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儀社營地,罪王彭格的房間。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此時這個房間的主人不在此地,反而是充斥着一群欲圖噬主的狼。
罪王彭格,為了將人囚禁為牲畜,硬生生把他們逼成了狼,就如彭格所說,弱者別無選擇,為了擺脫彭格的控制,這些人必須變得瘋狂。
沒有人願意失去自由,成為他人的工具,與其如此,還不如選擇拼命,現在的葬儀社就是這種情況,簡而言之,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有因便有果,彭格背負了罪孽,就註定要承受憎恨。
愚蠢的人會被憎恨驅使,聰明人則會驅使憎恨。
郭重明就是這樣一個聰明人,他利用了葬儀社其他人的憎恨,但這種利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有利的。
郭重明就相當於葬儀社的制動器,他在壓制自身仇恨的同時還成功壓制了其他人的憎恨,直到今日時機成熟。
如果沒有郭重明,那麼葬儀社的其他人早就被憎恨左右,死在彭格手中。
與其他葬儀社成員不同,郭重明是因為親人的死亡,背負了仇恨才站在這裏,而他們是因為自身站在這裏,受到了彭格壓迫,才憎恨他。
郭重明的目的是殺死彭格,而其他人的目的是得到自由,這兩個目的都需要彭格去死,所以他們得以互相利用。
「阿燕,把這個換上去。」
郭重明從懷裏掏出一個褐色的瓶子,指示一個女成員,讓她將鐵箱子上的管線連到瓶子上。
阿燕是葬儀社的醫療兵,雖然說換瓶是個很簡單的任務,但這個任務非常重要,由她來替換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喂,那是什麼?!」
因為先前郭重明的指示,壯碩男人停止了對黃進的施暴,但黃進顯然不是個會吸取教訓的人,在看到郭重明拿出的瓶子後,他出聲問道。
作為人肉劍匣的『飼養員』,黃進一般都是按照規定,為其注入各種維持其生命的營養液,但從來沒有注入過由褐色瓶子裝着的營養液。
要說除營養液之類的東西,還會注入什麼,那就是在『人肉劍匣』生病時,使用的藥水和抗生素,但黃進不覺得那個褐色瓶子裝的是這些。
「你們這些混蛋到底想做什麼?!」
『飼養』人肉劍匣的液體是不能胡亂輸入的,本身靠這種方法維持生命就很有問題,再亂來很可能會對其造成生命危險。
雖然黃進很笨,但是為了救出箱子裏的人,他也是下過很大功夫的,至少懂得了一些藥理知識,他才被允許成為『飼養員』,所以現在的他心裏一下子就湧上了怒火!
方浩他們所有人,努力到如今這種地步,就是為了能夠奪走『人肉劍匣』,之後的事情黃進也想好了,帶着箱子裏的人到水山那裏去,如果說植物人能夠治療,那一定是在醫療領域上能夠創造奇蹟的水山。
所以,黃進他絕對不允許箱子裏的人出任何事!
「放心,那個褐色瓶子是我自帶的,為了在這種時候能夠使用,一直隨身攜帶直到今天。」
郭重明將褐色瓶子交到了被叫做阿燕的女人手裏:「雖然想過要給彭格使用,但是直到藥效發揮需要三分鐘,這些時間足夠彭格殺死我們所有人。」
「沒錯,這是毒藥,能夠三分鐘讓人致死的那種。」
郭重明走到黃進面前蹲下,認真地注視着他的眼睛:「我們今天的計劃就是親手摧毀葬儀社的力,失去了巨劍,彭格的能力會下降一大截,再加上為了算計你們,他將絕大多數空洞都還給了我們。」
「剩下的就交給那個叫方浩的人,實際上我也在賭博,賭他敢不敢動手殺了彭格,風險很大,但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等不下去了……」
「少給我自說自話了!」
黃進怒聲打斷了郭重明,雖然身體被男人壓制着,但他那歇斯底里的憤怒卻沒被壓制半點:「我是不知道你和彭格有什麼仇,但是你憑什麼為了自己的目的將其他人牽扯進去?對你而言殺人是那麼簡單的嗎?!」
角落的白淨眉頭抽動了下,那傢伙還真敢說啊,為了自己的目的將別人牽扯進去的是誰啊……
「我從一開始就懶得說你天真,這裏可是淪陷區,那些名為高層的普通人根本不敢介入的地方,在這裏,強者主宰弱者是家常便飯,什麼道德、秩序,在這裏通通是狗屁!」
興許是深有體會,郭重明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你看我,再看看葬儀社的其他人,過去的我們都是反面教材,況且對於我來說,為我妹妹復仇超過了一切!」
「你問我殺人很簡單?!」郭重明將自己的雙手攤開,幾乎是要堵到黃進臉上。
黃進注意到了,冷汗已經快要將郭重明的雙手浸濕了,而且,在發抖,他的雙手在發抖……
「一旦殺了人就無法回頭,我已經無路可退了,也不打算後退!」
「閉嘴!你這個懦夫!你和我強調這一些,不是像在推卸責任,好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正當一些嗎?!」
和郭重明頂話的黃進,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壓制着他的壯碩男人再一次將他的腦袋按到地上,這一次力道之大直接讓他磕破了鼻子,鮮血再一次染紅了黃進的臉。
黃進不知道今天已經流過多少血了,但唯獨這一次讓他火氣最大,混雜的鮮血的口中狠狠地吐出話語:「用暴力來阻止別人發言,真不愧是葬儀社呢!」
壯碩的男人看了黃進一眼,沒理會他,轉而對郭重明說道:「郭先生,這傢伙是在侮辱您的決心,我沒忍住動手了。」
郭重明冷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他的話無法動搖我的決心,該做的我還會做,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是。」
壯碩男人點點頭,自己的動手的目的被看了出來,該說不愧是葬儀社的智囊嗎?
在黃進他們『交談』的時候,阿燕已經將裝有毒液的瓶子接到了管線上,液體一點點輸向鐵箱子裏,鐵箱子上面的櫻發少女依舊如同沒搞清楚狀況一樣編着花繩。
黃進被按在地上的側臉上,眼珠子轉過來死死地盯着鐵箱子這邊,淚水不爭氣地從他眼眶中流淌出來,嘴唇蠕動似乎在說着什麼。
「為什麼我……如此弱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5626s 4.21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