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季寒洲一大早就帶着馮經理去了附近的市中心醫院,到達醫院不過早晨九點。
因為醫院和酒店距離並不遠,如果兩人不是步行走過來時間恐怕還早。
早上季寒洲醒過來就看到消息,那個喪妻喪兒的患者醒了。
昨晚得知妻兒噩耗大鬧了一場,直接暈了過去。
季寒洲站在病房外,身後的馮經理欲言又止,遲疑不斷。
骨節分明的手指屈起,毫不猶豫的敲響了病房門。
「咚咚」的敲門聲在冷寂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刺耳。
馮經理的心跳隨着聲音不斷的加快,他偷偷去瞥季寒洲,卻發現男人面色不改,除了冷靜就只有冷靜。
連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更別說惶恐不安和緊張這些情緒會出現在他臉上了。
季總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啊。
病房裏一時間沒有動靜,馮經理心驚膽戰的問道:「會不會是人還沒醒?」
季寒洲沒有開口。
他有節奏的敲了三次,然後擰開了門。
馮經理一驚,眼見着他走了進去,自己也急忙跟了進去。
季寒洲長腿邁開直接走到了病床邊,「李先生,你好,打擾了。我是此次事故酒店的負責人季寒洲。」
後面的馮經理本來看到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以為還沒醒。
誰知道湊近了才發現這位李先生躺在那兒睜大眼睛毫無反應。
哪怕是季寒洲說話的時候也無動於衷,就好像他屏蔽了外界的所有情況,陷入了自己的情緒里。
馮經理心頭跳了跳,恐怕這次的事情難處理了。
季寒洲嗓音平靜中似乎帶了幾分難得的溫和,「事故的全貌我想李先生你還沒聽說,今天我們來是想告知你事情經過,和你商量怎麼解決問題……」
「……滾!」
一聲有氣無力的暴喝驟然響起,雖然沒什麼威力卻也讓說話聲音戛然而止。
季寒洲眉頭皺了一下,退後兩步定定看着床上吼完又躺下的人。
「李先生,我們酒店的誠意已經帶到。」季寒洲朝着馮經理看了眼,示意他把事情發生的過程全部告訴受害者。
馮經理會意,立刻從頭說起。
病房裏久久沒有聲音。
直到好一陣後,那李先生終於轉過來面對着他們了。
馮經理鬆了口氣,默默退到季寒洲身後。
「李先生,事故發生我們也很悲痛,酒店也有責任,所以我們來親自向你道歉,尋求你的諒解,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聯繫我們。」
季寒洲面色淡淡,「至於肇事者已經觸犯了法律,該怎麼解決由不得我們酒店做主,你明白嗎?」
一聽到肇事者,李先生驀地握緊了拳頭,「他們在哪裏?誰是肇事者?!」
季寒洲二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病房門就這樣被人打開了,一前一後闖進來了兩個人。
「——哎呦,季總!剛聽到消息,您來了醫院,總算見到您了!」
季寒洲目光一轉落到了為首的中年婦女身上。
她大概四五十歲,一身高定品牌,珠光寶氣的。
身後還跟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文質彬彬。
他們兩人一進來就朝着季寒洲直奔而來,笑容滿面的打招呼。
喜歡搭上季爺後,她被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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