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裏躲着吧?即便我們沒關係,可這位姑娘能不能活過來呀?要不我們將她送到附近的醫館,請人救治一下吧。」牧塵心性善良,此刻自己二人都身處險境,居然還在擔心嚴敏能不能活下來。
「不行,現在不但你我不能在城中現身,這位姑娘也同樣不能現身。」衛剛當即便否決了牧塵地提議。
「為什麼?難道這位姑娘也有被人追殺?」牧塵不解地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前日要殺我們那兩人地對話,當時有一人提到,在大半年前也曾在這廢宅之中埋過一人,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這位姑娘,只不過是因為這隻松鼠她才活了下來,若是此刻她現身城中,必然會再次遭到那些人的毒手,所以我們都不能冒這個險。」衛剛畢竟年長不少,心思也縝密許多,從那兩人的一句對話中就分析出了嚴敏為何會被埋在這裏。
他接着說道:「你放心,我已仔細為這位姑娘把過脈了,那松鼠的血非常神奇,她現在只是陷入了昏睡,沒有任何生命危險,而且她是習武之人,體內血氣充沛,甚至比你我都還要強健。」
牧塵這才放下心來,可接着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可我們若一直在這裏躲着,萬一那兩人又回來此處了呢?」
這也正是衛剛現在最為擔心的事情,關鍵是他們對對方一無所知,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他們?又有多少雙眼睛在城中盯着?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之下現身城中無異於自殺,所以即便衛剛也清楚,藏身此處並不安全,可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先藏兩天,等為師想想辦法再說吧。」
就這樣,二人連同昏睡不醒的嚴敏以及雪松小白,依舊藏身在這廢棄了多年的征西元帥府中。
而此時的呂飛,正在孫香月地陪伴之下去往江洲的路上。
在孫香月地勸解之下,呂飛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一些,他也知道現在整個聖女宮都視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此時再上長白山只會引來更多的仇恨和誤會。
所以,他只得暫時放棄了去聖女宮地打算,希望等事情冷卻一段時間之後,再尋找合適的時機向青青以及聖女宮做出解釋。
雖然想通了這一點後,呂飛暫時冷靜了下來,但他的心情仍然十分糟糕。
於是,在孫香月地提議之下,他們決定前往東吳一行。
一來孫香月已經許久沒有回江洲看過她的父王;二來呂飛也想回書院看看,同時更想回秀水街的二層小樓待上一段時間。
告別武奕,並命楊羽率大軍回歸西京之後,呂飛便和孫香月一起重入陽信,踏入東吳境內朝江洲而去。
這次去往江洲不同以往,雖然長白山上發生的事情並未外泄,但呂飛問刀徐天南並且還勝了的事情,卻已是舉世皆知,這無疑在整個江湖之中引起了巨大地轟動。
而且其產生地影響不僅僅是在江湖之中,如今就連各國都開始重新評估起了鎮北軍的實力,沒人願意與一支由戰勝過大宗師的人物領銜的軍隊發生衝突,那些曾經與呂飛或者鎮北軍有過嫌隙的勢力,如今也在想盡辦法修繕與鎮北王府的關係。
而東吳作為呂飛入仕的起點,加上又是鎮北軍長期的盟友,他們自然更不會落於人後,需要不斷地鞏固和加深雙方的關係。
所以,在呂飛進入陽信的那一刻起,便不斷有各地的最高官員親自前往迎接,更是有東吳朝廷的飛騎,不斷將呂飛的行程一路飛報回江洲。
雖然呂飛對一路上那些宴請送禮和迎來送往不勝其煩,但礙於東吳朝廷和孫香月的面子,他也只能強顏歡笑,極盡禮數,畢竟不論是吳王、孫香月還是整個東吳朝廷都待他不薄。
因此,二人一路停停走走地經過了近半個月,才抵達了江洲城外。
此時的江洲城外,早已是人聲鼎沸、旌旗密佈,東吳朝廷鴻臚寺和禮部的官員們,從上至下全都身着禮服等候在了城外十里之處,竟是要以國禮來迎接鎮北王呂飛地到來。
當呂飛與孫香月出現的那一刻,整個迎賓隊伍立刻迎了上去,一時之間只聽得鼓樂震雲天,琴箏伴管弦,數十名華服侍女挑燈開道,數百名金甲武士巍然側立,那陣勢可謂隆重之極。
隨着迎賓隊伍進入江洲城中,香月的父親,也就是當今的吳王孫括,竟然也已親自來到城門處迎接呂飛。
由此也可看出,如今東吳朝廷對於呂飛地重視程度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見過吳王陛下!」
「見過父王!」
見孫括親自來迎,呂飛和孫香月都趕緊下馬見禮。
孫括大笑着來到二人面前,先是溺愛地摸了摸孫香月的頭頂,感慨道:「數年不見,女兒長大了,再也不用我這父親操心了!」
孫香月盈盈一拜,說道:「女兒也一直思念父王,時常會焚香祈福願父王龍體安康。」
呂飛看在眼中,忽然發現孫香月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年齡地增長,亦或是因為這些年來她一直沒回東吳,總之給呂飛地感覺是,她與自己父親之間似乎生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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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這麼多年來,她為了我呂飛、為了鎮北王府,很少回過東吳,以至於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變得生疏了不少!」呂飛心中不由得頓時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情。
跟香月略敘父女之情後,孫括轉身拍着呂飛的肩膀說道:「呂飛,好樣的,當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想到短短十年時間,連徐天南都敗在了你的手上,你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呀,香月能託付給你,我也放心了。」
呂飛趕緊謙虛答道:「陛下過譽了,問刀一戰,是刀王前輩故意讓我,否則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江湖中的那些傳聞言過其實了。」
孫括聞言擺了擺手,說道:「那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師徒二人分別先後挑戰徐天南,給我東吳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在這裏我得代表整個東吳感謝你們。」
呂飛當然清楚孫括所謂的好處是什麼,先是他師父許沛然迫使北燕撤回大軍,令東吳有了喘息之機;如今徐天南又辭官歸隱,更是令東吳少了一個心頭大患。所以短時間內,東吳再也不用擔心北燕地進攻了,可以安下心來施政強國,等到國力軍力都強盛之後,那時非但不用再害怕北燕地南侵,甚至揮軍北上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了。
說完感謝的話,孫括拉着呂飛的手與他並肩而行,同時輕聲對他說道:「其實,這次是我傳信香月,讓她務必請你來一趟江洲的。」
聞言,呂飛趕緊問道:「哦,那不知陛下召我來江洲,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辦的?若是有,我呂飛定不推辭,必當竭盡全力!」
見呂飛回答得如此爽快,孫括哈哈笑道:「還真有件事需要立刻就辦。」
「陛下請講!」呂飛問道。
孫括笑着答道:「自然是你和香月的婚事。」
「……」呂飛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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