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北鎮撫司接手監視金虎幫的工作,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
通過這些天的跟蹤調查,錦衣衛順藤摸瓜,又找到了金虎幫的另一處巢穴。
在長安城東百里外,渭水下游的新豐縣境內,有一座位置隱秘的山莊。
根據調查,那裏應該是關押和調教被拐女子的地方。
但是對於金虎幫為什麼會盯上王語嫣,卻依然毫無頭緒。
魏文通覺得再等也不是辦法,想先動手滅了金虎幫,再通過審問金虎幫的人來調查原因,於是來找賈瓊進行商議。
前廳里,魏文通先向賈瓊通報了這些天監視的進展。
他隨後說道:「大人,幕後之人遲遲不現身,我怕夜長夢多,被人察覺反而被動,不如早些動手。」
賈瓊沉吟片刻說道:「先派人秘密把陳瞎子抓了,連夜審訊,看看他都知道多少。
他能參與策劃綁架我夫人的行動,應該是金虎幫的重要成員。
他又不住在金虎幫,即使被抓,短時間內金虎幫也不會察覺。
若是能從他嘴裏知道幕後之人的身份最好,要是他不知道,就立刻端了金虎幫。」
「好,就這麼辦,今晚就動手。」
賈瓊又說道:「這次行動,讓婁毅,肖翎,潘宜,衛歡參與一下,給他們個立功的機會。」
魏文通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點頭道:「放心賈大人。
這次行動之後,我給他們幾個請功,保他們一個總旗之位。」
賈瓊笑道:「如此就多謝魏兄了,我先去找韓京兆商議一下,晚上再去北鎮撫司找你。」
深夜時分,陳瞎子從一個暗門子的老相好那裏快活完,晃晃悠悠的回到翠雲橋附近的一處民居。
這些日子他選好了襲擊地點,在目標必經之路上租了個院子,他和姜奎安排的人手都搬了進來,隨時準備動手。
最近一直在等下手的機會,誰知道這些天目標一直沒動靜,這讓陳瞎子有點兒心浮氣躁。
今天天黑以後,他就找了個理由出來,找老相好好好發泄了一番,這會兒總算舒坦點了。
他回到租住的院子,發現屋裏靜悄悄的,心中正在納悶另外幾人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隨即他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已經被人打暈過去。
等他被一盆冷水潑醒,已經身在北鎮撫司的刑房之中了。
陳瞎子雙手被繩子捆住,吊在房樑上。
他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在身前坐着兩個人,正在悠閒的喝着茶。
這兩人正是賈瓊和魏文通,賈瓊陳瞎子可是認識的。
他當時就嚇得腿軟了,要不是被吊在半空,他可能就直接跪了。
魏文通問道:「陳瞎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陳瞎子咽了口口水,搖了搖頭。
「行,那本官就讓你知道知道,打。」
隨着這個打字,陳瞎子突然聽到尖銳的風聲,隨即後背就是一陣陣劇痛襲來。
沾了水的皮鞭如雨點般的打在他身上,疼的他哀嚎不止。
陳瞎子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刑罰,沒兩下就喊道:「大人饒命,我招,我招。」
魏文通揮手示意讓人停手,說道:「你還挺識時務,我還沒問呢你就知道要招什麼了?」
陳瞎子看賈瓊坐在這裏,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但是他抱着僥倖之心,覺得賈瓊可能只是發覺了他在監視賈府,於是說道:「小人罪該萬死,不該窺視賈大人私宅。」
賈瓊喝着茶,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為何要窺視本官的私宅?」
「大人家裏有一件稀世之寶,有人出大價錢讓小的偷出來,所以…」
陳瞎子話沒說完,賈瓊就喝到:「繼續打!」
劇痛再一次襲來,陳瞎子又喊道:「大人饒命,我招,我招。」
不過這一次賈瓊和魏文通根本不為所動,直到陳瞎子被打的昏死過去,才讓人停手。
隨即一桶鹽水潑在陳瞎子身上。
「啊……」
劇烈的疼痛一下把他從昏迷中喚醒,陳瞎子痛不欲生,連連求饒。
賈瓊放下手中的茶杯,沉聲說道:「本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老實招供。
我就把你削成人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瓊的話太過嚇人,陳瞎子立刻喊道:「我招,是有人花一萬兩銀子花紅,要找人綁架大人的媳婦。
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想掙這筆銀子,才會窺視大人家宅。」
賈瓊聞言眉頭一皺,陳瞎子這次說的倒不像是假話,但是跟他們原來想的卻有很大出入。
他說道:「伱將此事來龍去脈仔細講一遍,不得有任何遺漏。」
陳瞎子哪裏還敢隱瞞,把前因後果全都倒了出來。
聽完陳瞎子的交代,賈瓊就大概明白了,敢情要搞他的不是金虎幫,而是另有其人。
他對魏文通點點頭,魏文通繼續問道:「本官問你,金虎幫為什麼要養這麼多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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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的真不知道,不要說我,就連姜奎也不知道。」
魏文通喝到:「姜奎是金虎幫二當家,他怎麼會不知道,你還不老實!」
「小的絕對不敢欺瞞大人,姜奎跟我抱怨過好幾次。
說彭貫只讓他訓練幫眾,其他的一概都不讓他管。
幫里賺的銀子,他也分不到多少,都讓彭貫給偷偷運走了。」
魏文通繼續問道:「銀子都運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姜奎說每次運銀子,彭貫都是從外面帶人來,不讓金虎幫的人參與。」
賈瓊和魏文通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出了異常。
賈瓊問道:「金虎幫的幫眾不都是姜奎訓練的嗎,彭貫把銀子都弄走了他能願意?」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姜奎好像很怕彭貫,為什麼他沒說過。」
……
又問了一會兒,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了,賈瓊冷笑一聲說道:「哼,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用刑,直到他招了為止!」
賈瓊和魏文通隨即出了刑房,絲毫不管陳瞎子的哀求,在賈瓊心裏,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敢算計他老婆,賈瓊就沒打算讓他活着出這刑房。
魏文通問道:「賈大人,您看咱們接下來如何行動。」
「調集人馬,明天就行動,你能調來多少人手?」
「北鎮撫司在京中有緹騎一千一百餘人,除了有任務的,我還能調動大概四百餘人。」
賈瓊點點頭道:「足夠了,京兆府和長安縣的三班衙役也能湊個數。
這樣,你先找個在金虎幫買過人的青樓,明天讓他們裝着買人再去一次,讓咱們的人跟着混進去。
我感覺這個彭貫不簡單,可能金虎幫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告訴他們,只需要盯着彭貫就行,不需要他們動手。
到時裏應外合,一定要活捉他,不能讓他跑了。」
「好,大人先休息一會兒,我先去安排。」
現在已經是四更天,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賈瓊也沒有什麼睡意。
「不必了,我去京兆府和縣衙調集人手,配合錦衣衛行動。
你準備好之後,帶人到縣衙與我會合便是。」
「是大人。」
去縣衙的路上,賈瓊在反覆思考,究竟是誰會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
但是想了一路也沒有想出來,看來只能先抓住劉二麻子,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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