河有一股血氣……」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卻被它們拿來這般用!」
內心的憤怒,勾動胸口那一塊五色寶玉,引得《黃帝內經》自主運轉,兩者相距不遠。
石碑上的篆文,仿佛受到冥冥之中的呼喚,與他的念頭產生了共振。
這種微妙的感應,讓徐忘憂頗為震驚,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屍山血海與孽龍肆虐之音,它們的力量匯聚成一條黃龍,這種感覺異常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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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能操控石碑?」
他感覺到自己與石碑產生了連接,當即做出嘗試,對於石碑上的血色陣紋進行阻斷。
感知中,屍山血海剎那間瓦解,肆虐的孽龍形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只見那原本釋放着血色幽光的石碑,瞬間黯淡了。
原本還在為祭壇積蓄力量的人龍屍詭,神色出現疑惑,對於眼前這突發情況感到費解。
石碑上的血色幽光黯淡,原本被凝於上面的精血被石碑吐出來。
一股極其濃郁的人血精氣,向外噴涌。
環伺在龍門祭壇上的黃河大鯉魚瘋狂吞吐着其中力量,陷入狂歡!
大陣上的龍人屍詭,勃然大怒:
「怎麼回事,為何九曲黃龍陣會突然抗拒?」
隨之,龍形篆文上,濃郁的孽龍陰煞也不停向外瀉出。
人龍屍詭知道出了大事,但還是忍不住瘋狂吞噬着這股人族的精魂血魄以及孽龍陰煞。
它們第一時間知會龍王,龍後,齊齊跪伏在地上,等候兩者到來。
片刻間。
兩條五道境的孽龍,來勢洶洶,看到眼前這一幕,瘋狂咆哮:
「難道那小子獲得應龍造化了?」
「不可能,一旦獲得,河妖大軍都會聽從他的號令!」
「四大妖王曾經說過,在三千六百年前,有一名人族獲得黃龍殿的造化機緣,並非應龍,那就只有可能是……」
「黃帝!」
「九曲黃龍陣乃是黃帝與應龍聯手佈陣……」
兩大孽龍越想越心驚,它們一聲號令,讓守在空間通道的詭物精銳催動自身力量。
極其磅礴雄渾的力量,鋪天蓋地湧入龍門祭壇。
它好似深淵巨口,吞噬着諸多詭物的力量,但卻不再有任何的反饋。
石碑上的篆文黯淡無光,只進不出。
黃河水精沒有絲毫波動,龍門祭壇剎那間化為死地。
「看來我們的佈局真的被破了。」兩大孽龍大口一張,將外泄的孽龍陰煞與人族精魂血魄吸得乾乾淨淨,眼眸中凶光閃爍。
人龍屍詭與成精的黃河大鯉魚戰戰兢兢,剛才能吸上一會兒,對它們來說好處不小。
看着龍門祭壇死氣沉沉,沒有絲毫的力量波動,它們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出於修煉幾千年,對於危險的感知力,如今活出第二世,它們自然不想隕落在這裏。
「只能去投靠老大,或者是老三了。」
「投靠老三吧,它在黃河出海口有座龍宮,那裏人族的手根本伸不到,出了海,沒人能奈何我們。」
「那我去收攏精銳,去見老三也不能太狼狽,你坐鎮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外出,臨走之時,送河東市一份大禮,不把他們城裏的百姓淹死大半,我這口惡氣難消!」
「好,我等你!」
兩者的交談,被徐忘憂聽得清清楚楚,他目光陰鷙,這兩頭五道境孽龍,心意合一,聯起手來,面對六道境都能分庭抗禮。
眼下它們分開行動,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真等它們把精銳全部整合起來,必有一場大災。
「韓信,你的兵仙空間能扛得住一條五道境的孽龍嗎?」
韓信齜牙咧嘴,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有點懸。」
墨子清楚徐忘憂的想法,開口道:
