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平與徐天南地比拼,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般心平氣和。
三天三夜地較量,二人為了不傷及無辜雖已儘量克制,但修為畢竟擺在那兒,徐天南能位列九大宗師,刀王的名頭豈會是白叫的。
三天裏,二人看似平和的交鋒中實則兇險萬分,以點對點的戰法要求許沛然必須集中精力全力應對,稍有不慎便會被徐天南破陣成功。
許沛然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出世,確實是如他自己所說的一般,感覺到了大限將至時日無多,所以他才想在最後的日子裏,為呂飛這個唯一的弟子做點什麼,至少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裏少兩個敵人,多一分保障,也是好的。
雖說最終許沛然達到了目的,贏得了與徐天南的這一戰,但他也因這一戰而使自己本就不多的壽元再度銳減,本就不續的精力也開始極速走向枯竭。
上京城頭的守將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農夫模樣打扮的老頭。
「快,關城門,點狼煙,通知肅衛營,速報陛下,那老頭兒又來啦!」
一時之間,上京城內雞飛狗跳,所有守軍都撤入城中,以巨木死死地頂住了那厚重的城門,如臨大敵!
「轟——!」一聲巨響,撐着城門的巨木寸寸斷裂,厚重的城門也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化為了齏粉。
一身粗布農衣的許沛然大步踏入上京,朝着皇宮方向大喝道:「敢欺負我許沛然的徒弟!李釗義,你個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
如雷聲低鳴,振聾發聵,整個上京處處皆聞。
書院之人居然口爆粗言,可見許沛然對於李釗義的憤怒。
此時的許沛然可不比在襄平之時,一身殺意,霸氣十足!
「老匹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寡人,真當我怕你不成!肅衛營聽令,給我不惜代價殺了此人!」李釗義的聲音從皇宮深處傳來,顯然,他已是氣極,不打算再逃避,準備正面迎戰這位陣法大宗師了。
此刻,城中後唐朝廷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都躲在家中的地窖里瑟瑟發抖,許沛然上一次留給他們的印象太深了,如今再次聽到許沛然的聲音,這些官員沒有一個不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又被這老頭兒捉去當了人質。
不過有了上次的事情,李釗義也吸取了一些教訓,今日他之所以敢正面迎戰許沛然也並非全然是意氣用事。
李釗義自重回上京之後,便在上京城中,針對許沛然這樣的絕頂高手做足了準備。
他可不想成為天下的笑話,絕不能容忍這些江湖高手,在上京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要讓上京成為這些江湖高手的禁地!
今日,正好借着許沛然勝了刀王的餘熱,他要讓天下都知道,有他李釗義的上京,那就是龍潭虎穴,就算是大宗師也休想從這裏全身而退,膽敢來上京撒野,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得了李釗義的命令,戍守在上京城中的兩萬肅衛軍早已在皇宮之前列陣完畢,床弩、碾車等各種重器也已準備就緒,就等許沛然前來送死。
要知道,此次隨李釗義回返上京的肅衛軍雖只有兩萬,可這兩萬人卻是十萬肅衛營武者中的精英,人人都有三品以上的身手,論戰力比之二十萬大軍都只強不弱,何況他們還為對付許沛然這樣的絕頂高手而專門配備了各種攻防裝備,所以李釗義才有絕對的信心,敢與大宗師級別的對手叫板。
老人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後唐皇宮一步步走去,與徐天南一戰後留下的隱患已經開始顯現,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飛速地流逝,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五百丈外,上百架床弩彈射出的精鐵弩箭每一支都足以開碑裂石;佈滿利刃的重型碾車要四匹烈馬才能拉動;數十台架在宮牆之上的投擲機,如今準備投出的卻是裝滿火油的陶罐,稍加碰撞便會火油四散引起爆燃;再加上那兩萬名三品之上的武者,各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後唐皇宮前這一里半的範圍內,絕對是一個大型的絞肉場,即使有千軍萬馬也只能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而今日這一切,全都是為一個人所準備的,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了許沛然的身上。
「放——!」隨着軍中將領的一聲令下,百弩齊射、車馬盡出,數十台投擲機上的油罐被點燃,帶着滾滾黑煙朝許沛然轟然砸落。
「艮之陣——御!」言出陣現,乾坤九陣第一陣剎那成型,百杆精鐵重弩射在那無形的陣壁之上瞬間盡毀;千騎狂奔猛撞在大陣之上的重型碾車也只是激起了一圈圈的能量漣漪;漫天爆燃的火油覆蓋面再廣也休想有一絲火星滲入陣中。
所有的攻擊在艮之陣的絕對防禦面前,都起不到半分作用,許沛然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仍是一步一步地朝皇宮走來。
「第一隊,上,給我破開此陣!」一身黃袍的李釗義現身宮牆之上,開始親自指揮。
兩千名身材魁梧,力大無窮的練體武者迅速衝出,想要憑藉人多勢眾以手中巨斧鑿開這防禦之陣。
「兌之陣——困!」不等這兩千橫練武者靠近,許沛然手中陣石隨意揮灑而出,乾坤九陣的第二陣頓時便將這支兩千人的隊伍困在了其中。
陣內地面塌陷,迷霧重重,兩千大力士如陷泥潭一般寸步難行,這還是許沛然心存仁慈不願多造殺孽的結果,否則施展開陣法中的毒氣、腐蝕等等變化,這兩千人不說全滅,至少也有一半要折在這兌之陣中。
「第二隊,上!」李釗義根本不理那兩千人的死活,下令繼續進攻。
又一個兩千人的隊伍沖了出來,而這兩千人竟全是飛劍士
因修為有限不能長距御劍,這兩千人在衝到距離許沛然五十丈之內後,才紛紛祭出飛劍。
千劍御空,鋪天蓋地地朝着許沛然攻來,其聲勢之浩大令人嘆為觀止!
「坎之陣——凍!」許沛然再次佈陣,乾坤九陣第三陣祭出。
五十丈範圍內氣溫驟降,空氣之中的水分迅速凝結,化為層層寒冰將那兩千飛劍盡數凍結,一時之間千柄飛劍懸停半空,再也不得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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