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明白我爸媽為什麼會看你直播,簡直就是在瞎說!」
「他愛不愛我,我感受的出來,用不着你來說。」
「你以為我是真想算卦嗎?我根本就不想,我只是想讓我爸媽答應我們結婚,想得到他們的祝福。」
「沒想到你收了錢還亂算亂說!」
「這一千塊當我送你的,我也會向你證明,我跟我男朋友一定會幸福的!」
李小染情緒起伏,頗有些激動。
【啊這……很難評。】
【這戀愛腦長几年了?是老古董嗎?怎麼這麼冥頑不靈?】
【姐妹別激動,姜大師說的一般都很準,你要不……再回去看一看你男朋友的手機?看看是不是開啟主機跟副機,有兩個系統?】
【姜大師火得很,說不定她男朋友也看了姜大師的直播,早一步把另一個系統里的東西刪了。】
【你們鎖死算了,虧得姜大師跟你說了那麼多,你是真連一點油鹽都不進。】
【好奇你這樣的到底是怎麼當上高層的?腦子呢?光是買房子寫對方名字,對方沒拒絕,就能看出那男的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怎麼還看不出來?】
【就是,哪個好人家會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買的房子?就算是首付,至少也要個二三十萬吧?】
「是嗎?那尊重,祝福你們。」姜願的聲音依舊不起波瀾。
李小染毫不猶豫掛斷了連線。
她怕聽多這位姜大師說的話後,也會變得跟她請的那些水軍一樣,成了邪教。
那些水軍對那為姜大師說的話深信不疑,就跟被洗腦了一樣。
真是可怕。
幸好,她還有理智,不然也會被繞進去,相信她說的。
就在李小染想着時候,電話響起。
一看備註,李小染心裏的怒意消了幾分,眼底也染上一抹笑意。
李小染接起電話,她現在需要聽到張深遠的聲音才能放心。
「喂,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晚接呀?是不是在忙?我是不是打擾到姐姐工作了?」電話那頭傳來張深遠那好聽又甜甜的聲音。
光聽聲音,都能想像他拉耷腦袋,可憐兮兮的樣子。
「最近公司有一個新項目,我在跟進,有點忙,在加班。」李小染回答,語氣軟了幾分。
「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是出什麼事了嗎?」
李小染一愣,又連忙回答,「沒事,遇上了個騙子而已。」
看看,張深遠只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不高興。
如果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又怎麼可能會注意到她不高興?
那個姜大師就是見不得她好,想挑撥離間。
「姐姐沒被騙什麼東西吧?」電話那頭緊張擔心問,一口一個姐姐叫着,讓李小染心裏的怒意煙消雲散。
「我聰明得很,沒被騙。」李小染回答。
那一千塊,就當她施捨的。
不算被騙。
「沒被騙就好。」
隔着手機,李小染都能聽到張深遠長長地舒了口氣,好似遇見騙子的是他自己般。
這樣為她着想的男人,只關注她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牛郎呢?
李小染心裏升起的那一點點點點的懷疑因為張深遠的這一通電話而消失不見。
「姐姐,過兩天我要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你說……我該送什麼禮物好呀?」張深遠話鋒一轉,詢問。
「男生嗎?是的話送手錶或錢包或是一些品牌都可以,通常都是男生用得到的。」對這方面有一定了解的李小染開口。
她們公司就是做高端品牌的,走在時尚跟潮流的最前端,對於這些奢飾品,她了解的不少。
「這些東西我都不是很了解,能麻煩姐姐幫我選一個嗎?」張深遠苦惱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我直接替你訂一塊手錶,明天應該能送到你手上。」李小染想也不想地說,也習慣了直接幫張深遠買東西。
「啊,那我把錢給姐姐,總是姐姐幫我安排這些,我都不好意思了。」張深遠驚訝地說。
「別忘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的就是你的。」
「再說了,你的錢還要留着結婚時用,場地、婚紗、酒席……全都要錢。」
李小染邊說,邊在官網上替張深遠看手錶,隨後下了單。
張深遠的朋友也就是她的朋友,送的禮物自然不能太寒酸,不然張深遠會沒面子。
東西是貴,但也能給她男朋友撐場子。
值。
「姐姐,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明天我給姐姐做排骨粥,帶去給姐姐喝。」張深遠殷勤地說。
李小染笑容燦爛,「好。」
她現在真的很幸福。
直播間內,水友們還在替姜願憤憤不平。
【越想越氣,那個戀愛腦憑什麼這麼說姜大師!】