「我可以出手穩定兵仙空間不被破壞。」
「引魂冥珠被我重新塑造,其內部諸多凶靈全部被煉成純粹的太陰本源精華,可以在關鍵時刻來增補消耗。」
「以後斬殺詭物,引魂冥珠可作用汲取強敵本源,當成蓄水池,內部蘊藏的太陰精華有機會拿出來讓推磨詭提升一下品質,對我們都是大補之物。」
徐忘憂心頭大喜,不愧是墨子。
韓信聞言,咬牙道:
「那就干唄,就是我們都得合力干它,不然可能會翻車……」
徐忘憂當即用手機給張凰曦,林青衣發訊息,讓她們做好防護河東市的準備,現在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老龜,跟上它。」
它如今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尤其是徐忘憂與黃河水精格外親和,不管是對於自身的隱匿,還是在水中行進的速度,遠不是先前所能媲美。
孽龍王所過之處,釋放出來的威壓,讓沿途諸多詭物心生恐懼。
它目光所及,甚至沒有說話,不少詭將境的存在心領神會,如果不跟着下場就是死。
在這一條黃河流域,它就是主宰。
徐忘憂引出上萬根太陰靈香,在兵仙空間點燃,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隨着濃郁的煙柱被兵仙劍靈所汲取,整個內部空間變得異常穩定,短時間內可以承受得住五道境級別的力量波動。
當一切準備就緒,二龍相距上百公里後,徐忘憂眼神殺意流淌,一聲令下:
「韓信,動手!」
受黃河水精遮掩,手持兵仙劍的他,如同鬼魅,兵仙劍刺向孽龍王剎那,將整個漩渦通道開到最大。
沒等它反應過來,身子剛剛進入前半截,那一頭身上附着陽火,星火,汲取應龍氣息的四道境蛟龍,早就做好準備,爆發出全身的力量,將其撕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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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火吞吐的龍牙,破開其龍鱗的剎那,冒出絲絲縷縷的黑色煞氣,滋滋作響,仔細一看,牙齒上有韓信獨家鎮壓符紋隨着它體內本源力量的消耗,不停湧入孽龍王的體內。
「找死!」
憤怒的龍吟在空間內震盪,吃痛下,孽龍王反咬,兩具數百米的龍軀,在半空中死亡翻滾,最後砸在兵仙廣場西邊的沙漠上,揚起漫天黃沙。
墨子在水中接過兵仙劍,催動自身力量,幫助劍靈穩定空間,以防有失。
徐忘憂與老龜出了黃河,他沉聲道:
「我也進去!」
墨子沒有拒絕,畢竟徐忘憂已經達到氣滿不思食的境界,身上那枚五色寶玉只怕作用非凡。
空間打開的剎那,便有一股凶威迎面撲來。
他手持玄武劍,踏入其中,見西邊力量波動不停湧來,四道孽龍被咬得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哪怕與孽龍王境界差距過大,它依舊悍不畏死的反擊。
徐忘憂見狀,迅速逼近西邊沙漠地,他手中取出一道黃符,這是張角留給自己用來救出于吉,隨着靈力湧入。
符中走出一名名十米高下的黃巾力士。
身着金甲,背後插着兩根黃色令旗,手持大戟,猶如神兵天降,先後走出八名。
韓信驚嘆道:
「居然是上壇兵馬,張角為了救自己的師父,這是耗費多大的心血,將上壇兵馬請入黃符中,他們都有四道詭王境,來自天庭兵馬對於人間詭物有極大的壓制。」
徐忘憂也是第一次見到黃巾力士。
以往只在小說《封神演義》裏出現。
「小子,這次一定要把這條孽龍打死,不死的話,它必然會踏入六道境。」
「你召來天庭上壇兵馬,無形間對它來說,就是天道劫。」
徐忘憂神色錯愕,還能這樣?手中玄武劍上,開始凝練出一道雷祖諱,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枚雷祖諱上流淌着五色光。
黃巾力士看向周遭空間,頗為詫異。
不過被請入黃符內,為人辦事,聽從號令就是。
他們破空飛襲,手握大戟,朝着孽龍王身上分段橫擊。
噗哧,噗哧!
