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赤眼嘛。那個大哥居然吞吞吐吐的不再說話。
陳飛在心裏納悶兒,想着這中間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嗎?他正想再追問幾句,卻看着這兩個人,急忙站起身子,往前跑着說,
好了,好了。人拉過來了,快看看還有氣兒沒?
陳飛原本也是跟在他們後邊,一起跑過去的,可是現在他的視力並沒有完全恢復。在昏黃的風沙裏面,看不清具體的情況,再加上剛剛爆出來的氣息柱,讓周圍的風沙越發的大了起來。而且空氣中沙土的密度很高,陳飛已經明顯的能感覺到那種細小的沙粒,打在臉上的刺痛感。他向遠處望過去。只有一個個模糊的人影。他剛跟了沒有兩步,那兩個大哥已經跑了,找不到了方向。
四周又是吵吵嚷嚷的。陳飛正尋思着,是要回去老老實實的幹活兒,還是怎麼樣?卻覺得身後的風聲,異樣中卻帶着熟悉。
肯定是監工又回到自己的崗位,現在開始監督他們這些人認真幹活了。
陳飛並不清楚,他們每個人身後背着的那個小車,是不是有專屬的編號?不過此刻他也沒工夫去細細尋找,自己剛才拉的那個小車在哪裏。眼見着自己的手邊兒,就停着一輛車,車上面的麻繩,軟軟的搭在地上。陳飛彎腰撿起來,往自己的肩膀上繞了兩圈,然後穩了穩身子,准扯着小車就往前走。
剛走了不過兩三步,讓陳飛覺得奇怪的是。他和小車,仿佛自動的就走到了,一列特定的路線上,就像是火車,必須要把跑在鐵軌上一樣。好像從他拉起身後的小車開始,他們的路徑,就已經被設定好了。
至於是通過什麼方式,在兩者之間進行的匹配,陳飛暫時還不清楚,但是當他有意識的往右側傾斜的時候,走出去不過三步,立刻就會被修正好之前的方向,重新又回到正軌。
今天餘下的時光,陳飛一邊用身後的車子,拉着一車一車的沙土,一邊去探尋自己腳下的路。到底和自己身上,還有那個小車之間,有什麼聯繫,他還很好奇的,用腳故意重重的踩踏地下的沙土,看着是不是底下埋藏了,類似於電線之類的引導物,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令他欣喜的是,他看清的範圍越來越大,已經可以看到自己身前五步距離的人的輪廓。就在他暗暗竊喜的時候,身邊又開始雜亂起來,這種雜亂是有一定的方向性,
陳飛意識到,他這一天的工作,應該是接近結束,可以直接去跟着人群回到飯堂。進行每一天的,唯一一頓食物補充。
陳飛下意識的卸下肩膀上的麻繩,左右看了看。想着是不是把小車,送回到起點的方向,可是令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把麻繩扔到地上的時候,那個車子,居然像有有人駕駛一般,咕嚕咕嚕的往前走了過去。
陳飛在車子後面跟着。看到那個小車,一直走到一個山體的腳下,那裏已經堆積了好多和他這輛小車一模一樣的車子,然後這輛小車,自動的停在了旁邊。
它們之間是通過什麼產生聯繫的?這一點讓陳飛越發覺得好奇。不過好在他腦子裏,還記着前一天,周哥對他的提醒,飯堂的食物並不多,如果想吃飽,要趕緊過去打飯。
本來昨天陳飛剛剛穿越過來,昨天就已經做了一天的重體力活,晚上的飯剛剛打好,還沒等吃,就和那個地墩打了起來。今天早上起來,早飯,午飯都沒有吃,又是直接被拉過來,做了一天的苦力。可以說整整四十八小時,他這邊一粒水米未粘牙。就是實打實的出了兩天的力氣。身子應該餓的,直不起腰來才是。
可是直到此刻陳飛才發現,自己的肚子裏,並沒有什麼飢餓的感覺。似乎這頓飯吃與不吃問題都不大。
而且讓陳飛覺得奇怪的是,雖然他在白天工作的時候,感覺後邊的車子,裝着滿滿的沙土,又沉又重,他需要拼了全力,才能把那個車子拉到前方去,可是一旦他把那個車子上面的繩子卸下去,他整個人便感受不到任何的疲憊。
就像現在,他本來應該是步履沉重的,拖着飢餓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挪到飯堂,可是此刻他走過來,卻覺得像平時在辦公室里走廊,散步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腹中也沒有任何的飢餓感。
