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我現在越發覺得我對沈琛那傢伙的忽視太嚴重了,當年這事還是他發現的,只是我受了處罰,沈家人也沒給我道歉而已。」
聽到沈琛的名字,季寒洲眼底的寒意減了減,拉着沈瓷到了一個小亭子坐下歇腳。
怕她冷,又直接將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讓她靠着自己歇息。
「他還算有點良心,這個小舅子我認下了。」
聽到季寒洲這個稱呼,沈瓷一下想起了晚飯時沈琛那一句又一句的姐夫,叫得那個起勁。
現在見季寒洲也跟着上頭了,她不禁有些頭疼。
「你們兩個……這還沒結婚呢,就姐夫小舅子上了。」
季寒洲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中,「早晚的事。」
他說過如果她願意,明天領證他也陪着。
沈瓷不跟他扯結婚的話題,起身勾住他脖子問他,「我的童年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血淚史,季爺要不跟我講講你的事吧,我還是蠻好奇的。」
月色下,女人嬌笑的臉十分耀眼,明媚的眼眸帶着點點星光。
季寒洲看得眼熱,抬手摸上了沈瓷的臉,語氣沉了沉。
「我的童年也沒什麼好說的,除了學習就是跟着爺爺打理公司。」
沈瓷抿了抿唇,還是出了聲,「那關於你父母呢,你對他們是怎麼看的?」
他沒怎麼見過父母,對那兩個人的記憶全存在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裏。
要說看法,季寒洲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迎着沈瓷的目光他終於是開了口,「要說感情,七分愛三分恨。」
這個回答,讓沈瓷很是意外。
從季寒洲平時不願提及父母的情況,她本以為他對他們是極厭惡的,沒想到愛意竟然大過了恨意。
見她有些愣神,季寒洲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勾問她,「很意外?」
要說沒有那是假的,沈瓷誠實地點了點頭。
就見面前男人視線越過她,望向了她身後茫茫的夜色。
「從我有記憶起就沒見過他們,我算是爺爺一手帶大的。」
小時候他也會問爺爺,為什麼他的父母不像別人家的小朋友那樣,一直陪着他。
爺爺念及他年紀小還會編造各種原因安撫他,而其中最大的寬慰就來自每年一封來自父母的信。
不懂事的他還會有所期盼,到後來慢慢長大,他才明白了原因。
他是被丟下的孩子,是父母為了逃避來自爺爺的壓力而留下的籌碼。
「我怨他們不愛我,也感激他們為我留下了季氏。」
微涼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越發顯得淒涼,這話落在沈瓷的心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辛酸感。
她覺得季寒洲說的愛是錯的,他愛父母應該是因為那些寄來的家書中,一直都表達着對他的關心。
而恨則是因為他們生了他,卻從未盡過撫養之情,也不曾參與他的成長,任由一個孩子在缺愛的環境中長大。
這種感覺,沈瓷深有體會。
看到季寒洲眼底的落寞與自嘲,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
這個在她面前永遠表現堅強的男人。
她伸出的手輕輕環住男人的脖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湊上前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隨後蹭了蹭季寒洲的鼻子,溫柔低喃道:「季寒洲,以後讓我來愛你。」
喜歡搭上季爺後,她被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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