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藥材鋪後,在場圍觀者皆是陷入了沉默,細細思索起了古惑今那一番話語。
突然,一名杵着拐杖的老者長嘆一聲:
「那位小哥說的有理,誰家沒有個女娃娃?以後咱大傢伙遇到這種事,可不能畏懼權貴,咱也得幫幫忙啊!張鈞是死了,可誰敢保證以後不會出現一個王鈞李鈞?」
他話音剛落,便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他娘的!張鈞這畜生禍害了不少小女孩,我那可愛的侄女就是被他給害死,老子不忍了!老子待會兒就去告御狀!」
「我也去!就算他爹是大將軍又如何,我就不信陛下不管這事!」
「對!咱大傢伙一起去皇宮大門前告御狀!」
緊接着,眾人便浩浩蕩蕩地離去了,而張鈞的屍體則無人問津,死死地躺在那兒。
......
「天麻,金銀花,車前草...你選的這些東西,治病的效果怕是很一般吶!」
丹材鋪內,古惑今皺起眉頭說道。
小姑娘徐春雨神色窘迫:「我...我的錢不夠,那三塊靈石是一位好心的大姐姐給我的,買不了其他的東西。」
古惑今笑了笑,隨即將小姑娘選的普通藥材放了回去,用一些更為珍貴的靈材作為替代。
「放心吧!買藥的錢,哥哥幫你出了!」
小姑娘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行的,我娘說了,無功不受祿,尤其是女孩子,更加不能隨意接受別人的施捨!」
古惑今微微一愣,慨嘆道:「你娘說的不錯!不過呢,哥哥幫你可是有要求的,這樣就不算是平白接受了,對不對?」
小姑娘猶豫片刻,「大哥哥要我做什麼?」
古惑今蹲下身子,雙手搭在她那柔弱的肩膀上,認真道:「等你以後有能力了,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怎麼樣?」
小姑娘略一思忖,便伸出了小拇指,「好!我答應大哥哥,我們拉勾吧!」
看着她如此天真淳樸的模樣,古惑今不免心生觸動,隨即便勾住了小女孩的小拇指:「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女孩唱着說道。
古惑今笑着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行了,你先回家去吧!哥哥待會還有事情處理!」
小女孩雖然涉世未深,但也知曉可能會有人來找麻煩,滿目擔憂道:「大哥哥,你呢?你不走嗎?」
「哥哥幫你把麻煩解決好,放心吧,哥哥很厲害的!」古惑今自信道。
小女孩真誠地道了聲謝,隨即便抱着好幾袋藥材離開了。
古惑今隨即看向櫃枱後面的夥計,「你們這丹材鋪,雖然有點小規模,可怎麼看都不像是煙雨樓的產業,具體說說?」
此刻的丹材鋪夥計,早已害怕得瑟瑟發抖。先前在丹材鋪門外發生的事情,他看得是一清二楚,因而在面對古惑今時,可謂是害怕到了極點。
見這夥計仍舊處於驚悸之中,古惑今搖頭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嗜殺之人,與你無仇無怨,你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殺你幹嘛?」
夥計想了想,覺得此言頗有道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一片區域的商鋪,說是與煙雨樓有關倒也不假,畢竟這片商區都是煙雨樓開發的。我們只不過是租用了他們的商鋪,借用了煙雨樓的名號而已。雖然租金很貴,但卻省去了很多麻煩,至少不會有那些官員什麼的來找麻煩!」
古惑今瞭然,隨即又問道:「聽說張鈞那畜生有個在朝廷當大官的爹,他爹叫什麼名字,當的又是什麼官?」
聽聞此言,夥計瞬間直冒冷汗,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您就別為難我了。」
古惑今笑了笑,也不強求,付下靈石後便離開了。
他剛一踏出門檻,就看見遠處正有一隊人馬怒氣沖沖而來,於是便停下了腳步,倚靠着大門等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些人就停在了丹材鋪門前,每一人皆是身穿甲冑,邁步執槍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顯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營士兵。
看到張鈞的屍體時,其中一名鬍鬚濃密的男子瞬間就紅了雙眼,怒不可遏道:「誰幹的!!」
他這一吼,頓時就將街道上的過客以及駐足於此的觀望者給嚇得連忙跑開了。
古惑今輕輕一笑,「你們便是張家人?不得不說,你們來得倒還挺快!」
中年男子怒視着古惑今,「就是你殺了我的侄兒!?」
古惑今緩步向前,在男子身前丈許處停了下來,目光冷冽道:「你可知你的好侄兒做了什麼?」
「我不管鈞兒做了什麼,只憑你殺了他,我便饒不了你!」
中年男子怒吼一聲,突然揮出拳頭,朝古惑今臉上砸去。
但古惑今自是不傻,既然敢靠這麼近,便是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只輕輕側身一閃,就輕鬆躲過了那一拳。
「還敢躲!?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轟!
