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有法子出門,你卻不能,你為的就是這個吧?」
沈殊玉微微歪着頭看向沈瑤華,問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也聽說了父親前幾日與我話不投機的事,所以覺得我這時候不該過得這麼自在,對吧?」
被沈殊玉毫不留情地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沈瑤華有些下不來台,她也乾脆不再遮遮掩掩。
「爹訓斥了你,你本來就該在家好好反省。」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個,沈殊玉心中不屑,不打算繼續留在這兒與她浪費時間。
「沈瑤華,我沒空天天去琢磨你那點小心思,我勸你也少來管我的事。」
說完這話,沈殊玉轉身就要離開。
「你就不怕我現在去告訴爹嗎?爹要是生氣了,不僅會罵你還會罰你!」沈瑤華被她氣地直跺腳。
就在此時,沈殊玉冷不防一轉身。
沈瑤華見她揚起手來以為她要打自己,慌忙抬起手臂去擋,誰知等了半天巴掌也沒有落下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臂抬眼去看沈殊玉。
就在這時,沈殊玉趁着她放下戒備在她肩頭輕輕推了一把,力道倒也不大,只是讓沈瑤華倒退了兩步。
沈瑤華聲音都帶了哭腔,「沈殊玉!你就會欺負我!」
「在這個家裏,我有欺負你的本事就足夠了。」
沈殊玉可不吃她這一套,連秦靈澤那個混世魔王平日都對她服服帖帖,她還會怕沈瑤華這麼個小丫頭片子?
「有膽量你就去告訴爹啊,我們師兄妹感情深厚,出府小聚也不算是什麼離譜的大事,我回來後自有辦法能解釋,反倒是你……」
沈殊玉話鋒一轉,故意嚇唬她。
「你這個做妹妹的小題大做跑去告發自己親姐姐,這算什麼?出賣自家人的小人行徑!你覺得父親是會誇你,還是會厭惡你?」
說罷,沈殊玉下巴一揚,當着沈瑤華的面翻過了圍牆,站在圍牆裏面的沈瑤華終於被氣哭了。
「沈殊玉!你,你,你根本沒有爹說的那麼好,你就是個騙子!」
望江樓建在京城東邊,共有三層,是京城最有名氣的酒樓之一,最上面的一層都是裝潢頗為雅致的包間,專門留給貴客用。
此時,一處包間裏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我說掌柜的,你安排這兩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傢伙站我們門口乾什麼?」
秦靈澤站在門內,指着門口兩個被掌柜專門派過來的小二橫挑鼻子豎挑眼。
王掌柜點頭哈腰地陪着笑,「國舅爺,他們兩個是專門留在這兒聽您吩咐的,您有什麼事儘管招呼他們倆。」
秦靈澤一聽,立馬指着那兩個人對王掌柜說:「換嘍換嘍,你趕緊給爺把這兩個人換了!」
王掌柜一聽這話滿是疑惑,這祖宗哪次來得時候不是把排場擺的一套一套的,這次是怎麼了?
他小心翼翼問道:「為什麼啊?國舅爺,是他們倆之前哪裏做得不周嗎?」
秦靈澤指着那兩個人語重心長地對王掌柜說:「爺今天是來請客的,你弄這兩個奇形怪狀的傢伙站這兒,那多傷客人的眼睛!爺的臉往哪兒放?」
王掌柜上趕着拍馬屁結果拍到了馬腿上面,只好笑容可掬地滿口答應。
「好嘞,這就給您換了!小的先下去了,您有事就招呼我。」
秦靈澤一朝下了山,一掃在山上的頹廢,他耍夠了威風便揮手示意掌柜可以下去了,王掌柜連忙退出房間,帶着兩個小二一起下了樓。
杜信芳坐在屋裏像看戲一樣看完眼前這一出,就着意猶未盡的好心情,他低頭品起茶來。
相比杜信芳,秦靈澤可沒什麼等人的耐性,他折騰完王掌柜就跑到了臨街的窗邊。
臨近年節,出來買年貨的人不少,窗子一打開就能聽到外面的喧鬧聲,秦靈澤探出頭來細細打量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
「你說你,光知道送信也不知道等個回信,這阿殊能不能出來、什麼時候能出來你都不知道!」
秦靈澤一邊看一邊抱怨杜信芳做事不周全。
他等了半晌也沒聽到杜信芳搭理自己,覺得沒趣,便繼續探頭往外看,隔了一會兒,他興高采烈地招呼杜信芳。
「哎哎,你過來看,那個姑娘長得好看!」
杜信芳不理他,繼續小口品茶。
「那個也不錯!」
儘管無人捧場,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秦靈澤看姑娘的熱情!
「好色好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境界吧。」杜信芳感慨道。
秦靈澤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就你矜持,就你清高,你不好色?你是不是男人啊?」
杜信芳皺了皺眉,「古人云秀色可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你這太有辱斯文了。」
秦靈澤立馬反駁,「誰說好色就必須得像你這樣裝模作樣的?我大大方方地看不行嗎?要是一個個都像你這樣把話憋在肚子裏,那些姑娘忙活半天也得不到一句讚美,多憋屈啊!」
杜信芳眼見自己要被他這套歪理帶到溝里去了,只好放棄與他繼續爭論,「都是歪理。」
又過了一會兒,杜信芳忽然聽到秦靈澤「嗷」了一嗓子,他被嚇得手一抖,半杯茶潑到了自己衣服上。
「殊玉!」
沈殊玉剛走到望江樓下不遠處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她抬頭一看,立馬興高采烈地朝窗口的秦靈澤揮了揮手,然後一溜小跑進瞭望江樓。
秦靈澤一見沈殊玉進門脫下大氅後的裝扮,頓感沈殊玉暴殄天物,白瞎了一身好相貌。
他圍着沈殊玉打量了一圈,看着她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直搖頭。
「阿殊,你怎麼穿這身出門了?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不能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我給你的步搖也不戴,你怎麼也不知道給師兄長長臉?」
沈殊玉坐到杜信芳旁邊,捧着他剛給自己倒好的一杯茶暖手。
「我能出來就不錯了,你不誇我就算了還這麼多要求!」
聽到這話,杜信芳微微蹙眉,「沈大人不讓你出門嗎?」
「那倒沒有。」
沈殊玉訕訕地解釋道:「就是剛回家的時候吵了一架,怕他知道我出門會不高興,所以我壓根沒從正門走。」
看着眼前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杜信芳頓覺心累,他揉了揉太陽穴,先把炮口對準了秦靈澤。
「你送她步搖幹什麼?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讓她去替你收拾爛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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