利刃入肉,劇烈的疼痛,讓孽龍王沒忍住鬆開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的四道境蛟龍。
然而它卻沒有鬆口的意思,擺明了要與之同歸於盡。
趁這個功夫,換了一口,死死咬住龍頸所在。
震怒之下,孽龍王瘋狂甩動身子,狠狠一抽,八名黃巾力士直接被抽飛出去,身上金光潰散不少,它龍爪在蛟龍身上撕扯的屍肉橫飛,龍鱗碎裂。
「孽障,身懷滔天業障,禍害無辜,還敢逞凶。」
八名黃巾力士背後黃色令旗,隨着他們念頭一動,自主破空襲出,插入大戟所傷之處。
「鎮!」
原本想要騰空飛起的孽龍王,甩掉蛟龍的它,只覺得身體似有十座大山砸下,狠狠跌落在地上,激盪起漫天塵沙。
韓信手持打龍鐧,隱匿自身,抓住眼前戰機,朝着孽龍王的眼球所在,狠狠刺入其中。
此物被墨子引入十多天的應龍氣息,重新打造了一番,威力大增。
打龍鐧,兵仙鎮壓符紋,黃巾力士的鎮旗,同時發威。
引魂冥珠在旁懸空,時時刻刻都在抽取孽龍王身上外泄的力量,此消彼長之下,它顯然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了,連忙開口求饒:
「放過我,先生!」
徐忘憂手持玄武劍,身上一縷帝威涌動,緩緩走來:
「黃河兩岸多少老百姓,你可曾想放過他們?」
孽龍王哀鳴,看着玄武劍上的雷祖諱上,五色光涌動,它的瞳孔出現本源的驚恐:
「先生,我知道錯了。」
「我願意發下血誓,為你坐騎下屬,永世臣服。」
「只求放過,你是我的天劫,只要我活下來就能踏入六道境,到時候聽憑你處置,可戴罪立功。」
「我的道侶也能為你所用,所有中段黃河詭靈都能為你號令!」
韓信口中念誦的鎮壓法咒,他看向徐忘憂,心中傳音:
「它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徐忘憂冷斥,手中玄武劍奮力一劈:
「九天應援雷聲普化天尊!」
「雷祖諱,敕!」
玄武劍上,五色雷祖諱破空而出。
引下五行天雷,劈向那碩大的龍頭。
此雷之威,直達龍魂所在。
隨着一聲轟鳴炸響。
龍魂四分五裂,被引魂冥珠的力量所汲取,原本還在掙扎的龍軀失去了動靜。
「哎呀,你小子怎麼那麼衝動,天下凶物若能為你所用,它的力量也能用於正道,造福更多人。」韓信見它死得不能再死了,無奈道。
「道理我都懂,但明知道它害死數百萬黎民百姓,如果只是為了貪圖它的力量,就讓它活下來,心裏這道坎,過不去。」
「功過本來就無法相抵,一碼歸一碼,它就應該為死去的人付出代價。」
徐忘憂指向蛟龍:
「先恢復一下它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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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斷的太陰靈香化為煙柱,將它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舒服得蛟龍直哼哼,見好得差不多了,徐忘憂又道:
「諸位天兵,你們下手輕點,在他體內帶上你們得氣息……」
八名黃巾力士手持大戟,對着蛟龍就是一頓砍,哪怕下手輕了許多,也疼得它哭爹喊媽,嗷嗷直叫。
看得韓信嘴角抽搐,能看得出來,徐忘憂真不太在乎這些孽龍的死活,畢竟它們身上都有數百萬老百姓的命帳,挨這幾下都是應該的。
徐忘憂思慮後,冷冷道:
「收斂你身上的力量,入黃河,找到龍後,說你被人族抓了作為陷阱誘餌,圍困龍王,他們請下天兵,讓龍後趕緊跑,去找老三,不要在此地逗留了……」