中年男子渾身一震,迸發出靈玄境大圓滿的強橫氣勢,瞬間帶動着地面上的塵埃,捲起一陣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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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便轟出一記霸道無比的右勾拳,古惑今卻也不退不避,亦是一拳轟出。
可就是這麼輕鬆寫意的一拳,竟是將男子當場震退,令其整隻右臂都顫抖起來。
男子不可思議地望着古惑今,怒目圓睜:「這不可能!!」
古惑今輕翹唇角,嗤笑道:「不可能?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可能!」
話音出口時,青玄劍悄然顯現。
男子臉色頓時就變得凝重起來,「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古惑今冷眸微眯,看向那群軍兵,道:「你們是南慶的戰士,理應在戰場上殺敵,而不是給張家當走狗!」
那群軍兵臉色沒有半點神情變化,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
男子則嗤笑一聲,「南慶戰士?大半個軍營都是我張家的,他們也是我張家的人,我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他一聲令下,那群軍兵就齊齊沖了上去,手中紅纓槍直指古惑今。
古惑今嗤笑道:「喲呵?這麼囂張?軍營都是你們家的?」
「記住了,老子姓張!囂張的張!下輩子不要惹老張家的人!」男子神情不屑。
然而就在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喝止聲:「且慢!」
緊接着,便有一個青年男子快步走來,身後跟着一個面容陰柔的老者。
青年赫然乃是十三皇子林修德!
至於老者,自然就是他的隨從太監劉公公了!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顯然是認出了來者身份,可卻並未行禮作揖。
「請問十三皇子有何貴幹?」
語氣冷淡,言辭中透着一絲不屑的意味,仿佛根本就不將林修德這個皇子放在眼裏。
劉公公忍不住斥責道:「張懷,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副將而已,見了殿下竟敢不行禮?眼裏還有沒有綱常法紀了!?」
名為張懷的男子這才不情不願地俯下身去,行了一個禮:「末將張懷,見過十三殿下!」
「見過十三殿下!」那些軍兵們齊聲喊了一句。
可無論是他們,還是那副將張懷,言語之中都沒有絲毫恭敬。
然而林修德卻是並未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向古惑今,笑道:「古兄弟,這才幾天不見,總感覺你又變強了啊!」
古惑今淡然一笑,「林兄身體可好些了?」
「自是好上不少,但還需要些許時日調理。」林修德嘴角輕揚,看起來更加自信了。
他瞥了一眼已然淪為屍體的張鈞,心中大致有了判斷,但還是詢問了一句:「古兄弟,剛剛發生了何事?」
古惑今眯起雙眼,「林兄弟外出多年,怕是不知道張家出了個喜歡糟蹋幼女的畜生東西!這畜生東西剛才算計坑害一個小女孩,想要把她綁走,恰巧被我遇見了,我便宰了那畜生。」
聞言,林修德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雖身為皇子,可卻從不屑於恃強凌弱,對這種惡劣行徑更是極為痛恨。
這時,那張懷突然冷哼一聲,滿懷殺意道:「不管是哪家小丫頭,被我侄兒看上,那是她的福分!還請十三殿下讓開,張某還有些私事要與此人解決!」
林修德轉過身去,漠然道:「張副將這是在威脅林某麼?」
張懷冷笑一聲,「倒也算不上威脅!恕在下直言,十三殿下生來體弱,不過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而已,大皇子才是繼任大統的最佳人選!此人殺我侄兒,我張懷想殺的人,十三殿下攔不住!我勸十三殿下還是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吧!」
林修德深吸一口氣,看向那群軍兵們,沉聲道:「你們都是我南慶的將士,戰場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裏助紂為虐!」
軍兵們沒有說話,顯然不想理會他。
林修德剛想說些什麼,古惑今卻突然道:「林兄,你先退到一旁,此事交給我解決!」
一旁的劉公公適時站了出來,「古公子,要不還是咱家來吧?」
若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會主動請纓,可自家殿下能得鬼醫救治,多半還要歸功於古惑今。如今有了表現的機會,他又豈會退縮?
古惑今搖了搖頭,「區區一個靈玄境而已,今日不給他一個教訓,明日他張家就敢翻了天!」
見他這般自信,林修德與劉公公也便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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