【別人在幫她,她總以為別人是在嫉妒自己,你能怎麼辦?這種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像主播說的,尊重、祝福、鎖死!】
【還好意思說向大小姐眼光不好,我看她眼光也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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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前世是挖野菜的。】
【提示單身的姐妹們,凡是變着法子跟你們要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命掌握在自己手裏,她的選擇也是命里終須有的一環。」姜願開口。
「三卦已經算完,各位拜拜。」姜願繼續說。
不等水友們開口,鏡頭前已沒了姜願的身影,他們也從直播間出來了。
在他們看來,姜大師的手速才是最快的。
每次說完拜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播,他們連拜字都沒打出去。
下了播的姜願摘下口罩,長長地呼了口氣,手一揮,泛着淡光的判官筆出現在手裏。
仔細研究,好像又悄悄地凝出一片碎片了。
如判官爺爺說的那樣,它會自己長出來。
「為了來現世,你也是拼了。」
「自毀筆身,與自焚有什麼區別。」
姜願呢喃,中指微彎,輕輕彈了下判官筆。
它一直跟在她身邊,她有修為、有功德,它自也沾了一些。
妖怪能成精,那是因為修煉、得道有所悟。
像判官筆這種死物若想成精或幻化成人,則需用功德修煉。
判官筆好不容修煉出人形,一個自毀筆身,全沒了。
判官筆像是能聽懂姜願說的話般,身上泛起的光芒越加明亮。
出租屋裏。
聽到電話響起那一剎那,劉墨反射條件地緊緊摟着身邊的孩子,瑟瑟發抖。
直到看清是一通陌生電話,而不是江民生打來的電話時,劉墨才猶豫地接起電話。
剛接起,對面便表明自己身份,緊接着把江民生的情況告訴劉墨。
劉墨握着手機的手一抖,臉上佈滿不可思議,「你說什麼?江民生死了?他死了?」
「是的,我們發現他時,他已經窒息了。」
「江太太,請節哀。」
電話那頭安慰地說。
劉墨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可她的聲音在對方聽來像是在抽泣。
除了節哀之外,對方也說了會讓專業的人上門跟她談賠償的事。
江民生會掉下邊,是他們這施工人員的疏忽,井蓋開着也沒用東西前後擋住,也沒掛提示。
施工人員更是沒仔細檢查,直接蓋上了井蓋,導致江民生窒息。
要不是另一隊的人排查,恐怕發現不了這件事。
這件事,他們公司肯定要全權負責。
賠償,那是必須的。
相反,他們擔心劉墨不要賠償,要告他們。
要是告他們,他們這個團隊都得吃上官司,都得完蛋。
掛斷電話的劉墨有些恍惚,心卻激動得像要跳出來般,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江民生上她家找事,幸好她哥哥在,打跑了他跟他家人。
臨走時,江民生還惡狠狠地威脅她,讓她等着瞧,絕對沒她好日子過,絕對會搞死她。
江民生那人,行事衝動,狠起來是真做得出來殺人放火這種事。
她自從聽完這話後,就一直提心弔膽,不敢離開孩子半步,就怕江民生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讓她把孩子還回去,她做不到。
真送回去,那跟羊入虎口沒什麼區別,她兒子絕對會被江民生打死。
沒想到……
老天憐憫!
江民生死了。
哈哈哈,江民生死了!
劉墨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恐怕,今天她睡着都會做一場美夢,會在夢中笑着。
之後,劉墨像是想起些什麼般,撥打長壽保險公司的電話。
她記得……
為了掩人耳目,怕別人發現端倪。
江民生替她購買的意外保險里,有一份是夫妻意外保險。
夫妻雙方任何一方因意外死亡,能得到巨額賠償!
當初她看到那一份份的保險單時,對江民生徹底絕望死心,覺得一個人怎麼能狠到這種地步。
現在,她反而感謝江民生買了那些保險!
「媽媽。」見劉墨笑着,但又流眼淚,小孩忍不住喊了句,眼底佈滿擔心。
他害怕他爸爸找上門來的,更害怕他媽媽又會被打。
他知道的,媽媽一直在挨打,還流血,渾身都很疼。
他媽媽搬出來,他為他媽媽感到高興的,以後她終於不用挨打了。
「媽媽沒事,以後再也沒人能把我們分開了,以後沒人能威脅的了我們了,媽媽以後能跟你住一起了。」劉墨抱住兒子,哭出了聲。
不是為江民生的死而傷心,而是為自己開心。
解脫了,她們都解脫了!
喜歡惹她幹嘛?她是閻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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