蛟龍疼得臉都快抽筋了,來自天兵大戟的力量巨疼無比,它忍痛領命離去。
韓信愣了一下,笑道:
「你小子,是打算把龍後騙進來殺,還是要讓它跑?」
徐忘憂手握玄武劍,看着死去的孽龍王:
「它們殺孽滔天是真的,患難夫妻也是真的,越是這麼說,龍後越會覺得有希望將它救出,大家做好準備吧,龍後隨時都有可能來。」
「這一次,外面所要承受的壓力,應該比我們更大。」
「諸位天兵難得下凡,稍等一下。」
八大黃巾力士看向徐忘憂的眼神,頗為震撼。
年紀輕輕,居然能修煉這種地步,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帝威,連身為上壇兵馬的他們都有幾分忌憚。
「是!」
徐忘憂安排好一切,離開兵仙殿。
墨子將通道入口設在距離黃河岸邊不遠處,他感嘆道:
「《黃帝內經》,讓你的力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五行本源加持天地正法,好好修煉,前途無量。」
徐忘憂也發現了,自己的雷祖諱所造成的破壞力,遠超當日。
「黃巾力士用得有些浪費了,張角藏得很深,難怪能在十三朝市那樣的地方,與幾大皇朝分庭抗禮……」
噠噠噠噠……
河東市的上空。
是一架黑狗血色的戰鬥直升機,屬於欽天監打造,用於特殊時期,運輸人族修煉者用的。
對於有些人仙,雖然也能通過修煉的飛行術,但過於消耗靈力。
尤其是長途跋涉,等人飛到了,在面對實力強大的詭王,跟送菜沒什麼區別。
張靈儀從天而降,她的臉色異常的凝重,出現在張凰曦的身旁:
「張丫頭,忘憂呢?」
張凰曦神色錯愕:
「張廟祝,你怎麼來了?」
張靈儀全身都被金光所籠罩:
「全真教的老朋友跟我說,你們幾個孩子進入黃河底部的空間通道,快半個月的音訊全無,讓我別擔心。」
「他媽的,老牛鼻子說個話拐十八個彎,不想我擔心就別說,他都這麼說我能不來嗎?」
她殺氣騰騰,掃了尹智秉這個小牛鼻子一眼,嚇得他渾身僵直,不敢說話:
「忘憂呢?」
林青衣見張靈儀一來,連忙恭敬行禮:
「見過張廟祝,先生說他去黃河底部探一探,不久前,已經破掉黃河詭物所仰仗的大陣,似乎在設局殺龍王,龍後!」
「如果你不放心,我來開路,您壓陣,咱們一起殺入黃河底。」
張靈儀見林青衣蛻變如此之大,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孩子,在后土廟修行,對你提升很大,那就勞煩帶路!」
兩人在說話間。
黃河方向捲起滔天怒浪,十萬黃河精銳結陣,朝着與河東市完全相反的方向殺去,聲勢浩蕩。
河水不停朝着兩岸席捲蔓延,所幸除了河東市,其他早已是空城,並無影響。
一條五道境孽龍後,八條孽龍,上千名龍人屍詭,其餘詭王境成百上千,如此威勢看得旁人心驚肉跳。
來得如此突然,殺意滔天。
張凰曦立即做出反應,連忙道:
「不好,大家快退守河東市。」
她的聲音剛落。
林青衣卻是朝着那個方向飛奔而去,張靈儀緊隨其後。
看着兩人的背影,她剎那間失神,第一時間自己惦記的是河東市的眾生,而她們只在乎徐忘憂的生死。
身為欽天監的成員,守護蒼生就是自己最大的責任,她雖然也很想去,但又礙於身份,咬牙道:
「我們回去,坐鎮河東市入口,全城戒嚴!」
王憑看出她的掙扎,道:
「河東市有我們在呢,張先生,你去吧,省得心中牽掛。」
張凰曦猶豫了一下,見尹智秉連連點頭,這才追向黃河詭物大軍的方向:
「好,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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