這一點讓陳飛覺得異常的奇怪,就好像是他在這個異世當中,仿佛是走在了自己的夢中,不管怎麼樣做重體力活動,依然不會消耗身體的機能。
陳飛隨着人流走進飯堂,這一次他倒是很自覺得,一直走到打飯窗口,從旁邊拿起一個托盤兒,上面簡單的擺着兩個饅頭,一碟鹹菜,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他看了看四周,這裏邊並沒有多少桌椅,大部分人,都是領了飯盤,尋了一個牆角,或者是人少的地方。蹲下去,簡單的食用。
因為在室內,陳飛的視力極其通透,他左右看了看,想要尋找金子的身形。金子這個人就是天生的狙擊手,他所做的所有訓練,都是如何在人群中,隱藏自己的痕跡,即便陳飛刻意去尋找,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一點兒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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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也不再執着,看了看左側。那裏三三兩兩的,圍着兩堆人,中間似乎有個半尺見方的空地。陳飛拿着飯盤兒走到那兒,也學着其他人一樣,把腿盤着坐在地上,然後看了看飯盤上邊兒的饅頭,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嗯,確實是粗糧做的。
陳飛放在嘴裏,輕輕咬了兩口。一股又苦又澀的味道,從唇齒間蔓延開來,實在是不大好吃。他放下饅頭。又用手提了一根鹹菜,放在嘴裏,咂了咂味道。
不是他不想用一些筷子之類的工具,只是他左右看了看,在食堂給的這個盛飯的托盤上,並沒有任何可用餐具,大家都是用手,直接拿着食物去吃。正所謂入鄉隨俗,陳飛也只能如此。
依然是苦澀不堪的。陳飛轉手把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拿起來,就着碗邊兒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液體,但是比較濃稠。低頭聞了聞。這個味道似曾相識。
陳飛端着碗想了想,好像是在哪裏聞到過,而且陳飛非常肯定的是,自己好像是吃過這種東西。
對,就是之前在那個大山里,也是同樣做着苦力,而那個監工,是長着三稜錐模樣的怪物。他們提供了也是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記得當時的許天成告訴自己。他們是利用這個,來保存體力的。那麼這一碗東西,和那一碗東西,是不是成分是一樣的呢?那作用是不是也同樣是用來恢復體力的?
不過此時的陳飛,並沒有消耗體力,他還需要去喝這碗難吃的東西。
陳飛端着碗,皺着眉在想事情,突然他覺得有人湊到了自己身邊。他微微側頭,居然看到了,昨天他出手相助的,那個瘦弱的小孩子。
這個小孩子,一臉怯怯的表情,指着他飯盤的饅頭,顫顫巍巍的聲音問道。
你,你不吃可以給我嗎?
陳飛低頭去看那個孩子手中的飯盤兒,上面空空如也,似乎還用舌頭,把那個飯盤兒底下,遺留的一點汁水,也舔的乾乾淨淨。顯然是沒吃飽的樣子,
陳飛放下手裏那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連帶着飯盤上的兩個饅頭,還有鹹菜,一起都推到了小男孩兒面前。
都給你吃吧。
小男孩兒驚喜的表情,似乎不相信一般,見陳飛沒有反悔,飛快的端起面前的飯盤。低聲說了聲謝謝,站起來轉身就要跑,可是還沒跑兩步,猛然就被對面的人群又推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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