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腳踢開,簡約手裏握着一個文件夾,怒氣沖衝進來。
她掐着腰剛想扯開嗓子喊,卻敏銳的聽到臥室里傳來的動靜,臉色一下子變了。
「煜,你輕點……人家要受不了了……」
嬌媚聲一聲比一聲酥麻,喘息聲卻更加高亢。
簡約已經二十歲了,是個成年人,她當然知道臥室里的人在幹什麼。
可這棟別墅只有她和小叔兩個人住,她不相信裏面的男人會是小叔,這絕不可能。
文件夾摔落,紙張飄散在地,簡約衝過去一把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里光線昏暗,男人光裸的後背隨着身體在不停的起伏,腰部以下的部位被薄被給蓋住了,她看不到男人的面容。
但是單從一個背影,她就確認是小叔無疑。
底下女人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樣,仿佛在承受着不可言說的巨大快感。
簡約瘋了一樣,一邊哭着一邊拿起門邊的鞋子狠狠砸了過去。
「婁煜,我恨你!」
說完她扭頭就沖了出去。
聽見別墅的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婁煜從床上掀被坐了起來。
除了裸着的上身,下邊的褲子儼然穿的整整齊齊。
他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只有一雙蘊含戾氣的眼睛令人生畏,哪裏有一絲的欲望。
女人也跟着起身,上半身只有一個抹胸,她伸手往婁煜腰上攬,笑的嫵媚動人:「婁爺別讓人掃了興,我們繼續呀~」
婁煜表情毫無變化,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不甘心,好不容易上了婁煜的床,就算是演戲,她也要把這場假戲真做了。
「婁爺~」纖纖素手輕撫過他的腰腹。
誰不知道青城一手遮天的婁爺說一不二,誰能讓他吩咐第二遍,那肯定是離死不遠了。婁煜沒留情,一腳把女人踹下床去。
「古年,送走。」
「是。」
女人不斷掙扎着被拖了出去,助理古年恭敬的立在床邊:「爺,小姐去了她朋友霍安南的家裏,出國的文件沒簽。」
「拿過去讓她簽,她會簽的。」
「是。」
……
另一邊,簡約跑出別墅後便投奔了自己的至交好友。
此刻,她趴在霍安南的肩膀上哭的傷心:「南南,你說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霍安南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勸道:「簡約不是我說,他是你小叔,你們倆是不可能的,況且他都三十歲了,無論是找女朋友,甚至是結婚生孩子都是正常的,你對他的心思該斷了。」
簡約委屈的道:「可是他並不是我的親小叔啊。」
「可是他把你養大,在外人眼裏,名義上他就是你小叔啊,是一家人啊。」
簡約啞然。
霍安南說得對,自己心裏再撇清兩人毫無血緣關係,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一家人,命脈早已經連在一起。
不可以有其他超過親情的關係。
十六歲時,簡約因受不了舅舅舅媽的苛待,就決定去投奔婁家。
外公去世前對她說過,青城百年世家婁家老爺子欠他一個人情,如果將來走投無路了,可以去討還這個人情。
可是當她站在婁家的大廳里時,才知道,婁家老爺子退休避世,並不住在這裏。
現在坐在沙發上,打扮貴婦模樣審視她的女人,是婁家現任家主的續弦。
偌大的會客廳里。
小簡約局促不安的摳着手指,婁家夫人面露鄙夷,讓保姆拿一百塊錢打發她。
就在她一張臉漲的通紅,準備把錢摔在地上離開時,一道嘲弄不屑的聲音響起:「婁夫人自詡的善良,是只有在父親面前才生效嗎?不過多一張嘴吃飯的事,鬧成這樣未免難看。」
簡約愕然的抬起頭,看見樓梯上站着一個清冷的男人。
他灰色西裝,抱着雙臂,冷冷的俯視着下方,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喜歡被小叔拋棄後,我成了男科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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