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坐在床上,石化了,徹底石化了,剛剛目睹了老光頭出了門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李雲心裏那叫一個翻江倒海,神仙?妖怪?
李雲努力的回想着這個三歲小身體的記憶,半天過後得出一個結論,基本上沒有記憶,模模糊糊的,除了本能的簡單話語,其他的幾乎都是雲裏霧裏,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基本為零,記憶深刻的就是老光頭,還時不時的苦修,十天半個月的坐着一動不動,這尼瑪能活着就是個奇蹟好不好?
經文,對,老光頭說的經文好像是掛在牆上的佛字,想到這裏李雲一骨碌爬起來,站在床上仔細地看着牆上的佛字,裏邊有很多的小字在緩緩流動着,一段段小字構成了佛字的一筆一划,每段小字在不停的循環流動,就很神奇。
李雲看了一會兒,翻身下床,光着腳走到門口,跨過門檻,來到院內,院子中央有棵樹,樹不大呈寶傘狀,樹幹光溜溜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李雲不認識。看看四周才知道,自己住的是廂房,對面還有一間房子,關着門,印象中就沒見門開過,右手邊是一座大殿,能看到裏邊有幾尊佛像,金光閃閃,沒有香火,就很奇怪,大殿對面是大門,說是大門,只有門框沒有門板,李雲邁步走向大門,一屁股坐在門檻上,雙手托着腦袋,陷入沉思。
穿越到一個陌生世界裏,來到一個三歲小孩的身體內,不知道算不算奪舍,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奪舍三定律,不管有沒有都要好好愛惜這個身體。
前世也看了不少修真小說,都是弱肉強食,坑蒙拐騙,下黑手,敲悶棍,叢林法則的世界裏想生存下去,無非就是兩點,一是苟,二是抱大腿。
苟是一定能苟的住,畢竟一個中年老男人被社會毒打了千百遍,早就沒有了稜角,至於大腿,貌似老光頭應該就很粗,等他回來就好好舔他,爭取早日拜師,早日能像老光頭一樣厲害就好了……至於經文,一閉眼就能看到一個佛字,看到緩緩流動的小字,就是不會背,無他,字不認識,就很無奈,只是閉上眼睛的李雲看不到此時的自己正渾身散發着微弱的金光。
嘆了口氣,李雲睜開眼睛,前世的種種一幕幕就再眼前,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就在昨天,一覺睡醒一切就不一樣了,世界都變了,這找誰說理去,也不知道那個世界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會不會負法律責任,刑事應該不會,畢竟是自己喝醉磕死的,民事應該跑不了,要離婚的老婆還是自己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她是不會放棄要賠償的……
李雲使勁甩甩頭,試圖驅散腦中各種混亂的想法,都已經穿越到異世界了,還操什麼地球的心,還是想想怎麼在這個世界裏好好活着吧,首先要擺正順序,先活着,再好好活着。
一道金光由遠及近,老光頭牽着一頭巨大的狗落在門前,打斷了李雲的胡思亂想,李雲定睛一看,老光頭手裏一道金光一頭纏着大狗……呸……大狼的嘴跟脖子,大狼個子比老光頭還要高,李雲目測這高度像是前世的大馬了,大狼一臉怨恨看着老光頭,想呲牙,想一口把這個老光頭咬下來,卻什麼也做不了。
老頭沖李雲擺擺手道:「狗子,給你找了個娘,來試試奶好喝不?」
李雲小臉一黑,看着炸毛的大狼連滾帶爬往院裏跑,心說還喝奶,這一爪子還不拍死我這小身板了。
老頭牽着大狼來到院內,隨手一甩,手裏的金光飛快的纏住院內的寶傘樹,算是栓上了,一把抓着小李雲的後背提起來,就要往大狼肚皮底下塞,李雲慌了不停擺手,老頭手裏頓了頓道:「沒事兒,我跟她商量好了,給你做兩年的娘,你放心喝,慢慢喝一次別喝多了,小心撐爆你的小肚皮」。接着就把李雲按在大狼肚皮上,也不知道喝着沒喝着,就見兩隻小腳丫在上邊一蹬一蹬,貌似喝着了節奏還不錯,老頭很滿意,拍拍大狼的腦袋,溫和地說:「狼王閉關突破,你孩子夭折,誰都沒有辦法,老衲答應你的機緣絕不食言,兩年時間對於你們妖獸一族來說就是打個盹的功夫,還望施主成全,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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